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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龍椅(重生) 第5節

    前世,據仆侍所述,壽宴結束后,宋顯琛以“自家兄弟無需拘禮”為由,執意讓兩位表兄送客,喝下半盅藥膳后,獨自步向偏僻處,且不許旁人跟隨。

    何以有此反常行為,宋鳴珂活了兩輩子,也沒弄明白。

    見她沉吟不語,霍睿言溫聲問:“究竟發生什么事了?你們走得如此匆忙,有何不妥之處?殿下不妨直言,霍家上下靜候差遣,絕無半分猶豫。”

    宋鳴珂心頭一暖,鼻翼酸意泛起——他們已在上輩子證實所諾。

    大張旗鼓追查,只怕暴露秘密,眼下讓兄長好轉,才是關鍵。

    “這事暫告一段落,”她唇角抿起無甚歡愉的笑意,自嘲道,“至于走得倉促,乃晏晏任性所為。她歷來說風就是雨,你們懂的。”

    霍銳承豪邁大笑:“那丫頭!的確沒人奈何得了她!”

    霍睿言附和笑了兩聲,長眸如有難明深意的疑慮與悵然,稍縱即逝。

    …………

    午后天氣驟變,濃云密布,狂風肆虐,凜寒徹骨,宋鳴珂冒風而行,以太子形象步入延和殿。

    “見過陛下。”

    她以往私下親昵地稱皇帝“爹爹”,而今模仿太子,又在處理日常政務、召見大臣的地方,便改了正式稱呼。

    皇帝擱下手中的朱漆鳳管筆,抬望宋鳴珂,興許是他近來咳得厲害、睡眠不足,或是三足汝瓷爐中升起裊裊沉香煙教他花了眼,竟未發覺眼前的太子為愛女假冒。

    “就你一人?晏晏呢?咳咳……好幾日沒見她了!”皇帝流露憾意。

    宋鳴珂瞬間淚目。于她而言,何止幾日?生死相隔七年之久!

    窺視父親憔悴容顏,她強忍悲色:“晏晏受了點風寒,恐污陛下圣察。”

    “風寒?不礙事吧?趕緊讓李太醫去瞅瞅!切莫落下病根!”皇帝一時情急,又咳了幾聲。

    宋鳴珂安撫:“陛下請放心,李太醫診治過,歇兩日就好。”

    皇帝嘆息,注視她良久,語重心長:“她性子執拗,你當哥哥的,多包容、照顧她。”

    宋鳴珂一一應允。

    類似的話,哥哥已聽了不少吧?

    皇帝早年忙于政務,未把精力放在后宮上,僅得六子一女。與皇后截然不同的是,他對眾皇子嚴加管束,以君臣相待,卻事事偏寵她這個女兒。

    上輩子父兄早逝,種種關愛,經時光洗刷,宛如珍貴的吉光片羽。

    宋鳴珂尚未回話,聽殿外侍官稟報:“陛下,定王請見。”

    定王?對,二皇兄上月封的親王!

    她腦海中回蕩著一個聲音——

    “失去前太子,為兄亦有切膚之痛。長兄與五弟早逝,四弟不良于行,六弟尚在稚齡,大伙兒得互相扶持。”

    前世,二皇兄冊封她為嘉柔長公主,賜她大量珍稀之物,軟言撫慰,以致她放下戒備。

    萬萬沒料到,沒幾年,他本性暴露,不僅貪杯好色,穢亂宮廷,甚至在和親前對她下手!

    殘存記憶中,有個迷離片段——她癱倒在石亭內,動彈不得,淚眼絕望地看他提著褲子,笑吟吟走來……

    當時,從旁悄無聲息冒躍出,展臂阻擋他的男子,是誰?

    宋鳴珂未來得及細究,一人跨入門檻,身穿紫袍,頭戴烏紗折上巾,腰佩金帶,另加一枚御賜玉魚,正是異母兄長宋顯揚。

    他是年十六,眉如墨畫,面如冠玉。

    因身材高大,又著公服,更顯老成持重,襯得瘦削的“太子”如幼童稚嫩。

    對上他淺淺笑意的桃花眼,宋鳴珂暗覺怨毒刻骨,滲入骨髓,翻騰至臟腑、血rou、毛發,渾身皆被恨意腐蝕。

    明明是冷涼秋冬之交,她背上冷汗涔涔,如起了一層鰾膠。

    微微喘氣,她極力從思憶中搜尋有關此人的信息。

    ——早產兒,七個月便生下來;因生母趙妃得寵,他冊封為親王時加恩越級;最初干實務有功,風頭一度蓋過太子;人前八面玲瓏,即位后一改常態,手段狠戾……

    宋鳴珂今生意在扳倒他,未料此時御前初見。

    宋顯揚稟報了有關黃河堤防要務,獲皇帝嘉許。

    他轉而端量宋鳴珂,淡笑:“若知殿下要來,做哥哥的不該怠惰,咦……怎么臉色這般不好?”

    “天氣所致。”宋鳴珂啞著嗓子,勉為其難擠出一句。

    宋顯揚似是并不為意:“秋來干燥,我府上新制了梨膏,改日呈給陛下和殿下嘗嘗,聊表寸心,望勿嫌棄。”

    “盛情厚意,深感惶悚。”

    為讓皇帝舒心,宋鳴珂勉強和他演繹兄友弟恭的和睦氣象。

    宋顯揚話鋒一轉:“聽說太子殿下在秋園講學上大出風頭,陛下必定倍感驕傲!”

    皇帝來了興致,擱筆發問:“還有這等事?”

    “二哥說笑罷了!”宋鳴珂無比厭惡宋顯揚那洋溢贊賞的表情。

    “太子殿下過謙。”

    她懶得與他虛以委蛇:“我還道在太學院能碰到二哥。”

    “愚兄哪來的閑情逸致啊?都怪我魯鈍,秋來河道加固、城防調換,兩件事撞在一起,已分|身乏術……”他搖頭嘆氣,復笑道,“倒是殿下,年紀輕輕即懂得向名宿征詢,‘取信于民’之道,并高談闊論,引來數百人熱贊,當真青出于藍!”

    宋鳴珂周身一哆嗦,暗呼不妙!儲君不過是臣子!何來“治天下”之說?

    這口蜜腹劍的宋顯揚!有備而來?

    先擺出忙于事務的姿態,證明自己務實苦干。

    借著虛情假意關心父親和弟弟,博取好感。

    繼而明示皇帝,他老人家健在時,太子已謀劃拉攏民心、助長自身威望?

    目下皇帝久病未愈,“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之類的僭越之言,乃忌中之忌。

    果然,皇帝聞言,本就泛青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第五章 ...

    面對挑唆,宋鳴珂的惱火終于按耐不住,明眸冷光如飛刀劃向宋顯揚,心底已將他千刀萬剮。

    倘若她此刻為公主身份,興許捋起袖子就沖宋顯揚叫板,可她所冒充的宋顯琛性情溫厚,做不出此等囂張行徑。

    深吸了口氣,她滿嘴胡言,態度坦然:“陛下,此為徐少師布置的題目——作為儲君,如何為陛下分憂。臣生性愚鈍,翻看《御集》、《三朝寶訓》等書冊,仍想不透徹。今日大儒遠道而來,若請教尋常疑問,未免太不尊重老先生,一時興起,多問了幾句。”

    皇帝面色緩和,宋鳴珂趁機提了“明黜陟、抑僥幸”的主張。

    實際上,這是前世徐懷仁在宋顯揚即位后的政改之策。

    多年來,官員升任和降謫,不問勞逸政績,只談資歷;紈绔子弟不干正事,卻充任館閣要職。策略針砭時弊,轟轟烈烈推行半年,但用力過猛,因權貴反對而擱置,徐懷仁受多方彈劾,罷黜后郁郁而終。

    宋鳴珂此時拿策略,原想蒙混過關,不料皇帝頗為重視:“甚好!你回去寫篇策論,三日內交上。若可行,朕便早日清理積弊。”

    策論?這下頭大了!她可不會!不過……有太子哥哥撐著,不虛!

    宋顯揚大抵沒料一貫平庸的“太子”忽然讓皇帝另眼相看,須臾震驚后,順圣心夸贊兩句。

    皇帝聽了半日話,疲乏至極,擺手命“兄弟”二人離殿。

    宋鳴珂心知他重癥難愈,見一次,便少一次,內心交戰良久,一步三回頭。

    殿外寒意席卷,未見余桐迎候,她卻被突如其來的雪驚到了!

    九月下旬,竟已飛雪連天?

    遙遠而慘烈的記憶隨寒潮猛地撞得她心慌意亂,這年冬天,將有一場百年不遇的大雪災!

    當時陸續收到的奏報——京城至北域,大雪封鎖千里,數萬房屋倒塌,各縣城薪食俱盡,凍餓死者日以千數增加。

    正逢國喪,聞者垂淚,亦瞬即凝成冰。

    其后,瘟疫橫流,賑災官員中飽私囊,導致流離失所者紛紛落草為寇,引發動亂。攝政的安王不得不派兵鎮壓,連串后患持續一年有余。

    眼前雪花迫使宋鳴珂定住腳步,回身請見。

    宋顯揚則不甘示弱,追在后頭。

    “哥兒倆何事去而復返?”皇帝離座披衣。

    宋鳴珂搶上數步,跪行大禮,前額觸手,抬頭時雙目噙淚,嗓音沙啞:“陛下!今年恐有大雪!請務必降旨,命北域三省百姓盡早預防,最好大規模南遷!”

    皇帝一驚,由她攙扶出殿,眼見素雪初覆,再觀她神情悲切,不由得啼笑皆非:“傻孩子,這才第一場雪,值得你大驚小怪?”

    宋顯揚微笑附和:“殿下未免太小題大做。南遷涉及問題極多,可不是隨便一句話的事。再說,這雪跟小米粒似的,離雪災尚有十萬八千里!還請陛下放寬心,免得有損龍體。”

    宋鳴珂自知沖動之下欠考慮,卻被他最后兩句氣得發抖。

    這可惡的家伙!把話題轉移到龍體安康,倒顯得她拿些雞毛蒜皮瑣事,害父親勞心傷神,何等不孝!

    恭送皇帝起駕回寢宮后,宋顯揚笑得意味深長:“莫灰心,你還小。哥哥事要忙活,先告辭了。”說罷,拍拍她的肩,大搖大擺離開。

    宋鳴珂肩頭如燒,嫌棄得幾欲作嘔,憑欄遙望遠方漸白的檐角,回想雪災帶來的慘痛傷亡,淚水止不住下淌。

    留守的內侍勸道:“殿下,此處風大……”

    “退下。”她心浮氣躁,淡聲發話。

    內侍們倉皇回避,殿前回歸靜謐,唯剩屹立不動的侍衛,和紛飛細雪。

    宋鳴珂自幼愛雪,從未有一刻對雪厭惡至斯。

    沒圣意支持,雪災該如何預防?總不能眼睜睜看數萬百姓失去親人、家園、財產,墜入絕望之中等死吧?

    重活一輩子,她絕不可像以前那樣,大事小事都解決不了。

    …………

    因霜雪初降,余桐吩咐下屬返回東宮備冬衣,交接歸來時,等待的內侍不知所終,而雕欄之側,宋鳴珂形單影只,對雪拭淚。

    余桐正欲上前,驚聞廊下傳出交談聲,且提及太子,他當即閃身躲入漏磚墻后。

    “二殿下,敢問太子何事悲泣?”詢問之人是樂平郡王。

    宋顯揚笑道:“看到幾粒雪末,就呼天搶地說有雪災!簡直笑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