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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狂徒 第62節

    黑檀木大門“吱呀——”一聲朝內徐徐敞開,空曠的底層客廳內傳來沉悶幽遠的回音,宛如來自黑暗深處的召喚。

    “大哥,你別自己嚇自己。”婁保國沒當回事兒,“洪伯年紀大了,早睡很正常,可能沒聽見門衛那兒的通知呢。”

    周毅卻站在柏朝那邊:“不,是有點不對勁,以前就算洪伯自己不出來迎接,也會有人來迎接,今天怎么一個人也沒有?”

    柏朝沒往里走,拉著虞度秋走下臺階,遠離大門:“門口的站崗保安沒有異常,應該沒外人闖進來,但保險起見,還是多喊幾個保鏢來吧。”

    周毅點頭,抬手敲了敲隱形無線耳機,正要喊人,突然間,客廳內巨大的水晶吊燈啪地亮起,光線刺得他不得不抬手遮擋,逐漸適應后,瞧見一人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了。

    “小姜,你怎么在這兒?”婁保國驚奇地問,“你的房間不是在輔樓嗎?”

    姜勝走出大門停在了臺階前,手里拿了個透明的瓶子,里頭裝著小半瓶無色的液體,解釋說:“洪伯今晚頭暈,想小憩會兒又睡不著,正好我自己做了幾瓶月季精油,能改善睡眠,就給他拿來了。他聽到門衛通知,本來想下樓迎接少爺您的,我讓他歇著,代他下來了。”

    周毅擔心道:“洪伯沒事兒吧?要不我們上去看看?”

    姜勝搖頭:“還是別打擾他了吧,好不容易才睡下。”

    周毅想想也是:“好吧,那明天再來,我們先去把車停了,少爺。”

    婁保國對他手里的精油挺感興趣:“這你自己做的?這么厲害啊。”

    姜勝笑了笑,露出兩個梨渦:“花園里的花那么多,修剪下來的也挺新鮮,扔掉太可惜了,就想辦法利用一下。”

    婁保國:“能給我一瓶不?”

    “行啊,不過這瓶還是試驗品,味道不夠濃,我明天給婁哥你再做一瓶。”

    婁保國在整個壹號宮的保鏢內年齡排名第二小、還不得不喊年齡最小的那位大哥,難得聽見別人喊自己哥,頓時飄飄然了:“哎喲,太麻煩你了,謝謝啊。以后有什么麻煩跟哥說,一定幫你!”

    “嗯,謝謝婁哥。”

    周毅等他半天,過來揪他耳朵:“你天天睡得跟死豬似的,我房間都能聽見你呼嚕,要什么助眠精油?就愛白蹭人家的東西。”

    婁保國哇哇大叫著被他拽走:“誰說我天天睡得香?有時候吃撐了會睡不著啊!”

    “那你需要的是健胃消食片!”

    兩人吵吵鬧鬧地上車遠去了,虞度秋轉身,瞧見還有一位杵著不動:“你不去睡嗎?”

    柏朝松開了他的手,但沒有離開,仍戒備地盯著樓內:“我把首飾放回去再走。”

    “不用,送你了,我去睡了——小姜,你也一塊兒上去吧,今晚陪著照顧洪伯,他挺喜歡你的,夸過你能干。”

    姜勝高興道:“是嗎?謝謝少爺和洪伯夸獎。”

    柏朝卻不配合,說:“你送給陸瑾瑜吧,他比我聽話溫順,更適合被你圈養。”

    虞度秋哈哈笑了兩聲,攬住他肩往里走:“醋味太濃了,我不就和他上了個床嗎,又沒和他談情說愛,至于嗎?”

    “我不明白。”柏朝低著頭,似乎在看上樓的樓梯,從虞度秋的角度看過去,是一張英俊到幾乎完美的側臉,氣質已經趨近于成熟,甚至經常顯露出超越同齡人的鎮定通透,但此時此刻,他似乎捕捉到了一絲孩子氣的倔強,“你一向對你的愛慕者仁慈,杜苓雅給你下毒你都能不計較,為什么唯獨對我這么殘忍?我有罪,但罪惡至此嗎?”

    虞度秋彎腰,從下往上看他表情,不知悔改地笑道:“我們死都不怕的小柏眼狼原來也會傷心啊?哭一個給我看看?或許我會心軟,對你好一點,下次和瑾瑜上|床的時候叫上你。”

    柏朝緩緩抬頭,隱去臉上一切表情,不再看他,掃開了肩上的手,再開口時嗓音微啞:“我到了,少爺,你去睡吧,我放完東西就走,再見。”

    說的是再見,而不是晚安,仿佛與他做了訣別。

    不可一世的狼崽子終于露出了挫敗之色,虞度秋有種大獲全勝的痛快感,插著兜洋洋得意地踱步到他面前:“好了,看在你這么可憐的份上,告訴你個事兒吧,其實我和瑾瑜……”

    柏朝繞過他,走向衣帽間:“我不想再聽你和他如何上|床的了,跟我沒關系。明天我會給你答復,早點睡吧。”

    虞度秋卻沒理他,與他擦肩而過,神色古怪地盯著前方走廊:“音樂廳門口是什么?”

    柏朝與姜勝同時望過去——從樓梯上來,二樓往左是書房、衣帽間等,往右則是音樂廳、藝術品儲藏室等,音樂廳的門參照了維也納金色大廳的希臘式風格,金碧輝煌,古雅別致。

    而就在這扇雙開門的角落邊上,倒著一枚銀色棋子。

    相比起門的尺寸,可說是渺小得微不足道,但與金光燦爛的大門一對照,又十分明顯,稍加細看便能發現那抹銀光。

    三人走近了,虞度秋彎腰撿起棋子看了看,是枚騎士:“這不是我書房里的嗎,怎么跑這兒來了?”

    姜勝摸摸后腦勺:“不知道啊,可能之前周小姐來玩的時候亂扔的吧,小孩子嘛。沒事,我給您放回去,您早點睡吧。”

    “都走到這里了,就進去坐會兒吧,或許這是我們共度的最后一晚了呢?小姜,去把書房剩下的棋和棋盤一起端過來。”虞度秋沖柏朝揮了揮手中棋子,一伸手就推開了門:“如果你贏了,我就彈首曲子給你聽……”

    這時,本該一片漆黑的音樂廳卻從門縫中射出了刺目的光,柏朝的瞳孔在光照下急劇縮小!

    “別進去!”

    虞度秋在感受到光的瞬間已察覺異常,邁出的一只腳迅速收回,然而剛轉過頭,就有一樣冰涼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前額上。

    “鐺!”銀騎士落地,咕嚕嚕滾進了門內。

    同時,他也看清了音樂廳內的駭人景象——

    寬闊平坦的地磚上,躺了七八個被綁住手腳、不知死活的傭人,有男有女,排列得整整齊齊,顯然是被人拖過來擺放好的,看人數,恰好是今晚在主樓值班的那一批。

    大廳正中央的三角鋼琴琴腿上,還綁著一人,卻是清醒的,嘴里塞著布條,正聲嘶力竭地沖他嘶啞地吼叫,可惜年紀大了,肺活量不足,外人聽來不過是微弱的呻吟。

    虞度秋對著面前舉槍的方臉男子一歪腦袋:“我記得你,負責送花的貨車司機,是不是?”

    “虞少爺記性不錯。”回答的卻是姜勝,槍口頂了下柏朝的后腦勺,“我勸你配合,否則你心愛的保鏢就沒命了。往里走。”

    “哎,又是司機。”虞度秋舉起雙手投降,卻沒一點被槍指著的緊迫感,從容邁步進入音樂廳,甚至對他們的裝備評頭論足:“你們來綁架我這種級別的人質,居然連把真槍都沒有,這是改造過的射釘槍?難怪來搶劫,這也太窮了。”

    姜勝關上門落下鎖,招呼另一個黃毛的同伙過來綁人,回答:“對啊,就是看您家太有錢了,想借來花花,買幾把真槍玩玩。”

    黃毛男上來就猛踹了柏朝膝蓋一腳,柏朝悶哼倒地,正好撲在虞度秋面前。

    虞度秋眉頭一皺。

    倒不全是心疼,更多的是奇怪,這家伙戰斗力什么時候這么弱了?

    不過仔細一想,他便猜到了原因——姜勝三人雖有武器傍身,但以他們倆的身手,全身而退不成問題,甚至可以封鎖壹號宮后報警,逼他們投降。但眼前的這些人質恐怕就要遭殃了,惱羞成怒走上絕路的綁匪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其他人虞度秋或許不在意,但倘若洪伯出事,柏朝知道他會崩潰。

    為了保全所有人,他們只能暫時充當人質、摸清情況,然后再尋找營救時機。

    柏朝似乎磕到了腦袋,抬手摸了下太陽xue的位置,但下一秒便被黃毛和方臉合力綁了起來,粗尼龍繩在背后牢牢打了個手銬結,越掙扎越緊的那種。

    這三人是慣犯。

    倘若真是尋常的搶劫綁架倒也罷了,但就怕……虞度秋的目光不經意般掃過姜勝的手臂——近三十度高溫的夏夜里,他仍穿著長袖。

    仔細一想,自從他入職以來,幾乎每天都是炎炎夏日,他卻從未穿過短袖。

    虞度秋暗暗思忖著,靈機一動,突然自說自話地解開西裝扣子:“麻煩先讓我脫個外套,這兒熱得我快出汗了。”

    黃毛和方臉登時如臨大敵,神色慌張,然而瞧他確實只是脫了個西裝、沒有掏出武器后,又為自己的大驚小怪而惱羞成怒,狠狠推了他一把:“有病是不是?”

    虞度秋竟沒被這一下推倒,冰冷如刀的目光剜過推他的黃毛,后者不自覺地脊背一涼,咽了口唾沫,問:“姜哥,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姜勝明顯比另兩人年紀小,卻被喚作“哥”,看來是以實力論地位。

    “怎么能說我們虞少爺有問題呢?他只是自大慣了而已。”姜勝手里的槍始終未放下,臉上的笑容卻無害,“虞少爺這么一說,是有點熱了。你們倆快把他綁了,去開個空調。”

    他邊說著,邊用沒拿槍的那只手將一邊袖子捋了上去。

    虞度秋的瞳孔微微一縮。

    姜勝的袖口卡在了上臂中央,半截青黑色的火苗從袖子底下冒了出來,宛如來自地獄的幽幽鬼火。

    虞度秋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乖乖讓黃毛綁了,走到柏朝身邊坐下,短短幾秒間大腦飛速運轉——

    每個入職壹號宮的員工應該都做過詳細背調,為什么沒有查出來姜勝的問題?是負責招聘的人事玩忽職守?還是說,姜勝的履歷貨真價實,只是人事沒查到他還負責接在國內收海外毒|品郵包?

    后者的可能性居高,畢竟連警方也還沒查到他頭上……

    等等。

    虞度秋腦中霎時間一片雪亮。

    姜勝還不知道,他們已經發現郵包案中的毒|販是他,也就是說,姜勝以為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所以剛才只字未提毒|品,所以拿的槍也不是真槍。

    這些人想把今晚的事偽裝成普通的入室搶劫!

    黃毛和方臉找了半天才找到中央空調的開關,按下去之后,天花板上立即送來一陣陣涼風,體感登時舒坦許多,二人接著又走回來,草草搜了遍身,主要拿走了手機、手表和戒指,對他倆脖子上掛的奇怪首飾不感興趣,想來是不識貨。

    “說吧,你們想要多少錢?”虞度秋先發制人,裝作不知他們的來歷。

    姜勝蹲下,槍桿子挑起他下巴:“虞少爺,你真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人,就不怕我們是來殺人滅口的嗎?”

    虞度秋剛要開口,背后的手突然被人輕輕碰了下,一樣堅硬小巧的東西勾了勾他的手指,帶著些許手心握過的體溫。

    他側目看向身旁的人,柏朝也回看他。

    是什么東西……虞度秋剛冒出困惑,忽然發現,柏朝耳朵里的無線耳機不見了。

    明明進門前還在。

    對了!是剛剛摔倒摸頭時悄悄摘下的,難怪搜身時沒被發現。假如婁保國和周毅這會兒還沒摘耳機,應該能聽見他們的全部對話內容。

    小柏眼狼……這是在安慰他別害怕呢。

    虞度秋沖他一笑:“死有什么可怕的,和愛人死在音樂廳這種浪漫的地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柏朝怔了怔,眼中浮現出短暫的光亮,然而很快明白了他說這話的意圖是為了傳遞情報,眼神又黯淡了。

    虞度秋沒管他,轉頭對姜勝道:“而且我覺得,你的目的不是殺我,否則剛才在門口就能動手了,為什么要綁我們、綁他們?你也不想制造命案,是吧?”

    但愿周毅和婁保國能聽見,否則這些暗示就白說了。

    姜勝仿佛聽了一場精彩的演講,神經質地為他鼓了鼓掌:“虞少爺確實聰明,既然這樣,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們要的不多,就五十億。”

    “……”虞度秋嘴角一抽,“你該不會天真地以為,我身價百億,就有一百億現金吧?你今年幾歲?讀過書沒?”

    姜勝不帶溫度地笑了笑,將右手的槍換到了左手。

    突然間,毫無預兆地揚手,一拳頭狠狠砸下!

    虞度秋反應迅速,及時偏頭,沒被砸中鼻梁,但距離太近避無可避,臉上還是挨了這重重一下。姜勝年紀小力氣卻大得驚人,這一拳頭砸得他顴骨差點粉碎,被縛的身體在沖擊之下也沒能穩住平衡,倒向柏朝身后。

    不遠處的洪良章看見這一幕,悲痛地發出嗚嗚哀鳴。

    “安靜點,老東西,我又沒殺了他,慌什么。”姜勝不耐煩道。

    虞度秋疼得臉頰抽搐,費勁地睜開眼,朝老人家送去一個安撫性的微笑,忽覺這小柏眼狼實在沒良心,居然不回頭關心一下他的傷勢。

    平時嘴上說得好聽,我可以為你去死,我一定死在你前頭,真到了關鍵時候,還不是只顧著自己……嗯?

    虞度秋定了定睛,確認了自己沒看花眼。

    柏朝被綁住的手不能活動,但手指依舊靈活,正沖著他反復勾起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