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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晚不回答,面色依舊冷峻。 連衣打量了眼水里主仆的方向,確定她們看不到后,湊近親了舒清晚一下,央求道:“晚晚,咱們算了吧好不好?” “下次她要搞事,我都聽你的行嗎?” 連衣話音剛落,水里的鐘七七果然咳了幾聲后,悠悠轉(zhuǎn)醒,隨后看到丫鬟滿身是血,直接嚇的破了音:“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啊!裴哥哥,救我......來人啊!” 連衣的心跳都被鐘七七嚇的不規(guī)律起來,她焦急地看著不甘心的舒清晚,放軟聲音小聲哀求:“晚晚,娘子,我的好娘子,就算相公我求求你好嗎?” 舒清晚被連衣的“娘子”兩個字燙了耳尖,表情終于緩了緩。 連衣扯了扯前面舒清晚幫她穿好的衣服,附耳把她編的過程告訴了舒清晚,然后趁機往地上一躺,交代道:“晚晚,待會裝的像點哦,不要苦大深仇的,讓人瞧出來怎么辦。” 連衣這頭話音剛落,西院外就響起了一大片參差不齊的腳步聲,沖在前頭的自然是帶著阮家下人來救鐘七七的裴言楓。 沒一會,大片人群就烏泱泱地擠了進來,將池塘邊圍了個水泄不通。 安漣跟著人群,急慌慌地往里擠,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連衣后,眼眶一紅,直接跪在了連衣的旁邊,小聲地叫著“相公”兩個字,然后低低地哭了起來。 裴青原緊跟著也擠到最里面,看到地上臉色還有些蒼白的連衣,嚇得神情都變了。 他推了推連衣,見連衣沒有反應(yīng),于是焦急地詢問旁邊的舒清晚:“舒小姐,阮兄這是怎么了?你們是發(fā)生了何事?” “林大哥沒事,她剛剛醒過來了,這會只是體力不支暈過去了而已。”舒清晚按照連衣編的,緩緩道:“前頭鐘meimei說林大哥的院子不錯,邀我進來一起瞧瞧,不曾想突然來了兩個歹人,被我們發(fā)現(xiàn)后,欲行不軌。” “剛好林大哥和書城一起進來拿賬本,瞧見歹人欲對我們下手,便過來與歹人搏斗,之后我們幾人皆是不小心被歹人推入了池塘。” “林大哥身子向來不好,入了水便暈過去了,書城只好先將我與林大哥救起,然后急急出去找人進來救鐘meimei,自己便去尋大夫了。” 舒清晚這頭有板有眼的過程剛剛說完,被撈上岸的鐘七七不甘示弱,捂著受傷的腰,立刻出聲反駁:“舒清晚,這是不是你跟阮林一搞的鬼!剛才誰在水里暗算我?” 舒清晚假裝懵懂地?fù)u了搖頭:“我不知道。” 鐘七七氣不打一處來,扭頭看向旁邊的丫鬟:“那是誰把她傷成這樣的?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云煙,你自己說,到底是不是舒清晚和阮林一叫人把你弄成這樣的?” 筋疲力盡的云煙偷眼看了眼舒清晚,看到舒清晚眼里毫無溫度的目光,猶豫一瞬,抿著唇搖了搖頭。 鐘七七不服氣地伸手抓住云煙的胳膊:“云煙,裴哥哥在這里,你大膽地說,只要你說出來,裴哥哥一定會為我們做主的。” 云煙忍著喉間難忍疼痛的癢意,再次搖了搖頭。 “云煙!”鐘七七不甘心地半帶威脅地叫了云煙一聲,繼續(xù)道,“你說呀云煙,你為什么不說,是不是舒清晚威脅你了?或者是阮林一威脅你了?你快說啊!” 云煙痛苦地又搖了搖頭,然后忍不住癢意,驀地吐出一口鮮血,然后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訂閱,筆芯。 第94章 丫鬟云煙暈過去后, 鐘七七勢單力薄,對著舒清晚吵吵嚷嚷幾句,見舒清晚半天悶不出一個字來, 便也覺得吵的沒意思了。 再加上這么多世家公子小姐都在場, 她單方面的不依不饒已經(jīng)讓大家頗有異議, 再加上裴言楓一直都沒有出言幫她,且臉色有些不好, 她也就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好在書城請的張神醫(yī)很快就背著藥箱到達,她也算有了臺階給自己下。 鐘七七朝著張神醫(yī)霸道地說:“那個大夫,先給我看看,我覺得我這邊的腰腫起來了, 疼的要命, 哎呀, 疼死我了。” 書城未理她, 兀自跟張神醫(yī)假裝交代過程:“張大夫,我家公子剛才似乎是嗆了幾口水, 然后就暈過去了,你快看看怎么樣了。” 張神醫(yī)走近,有些尷尬地看了眼鐘七七, 彎腰拱手道:“阮公子身子羸弱, 小老兒先給他瞧瞧,稍后就幫鐘小姐看看情況。” 他說完收回身子,斂著目光往旁邊的連衣走去。 “哎你.......哎呀, 嘶——疼死我了......”鐘七七氣地伸手招了招, 結(jié)果因為過于激動扯到了腰部, 疼地說不出話來,她緩了一會才眼淚汪汪地撒嬌道, “裴哥哥,我好疼,你快讓他先給我看看嘛。” 鐘七七之前搞事情的記錄不在少數(shù),可謂是劣跡斑斑,這次的事情雖還不清楚真像如何,但裴言楓和在場大多數(shù)人都是心知肚明。 可把事情鬧成這么難看,還是在別人家里,裴言楓的臉面就有些掛不住了。 但礙于這么多世家子弟在場,裴言楓也不好發(fā)作,只是溫聲安撫:“你再忍忍,阮兄的情況更是嚴(yán)重些,確實應(yīng)當(dāng)先為阮兄診治。” “裴哥哥!”鐘七七任性地叫了一聲。 裴言楓終于忍無可忍地甩下臉子,聲音嚴(yán)肅起來:“七七,不可胡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