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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爸媽卷成首富[九零] 第25節(jié)

    拿了蒜蓉醬,仔細看了看,“那個生蠔怎么蒸?”

    “放鍋上蒸三分鐘就行。這個可以配其他海鮮或是魚類。”

    宋倩楠仔細一想蒸一下還是很容易的,于是就買了一瓶。這樣她想吃生蠔,自己去菜市場買回來蒸就行,而不是一直干等他們過來。

    蘇以沫看向mama,“媽,你看咱們的蒜蓉醬還是有人買的吧?”

    張招娣笑著夸了她幾句。蘇以沫被她夸得小臉通紅。

    轉眼就到了八月底,快到入學的日子,張招娣破天荒沒有去做生意,而是帶女兒去了趟批發(fā)市場,給女兒買了兩套新衣服。

    蘇以沫覺得自己的衣服夠穿的,沒必要再買新的。

    張招娣卻堅持要給她買新的,“你現在已經是小學生了。穿整齊干凈的衣服,老師肯定會喜歡你。說不定還會選你當班長呢。”

    蘇以沫擰眉,當班長?管理一幫小孩子,嘰嘰喳喳全都跟她對著干,實在沒什么意思。還是算了吧?

    蘇愛國也覺得當班長好,“你之前就當過主持人,要是老師真的想競爭班長,你可以試試。當班長可以培養(yǎng)你的組織能力,將來工作,你也能受益匪淺。”

    張招娣點頭,“對,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咱們要當干部。”

    一家三口,兩個人都很期待她當班長,蘇以沫原先還覺得當班長麻煩,現在有些心動了。要是爸媽以她當班長為榮,也不是不行。

    不過蘇以沫沒有打包票,“我試試看吧。不一定能選上。”

    蘇愛國見女兒肯努力,松了一口氣,“你盡力就好。不用為難。”

    蘇以沫頷首。

    開學這日,家屬區(qū)再次恢復之前的熱鬧。

    放暑假這兩個月,早上孩子們都是睡到八點多才起。只有大人早起上班,動靜小了許多。

    現在孩子們上學,沒人再睡懶覺,早上六點就開始嗡嗡響。

    蘇以沫的生物鐘被迫敲響,拿著洗漱用品排隊到水池邊,這里已經擠得里三層外三層。

    今天開學,蘇愛國上班,張招娣負責送女兒上學,順便給女兒交學費。

    張語特地帶鄧舒月在樓下等兩人。

    張招娣急急忙忙帶著女兒下樓,連連抱歉,“今天起晚了。讓你們久等了吧。”

    鄧舒月努嘴,顯然已經有點不滿。

    張語卻是善解人意,“沒事兒。今天是開學。肯定人擠人,早去也是在那兒等著。不著急。”

    蘇家沒有自行車,所以四人是步行到學校的。好在小學離機械廠并不算遠,只隔了兩條街,就在商業(yè)街對面。

    張語已經好久沒看到蘇以沫,冷不丁兩個月沒見,蘇以沫小臉曬黑兩個度,以前是白里透紅,現在成了小麥色。

    但是張語不是那種情商低的人,人家是變著法兒地夸,“小沫這兩個月跟你一塊做生意吧?這孩子可真有耐心。這渾身上下的精神氣也不一樣。”

    沒有父母不喜歡別人夸自家孩子,張招娣也不例外,她笑得合不攏嘴,“什么精神氣。整天鉆錢眼里差不多。”

    張語嗔了她一眼,“鉆錢眼里才好呢。說明這孩子想盡辦法往家里撈錢,不像我家這個,只知道花賺。”

    鄧舒月翻了個白眼,又來了。天天夸,也不嫌煩。

    蘇以沫將她的神色看個正著,鄧舒月小臉一紅,有點尷尬,還有點惱羞成怒,瞪了一眼對方,耳朵都紅了,扭頭轉向一邊,把mama來前的囑咐忘得一干二凈。

    蘇以沫也不以為意,鄧舒月不喜歡她,她還不想搭理鄧舒月呢,跟個孩子當朋友,那她不成了保姆?還是算了吧。

    張語只顧著跟張招娣聊婆婆的病情,沒注意女兒的動靜。

    “最近我婆婆神智不太好,我也顧不上賣氣球,就一直在家照顧她。前幾天帶她去醫(yī)院,醫(yī)生說她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張招娣嘆氣,張語婆婆躺在病床上已經好幾年了,一直用藥吊著,身體熬了這么久,早就油盡燈枯。能堅持這么久,多虧張語精心照顧。

    張招娣安慰她幾句。說話的功夫到了學校門口。

    第25章

    小學門口擠滿了家長和學生。從大門口進去,兩旁豎立牌子,上面可以找到孩子的班級。

    張語和張招娣擠進去查看,蘇以沫和鄧舒月站在角落等兩人。

    鄧舒月時不時瞄一眼蘇以沫,似乎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

    蘇以沫瞧見了,卻沒有主動開口。

    就在這時,張語和張招娣走了過來,兩人臉上都掛著笑,“你們真幸運,被分到一個班級。”

    張語摟著女兒,“待會兒你跟小沫坐在一起,知道嗎?”

    鄧舒月小臉皺成一個包子,有氣無力應了。

    蘇以沫恍然,原來剛剛是想說這個。她裝作不知,任由mama牽著手去報道。

    交完學費,送女兒到班級,張招娣和張語離開了教室。

    學生們分書,而后是班主任過來開班會。

    蘇以沫被分到一年級一班,班里50個學生,男生32,女生18。她只認識三個人,一是鄧舒月,二是劉副廠長的兒子,叫劉哲浩,他有個meimei叫劉夢薇。兩人是異卵雙胞胎,長得一點都不像。劉夢薇分到了五班。

    班主任姓范,大概四十多歲,國字臉,嘴角許是因為長年抿著,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但是這人個頭不高,只有一米五五。雖說以前條件不好,男女普遍不高,但是長得這么矮的男人還是少見。

    他拿著名單,直接念道,“劉哲浩擔任班長,李虎擔任副班長,許聰擔任學習委員,鄧舒月擔任生活委員,楊鋒擔任文藝委員,趙聰擔任紀律委員,羅謹擔任體育委員。”

    蘇以沫撓撓頭,爸媽還想讓她當班長呢。可班干是班主任直接任命,她當不成啊。

    班主任木著一張臉,“這些只是臨時班干。一個月后,等大家互相了解,咱們再重新選班干。”

    學生對老師天然畏懼,大家自然沒什么意見。

    第一天只是發(fā)新書,預習內容,打掃班級衛(wèi)生,明天才正式上課。很快就結束了工作。

    下課后,鄧舒月蹬蹬蹬跑了。

    蘇以沫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對面的商業(yè)街,mama正在賣花甲,攤前有不少人等待。她背著書包走過去。

    她的同學看到這一幕,互相交換眼神,嬉笑著離開。

    翌日,蘇以沫剛到班級,就有一個男孩故意湊過來問她mama是不是在商業(yè)街賣花甲?

    他眼里的興味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蘇以沫上輩子可是成年人,自然看得出來,她不僅不覺得羞恥,反而笑嘻嘻點頭,“是啊。你想買花甲嗎?”

    許聰一愣,顯然沒想到蘇以沫居然不羞恥,反而還大大方方問出口,對方沒按他的劇本走,他登時惱羞成怒,口不擇言起來,“誰要買花甲。你媽在商業(yè)街擺攤,丟人死了。”

    蘇以沫正了臉色,手撐桌子站起來,盯著許聰不放,“擺攤怎么丟人了?我媽不偷不搶,靠自己本事賺錢,有什么丟人的?比起我媽,難道不是吃不起花甲的你更丟人嗎?連一塊五都拿不出來。你也好意思看不起我!”

    許聰漲紅著臉,滿臉不服,“誰說我吃不起花甲了?”

    蘇以沫夸張大叫,眼睛瞪得溜圓,驚奇得不行,“你吃得起?那我剛剛問你買不買,你又說不買。”

    她臉上寫著“沒錢,還非充大款”的嫌惡表情。

    許聰才七歲,哪里是她的對手,面對同學們異樣的目光,他惱羞成怒,從兜里掏了五毛錢拍到桌上,“我有!”

    說實話,這個年紀的小孩身上裝了五毛零花錢已經算是家長開明。可偏偏花甲一斤也得要一塊五。五毛根本買不了。

    蘇以沫低頭瞧了一眼,硬邦邦吐出兩個字,“不夠。”

    許聰漲紅著一張臉,周圍同學越聚越多,同學們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到他臉上,甚至有人交頭接耳討論起來,他羞恥心爆棚,抓起錢,灰溜溜跑了。

    蘇以沫嗤笑一聲,就這點心理素質還想寒磣她,簡直就是笑話。

    同學們見她不好惹,心里打定主意以后離她遠點。也就四下散開了。

    鄧舒月和蘇以沫同桌,不是她想跟蘇以沫同桌,而是mama報名時已經給她選好了位置,她沒辦法更改。見蘇以沫開學就嗆走同學,她側頭小聲提醒對方,“你這樣沒人敢跟你交朋友的?”

    蘇以沫性子太厲害。可厲害過頭的學生,誰還愿意跟她玩。

    蘇以沫撇撇嘴,“不交就不交唄。我來學校是為了念書學知識,又不是為了交朋友。”

    鄧舒月就像打量大猩猩似地,好奇打量她好幾眼,這……

    她無言以對,扭頭跟自己剛認識的好姐妹手挽手一塊上廁所去了。

    蘇以沫看著她的背影。鄧舒月的人緣倒是不錯。這才開學第二天,居然就認識新的姐妹。厲害!

    話說另一邊,張招娣早早賣完了花甲,她騎著三輪車往家屬區(qū)方向走,剛好看到鄧廠長從家屬區(qū)出來,他身后還跟著助理,兩人仿若無人交談,“明天上班咱們再開會討論,只有二十四套房子,這回大家肯定會為了爭搶福利房打起來。”

    張招娣聽了一耳朵,眼睛頓時一亮,將三輪車停在院子里,自己提一組電瓶蹬蹬蹬跑回家。

    到了家,將一組電瓶放下,又跑到樓下把另一組電瓶提上來。

    蘇愛國正在屋里看書。

    女兒上學后,午飯由張招娣負責。她早起去批發(fā)市場拿貨,回來后,正好把午飯做了,然后出攤做生意,直到晚上才回來。家里的早飯和晚飯都是蘇愛國做的。這也有個好處,他不用跟媳婦一塊賣貨。

    看到媳婦提著電瓶回來,蘇愛國有些驚訝,她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快。他這么想也就這么問了。

    張招娣隨口回答,“今天只拿了一百斤花甲,想早點回來。”

    她將電瓶插上電,坐到沙發(fā)上,把她剛剛遇到鄧廠長,以及鄧廠長和助理談話說了一遍。

    誰知蘇愛國聽了,并不像她這么激動,反而有些興致缺缺,隨口答了一聲‘哦’,然后站起來問她吃米飯還是吃面條?

    張招娣哪還顧得上吃飯,連福利房都不積極,他積極性也太差了吧。

    張招娣拽他坐下,再次提醒他,“我在跟你說分房的事呢。這么大的事,你怎么這個態(tài)度!”

    房子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福利房。雖說他們一家是鵬城戶口,但只要沒有房,她心里就不踏實。以前女兒想買房,難道她就不想嗎?不!她比任何人都想。可她不是買不起嘛。

    現在有不花一分錢的福利房,她就是拼盡全力也要爭取。

    見丈夫聽了這么大的事情,無動于衷,她也火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直勾勾盯著他看。

    蘇愛國面露無奈,揉了揉酸痛的額角,“我怎么不積極。你又不是頭一天聽到福利房的消息。后頭蓋的房子不就是嘛,你又不是看不到。”

    午休時間也哐哐哐地響,吵得他睡不著,煩都煩死了。

    張招娣被他噎住,也沒有揪著這事不放,她知道是知道,但之前沒蓋好,也不能分,她看到又能怎樣。現在不一樣,現在要分了。她敢說沒人不心動的。她盯著丈夫,“你就沒有想法?”

    蘇愛國瞪得眼珠子都快出來了,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好家伙,他就說她為什么這么激動呢。原來她是想分房子。

    他整個人都無語了,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張招娣被這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結結巴巴地問,“怎么了?你干嘛這樣看我?”

    外面的商品房每平四五千,七十平的房子,那就是三四十萬。他們攢了七年,才有一萬存款,這三四十萬就相當于打一輩子的工。誰能不心動。她想要福利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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