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龍椅(重生) 第142節(jié)
她與秦澍相處兩載,當真培養(yǎng)出幾分兄弟情誼;兼之前世的恩情始終讓她堅信,縱使秦澍可能有幕后指使之人,但他本人是位正直的青年。 霍睿言安撫道:“……說是,等我倆成親后才退隱。” “哼,聽太后的意思,我可未必會嫁給你!”她賭氣道。 “晏晏,這種氣話別說,說多了,我會難過的。” 霍睿言巴巴等了好些年,總算熬到兩心相知的境地,他無法承受得而復(fù)失的痛苦。 連設(shè)想也不情愿。 見她嘟嘴不語,他喉底澀意漸濃:“莫非……你心里有我?guī)熜郑磕阍缯J識他了?……我記得,六年前你遇刺時,曾錯把我認作是他。” 宋鳴珂心頭大震。 原來,他聽見了!還一聲不吭瞞了這么多年! 她要如何解釋前世今生的恩恩怨怨? 不!不可以!即便親密如二表哥,她也萬萬不能把上輩子的事全盤托出! 霍睿言心中的怒氣因她的沉默而越燒越烈:“你往昔笑我招蜂引蝶,實際上,我誰也沒招惹!倒是你……男男女女吸引了一大幫!都能組建后宮了!” “血口噴人!我哪有?”宋鳴珂深深不忿。 “饒相千金、我嫂子、元醫(yī)官、秦師兄,還有京中諸多貴女……” “好好的!為何扯上元醫(yī)官?我跟你師兄又沒別的……你這人!凈愛瞎想!” 她目視他難得展現(xiàn)的怒容,忽覺吃醋的他尤為可愛。 ——素來霽月光風(fēng)的二表哥,背地里竟有為她患得患失的時候。 霍睿言忽然不愿揭發(fā)元禮對她的小小心思。 尤其對方已成了王。 表兄妹相顧無言,靜室內(nèi)靜謐得僅剩炭火的細響。 好半天,宋鳴珂牙縫里擠出一句:“小氣鬼!” 說罷,以手撐起,慢悠悠起身。 霍睿言只道她生氣,急忙伸手去拽她衣袍,未料她猛力推了他一把。 他猝不及防,順她的勁力歪倒軟毯上。 正當他認定她要拳腳相向,她卻彎下腰,粗暴地以手固住他的下頜,略一低頭,粉唇重重撞在他的嘴上,發(fā)出了“啵”的一聲。 ……? 霍睿言被親地一臉懵。 “晏晏,你這是……?” “瞧不出來嗎?”宋鳴珂俏臉微紅,眸光如水徜徉,小聲慍道,“我在哄你呀!” 他啼笑皆非,右手繞至她后腰,左手護著她的后腦勺,在她全無防備時,抱住溫軟嬌軀往邊上一滾,傾身將她壓在身下。 “陛下哄得不到位,臣親身示范一遍。” 滲透濃情蜜意的話音未落,帶著笑意的唇柔柔碾向吻她的唇瓣。 第一百一十七章 ... 窗外北風(fēng)呼嘯,搖落樹上積雪,如拋珠棄玉,簌簌而下。 小小靜室內(nèi),唯有心跳聲如擂,漸漸蓋過炭火細響。 宋鳴珂閉了雙眼,恍恍惚惚間,似回到康佑十七年深秋時霍家的小暖閣。 那時,他盤膝坐于對面,暖她身心的是他親手點的密云龍團茶。 此刻,他覆在她身上,燃燒她的,是他灼熱的體溫和綿長深吻。 他靈活且熟練地以舌頭勾著她,吸吮不休,交換舌尖的甜與辣。 逐漸地,她的呼吸隨他的手掌挪移而急促,仿佛下一刻便要融化在他的炙烈攻勢之下。 許久,霍睿言勉強放過清甜如櫻桃的紅唇,笑哼哼地補了句:“下回,記得這樣哄我。” 宋鳴珂別過緋紅的臉蛋,微帶喘息:“我、我可學(xué)不會!” 他居高臨下,嘴角挑笑:“那……再示范一次?” 宋鳴珂方知又著了他的道兒,但后悔已來不及。 這一回,他極盡纏綿,將她的粉嫩嘴唇蹂踐成朱紅。 待他松開對她的禁錮,她茫然睜眸,水霧繚繞的眼眸漫上三分桃花色。 道袍經(jīng)過一番輕揉慢捻,不復(fù)先前的平整;領(lǐng)口松散處,泄露精致鎖骨,以及源自于他的點點落梅。 深淺不一的吻痕,乍然提醒了霍睿言昨夜的溫存。 他情難自制,手探進前襟,竟是滿手酥軟。 宋鳴珂渾身一顫。 她本想著冬衣厚重,今日只草草裹了兩下,未料遭他迅速突破封鎖地帶,長驅(qū)而入。 “二表哥……你!唔……” 剛啟唇,他略一用力,激得她輕哼嚶嚀。 宋鳴珂隱約覺察出一事。 她派人嚴防死守在聽鶴齋,內(nèi)外清理閑雜人員,留出此安靜閣樓供他們二人議事,最終只便于他對她百般折磨。 過份!昨晚的賬還沒算清呢! 霍睿言猶自沉浸在溫軟柔滑的觸感中,未料她使勁推了他一把。 觸碰到她的底線? 他急忙撒手,卻遭她翻身坐到腿上。 這下是真要打他了吧? 霍睿言等著她的小粉拳不痛不癢來幾下,然而,她的手不住顫抖,居然扯開他栗紅色的腰帶! 難不成……要剝掉衣裳才暴揍一頓? 他不再任何抵抗,眼睜睜看她笨拙解開他的衣帶,掀開中衣,突然俯身,唇齒輕吮或啃咬他的臉面、肩頸、胸腔…… 這下始料未及,他體內(nèi)的烈火瞬即燒得他無所適從。 “晏晏……你再挑逗下去,我就真忍不住了。” 宋鳴珂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怒道:“誰挑逗你了?我、我在報仇!” 霍睿言云里霧里,他們之間何來的仇? 對上他惶惑眼神,宋鳴珂如炸毛的小貓,順手扯開一截衣領(lǐng),展示肩頭的印子,氣呼呼地瞪目:“瞅瞅你干的好事!我要……” 話未說完,她整個人僵住了,粉撲撲的臉立時漲成醬色。 天哪!她又做了什么傻事? 她厚顏到了何種程度,才會導(dǎo)致局面演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 囂張氣焰瞬間熄滅,卻不甘心就此退縮。 二人衣衫不整,以奇特姿態(tài)纏繞在一起,僵持不下。 霍睿言壓抑微揚的唇角,一本正經(jīng)地褪下衣袍,露出精壯上半身,擺出任人魚rou的大方姿態(tài)。 “悉隨尊便。” 宋鳴珂頰邊濃麗緋紅,咬牙道:“你斷定我不敢,是吧?” “您是天下人的君主,有您不敢做的事嗎?”他忍笑的神色夾帶三分挑釁。 宋鳴珂眸底迸濺出惱火,模仿他以往所施,半撕半咬間加重了力度。 霍睿言起初還覺得好笑,可當生澀與怯意消散,她的親吻與撕咬沒來由變得兇悍猛烈。 他腹下數(shù)寸之火已騰起,趁著她疲乏之時,反過來以掠奪強勢,扯下她腰間的束縛。 宋鳴珂有片晌遲滯,隨即把紅透了的蜜頰藏在他的肩頸處。 幾番拉拽下,外衫如花瓣層層滑落,醉人溝壑若隱若現(xiàn)。 “晏晏……”他醇嗓如濃酒,“我……” 宋鳴珂從他深邃的眼眸讀到了渴求、羞愧與誠摯。 他的眉眼鼻唇、身體發(fā)膚……無處不散發(fā)出霸道與隱忍的矛盾。 她自然曉得他想的是什么,竭力忍耐的又是什么。 視線直直被他那雙美好如春風(fēng)秋月的眼眸吸牢,她長久以來的堅持,于頃刻間動搖。 他苦等了她好多年。 時至今日,兩心相依,她始終給不了他名分,也不能光明正大和他出雙入對。 難怪他瞻前顧后,連元禮和秦澍的醋也吃上了。 想到此處,她垂眸一笑,湊到他跟前,輕輕吻他。 如露珠滑過花瓣的溫柔觸感余剎那間擊潰霍睿言最后的抵抗力。 他不顧一切擁她入懷,顫聲道:“晏晏,你、你欺負我!” 都忍到這份上了,她還敢撩撥他? 她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你遲早是我的人。”她雙臂肆無忌憚環(huán)上他的脖子。 霍睿言喘著氣,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地道:“你,從現(xiàn)在起,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