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頁
那時她恨不得能抱住連衣,告訴連衣她愛上了她。 如今終于得償所愿,這人不僅知道了她愛她,卻也同樣愛上了她,還在這年少時萌生愛意卻不敢觸碰她的地方吻她。 相似的風聲和夕陽從記憶里穿越出來,在周圍鋪散開來,舒清晚浸在少時苦戀的愛意里,情不自禁地抱上連衣,遞上自己,吻地更深。 連衣那熟悉的氣息,還有略微清甜的味道都讓她眷戀不已,她癡纏著嘴里的柔軟,反客為主,將自己的渴慕烙進連衣的每一寸領地,侵占再掠奪。 此時已是傍晚,洞云寺內的香客已經寥寥無幾,更別說能突然爬來后山的,而對洞云寺的和尚而言,他們知道后山住著玄清,基本也不會來打擾。 她們親吻時,周圍確實沒有人影,她們便以為真的不會有人出現。 誰知兩人正是濃情蜜意時,不遠處卻傳來了一個深重的咳嗽聲,兩人剛停下細聽,那咳嗽聲又響了兩下,然后道:“你們先......你們......” 連衣循聲望去,不遠處竟然站著了明。 了明此時滿臉通紅地低著腦袋不敢看她們,雙手無措地不知要放哪里,像個犯了錯的小孩。 連衣輕笑了下和舒清晚分開:“師兄,怎么我兩在這都能被你逮著。” “你怎么還是這么害羞,之前不是見過嗎?” 是的,這其實并不是了明第一次撞見她們親熱,這大半個月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舒清晚還不能下床,了明替玄清來幫舒清晚把脈,確定舒清晚的傷能治好后,了明剛走,連衣就找舒清晚算河邊那天晚上,舒清晚不管不顧擋在她面前為她擋劍的賬。 兩人爭著爭著,連衣氣的翻身上床狠親了舒清晚好幾口。 她正報仇地咬著舒清晚的脖子,把舒清晚欺負地求饒時,了明突然去而復返,推開房門看見她們兩個的姿勢后,仿似被點了xue一般呆若木雞。 空氣寂靜兩秒,了明的臉刷地一下變得通紅,嚇得后退了兩步,把房門又給關上了。 連衣也臊紅了臉,趕緊翻身下床問了明回來是要干什么。 了明說他藥箱忘記拿,連衣躊躇一會,看了看床上不能下床的舒清晚,還是硬著頭皮提著藥箱開門出去,親自遞到了明手里。 了明全程閃躲著目光,不敢直視連衣,木木地接過藥箱后,就蒙著頭往外走,隨后被向下的臺階絆了一下,差點摔跤,踉蹌了好幾下才落荒而逃。 那場景滑稽又搞笑,把連衣的羞臊都給跌沒了,扶著門笑了好一會。 第二次是舒清晚已經可以下床,連衣扶著舒清晚散步完剛回房,連衣說起老大夫跟她講的事情,愧疚地吻著舒清晚道歉。 她正抱著舒清晚壓在墻壁上吻著,了明端著藥進來,看見她們吻的難舍難分,緊張地不知改進還是該出,沒注意就絆了一下門檻,把碗里的藥灑了大半。 連衣原本很是害羞,但扭頭看見了明懊惱地拿著個空碗,氣的似乎想撞墻,當時就笑地上氣不接下氣,也顧不上羞臊了。 后來那笑聲笑地驚動了樓上做晚課的玄清和了慧,連衣才止了下來。 從那次以后,了明一旦要靠近找她們,就會先咳嗽兩聲,而她發現了明比她更容易害羞以后,在了明面前就莫名就坦然了起來,偶爾還會做個稍微親昵的動作,逗一逗了明。 瞧著了明現在這個距離,剛才估計沒少咳嗽。 可能她們離的太遠,又太過投入所以沒聽見多少,急的了明估計連肺都要咳出來了,才憋出幾個字叫她們。 了明知道連衣故意逗他,臉色憋的更紅了,結結巴巴道:“你們......連衣你一點都不知羞!這是......是青.天白日,你們......” 連衣繼續開著玩笑,驀地捧過舒清晚的臉,有分寸地用力親了一下額頭:“我就要親小師妹,我就喜歡小師妹,你以前就知道的呀。” “好了連兒。”舒清晚淺笑著拿下連衣的手,“你別逗師兄了。” 舒清晚說完站起,背對著了明整理了兩下衣服,然后轉過身來恭敬道:“連兒從小就是這樣,師兄莫要放在心上,師兄,你找我們有什么事情?” 看到連衣終于沒再逗他,了明這才敢抬頭直視舒清晚的方向:“剛才竹苑里來了個人,說是城區裴府的什么人。” “之前你們同師傅說的事情,我也聽了一些,我怕可能來者不善,所以想通知下你們。” 舒清晚應了聲“知道了”,就讓了明先回竹苑。 看到了明遠去,連衣才道:“看來我們昨天傳出去的消息,鐘七七是收到了。” 舒清晚應道:“應該是,師父若是愿意下山,便只看裴公子自己了。” 沒錯,玄清會醫術的事情,是連衣和舒清晚通過蒙面首領把消息傳給鐘七七的。 原本她們與裴言楓兩清,裴言楓還欠著連衣一點殺兄之仇,按道理她們不應該多管閑事,再去管裴言楓到底能不能活。 讓她們改變的是后來發生的一些事情。 她們離開后,裴言楓果然信守承諾,沒再針對阮家舒家以及李家,同時他卻越發自暴自棄,后來就連進食都少的可憐。 十來天后,李家狀告的所有事情都調查清楚,裴言楓被革職,罰沒裴言楓個人名下所有財產充公,且判秋后問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