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弄巧不成拙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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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接到了廖清杉的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她笑嘻嘻地按下接通鍵,聲音開心得不行:“喂,阿杉。” 一聽見她的聲音,廖清杉心思瞬間就軟了下來,低低“嗯”了一聲。 “你在干嘛呢?”應(yīng)如是問。 “在電視臺,等著見一位老師。” 應(yīng)如是翹著小腳丫在空中晃來晃去,頗有興致地問:“那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忙吧?你要是不忙的話,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廖清杉看了眼時間,說:“不忙,你問。” 應(yīng)如是把手機開成免提模式放在床旁邊,拿起手邊的觸屏筆,一邊在屏幕上描繪著他的模樣,一邊問他: “你現(xiàn)在穿的什么衣服?” “襯衫。” “什么顏色的?” “白色。” “下面呢?” “褲子,”想了想,廖清杉又主動補充了句,“黑色的。” 應(yīng)如是“哦”了一聲,繼續(xù)問:“里面呢?” 廖清杉:“?” 里面? 身旁還有幾個人在走動,廖清杉喉結(jié)滾動了下,輕咳一聲,避重就輕地跟她打馬虎眼:“忘了。” 應(yīng)如是接上一句:“那你看看。” 廖清杉:“???” 聽到她那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Z氣,廖清杉真是服了。 還我看看? 我看什么? 我怎么看? 見那邊遲遲不說話,應(yīng)如是有些著急地喊他: “喂?” “喂?” “喂?” “阿杉,你在聽么?” “還是你去看了啊,那你看完跟我說一聲,我要給你畫一張裸……” 廖清杉越聽越覺得離譜,抬手摸了摸眉心,忍無可忍地打斷道:“應(yīng)如是。” “干嘛!” “你給我適可而止!” 第40章 能笑出來啊 既然搭上了悠悠這條賊船, 你就安心做一個快樂的海盜。 “你給我適可而止!” 熟悉的一句話,瞬間將他帶回到過去。 脫口而出的那一刻,廖清杉忽然想起,當(dāng)初兩個人還沒確定關(guān)系時, 她總是把他撩得無可奈何, 他好像也用這句話輕責(zé)過她。 不過, 從最開始到現(xiàn)在, 他話里無可奈何的寵溺, 從未改變。 或許, 在他認清自己的內(nèi)心之前, 他的本能反應(yīng)已經(jīng)替他做出了回應(yīng)。 ——他早就喜歡上她了。 這場回憶來得猝不及防, 廖清杉放任自己的思緒沉浸其中,直到一陣電話鈴聲突如其來的響起,瞬間把他拉回了現(xiàn)實。 低頭看了眼來電顯示, 廖清杉趕忙按下接通鍵, 彬彬有禮道:“喂,你好,趙主任。” “清杉啊, ”電話那頭立即傳來一個溫和敦厚的男聲, “真不好意思, 我這邊開會臨時出現(xiàn)了點情況,還不知道幾點能結(jié)束,要不明天晚上我們在東四的青木茶社見吧,我正好下午在那邊有個采訪。” 其實廖清杉不介意等,他有的是時間,但是考慮到趙經(jīng)柏會議結(jié)束應(yīng)該也挺疲憊,他也就沒再堅持:“行, 那明天晚上我等您。” 趙經(jīng)柏:“好嘞,那到時候見。” 掛了電話,廖清杉走出了電視臺大廳,準(zhǔn)備步行回家。 他在京溪有一個落腳地,離電視臺不遠,走路過去也就十來分鐘。 夜晚的風(fēng)溫涼清爽,打在人臉上,舒服又愜意。 廖清杉走在這座城市的霓虹里,想起剛才那個被迫掐斷的通話,趕緊給應(yīng)如是回撥了過去,等她接通后立馬跟她解釋:“剛剛突然進來了一個電話,語音電話就自動切斷了,沒來得及跟你說,不好意思。”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應(yīng)如是絲毫沒有生氣,問他,“是工作上的事情嗎?” “嗯。” 應(yīng)如是聽了,像個小老師一樣,一本正經(jīng)地“教育”道:“阿杉,我跟你說,你可不能戀愛腦哦。” 廖清杉:“?” 誰戀愛腦了? 應(yīng)如是接著解釋:“就像剛才那種情況,你跟我解釋清楚就好了呀,沒有必要說不好意思的,是不是?” 廖清杉聽了,目光倏地一頓。 ——為她的這份善解人意。 應(yīng)如是還在繼續(xù)說:“身為你的女朋友,我只能給你愛和美色,但我又沒辦法幫你實現(xiàn)夢想,所以,有時候別人的電話就是比女朋友的電話重要呀。” 廖清杉:“…………” 應(yīng)如是。 不愧是你。 只能給我愛和美色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對了,”應(yīng)如是想起剛才那一茬兒,問他,“你剛才不是說約了人談事情么,給我打電話會不會影響你。” “沒,換了個時間,改成明天晚上了。” “那你們到時候還是在電視臺見嗎?” “不,在青木茶社,”說著,廖清杉忽然想起一道甜品來,覺得她應(yīng)該會喜歡,于是,無縫銜接地開始跟電話那頭的小姑娘賣安利,“那家茶社有賣抹茶味的冰激凌,味道很正宗,等你開學(xué)的時候,帶你過來吃。” 一聽到吃的,應(yīng)如是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聲音也清亮得很:“好噠!” 接下來,兩個人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路,就像普通情侶那樣,聊的都是生活瑣事,帶給人的幸福感卻極強。 不一會兒,廖清杉就到了家。 聽到手機里傳來的門響,應(yīng)如是問了句:“你到家了?” 廖清杉:“嗯。” 應(yīng)如是:“那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里面穿的是什么顏色了吧。” 廖清杉:“???” 還記得這一茬兒呢? 就是不罷休是不是? 他輕嘶一聲,不解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畫畫呀,我要提高一下自己的繪畫水平,我聽師姐說,畫一個人的rou.體,是最快提升……” “應(yīng)如是!”廖清杉忍無可忍地打斷。 “嗯?” 他深呼一口氣,耐著性子跟她說:“我記得上次聽你說過,你希望自己的漫畫有一天可以出版。” “對噠!” “那就把心思都用在正事上!”廖清杉揚著音調(diào)提醒,“你畫那樣的,過審都過不了。” 應(yīng)如是不以為然地說:“那我可以畫了自己欣賞啊。” 廖清杉換好鞋往客廳走,邊走邊笑:“你看過么,你就欣賞。” “所以我讓你告訴我呀,”應(yīng)如是翹著腳尖,嗓音嫩得能掐出水來,“或者下次,你讓我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說著說著,還嬌羞了起來,聲音綿軟得很。 廖清杉聽著,喉結(jié)莫名滾動了下。 幾乎是瞬間,她漂亮的眉眼,白嫩的肌膚,細軟的腰肢,和那個降落在黃昏時分的吻。 不作任何商量,帶著京溪夏夜的風(fēng),一并涌到他的眼前。 可兩個人相隔千里。 ——親不到,真愁人。 想著,廖清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按捺著心底的欲望,叫:“應(yīng)如是。” 應(yīng)如是聽了,帶著怒氣嗔怪道:“你!干!嘛!呀!” ——干嘛要一直叫她大名啊,跟她犯了錯誤要被批評一樣。 可這三個字,在廖清杉聽來,真是嬌得不行,嬌得他耳朵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