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刀 第13節
第九章 車來人往,聲音鼎沸。 小臟辮嚼著糖,單手撐著車頂,站起來,張開雙手,一邊挑眉一邊抬抬下巴,渾身紈绔子弟沒受過打擊的跋扈與乖張:“咋樣大嫂,帥不帥?” 林羌雙手抄進大衣口袋,肩膀還沒塌,但不由歪頭和緩慢眨眼都印證了她的疲憊。風還吹亂她頭發,逼出眼淚,暈紅鼻尖,致力于讓她狼狽。 只是算盤沒打響,她俊得夸張,即便站著不動,那一溜超跑都略顯遜色,區區西北風又怎么搞得垮。 “說謊帥?”她笑容淺淡。 小臟辮齜牙一笑,從車頂上跳下來,摟著小鶯走到林羌面前,歪頭跟小鶯說:“我就說大嫂聰明,根本騙不了她?!?/br> 小鶯特不情愿地把兩百塊錢拍在他手里,委屈地問林羌:“大嫂這么了解老大嗎?居然知道我們過來是擅作主張?!?/br> 林羌笑:“不了解,只是知道他不會來?!?/br> 小鶯和小臟辮對視,沒有說話。 蒜頭走過來:“走了走了,別在這說了?!?/br> 林羌看他們興致盎然,沒拒絕。 跑車開走,聲兒都不見了,秦艋還端著咖啡傻站在不遠,苗翎把車停好,專門繞到他跟前,冷嘲熱諷:“都走了?!?/br> 秦艋收回眼來,看向他:“我沒看林羌?!?/br> “拉倒吧?!?/br> 兩人并肩朝門診樓走去,苗翎又說:“別想了,她不喜歡你這種根正苗紅的。” 秦艋喝了一口咖啡。 “昨天聚會,你以為她早走了,其實是被靳凡接走的。”兩人來到電梯前,苗翎繼續說:“靳凡那種人在這個時代熱鬧不了幾天。我覺得林羌這人還可以,我也不想看她跟那種人混跡在一起,但架不住她一頭扎進去。所以也勸你收心,省了受傷?!?/br> 進入電梯,秦艋自嘲一笑:“沒有靳凡,還有簡宋,想不起?!?/br> “想得通就行?!?/br> 秦艋開玩笑:“你跟我說這話是為林羌,還是為我?” 苗翎白眼翻了仨:“照鏡子嗎?” 電梯到了,苗翎先走了,秦艋還在電梯,直到門關上又打開,他才提氣出來。 昨天靳凡去燒烤店接林羌,他也看見了。 林羌來縣醫院時間不短了,還從沒對誰笑過,卻對靳凡那樣笑,還投懷送抱……他當時特別怨自己不能帶著一幫小弟一呼百應,想著如果他也不走正途,是不是就能有靳凡這待遇。 “早啊秦大夫?!?/br> 有人跟秦艋打招呼,拉回了他的注意力:“早。” “你們帶我去哪兒?”林羌上了賊船才問起這一點。 小臟辮嚼著泡泡糖:“吃飯。大嫂吃啥?我們請?!?/br> “我以為你們一幫過來堵我,是想讓我請你們?!?/br> 小臟辮下巴一歪:“不是說叫jiejie就得請吃飯的,咱們別的沒有,就錢多,請jiejie吃什么你一句話的事?!?/br> “瞎嘚瑟。” 小臟辮嬉皮笑臉:“有老大罩著的人就是有這毛病?!?/br> 林羌看向他:“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他不能再罩著你們了。” “不能夠?!毙∨K辮脫口而出。 林羌不說了。 原本以為要去吃早飯,沒想到他們把林羌帶到一條封閉路,還把車停在大道中央,林羌頓時了然,他們準備了“節目”。 下了車,冬季風掠野而來,吹鼓她的大衣,還擄走絲巾一角。 他們一行七八個小畜生吊兒郎當地下車,不約而同地看向路邊一輛黑色的越野。她也看過去,她大概知道是靳凡,但還是萌生了期待。 車門打開了,腿先出來,皮鞋,西褲,皮帶,襯衫,領帶,靳凡的臉。他也很疲憊,好像從哪兒剛回來。 他打開后座車門,薅下一個人。 脫索上前把車里另外幾人也“請”下來。 林羌看清了,謝喜英老太太的不孝子們。 靳凡扯下領帶,纏在手上,照著那大兒子的臉就是一拳,打得他后撤步,撞到車門,隨后癱軟在地,捂著流血的嘴。 他家的女人們驚叫、大罵。 靳凡未聞,薅著那人衣領,又把他拎起來,不管他踢騰的腿,硬是拖到林羌面前。蒜頭把手里的鐵棍扔過去,靳凡接住,輕松掄起一個半圓,照著那人腘窩就是一棍子,那人慘叫,被迫下跪,上身也撲了地。 男人疼得呻吟,女人在后邊掙扎、哭喊。 車行的小混蛋們都嘻嘻哈哈冷漠地看著,中間還起哄吹口哨。 靳凡攥住男人頭發,迫他抬頭,指著林羌,讓他看清楚,隨后把他的腦袋摁在地上,逼他磕了幾個響頭,血順著腦門流下來,和他臉上鼻涕口水砂礫混在一起,蓋住原本扭曲猙獰的面目。 全程無一句話,男人和他一家卻深刻認識到,再找這個醫生麻煩,全家都得完蛋。 事情結束,蒜頭和脫索處理后續,小臟辮走到靳凡跟前說話,小鶯站到林羌旁邊,笑了笑:“別怕?!?/br> 林羌盯著靳凡,目不轉睛:“他出門了?” 小鶯看了她一眼,順著視線看到她老大,說:“老大嗎?昨天傍晚走的,剛回來?!?/br> 靳凡那邊說完話,小臟辮小跑著過來把小鶯拉走,還不忘跟林羌說:“拜拜大嫂?!?/br> 他們陸陸續續走完了,靳凡還站在路肩,點了根煙,嘴叼著,慢慢解開手上的領帶,扔在開到半截的車窗,搭住。 他沒有要到林羌跟前的意思,沒有看她,卻也不走。 風讓他那支煙燃得更快,用不了一會兒,就會燒到煙嘴,林羌沒等它燒完,走過去,踮起腳,奪走,掐滅,一氣呵成。 靳凡沒惱,但也沒搭理她。 林羌不讓他抽,自己從他車里把煙拿來,靠在車頭,捂著火,點著一根,一手抽煙,一手托著那只手手肘,看著路盡頭的國道,不時有車輛經過。 抽完了,林羌把臉扭回來:“我有點不明白,大哥這是跟我欲擒故縱呢?讓我滾,再巴巴管我的事?!?/br> 靳凡拿出手機,當著她面,把她轉給他的錢轉回去,再刪除微信,看向她死盯著他的眼:“戈彥那邊的人不會找你了,這個錢也給你,你的麻煩也給你解決了?!?/br> “聽不懂。” 靳凡捏住她臉,把她拽到跟前,低頭看她:“意思就是,拿上錢,滾蛋?!?/br> 林羌被迫看著他兇惡的眼,疑云凝聚在腦海。 雖然他平時也讓她滾,但那些時候的力度都很一般,這次像是打定主意,尤其把錢也轉了回來。 他知道他們家給她加錢了? 那應該也是像往常一樣發火動手吧?怎么又給她出頭又給她轉錢? 他在詐她? 但也確實把錢又轉了回來…… 他是人之將死做起好事了? 有可能嗎? 她盯了他許久,突然摟住他的腰:“我不要?!?/br> 靳凡任她摟著,眼卻無情:“本來也只是一樁買賣,現在活兒不讓你干了,錢照給,你有什么不滿?” 林羌摟得更緊,聽他的心:“我說我不要錢?!?/br> “今天沒心情看你演。”靳凡無力說道。 林羌松開他,仰起頭,數秒,再摟上去,親吻他的喉結,抻開他的襯衫,手伸進去,摸他胸腹,從里撐崩他襯衫扣子,密密匝匝的吻從脖子到胸口。同時下身使勁貼著,邊蹭邊撞,折騰得他那根粗碩貨,堅硬又guntang地戳在她小腹。 她解開他腰帶,蹲下,張嘴含住,裹濕了它,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靳凡由她動作到這一步才攥住她手腕,舉起,麻木看她:“你又不是什么好東西,不用來契約精神那一套?!?/br> 林羌佯裝不懂,還演:“滾可以,你跟我做?!?/br> 靳凡幾把硬著,臉上卻做到漠然,看著林羌漂亮的臉蛋:“你這么肆無忌憚是因為你知道我有心病,能硬,但做不了。” 林羌心猛一跳。 確實,她敢這樣,是因為她知道,他做不了。 靳凡拉著她的手到心臟的位置,讓她摸好了,頭微微歪,很混蛋:“你以為我想做,卻做不了,就會趕緊把病治好了,你錢也拿得心安。” 他把她看透了。 林羌不敢動了,她可能判斷錯了…… 靳凡攥她的手,攥得更緊,猛然壓她在車門,粗魯地解她的褲扣,拉鏈下拉鏈,手伸進去,摸到綿軟饅頭,順著那一叢,捏住她那枚小核。 林羌如夢方醒,夾住他的手,開始掙扎起來。 靳凡勁兒很大,一只手捏搓她下邊,一只手把她的手摁在他心上,逼她感受他的心跳:“今天給你上一課,看我到底能不能做。” 林羌一腳踹向他小腿,沒撼動他分毫,咬著牙低聲警告:“放手!” 靳凡打開車門,抱起她,扔進去,扒了她的褲子,撕了她的底褲,兩根手指用力插進去。 “嗯——”林羌咬著牙喊了出來。 cao你媽,好疼。 她不管了,一腳踹向他胸口,被他預判到了,攥住腳踝,正好劈開她的腿,褪下褲子,捏著巨物在她xue口研磨,剮蹭。 “靳凡你媽的!你敢!”林羌眼都要瞪出來。 靳凡不待她夠濕潤,一挺身插進去,穿了她。 林羌渾身繃直,劇烈的被絞開的疼從下體向上蔓延開來,她忍不住掐緊他的小臂,尅進他血管:“你找死!” 靳凡甚至不給她緩和時間,cao著窄腰,抽插。林羌緊窄得他不能卸勁兒,一放松就卡在外邊進不去。他俯身貼住她唇,故意挑釁:“其實是你前男友不行吧?或者你們太久沒做?還是為我做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