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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獸醫那些事兒 第299節

    張建國眉頭忽然皺起,表情不悅,“你打聽這些做什么!”

    雖然對方什么都沒說,但下意識的神態卻已經說明一切。張朝陽表情苦澀,抿唇說:“高隊犧牲了,我昨天去臨江市,就是去高家參加葬禮。”

    這幾天,他的心情一直難以平靜,也是這時候,面對自己父親,他忽然有些扛不住,想要找個人訴說一下。

    他怕自己再不說,這些情緒會在體里不斷醞釀爆發,將他徹底吞沒掉。

    “我這一次出門旅游,在封縣那邊湊巧遇上了一群狗販子,我以為他們只是抓狗賣狗的,就打電話報了警,誰知道……”

    張朝陽將自己如何參與到這一次的抓捕毒販分子事件,原原本本告訴張建國,尤其是說到最后,談到緝毒犬飛天和高秋平,聲音已經哽咽了。

    “飛天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即便恢復過來,可能也要提前退役了。”

    “還有高隊,我真的沒想到,那一天傍晚,竟然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

    張建國心頭同樣酸澀,他甚至比自己兒子感觸更深,這種親歷朋友離開,天人永隔的事情,會在心頭永遠落下一道疤,也許只有漫長的時間歲月才可以漸漸撫平傷痕。

    隔天上午,李翠花帶著兩包紅糖和幾包掛面,又讓張朝陽提了一箱牛奶,兩人一起去隔壁李家村。

    “你表姨婆回來了,我去看看她。”李翠花一路走的飛快,路上還不忘交代,“你就是幫我拎個牛奶,到那兒問聲好就沒事兒了,小孩子別瞎說話。”

    張朝陽點頭表示知道,果然到了那邊,叫了聲“表姨婆”,就識趣的離開房間。

    他走向隔壁的柴房,準備去看望那幾只重新回來的中華田園犬,以及基本上被同化的那只吉娃娃。

    還沒走近,就聽到吉娃娃在那里哭的厲害,而邊上圍著幾只中華田園犬,正在一個勁兒的安慰它。

    “哎呀別哭了,那種沒良心的鏟屎官,有什么值得你哭的。”

    “就是說,沒聽警察叔叔怎么說的么,你那個鏟屎官在販毒,王八羔子天殺的,竟然用狗販毒,販毒死全家啊啊啊!”

    “你閉嘴!娃娃它鏟屎官老娘是我們主人好嘛!你才死全家!婆婆明明是無辜的,這么沒良心的女兒,婆婆都多大年紀了,臨老了還要遭這份罪……”

    張朝陽止住腳步,沒有再繼續往前走,這一家子的事情實在夠復雜,一家子的狗也是,他還是少摻和為妙。

    回去的時候,李翠花語氣哀嘆,“你表姨婆在這里住不久了,出了這種事兒,只怕村子里到處都是閑話,她過兩天就要去投奔她老姨家去了,唉!你說這都快七十了,怎么日子還這么難呢,小云這閨女不做人啊,害苦她老娘了……”

    張朝陽只默默聽著,沒敢接話,這事情實在沒法評判。

    他的表姨婆確實可憐,可是李小云販毒,那些違禁品背后所牽扯的千千萬萬家庭,他們的家人就不可憐嗎?他們的痛苦和悲傷,又該和誰去訴說?

    “鏟屎官,我聽到一些事情,你要不要聽哦?”哈士奇忽然抬頭,藍色的大眼睛閃閃發亮,急于表現的樣子。

    張朝陽摸摸狗頭,順著它的話往下說:“真的?那你告訴我,快樂都是要分享的,這樣我們就能擁有兩份快樂了。”

    好像并不是什么很快樂的事情?

    哈士奇歪頭想著,但分享欲讓它憋不住,直接說道:“就是表姨婆說的,她在警局這兩天,見著她女兒了,她女兒嘴里一直沒個好話,罵來罵去一個名字,我聽了好久才聽明白,他們罵的是高隊……”

    張朝陽起先沒在意,但越是往后聽,神情越是嚴肅,最后直接站在原地,整個人僵硬住。

    哈士奇講的零碎,可能是偷聽,以及表姨婆說的顛三倒四,但是張朝陽從話語中幾個關鍵的字詞和句子里,自己摸出了一個大概。

    拼湊完后,他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竟敢是這樣!

    他一直以為高秋平是因為對他的能力起了懷疑,所以陰魂不散的一直跟著他,在云市還不夠,甚至不要臉的跟到安縣來。

    健身房湊巧碰見,商場買衣服偶遇,主動到他家里去,甚至于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張家村,即便因為村支書胡倩倩的關系,可是他來了不止一次……

    種種事情,張朝陽只以為,對方對自己抱有偏見,或者是想要探究他的底細。

    如今想來,可能是因為他給李小云的寵物做回訪,早在那個時候,他就被那群人注意到了。而高秋平,正好借著某些機會,悄無聲息的出現,不斷打探他的底細。

    一個以動物體作為販毒的團伙,他和動物那樣親密,確實能夠引起那群人的懷疑。而之后他被排除嫌疑,高秋平自然而然就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最初藏在心底的那點芥蒂徹底消失,張朝陽不由自嘲一聲,他有什么可特殊的呢,在高秋平這樣的人眼中,無底線探究別人秘密,這怎么可能!

    高秋平那樣的身份,如果不是意外被列入懷疑對象,自己有什么值得引起對方注意的!

    他那樣的人,心思永遠不在小事上,而自己卻完全誤會了他。

    張朝陽有些難受,他想要說一句“抱歉”,可是對方卻永遠聽不到了……

    三個月后,張朝陽接到陸向一的電話,問他是否還有意向領養警犬飛天。

    “飛天的恢復情況并不是很好,它其中一條后腿有輕微殘疾,背部一刀很深,之后不能再進行劇烈運動……”

    陸向一將事實交代清楚,這才問道:“基于以上事實,張醫生還愿意領養飛天嗎?”

    陸向一本想自己領養飛天,但是他領導一句話“你有時間照顧它嗎”,將他所有的熱情完全澆滅。

    他們這個職業,連陪伴家人的時間都沒多少,更何況是照顧寵物之類,他根本沒有精力去領養飛天。

    可是其他想要領養退役警犬的人,他又不放心,他們一聽警犬是這個情況,當下就表情遲疑了,又或者答應了,可是并沒有太大的欣喜情緒。

    陸向一全部拒絕,他不允許飛天受到二次傷害。

    抱著僥幸的心理,他打了這通電話,已經做好準備,只要對方露出一絲不確定的遲疑語氣,他就掛斷電話。

    然而,電話里的張朝陽聲音特別激動,高興的情緒快要透過電話線蔓延到他這頭來了。

    陸向一聽到張朝陽因為欣喜變得語無倫次的話,“陸隊,我明天就過來,啊不是!我立刻請假,我馬上開車到云市,我今天辦理領養手續,我當天能帶飛天回家嗎?啊不是,是回研究所……”

    陸向一懸著的心忽然落下,笑了聲,“不急,你慢慢來。”

    怎么可能不急呢,他一等就是三個月呢!

    “陸隊,我馬上開車過來,請你務必幫忙,我準備下午就帶飛天回所里,你放心,我讓大花跟我一道過來,路上陪它聊天,保證不孤單。”

    掛斷電話,張朝陽去和姜酊請假,然后借了胡勒的車,載著哈士奇前往云市。

    開到中途,哈士奇鬧肚子,他在服務區停下,準備去藥店買點人類止瀉藥,臨時“救狗”。

    “鏟屎官,我憋不住了捏。”

    哈士奇扭動著屁股,來回搖尾巴,看上去像是在撒嬌,實際上已經在崩潰臨界點了。

    張朝陽快速付錢,牽著狗子直奔廁所,“大花,你忍忍啊,拉在半道上就丟人又丟狗了,我還得幫你擦屁股,沒準兒還會上一個社會奇葩新聞頭條。”

    “嗷~該死的胡勒,都是他害的,非要給狗子吃螃蟹,還要硬塞給我兩大只,狗人jian詐!”哈士奇惡狗先告狀。

    張朝陽心疼胡勒一秒鐘,跑起來的速度更快了,快要沖進男廁所時,轉角口忽然走出來一個人,兩方直接撞上。

    “鏟屎官,狗子憋不住了,放開狗繩讓我去!”

    張朝陽松開狗繩,看著哈士奇跑進其中一個廁所,這才轉頭看自己撞上的人。

    是一張陌生的面孔,長得平平無奇,唯獨一雙眼睛特別明亮有神,只是從右眼角到臉頰,有一條很深的傷疤。

    “不好意思,我的狗內急,不小心撞上你了,你沒事兒吧?”

    對方只默默看了眼,然后搖頭,“沒事。”

    很沙啞的低音,嗓子是動過手術的,這是張朝陽的第一判斷。

    還不等他再開口,對方直接一句“讓一讓”,張朝陽主動側過身,看著人離開。

    哈士奇再出來,又是生龍活虎一條好狗,還嚷嚷著要喝奶茶,“鏟屎官,買點鮮奶茶唄,不加珍珠不加芋圓,狗子能喝的那種。”

    張朝陽沒好氣瞪了眼,“你還嫌自己鬧肚子不夠?”

    “喝咩喝咩,夏天的第一杯奶茶,純純的能治愈人心,我們帶一杯給我飛天大哥,讓它高興一下下?”

    張朝陽一整個無語,沒聽說過狗子的心情是需要奶茶治愈的,自己想喝,還要拉著飛天做筏子。

    哈狗子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哇哦!有草莓奶油卷,好香的味道,狗子要吃!”

    哈士奇視線一轉,看到了什么,眼里迸發出極度的熱切,不管不顧的朝著對面沖過去。而此時的斜對角,一輛電動三輪車直接往這邊沖過來。

    張朝陽魂都快嚇飛了,“大花小心!”

    他著急朝著那邊跑過去,但是有人先他一步,抱住哈士奇往旁邊一個翻身,險險的避開,一人一狗滾到草堆里。

    張朝陽跑到草堆,牽住狗子就是一頓罵,罵完抬頭感謝,這才發現對方是“熟人”,之前在廁所有過一面之緣。

    “我家狗子太鬧騰,差點就撞三輪車了,這一次真是太感謝你了,你有沒有受傷,我……”

    “不用。”

    對方簡單兩個字,說完轉身離開。張朝陽后半句“送你去醫院”,愣是沒來得及說出口。

    “鏟屎官,好熟悉的氣味捏,那是高隊嗎?”哈士奇歪著腦袋忽然說話。

    張朝陽愣了下,有些不敢相信。

    他蹲下來,看著哈士奇的眼睛,表情嚴肅,“大花,有些事情不能開玩笑,你知道嗎?”

    哈士奇點點頭,語氣正經起來,“鏟屎官,狗子對自己的嗅覺很自信的捏,只要我聞過的人類氣味,我都會記得的。那就是高隊的味道啊!”

    因為之前認定了高秋平是壞人,是自家鏟屎官的敵人,哈士奇還專門去特意記住這個人類的氣味。

    哈士奇:“是高隊的氣味,可是好奇怪哦,為什么長的一點都不像?”

    張朝陽還是不相信,這怎么可能呢!

    哈士奇卻是說道:“可是他叫我大花耶,他抱住我滾圈圈時,對我說“大花小心”。”

    張朝陽渾身一震,整個人錯愕當場,直接呆愣住。

    他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來,在警察這個職業中,存在著那么一群人,他們甘愿放棄原有的身份,放棄和家人的團聚,為了得到情報和線索,不惜犧牲自己所有,打入敵人內部。

    他們是臥底,在行動過程中可能隨時犧牲,即便行動成功,也會因為長時間浸yin在那樣的場所中,不再適應正常的生活。

    甚至恢復身份之后,也會被同事所忌憚,而他們本身,可能再也無法相信任何人。

    他們是一群沒有姓名的無名英雄,卻存在與社會中千千萬萬。

    為了任務成功,有些甚至不惜一切,改變自身面容身份,乃至抹除指紋,當年高隊的父親,就是如此。

    而那位無名英雄,卻再也沒有披著榮光歸來……

    張朝陽眼眶逐漸濕潤,心情大起大落,最后卻歸于平靜。

    他蹲下摸了摸哈士奇的頭,笑著說:“大花,高隊已經犧牲了,不可能是他。”

    “唉?可是不對哇,狗子的鼻子那么靈敏的,我……”

    “世上還有完全長的一樣的陌生人呢,氣味也可能相同,咱們要相信科學,知道不?”

    “哦,鏟屎官你說得對,那可能真是我聞錯了。”

    哈士奇只郁悶了一秒,又歡快的投入到要吃草莓奶油卷的熱情中,甚至開始糾結要喝哪一種鮮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