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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舒清晚第一次與老大夫紅臉爭執,老大夫自然也明白連衣在舒清晚心里的分量,為防刺激到舒清晚的傷,他也沒敢罵的太狠。 縱使爭執地面紅耳熱,臨走時,舒清晚還是強撐著站在門口朝著老大夫鄭重施了一禮。 老大夫知道她們要遠走他鄉,大約有點舍不得,給舒清晚塞了許多瓶瓶罐罐,就朝她們擺了擺手,兀自往醫館里面走去。 出了城區,考慮到舒清晚的身子不能長途跋涉,連衣便決定先帶舒清晚去玄清的竹苑養傷,等傷好大半后再決定去向。 她們已經許久沒有一起回過竹苑,連衣也有點想念以前的生活,而且玄清醫術高超,說不定有能治療舒清晚的方法。 另外,她們已經按時在天亮出了城區,雖然離的不遠,但也不算違背約定。 如此想著,連衣便帶著舒清晚在竹苑里住了下來,剩下的人則留在洞云寺的客房里待命。 有了玄清的醫治,舒清晚的傷好的很快,不過四五天就可下床行走,雖然還不能長時候走動,但到院子里曬個太陽倒還能完成。 又過半月,舒清晚徹底能正常活動。 雖然腰間的傷處還未完全治愈,還不能正常耍劍,但陪連衣稍微爬爬后山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日下午,兩人同玄清誦讀半個時辰的經書,連衣舞著劍,舒清晚又陪了明研究幾刻醫書后,兩人決定繞著后山散散步。 兩人聊著年少的事情,不知不覺就走到竹林里的亭子旁。 連衣想起當時她們在這里把梁三三介紹給裴青松的場景,感慨道:“時間過的真快,說起梁三三和裴青松,我突然想起一個詞,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她們因為梁三三而惹了裴青松,裴青松又因為梁三三以及權利要對她們暗下殺手,最后反過來因為梁三三,她們徹底從裴青松手下逃脫。 樁樁件件下來,也算是福禍相依。 她們離開城區已經快一個月,暗探們傳來消息,裴青松果然按照約定并沒有再對他們出手,甚至是李家,都順利地撤出了城區,舉家遷移到另外一個繁華小鎮生活。 其中種種,應當不乏梁三三起的作用。 說起梁三三,連衣想到她們漏夜出城時,遇到梁三三的場景。 舒清晚應當也想到了同一處,忽然問:“我們離開時,三三特地在城門外等你,同你說的那一句謝謝是什么意思?” 梁三三沒有明說,連衣也只猜個大概:“我覺得應該是感謝我替她隱瞞,當年她散播表白之事的事情吧。” “因為裴青松好像不知道是梁三三自己說出去的,以為是我傳播的,所以氣的想置我于死地,這事情我之前告訴過你了。” 連衣和舒清晚一路從城區出來,經不住舒清晚追問,連衣就把當時舒清晚神志不清后的事情從新與舒清晚說了一遍。 舒清晚提起裙擺邁上臺階,面色淺淡道:“只是這樣?” “你吃醋啦?”連衣咧嘴一笑,跟在舒清晚后面上了臺階,“晚晚你吃醋啦?三三都要生孩子了你還吃醋呀?” 舒清晚沒回答,耳尖卻悄悄紅了一點。 連衣坐到舒清晚的旁邊,把舒清晚擠在亭柱與她之間,靠近道:“晚晚,我突然想起個事情,我能不能問問你?” 舒清晚微側臉頰:“嗯,你說。” “為什么三三都叫我阮大哥,你卻一直叫我林大哥?”連衣又靠近一點,望著舒清晚的眼睛,“我記得你第一次提起我兄長時,就叫的林大哥,你后來去阮府第一次見我時,雖然改成阮大哥,可第二次開始又變林大哥了。” “我本來沒覺得如何,但那天我們在城門外與三三分開時,你不知三三已知道我的身份,在三三跟我說阮大哥珍重的時候,你叫了我一聲林大哥,我這才想起你一直和三三對我的稱呼不一樣。” “這是為什么呀?有什么說法嗎?” 舒清晚在連衣的注視下,耳尖rou眼可見地紅了徹底。 連衣知道這里面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于是湊近打趣道:“呀,我家晚晚的耳朵紅了呀,看來晚晚心里想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嘍。” “不是。”舒清晚挪開眼睛,有些不敢啟齒,“我之所以叫你林大哥,其實是因為我自己的私心。” 連衣挪過去靠近舒清晚一點,好奇道:“什么私心?說出來相公聽聽。” 舒清晚帶著羞意笑了一下:“你說親近之人才可叫你連兒,連字取自阮連衣中間的字,你曾說你母親叫林大哥林兒,林字也取自阮林一中間那個字。” “我私心里想靠你近一點,后來也在心里把你當做妻子,所以便取中間的林字,叫你林大哥,顯得親近。” 舒清晚這話把連衣心里說的甜滋滋的,她輕輕掐了把舒清晚的臉:“哎呀晚晚,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小心思,我真是沒想到啊。” 連衣把舒清晚按壓在柱子上,壞笑道:“你傷沒好,咱也做不了什么,但你這么可愛,相公想賞你一個吻。” 聽到舒清晚應了聲“好”,連衣就輕輕摟住舒清晚的腰,然后靠近吻了上去。 這個亭子她們年少時也沒少來,許多次舒清晚坐在亭子里看書,眼角余光望向在亭外練劍的連衣,心里就悄生了渴慕。 苦著臉想不出招式的連衣她喜歡,歡喜地叫她看動作的連衣她也喜歡,連衣的一顰一笑都印在她的心上,釀成了一方化不開的愛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