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始有終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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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列火車呼嘯而過,帶起一陣刺骨的風。 陳準坐得稍微靠前些,側著身,把她摟入懷中。 她從小怕冷,即使穿得再厚,冬天也難熬。 水泥枕木又硬又冷,沒坐多久,屁股凍得麻木,寒意也慢慢傳遍全身。 陳準想起她剛才說一半的話:“其實什么?” 許歲只道:“對不起。” 感覺到她微微發抖的身體,陳準干脆將她拉起,讓她橫坐在自己腿上。他挖出三友叫她抱著,然后拉開羽絨服拉鏈把她上身全部包裹住。 這回倒真變成一只袋鼠。 陳準接著問:“為哪件事道歉?” 許歲說:“我回順城的決定,是和你確定關系之前做的。很抱歉一直要你遷就我,異地戀很難,難為了你這么辛苦。” 她說話時靠著他胸膛,好像在靠著一堵帶溫度的墻,“感全感”不再是個詞匯,當做一種感受更貼切。 陳準挑眉:“那你想怎么補償我?” 許歲猜到了,他一準會這樣問。 她也問:“你想要什么?” 陳準不假思索:“把你給我吧。” 他看著她,表情淡淡的,語氣像玩笑也像試探。 許歲心臟猛地搶跳兩下,同時身體通電般麻痹了幾秒鐘。 他用抱孩童的姿勢抱著她,他的手還貼在她大腿外側,此刻感覺不到冷,那處像一個烙鐵燙得她坐立難安。 可能她許久沒有回應,陳準別開視線,笑著:“跟你開個玩……” “好啊。” 許歲卻聽見自己說。 第42章 郝婉青電話這時候打進來。 兩人之間剛剛建立起來的氣氛隨著鈴聲煙消云散。 陳準別開頭, 喉結滾動了下。 許歲想要自己坐著接電話,掙扎了下,在她腰間的手又箍緊幾分。 陳準低聲說:“別動了, 就這么接吧。” 許歲只好在他懷里接起來。 郝婉青上來就問:“遛狗遛到哪兒去了?知不知道現在是幾點?” 許歲這會兒腦袋倒是轉得快:“就在小區外面, 沒走遠。遇見一只流浪狗, 我看著怪喜歡的,就去超市買了兩根火腿喂喂它。” “什么樣的狗?” 許歲偷偷瞥了眼陳準:“一只大狗。” 陳準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虎口收緊懲罰她,看見她表情變得十分豐富,扭著腰在他懷里躲來躲去。 他一手環著她后背, 另一手伸進她羽絨服的里面, 又拿手掌丈量了下, 隔著薄薄打底衫, 發現她的腰也就那么窄,剛好夠他虎口的寬度,很好掐的樣子。 允許自己想歪兩秒, 他轉移注意力。 又聽許歲描述:“容易呲牙, 看上去脾氣有點臭, 但是愿意人哄它,摸摸它的毛就會變很乖。” 陳準垂著眸, 嘴角含笑地看她,任她消遣。 郝婉青說:“那你還不趕緊回來, 咬到你還得去打狂犬疫苗。” 電話有些漏音, 陳準聽到了, 未來丈母娘正好提醒了他。 她的脖頸就在他眼前, 陳準低下頭去, 照著她側頸的位置直接下口, 使勁咬是舍不得的,他稍微含了下,不介意再給她添一個草莓印。 許歲抽了口氣,酥麻感從尾骨竄至后腦。 郝婉青在那邊緊張道:“怎么了?那狗咬到你了?” 許歲揪住陳準衣服,他還沒松開,她盡量平靜道:“沒有,被石頭絆了下。” “你給我趕緊回來,女孩子家家的,誰大晚上還在外面晃。” “知道了,我這就……” 話沒講完,郝婉青說掛就掛。 陳準有些過分了,許歲摸著他偏硬卻順滑的頭發,聲音是抖的:“我真要回去了。” “嗯。” “快點起來。” “嗯。” 他只答應,卻半天都沒直起身。 許歲咬住唇,不得不高仰起頭來,微瞇著眼,視線時而變得清晰時而又模糊。 她看到廣闊遙遠的天空上點綴著幾顆星,一顆,兩顆,三顆,五顆…… 當她混亂地默數完,陳準才發善心放過她。 許歲暈乎乎站起來,捧起三友丟給他,低頭整理著衣領。 三友本來睡得好好的,被她扔的一臉懵。 陳準順手把它塞懷里,抬起頭悠閑地看著許歲忙活,不忘評價一句:“你這腰挺窄,rou可不少。” 許歲雖然瘦,卻不骨感。 三年前的那次,陳準偷偷觀察過她的身材,她骨棒小,腰細,胯微寬,大腿有rou,小腿纖細…… 總結起來,就是整個人的曲線感很強烈。他是很喜歡的。 許歲大腦恢復運作了,說:“可不興嫌棄女朋友胖,提減肥這種無理要求的。” “沒關系,rou多好捏。” “面團更好捏。” 陳準說:“怎么能一樣,面團可不會喊疼。” 也不知許歲想到了什么,心里罵他變態,轉頭白了他一眼。 陳準坐著看她:“你再瞪個眼睛試試?” “快走吧。”她去拉他。 陳準沉默兩秒,忽地嘆一口氣,他其實穿得也不算多,兩條腿幾乎凍木了。 就著許歲的手站起來,他使勁跺了跺腳:“天時地利人和,小爺一樣沒占。” 許歲默默笑了下,沒有搭腔,拉著他往大路走。 這一斗嘴,又耽誤不少時間,兩人一路跑回鐵路家屬樓。 在樓棟口分開。 許歲說:“明天不要回來了,加起來四小時車程,誰能吃得消。” 陳準只說:“進去吧。” 許歲抬頭看了他一會兒,幫他把拉鏈拉到頂,墊起腳,一吻落在他下頦上。 她一觸即離,輕輕說:“我月底回南嶺,‘天時地利人和’會有的。” 陳準有點受不了她此刻的親近和說話語氣,他低下頭,那雙眼里像含了露珠,仿佛輕輕一眨,就要落在他心坎上。 陳準今天是看過日歷的,到月底還有八天時間。 “進去吧。”他抬手揉亂她的頭發:“誰天天老想著那種事。” “那好吧,當我沒說。”許歲立即道。 陳準:“……” 陳準轉天是想再回去的,如果工作完成的早,動保基地那邊又無事做,不跑這兩趟高速就像缺了點什么。 但是下午的時候,他收到許歲發來的消息,說許康住院了,叫他晚上乖乖待在南嶺,不要回來。 陳準立即給她打電話,可能她在忙,沒有接聽。 五點鐘的時候,許歲把許康安頓好,去食堂打好飯菜,伺候他先吃完,自己坐下來歇口氣時才有時間看手機。 她回復陳準,說父親雙腿腫得厲害,白天透析時的數據不太好,醫生要求留院,給他系統地調理一下身體。 許康每年總要住幾次院的,已經成為很平常的事,只是以往都是郝婉青陪護,現在變成了許歲。 手機叮一聲響,陳準說周末回來替她。 許歲在屏幕上打了“不用”二字,手指挪向發送鍵,停頓幾秒,又刪去,改了個“好”過去。 許歲放下手機,喝了幾口紫菜蛋花湯,醫院飯菜清淡,本就餓過了頭,這會兒越吃胃里越難受。 所以她只把湯喝光了,飯菜沒怎么動。 在醫院的第一晚,許歲沒睡好。 病房是四人間,隔壁床的大爺打呼嚕像唱歌,高低聲部都占齊了。 她躺在沙發椅上,輕輕翻了個身。 許康輕聲:“歲歲?” 許歲立即坐起來,伏在病床前:“爸爸,您哪里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