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爸媽卷成首富[九零] 第24節(jié)
遷個戶口,他花點錢就成。可關(guān)鍵是沒有地,就算真的趕上拆遷,也拆不到多少錢。 張招娣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也反應(yīng)過來了,“對啊。沒有地,光有戶口也不成。” 拆遷只有戶口,只能分到人頭費。但是拆遷要的是地。只有兩樣都有,才能分到巨款。 蘇愛國笑道,“其實我們可以去鄉(xiāng)下包地,等拆遷,自然就能分到錢了。” 張招娣眼睛一亮。這確實是個辦法。 “咱們以什么名義包地?”張招娣眼巴巴看著他。 蘇愛國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如果只是承包土地種莊稼,他們肯定要雇人看地,這就得給人開工資。這時候農(nóng)民種地不賺錢,就更不用說雇人看地了。別還沒等到拆遷下來,他們倒是填進去許多錢,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承包土地種莊稼不靠譜。他們得想別的法子。 蘇愛國太困了,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生理性鹽水,“明天我還得上班,太累了。咱們慢慢想。” 張招娣也覺得這事急不得,也沒揪著他現(xiàn)在就給個答案,迷迷糊糊也睡著了。 第24章 工作日,蘇愛國去廠里上班,張招娣就帶著女兒一塊去做生意。 張招娣以為昨天那么累,女兒會留在家里歇息,沒想到她批發(fā)完花甲回來,女兒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巴巴也要跟過來。 張招娣無可奈何,只能帶她一塊出來。 賣東西時,兩人忙得不可開交。不忙生意時,張招娣就開始思考昨晚那個問題。 她的表情藏不住事兒,蘇以沫什么心眼子,一眼就看出來,于是三兩句話就把話套了出來。 蘇以沫這才知曉爸媽其實也想將戶口遷到鄉(xiāng)下,賺一波快錢。 蘇以沫想到之前那個問題,“把戶口轉(zhuǎn)到鄉(xiāng)下,咱們住哪啊?” 張招娣笑了,“沒事兒。可以把你和我的戶口轉(zhuǎn)回鄉(xiāng)下。你爸的戶口一直掛在廠里。咱們不用出去租房。” 蘇以沫恍然,原來還可以這樣。她還以為只有戶口落在工廠,才能住在筒子樓呢。 可惡!爸爸之前居然誤導(dǎo)她! 張招娣見女兒氣鼓鼓,像一只憤怒的青蛙,有些好笑,摸了下女兒的小臉,“你怎么了?” 蘇以沫把爸爸的劣跡告訴mama,而后憤憤不平,“爸爸太壞了。他欺負小孩子!” 別看她上輩子第一份工作是房產(chǎn)銷售。但是房地產(chǎn)政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變動。甚至市跟市之間也會不同。她上輩子待的是省城,買的三套房也是省城。對鵬城房地產(chǎn)根本不理解。所以還真被爸爸給誤導(dǎo)了。 張招娣哈哈大笑,原來是這樣,她笑過一陣兒,又給丈夫說好話,“你爸顧慮得對。這事其實做起來不容易。轉(zhuǎn)戶口需要托關(guān)系找人。讓村里分地那更是難上加難。他不好意思跟你說,他辦不成。你也要理解他。” 蘇以沫摸摸下巴,所以爸爸是因為要面子,所以才故意誤導(dǎo)她? 她撅嘴,“那也不行啊。他現(xiàn)在騙我,以后我也會騙他。家人之間騙來騙去,有意思么!” 張招娣見女兒生氣了,心想:氣性還挺大。 她想了想,“那等你回家,好好跟他講道理。讓他以后不許騙你。” 蘇以沫摸摸下巴沉吟一會兒,點了點頭,“好。” 這事算是揭過去,蘇以沫思考這事的可行性。爸媽顧慮得也對,是得要有地才能分到錢。 包地肯定不成,賺不了幾個錢,而且什么時候拆遷也說不準(zhǔn),萬一等十年后才拆,包地錢可能比拆遷費還貴,不劃算。 唯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 蘇以沫扯了下張招娣的袖子,“mama,你可以辦個廠。” 張招娣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被女兒的童言童語逗得哭笑不得,到底只是小孩子,腦子聰明,想法還是太單純,她摸摸女兒的腦袋,“辦廠哪那么容易。再說了我什么都不會,辦什么廠!” 蘇以沫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突然想起來一樣好東西,“媽,可以賣醬啊。” 張招娣疑惑看著她,“什么醬?” “蒜蓉醬。”蘇以沫越想越覺得自己這主意好,“昨天咱們?nèi)ベu生蠔,許多人都喜歡吃。你這電動三輪車也走不了多遠,但是蒜蓉醬不一樣了,保質(zhì)期可以一年,能賣遍全國各地。每瓶就算只賺一毛錢,賣出一萬瓶,也能賺一千。” 張招娣就是個文盲,大字不識一個,女兒直接讓她開廠,她嚇了一跳,“能成嗎?” 蘇以沫拍著胸脯,“這有什么不成的?試試看唄。一開始咱們找工人少量制作,慢慢打開市場。” 蘇以沫說得輕描淡寫,張招娣卻是嚇得不輕。 她是農(nóng)村人,從小到大性格都比較內(nèi)斂,要不是被父母逼得走投無路,她根本不可能逃跑。之前辭職,也只是因為做生意賺得更多。她走的每一步都是事情推動她往前走。讓她冒那么大風(fēng)險建廠,她不敢。 找工人制作,就意味著要給工人發(fā)工資,這要花不少錢。她的辦法是自己平時腌制咸菜,然后再買些干凈的玻璃瓶,去各大市場兜售。 蘇以沫聽了mama的想法,一言難盡,“這樣不衛(wèi)生。” 張招娣覺得女兒不會過日子,“咱們鄉(xiāng)下都是這么賣。也沒人吃出問題。” 蘇以沫被她懟得沒辦法。思維不在一個頻道上,明明說的都是咸菜,但是她說的是正規(guī)加工廠,mama說的小作坊。定位不同,方法自然也不同。 賣完花甲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蘇愛國正在水龍頭下洗花生。 昨兒收的花生,放在廊檐底下曬干,他全給裝進袋子里。這會洗花生是為了明天賣。 花生洗好后,捏一下花生的角,掰開一道口子,用鹽水泡幾個小時,用五香大料放在爐上大火煮開,再轉(zhuǎn)小火一兩個小時,再放涼。 蘇愛國將洗好的花生堆回家,就見媳婦和女兒已經(jīng)回來了。 張招娣示意他看眼女兒,蘇愛國一頭霧水,扭頭看過去,就見女兒正掐腰,背對著她,一副“我生氣了”的樣子。 張招娣壓低聲音把情況講了一遍。 蘇愛國有點想笑,坐到她身邊,推了女兒后背一下,蘇以沫猝不及防差點從沙發(fā)上摔下,好在蘇愛國及時用手接住。 蘇以沫被救,并不開心,又氣鼓鼓瞪他。 蘇愛國板著臉,忍著笑,“怎么了?氣性這么大?” 蘇以沫抱著胳膊,“爸,你一個大人,怎么能騙小孩呢?你的節(jié)cao呢?” 蘇愛國可不知道節(jié)cao是什么,他無辜地攤了攤手,“我什么時候騙你了?” 蘇以沫磨牙,還在裝蒜,剛剛mama都提醒他了,她把情況復(fù)述一遍。 蘇愛國覺得女兒這話不對,“我說的是一家三口全轉(zhuǎn)過去,咱們就不能住在筒子樓了,我沒說錯啊。” 蘇以沫一愣。這……他在跟他摳字眼?! 蘇愛國見她炸毛,將她頭發(fā)往下壓了壓,“行啦!你自己沒聽清,怎么能怪我。下回可得聽清了,不能再無理取鬧了啊!” 說完,施施然站起來。哎呀,被女兒坑了這么多回,總算掰回一局,太爽了! 蘇以沫干瞪眼。什么?就這么完了? 晚上,等女兒睡著,張招娣和丈夫商量在鄉(xiāng)下開個咸菜廠的事。 蘇愛國聽到她的打算,倒是想起了老干媽,“我第一次坐火車時就在火車上看人吃老干媽。那個就是咸菜。賣得還挺好。” 張招娣眼睛一亮,“你覺得可行?” “應(yīng)該行。”蘇愛國覺得可以試試,“不過你忙著上班,也沒空腌制咸菜。不如咱們過年時回老家,從老家收些咸菜吧?到時候弄到菜市場賣,試試看銷量。要是真有人認咸菜,我覺得可以去鄉(xiāng)下辦個咸菜廠。” 張招娣覺得這主意不錯,女兒想的法子太花錢,還是丈夫穩(wěn)妥一些。 蘇愛國怕她著急上火,“拆遷這事急不得。再說了,也不是所有村子都能拆遷。就咱們?nèi)サ哪莻€拆遷村,從六年前就傳出要拆,今年才正式開始。慢慢來吧。不著急。” 張招娣有些恍惚,居然要六年,這也太久了吧?就好像一盆涼水兜頭澆下,她整個人都清醒了,火熱的心漸漸恢復(fù)冷靜,“放心吧,我不著急。” 蘇愛國放寬了心。 翌日,張招娣就把昨晚和丈夫的打算告訴了女兒,蘇以沫愣了好久。 原身是在鵬城出生的,六年來,一次都沒回過老家。她也沒見過爺奶。也不知他們性子怎么樣,好不好相處。 張招娣見女兒不說話,擔(dān)心她小孩家家著急,就勸她這事急不得。 蘇以沫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沒見過爺奶。” 她是知道爸爸是爺奶的養(yǎng)子,娶媳婦時,沒給過一分錢。再多的,他就不知道了。 張招娣表情有些怔愣,反應(yīng)過來后,給了一句中肯的評價,“算是不好不壞的人。” 蘇以沫咂摸下這句話的意思,瞬間反應(yīng)過來mama的意思了。說他們好吧?他們收養(yǎng)了蘇愛國,說他們不好吧?他們拿了蘇愛國兩年工資,卻不肯為他結(jié)婚花一分錢。 張招娣見她小臉皺成一團,有些想笑,故意揉亂她的頭發(fā),“行啦。你別想那么多。你爺奶至少不罵人不打人。比許多老人好多了。” 蘇以沫抽了抽嘴角,合著在她媽心里,不打人不罵人就是好人。mama對親人的要求也低了吧?可仔細一想,mama為什么會這么想?因為外公外婆從小就使喚mama,做飯不及時,弟妹沒照顧好,就會又罵又打。mama的要求能不低么? 想到這里,蘇以沫拉住mama的手,仰著小腦袋看著她,“mama,我以后會孝順你的。將來你肯定會是個好奶奶。” 張招娣愣了一下,糾正她的錯誤,“錯啦,不是好奶奶,是外婆。” 蘇以沫固執(zhí)搖頭,“不是。我要找個入贅到咱家的男人,跟我們生活在一起。” 張招娣想糾正女兒:入贅的男人,人品可不怎么樣。可看著女兒認真的樣子,她又不忍心打斷女兒的積極性,算了,女兒現(xiàn)在才六歲,她哪懂什么是入贅。還是不解釋,一切隨其自然吧。 張招娣四下看了看,“到廠門口賣花甲,我們可以賣點饅頭。” 一斤花甲加粉絲和金針菇,再配兩個饅頭,跟一份鹵rou盒飯差不多,都能填飽肚子。 蘇以沫頷首,“好。” 她現(xiàn)在總結(jié)出來了:周六周日,一家三口到拆遷村,除了花甲和鹵花生,還可以賣生蠔。在廠門口擺攤,加饅頭,可以填飽肚子。 兩人正說著話,宋倩楠從里面出來了,看到她們過來賣花甲,當(dāng)即就要了五斤花甲和五斤花生。 宋倩楠四下看了看,“你們只有這兩樣啊?怎么沒點新鮮吃食?” 蘇以沫笑道,“您吃生蠔嗎?我們也賣生蠔。但是這個很貴,一個就要兩塊錢。我擔(dān)心在這邊賣不掉,所以就沒帶過來。” 這年代工人算是收入比較高的人群,但是讓他們吃兩塊錢一個的生蠔,他們未必舍得。 宋倩楠眼睛一亮,“你們還會做生蠔啊?那明天賣不?我要二十個。” 蘇以沫還沒回答,張招娣一口答應(yīng),“行,沒問題。” 雖然二十個挺少,但是她每天都要進花甲,生蠔就是順帶的。能賺一點是一點兒。 翌日,宋倩楠嘗過他們家的生蠔,滋味確實不錯,非常新鮮。 蘇以沫就向她推銷自制的蒜蓉醬。一瓶200克,兩塊錢。價格不便宜,宋倩楠卻半點不覺得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