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同歸于愛在線閱讀 - 08.瘋如狗

08.瘋如狗

    「現在不能碰你。」

    姜賾悟抱上來以后在耳邊道。

    他的聲音像條線,穿進耳道纏上心臟,把整顆心繞啊繞的,綁成了東坡rou。心跳震盪得又繃又緊,彷彿一用力就會炸裂,爆破胸膛。

    賀勤想避開。卻無處可去。

    他的胸膛過于溫暖,擁抱的力道正好適合讓人沉淪。

    「為什么?」賀勤問道。

    「嗯……你剛記起一點皮毛我就抱你,不就變得很像過往激情的延續嗎?那樣不好。」姜賾悟答道。

    「可是你這么說,卻瘋狂拿那東西頂我。」賀勤并不領情。

    姜賾悟笑了。「你躺人身邊做春夢,我難免蕩漾。」

    賀勤沒答話,只聽九爺又道:「在這里過得還好嗎?」

    「還行。」賀勤道:「工作也不算多。」

    「麻煩的工作都被派到其他門那里了。」姜賾悟笑了笑:「南門最累。可我相信阿玄。」

    「不相信我?」

    「捨不得你。處理餃子你以為很輕松?玄兒的工作要比你累多了。」

    賀勤想了想:「我以前在北門的確也比現在累,后來三爺不準我回去,你知道原因嗎?」

    「不曉得。北門能有什么?」姜賾悟也很疑惑:「姜成民可真是疑神疑鬼。不過,北門一直是親老七的吧?」

    姜家除了姜成民之外,較受推崇的還有七爺姜昊元以及姜小二爺姜向天,之所以稱他小二爺便是因為道上本就存在一位二爺,怕衝名了。

    據賀勤所知,北門雀一直是親姜昊元的,而溜溜那邊則是比較傾向小二爺。

    阿玄一直是中立,他本人跟烏龜也無二樣,謹慎而思慮長遠。

    而他們西門就不用說了,自然是親三爺的。可當時姜成民十分低調,像是怕人知道他們有勾結一樣。現在想來,肯定便是怕姜賾悟找上門。

    他神隱期間,不知造成姜成民多少夜里的夢魘。

    賀勤是稍微聽過幾次「姜老九,瘋如狗」,可總沒親眼見過那瘋狗。

    畢竟他忘了。

    可即使如此賀勤也知道姜賾悟談起的過去肯定遠不足他承受的。

    聽起來姜賾悟原本也沒想爭搶姜家那些,他不過想弄好菸草生意罷了。既然如此,又怎會被稱作「瘋狗」?

    他可想見,在事情真正的爆發之前,肯定已經發生過一些事。而那些事讓姜家兄弟都顧忌起那個被養在山里的老九,且也因為那些事,讓姜賾悟在道上打響了瘋狗的名號。

    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非得把他逼得殺光姜家那些人?他僅用一句「大家多少參與這些事」,可賀勤卻難以拿捏那句多少參與到底掀起了多大的腥風血雨。

    以至于他被開了腦,九爺則被開了膛。

    他口中的過去,簡化了多少?

    是不愿提起還是刻意隱瞞?

    從七歲到十九歲,這十二年光陰賀勤自然也不敢去奢望姜賾悟鉅細靡遺娓娓道來。

    再說那些人,死了都死了。他在糾結九爺為何殺他們其實也沒有意義。

    他只是……很想彌補自己錯失而不曾替他承擔的那些血腥與疼痛。

    且近在眼前的記憶,賀勤難免好奇。

    九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三爺才是好人?姜賾悟也可能全是騙他的。可圖什么?自己一窮二白,壓根沒需要騙他。

    賀勤覺得好笑,卻也不敢再想。

    腦里的畫面過于真實,賀勤確信自己十九歲以后從未見過菸草園,可當姜賾悟提起時,他腦內倏然出現一大片遼闊畫面,在夢中他甚至能記起那遙遠記憶里的味道,土壤微微濕潤,如此真實,他想相信。

    「他還讓我不能去姜家大宅三樓和地下室。」賀勤又道。

    九爺笑了:「姜成民可真是變態。那時候我們經常需要帶貨進城,到港口那里出貨。期間就會在姜家過夜,貨物堆在地下室,我們睡在三樓房間。那間房后來被姜成民給封上了。真有病。」

    「我感覺他很怕你。」

    姜賾悟沉默了好一會:「是嗎?那他是該。」

    「為什么?」

    「當你想毀掉一個人的時候,你便必須拿自己的人生交換。尤其在江湖更是如此。沒有誰是好欺負的,誰想當喪家犬?因此他勢必做好了準備,把我當成了索命惡鬼,哪怕我死也不會讓他好過。」他幽幽道。

    「……」賀勤聽了他的話,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胸膛。

    確認他的心跳,確認他的guntang。

    姜賾悟笑了:「去你的。我還活著。」

    賀勤小時候怕鬼,姜賾悟不曉得他現在是否還怕,可看那樣子應該是怕的。

    他變得不多,只是忘的多。

    小時候家里堆放菸草的倉庫可以說是賀勤的惡夢。

    菸草收成以后得烘,烘完以后得放,放個兩三年,要不然菸草會苦,口感不好。

    因此家里蓋了個倉庫,專門在放烘乾的菸草。

    那里偏僻,堆放完以后也鮮少會有人靠近,幾個去過那里幫忙,年紀較長的長工孩子總愛拉著大家探險,繪聲繪影說著那里有個長發鬼。

    賀勤怕得要死。

    可偏偏又要強,人家說他怕,他還不承認。

    「你要不怕,你晚上就去拿一撮烘乾的菸草出來。」有個孩子這么說。

    賀勤挺著胸膛答應了。

    姜賾悟那時已經足夠長大了,并不是會跟著起鬨的年紀,十五六歲,已經有了當家的樣子,幾個孩子都怕他。

    唯有賀勤,有恃無恐。

    夜里賀勤輾轉難眠,約定了的事情做不到,明天肯定要被笑話。

    而他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拜託他親親九爺。

    那時大家年紀小,還不是那種一口一個爺的年紀,可要賀勤有求于他,那便是軟糯糯的喊。

    他開了姜賾悟的門,跑到他床邊喊他。姜賾悟跟他本是一間房,后來長大了,姜母覺得孩子大了得有點隱私,便把姜賾悟的房間隔出了間小的給賀勤。墻隔板上安了個門。

    卻沒想賀勤十三歲以后也就鮮少再住自己房間了。

    言歸正傳,他倆房間中間那扇門是不鎖的。各自房門都鎖著,互通的那扇就只是形式上的半闔著,也算不上個門。

    姜賾悟被賀勤喊醒了,「怎么了?不敢上廁所嗎?」

    姜賾悟鼻子對濕氣過敏,房里沒浴室,都在外邊走廊。

    賀勤搖搖頭,也知道自己夜半三更為了這事打擾姜賾悟肯定要被罵。可比起被九爺罵,賀勤更怕被笑。

    九爺疼他,罵幾句就算了。

    他硬著頭皮,一五一十都說了。

    姜賾悟笑了。

    「傻的要命。」他爬起身,床頭抽屜藏了兩包菸。

    他母親不準他太早抽菸,可孩子總是那樣的,越讓他不能干嘛就越想干嘛。

    母親的話總非得吃虧了才能醒悟。

    姜賾悟拿了幾根出來,剪開了菸捲,把里頭的東西倒了出來。

    「拿這交差。」他道。

    賀勤心情馬上就好了,笑嘻嘻的。

    他小時候臉上rou多,笑起來特別可愛。

    姜賾悟看了喜歡,越看越覺得他招人疼:「過來這里睡覺。」

    賀勤依言爬上了床,姜賾悟抱著他,夜里的妖怪都不敢靠近半步。

    想想賀勤后來越來越嬌蠻全是自己一手寵出來的。他的寶貝,離開他的這十年卻忘了被捧在掌心疼愛的滋味。

    姜賾悟想到這忍不住收緊了手臂。

    「我知道你還活著,」賀勤還講著方才的話題:「你說的很對,大家打打殺殺,沒個安生的日子,一來一往,非得誰死了才能安心。可死了一個,很快又會再來一個。野心越大,敵人越多。那是何必?」

    「我也想不明白。」姜賾悟莞爾。

    「可人家說你是瘋狗,總有原因。」

    姜賾悟無語,瘋狗這名稱甚至是賀勤放出來的。

    說是道上混不能沒點名聲,哪怕不做流氓,可搞流氓生意也總得表露硬氣,不然會被看不起的。

    姜賾悟隨他,這聲名是傳出去了。

    當時姜賾悟搞香菸生意搞得如日中天,他的貨品質好,高官顯要爭相買,運到了國外也分外搶手。

    自古都是這樣的,賣菸賣酒的總是比較有門道,都是交朋友的東西,生意桌上總少不了菸酒或是女人。

    姜賾悟有菸,上等菸。自然也就有了門道。

    黑白兩邊都拿他的東西,跟他談生意。

    當時他意氣風發,穿件西裝叼根菸,人脈四通八達,沒什么不是讓九爺去說一聲還辦不好的事。

    要得罪了姜九爺,他眉頭一皺,晚點就有人尋仇。

    當然那大多不是他搞的事,主要還是賀勤怕一些三流流氓不知自己斤兩多重,看姜九爺風生水起就想搞點破壞,雖也知道姜賾悟不在乎那些,可能少一事是一事,讓別人多怕他一點,他也就能順遂一點。

    因此這姜瘋狗,說得可是賀勤。幕后推手全是他。

    賀勤從沒想過這事竟還是他嘴里來的。

    他倒也荒唐:「這話是我說的?」

    「千真萬確。要不你以為為什么姜老九這人這么輕易便能被消失?因為這流言傳來傳去,也就在幾個下游打轉。上流那些,根本不在乎我怎么了,只要貨沒斷就行了。對他們而言我只是商人罷了。管你姜老幾?」姜賾悟答道。

    賀勤語塞。

    他很難想像過去的自己究竟什么模樣。

    「弄個傳言,還弄了個順口溜似的,非搞點押韻,說是好記了才傳得出去。在我聽來根本不嚇人。誰他媽會怕?」姜賾悟笑了笑:「可卻沒想,還好有這么個四不像的傳言,真就如同順口溜傳遍了下游,當時我從老三手上死里逃生,這名號倒幫了我不少。我無處去,挑了些小流氓窩藏著,姜老九三字一出來,人人怕,我說我一時落魄,總會再起。把那些人說得都信了。」

    「那那些人呢?」賀勤問道。

    「都還帶著,有幾個死了。改天帶你認識認識。」

    賀勤沒答話,只點點頭。

    「還有一些人,是原本跟我們住在一起的孩子。」姜賾悟又道:「我在下游搞些黑事的時候,名聲傳開了,他們聽著那順口溜找了過來。都知道你沒死,那時我還沒辦法靠近姜家的土地,那些人做內應,告訴我你在哪里。」

    「隨便一個人都要比我長情。」賀勤笑道。可卻是他得天獨厚受到了寵愛。

    姜賾悟抱緊了他:「沒那種事,乖,不說了。」

    記得的人難受,忘了的人內疚。

    愛情拼湊得七零八落,還能記起來更多嗎?

    賀勤迫切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