天生狂徒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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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完親完接著不就是上床?” “…………” “難道你不想跟我上床?只想跟我談柏拉圖式戀愛?”虞度秋突然想到什么,眉頭一皺,“等等,你還真姓柏……” “我想的。”柏朝打斷了他過于發散的思維,低下頭,注視著他的淺瞳,低聲說,“我每晚都在想,可以想一整晚?!?/br> 虞度秋故意問:“想什么?” 柏朝耳朵微紅,呼吸略微急促,表情卻很坦蕩,啄了下他的唇,說:“想跟你做?!?/br> 虞度秋得逞似地一笑,抬手撫摸他俊朗的臉,抬頭湊上去—— “砰!” 辦公們突然被人一掌拍開,重振旗鼓的紀凜大步流星地沖進來,高亢地嚷嚷著:“我怎么沒早點想到!虞度秋,我跟你說——” 追著他而來的兩人高喊:“紀隊,你想到啥了——” 辦公室內,沙發上的兩人擁在一起,正好坐在窗戶邊上,陽光縱情傾灑,虞度秋那頭銀發的折光率幾乎是百分百,瞬間閃瞎了闖入的三人。 虞度秋本人倒不覺得有什么,瞧見紀凜意氣風發的模樣,夸道:“你倆真行啊,這么一會兒功夫就讓他振作起來了?不錯,等著明年的獎勵吧。” 婁保國和周毅剛打算撤退,聞言又拐了回來,連聲道謝,沒敢說這事跟自己的冷笑話半點關系都沒有。 紀凜愣完之后,選擇了無視他們這對狗男男白日宣yin之舉,自顧自地說下去:“虞度秋,姜勝那晚對我提到了一個人,我剛想起來。” 虞度秋摟著柏朝的脖子,饒有興趣地問:“誰?” “劉少杰。” “他怎么了?” “姜勝說他知道雨巷案的兇手是誰。” “這不是我們早就知道的事實嗎?可劉少杰死活不說啊?!?/br> “不不,我的重點不是這個。”紀凜眼中重新閃出了希望的光,“你看,劉少杰與姜勝年紀相仿,并且和姜勝認識。假使柏志明除了柏朝之外,還在外邊偷偷收養了一個兒子作為自己的手下……那為什么不能是兩個?” 作者有話說: 紀凜:我的心已經一片麻木冰冷,對狗男男免疫了 第63章 新金分局的會議室內,持續了三小時的專案組大會結束后,各局民警陸續離開,奔赴自己的崗位。 “不行。”彭德宇斬釘截鐵道,“局里不缺案子,夠你忙的了,還給自己找事?!?/br> 紀凜特意等到馮錦民離開了才溜進來,以為自家局長好說話些,沒想到被一口回絕,當即焦躁了,嗓門也提了上去:“為什么?如果劉少杰真是柏志明的養子,我有把握詐出他的話來。” 彭德宇收拾著開會的材料,毫不松口:“我會讓徐升去,不需要你出面,兇手都直言要殺你了,還到處亂跑,給我省點心吧!” “他說要殺我,我就當縮頭烏龜了?您怎么能這么看不起我!” “我是在救你命!”彭德宇啪!地往桌上一扔材料,聲色俱厲地怒斥,“徐升比你有分寸,知道危急時刻要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而你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不是說這樣不好,但當敵人狡猾殘忍的時候,你這種性子就容易白白送命!” 被夾在中間的徐升眼看著倆人吵得臉紅脖子粗,小心翼翼地打圓場:“小紀啊,你先冷靜冷靜。彭局,其實只是去審訊而已,在看守所能出什么事?您不放心的話,我陪小紀去,再喊上幾個人,確保萬無一失。” 彭德宇仍不妥協,甚至危言聳聽:“萬一兇手在路上狙擊你們怎么辦?” 徐升:“……”這什么美國大片劇情。老局長為了護崽子也真是不講道理了。 “您放心,我送他們過去。”會議室門口不知何時多了個人,“坐我的車,絕對安全?!?/br> 彭德宇看見來人,登時氣笑了:“兇手的目標就是你倆,你倆還坐同一輛車?是為了方便兇手一起殺嗎?” 虞度秋微笑:“您再不讓他參與調查,他都快成一具行尸走rou了。窩窩囊囊地茍活著,和痛痛快快地去死,您應該也會選擇后者吧?聽我外公說,您年輕時,可是相當有勇氣和魄力的?!?/br> “那當然,我不僅有勇,我還有謀,所以更不能讓你們一起去,這事免談?!迸淼掠願A起資料就朝外走,紀凜在后頭喊了好幾聲也沒用。 他滿腔不甘無處發泄,砰!地一拳砸在辦公桌上,關節通紅。 徐升無可奈何地拍拍他的肩:“沒事,我審訊完了回來告訴你結果,一樣的?!?/br> 虞度秋冷不防道:“走吧,車在外面等著了?!?/br> 紀凜抬頭:“去哪兒?” “廢話,去重審劉少杰啊?!?/br> “可是剛才……” “彭局長說我們不能’一起‘去,那我們分開去不就得了?”虞度秋自說自話地安排,“我和徐隊坐車過去,你打個車?!?/br> 徐升臉色一變:“喂喂,你們干壞事可別拉著我,要是讓老彭知道我擅自帶你們去審訊了,我可就完了?!?/br> 虞度秋:“我們不審,就在外邊聆聽學習,反正你遲早要告訴我們的,早聽晚聽不是一樣嗎?” 好像是這個邏輯,但徐升總覺得不對勁。虞度秋趁熱打鐵:“徐隊,就當我送你過去唄,你不是很想坐我那輛普爾曼嗎?現在就可以?!?/br> 徐升一聽這話,憤然駁斥:“虞先生,請你搞清楚一點?!?/br> “什么?” “我絕不是一個會被好處收買的警察!” 普爾曼緩緩駛出了新金分局大門,朝昌平方向逐漸提速,超長車身并不影響閃電般的速度。 “但我確實是一個很愛車的人。”徐升撫過觸感舒適的真皮座椅,愜意地躺下,“不瞞你說,這是我的夢中情車,這輩子是買不起了,感謝你讓我圓夢?!?/br> 后排四座是對向設計,遮陽簾一拉,隔屏一升,星空頂一開,完全就是個隱秘浪漫的私人空間。 “不客氣,你這些日子辛苦了,原本也不是你負責的案子。”虞度秋躺在他旁邊的座椅上,朝對面抬了抬下巴,“給徐隊拿個紅包。” 柏朝:“?” 徐升以為真有紅包,嚇得趕緊坐起來:“你可別害我啊,我同意帶你們去不是因為你的車你的錢,是這陣子看小紀他……對這案子太上心了,不幫他我良心難安,挨罵就挨罵吧,反正也少不了幾塊rou。” 虞度秋滿意地微笑:“徐隊真是一位愛惜小輩的好警察,其實剛才只是想試探你是否廉潔秉公,恭喜你通過測試,我僅代表我個人給你發個小紅包,請查收吧?!彼f完掏出手機一通cao作。 徐升的表情從無語到驚慌:“住手!不要捏造我貪污受賄的罪證!就算只有兩百也不——” “沒那么多?!庇荻惹锍麚]了揮手機,屏幕上赫然印著剛才那比交易的支出金額:5.20。 “表達一下我對您的愛戴。”虞度秋眨了眨眼。 徐升:“……我總算明白小紀前陣子為什么那么暴躁了?!?/br> 虞度秋在把人逼瘋這點上,著實是有些天賦的。 車內的柏林之聲音響播放著舒緩的古典鋼琴曲,多日緊繃的神經得到了片刻的放松,趁著為時尚早,徐升簡單地把上午的會議內容概述了遍。 “你那位美國下屬,叫賈晉是吧?已經向汽車維修店確認過了,姜勝確實是那位不知所蹤的維修工,你當時槍里的追蹤器應該就是他藏的,我們也在他的出租屋里發現了類似設備。但他究竟有沒有參與其他案子,會議上沒有得出一個明確的結論?!?/br> 虞度秋托著下巴思考片刻,從汪洋大海般的記憶中取了一瓢:“起碼他應該沒有殺黃漢翔,我記得那幾天刮臺風,他一直住在我家照料花,洪伯說過。而且他的作案工具也和我們推測的冷兵器不一樣,我姑且稱他為‘騎士’吧,突擊能力強,但沒有組織性,和保國他們屬于一類。” 徐升聽得頭大,忍不住吐槽:“你能不能考慮一下不會下西洋棋的人的心情?整天國王王后的,又來個騎士,咱換個比喻成嗎?比如五子棋、飛行棋?實在不行,麻將我也會點兒?!?/br> 虞度秋目光轉向對面人:“柏朝,你覺得我的比喻很難懂嗎?” 柏朝面無表情:“很清晰明了?!?/br> 虞度秋攤手:“你看,不難啊?!?/br> “……”徐升寡不敵眾,只好咽下這口氣,打算回去惡補一通西洋棋規則,“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總之我們專案組探討下來,應該不是我們內部走漏了風聲……反正我對我的同事絕對信任。” 意思是問題肯定出在你那邊。 虞度秋立即否認了這種可能:“我一個人都沒說,不過我也認為你們內部應該沒有叛徒,否則王后不用那么大費周章地陷害紀凜。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你帶人去查江學小區租戶的時候,被人看見了?!?/br> 徐升頓感頭大:“我也想到這種情況,你被綁架那晚,定位顯示王后就在江學小區附近,或許他是小區的住戶,也或許是附近工作的人??赡且粭l街好幾家酒吧、ktv、飯店,晚上人流量很大,要想把監控里每個人的身份查清楚,一年都不夠啊,何況還有死角?!?/br> 就像調查平中溜進后臺更衣室放照片的人一樣,他們似乎再次陷入了瓶頸。 虞度秋摸著自己的嘴唇,指上的寶石戒指泛著幽幽的紅光:“自己藏得倒好,讓別人出來送死?!?/br> 徐升想起資料上那張年輕的笑臉,不禁唏噓:“姜勝雖有罪,但比起指使他的幕后黑手,似乎輪不到他先死,我甚至覺得他有點可憐。起碼他循規蹈矩地讀完了大學,我們甚至在他電腦里發現了求職簡歷,他應該是想干完這票后,去過平靜普通的生活,可惜身不由己?!?/br> 虞度秋感嘆:“這就是心理學中所說的‘路西法效應’,人性中本就有善有惡,好人也會在特定環境下變壞。他自小生活在那種環境下,身邊犯罪分子云集,能保留對普通人生的渴望,已經很不容易了。” “是啊,不過人都已經死了,我們說這些也沒用了。”徐升長吁短嘆了會兒,接著道,“還有件事,但你別告訴小紀,我怕他承受不住。” “什么?” “我們在江學小區的那間出租屋內發現了血跡。”徐升遲疑道,“除了黃漢翔的……還有穆浩的?!?/br> 虞度秋神色一凜:“穆浩不是和吳敏一樣被劉少杰裝車后拋尸大海了嗎?” “對,我們一直是這么以為的,但你記得嗎,黃漢翔當時出了怡情酒吧后,是在一個監控死角失蹤的,那個死角往北走一段路就是小區后門。兇手一定是將黃漢翔騙進了出租屋后殺害,再偷偷運出去拋尸大海,那間屋子就是他們的一個犯罪窩點。而穆浩出事那晚,劉少杰或許也在那個死角停了停,讓幫兇帶走了穆浩,去了那間出租屋,可惜監控已經被覆蓋,查不到了?!?/br> “為什么要單獨帶走他的尸體?這樣不是增加了被發現的風險嗎?” “未必是尸體?!?/br> 虞度秋目光一震:“你是說……他可能沒死?” “不,我是說,他當時從巷子里出來的時候,可能還沒死?!毙焐柯哆z憾,“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被單獨帶走,無非是毒|販想要從他嘴里撬出一些信息,或許是其他參與調查的刑警的個人資料。你們可能不清楚,有些毒|販的拷問手段……很不人道?!?/br> 虞度秋閉上眼,睫毛輕顫了下:“他那性子,八成是什么也不會說的?!?/br> 徐升點頭:“我猜也是,否則遇害的警察就不止他一個了。這就能解釋為什么吳敏的尸體漂上了岸,穆浩的尸體卻始終找不到了……小紀還因此一直抱有希望,我不忍心告訴他,穆浩的尸體可能不在海里,或許早就被毒|販用更殘忍的方式處理干凈了?!?/br> 車內一時間陷入沉默。 虞度秋半天沒睜開眼,眼皮底下的眼珠轉動著,腦子里很亂,突然感覺手背一暖。 他睜開眼,看見自己手上覆著一只對面伸來的大手。 柏朝沒說話,就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然后退回了原位,繼續安靜地當一個聆聽者。 虞度秋怔愣了會兒,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傲的時候比誰都難馴,乖的時候又比誰都貼心。 讓人抓心撓肺的。 不過這番簡單的安慰確實有效,腦子里的紛亂暫時消散,當前的主要疑惑突顯了出來。 “你們在那間出租屋里,發現和裴家相關的證據了嗎?” 徐升搖頭:“暫時沒有。小紀跟我說了,那天你們去珠寶展,裴鳴提到自家生意不好,確實,如果姜勝得手了,五十億的巨款不僅能讓裴家資金充足,而且通過綁架槍殺,還能除掉你這個研發戒毒設備、影響他們生意的阻礙——這些邏輯上能說的通,但不合情理,裴家雖衰敗,也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呢,至于冒這么大風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