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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重生后 第43節(jié)

    程錦點頭笑著收下:“勞煩您費心了,我也正愁沒這么個人呢。”

    程錦也知道靖陽郡主怎么想的,眼看彥桓聲望日盛,顧家是想讓彥桓身邊有真正的顧家人。

    作者有話說:

    第76章 娶了

    程錦將顧茵茵留下后, 便笑著給她收拾了處院子,給她安排了伺候的人,又為她置辦了幾身衣服首飾。

    對于顧茵茵的到來, 程錦并不覺得意外, 既進(jìn)了這樣的人家,她就知道早晚有這一天,不是靖陽郡主來送人,也是別人來送。

    大抵靖陽郡主還覺得覺得自己好番好心,但這所謂的“好心”其中包含著多少小心思?

    程錦和彥桓成親也不過兩個月多,才剛有孕, 靖陽郡主就立即送來了這么個人,看來早就備著顧茵茵了。而且雖然顧茵茵也姓顧, 但程錦上輩子可沒見過這么位親戚, 不是哪里抱養(yǎng)來的養(yǎng)女, 就是哪個姓顧的跟忠郡王府連了宗,才有了這么個顧茵茵。反正這個顧茵茵的真正出身大抵很差的,所以顧家連彥桓的側(cè)妃位置都沒為這位顧茵茵謀劃過,如今送了來也沒提名分的事。

    靖陽郡主送來這個顧茵茵, 這會兒大約也不是為了對付程錦, 應(yīng)該還是防著元家送人。程錦雖然是忠郡王府出去的, 但卻是元家的義女, 如今程錦有孕, 元家再先送進(jìn)王府幾個伺候彥桓的人。那事成之后, 后宮不盡是元家的人了?

    靖陽郡主大概真用心琢磨過了, 甚至大概忠郡王顧遠(yuǎn)山也跟她一道思量了。

    如今衡王府就程錦一個, 就是顧茵茵只做個尋常侍妾, 如今趁著這個空子搏些寵愛, 再生下個孩子,將來事成難道還沒個妃位?

    要是顧茵茵能生下個兒子,顧家大概就不止要防著元家,還要連程錦一道對付了。比起程錦,顧茵茵確實更好拿捏,也更容易跟顧家一條心。

    程錦將顧家一干人的心思琢磨過后,便輕笑了一聲,顧家也太著急了。這才什么時候,就開始試圖打壓起元家來了?

    她程錦是被他們輕視慣了,從來都沒正經(jīng)把她放在眼里。他們也大概真覺得彥桓是個好脾氣的,竟敢插手他后宅的事了。

    程錦能想到的,彥桓自然也想得到。

    程錦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彥桓,他低垂著眼簾,抿緊了嘴唇,下頜緊繃著,狠咬著牙根,過了許久后才冷笑了一聲,輕聲道:“阿錦曾對我說過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事。但真若是良弓,便是飛鳥盡了,卻還能獵狐貍,獵鹿獵虎豹。若是真的好狗,便是狡兔死絕了,也能留著看家護(hù)院。我早年用得弓,都好好留著,偶爾還會用一用。我早年養(yǎng)過的馬,便是如今不騎了,也想養(yǎng)著。不要說他們好不好,就算不好,只憑著一起打拼過來的情意,他們?nèi)舨环恋K到我,怎么好輕易藏輕易殺?”

    程錦輕輕撫著彥桓的背,低聲安慰:“別氣了……”

    彥桓咬牙道:“阿錦,我只是恨。我只有這一點點好的,他們都來糟踐。我只這一點任性,想要干干凈凈地只跟你在一起,他們都不容。”

    彥桓說著這些話,他惱恨他惡心他不甘,他往常都是獨自忍了。但如今因有程錦在身邊,他紅著眼眶,最后竟是露出了極委屈的表情,像是一只被過路的陌生人強(qiáng)摸了一把的貓兒。委屈對于外人是全然無用的,也只有在程錦跟前,他才有委屈的情緒。

    程錦見狀,也覺得彥桓怪可憐的,一時間所有規(guī)勸的話都說不出了,只得起身抱了下彥桓。

    彥桓忙回抱住程錦,他的腦袋搭在程錦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方才緩下勁兒,抬眼對程錦低聲道:“依我們?nèi)缃竦奶幘常櫦疫€是要用的。他們既然送了個人進(jìn)來,我們也不好推。若是推了她,他們再送別的,我們再推,反倒讓他們生了異心。我會吩咐府中上下,還依舊叫她顧姑娘,只做客好生待著。若是顧家好意思來問我對她有沒有收用,你就說她的事都是我來安排的,你如今有了身孕,許多事都已不管了。他們要是來問我,我這邊倒比你好給回話。不過,我想他們也不會細(xì)問究竟如何。

    彥桓想了想,又道:“我既然不好再任性,往后遇到這類的事,你都一律收著吧,免得別人倒說你不賢良,我這邊再另做安置。只是那個人,不許她進(jìn)咱們歇著的地方來。便是她進(jìn)這個院子,也只讓她進(jìn)到堂屋坐著,著人留意著她。那顧家在這個時候匆忙送來這么個人,他們做事又毛躁,也不知道他們查沒查得清楚她的底細(xì),你能不見就不見。只聽那個名字,陰陰?就不得不防。”

    程錦低聲道:“這事其實也跟顧茵茵沒有關(guān)系,她不過是顧家送過來的花瓶子,萬事也由不得她。”

    彥桓抿了下嘴,先是極不情愿地點了下頭,但到底難免遷怒:“她若是個懂事的,我們養(yǎng)她個幾年,是能為她另謀份前程。若是她不懂事,那也沒法子了。我與你都被人如此欺辱,想要干干凈凈地在一處都沒法子,哪里還能管得了她?她不見得有我吃得苦多!我把她弄成別家借顧家送進(jìn)來的探子,想要離間我們和顧家,把她先毒死了,就說是她服毒自盡,顧家也說不出來什么,或許還得感激我一回,并斷了往后繼續(xù)送人的心思。”

    彥桓說著,微微瞇了下眼睛:“況且她不還是姓顧么?終沒姓別的。等哪天顧家落了罪,闔府抄斬的時候,我也沒功夫去辨他們內(nèi)里哪個是忠,哪個是jian的。當(dāng)初那趙家落罪時,可連剛出生的孩子都悶死了。便是外祖家,當(dāng)初流放時,三四歲孩子也得走離了京城去邊疆,死在路上也就隨手丟了。既卷了進(jìn)來,就沒有什么道理可講了。即便我心軟一些,也就最多留下七歲以下孩子的命,那個什么顧茵茵,也已過了七歲吧?”

    程錦聽彥桓竟氣地說了這些狠話,也不好硬勸,就只輕輕給彥桓撫著背,輕聲道:“你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跟我說了吧,千萬別把氣帶出去。”

    彥桓點了點頭,低聲道:“你也別氣了,別傷了身子。”

    但彥桓雖這么勸著程錦,自己卻還是氣得不行,晚飯就只吃了幾口。到夜里,他還靠在程錦身邊,嘟囔著:“怎么就有這樣討厭的人,要我命的人那么多,我都不這么討厭的。像我二叔,他雖然想要我死,就從未送過我什么女人。還好沒把事都壓在他們身上,不然不知他們能生出什么亂來……阿錦你別生氣,氣大傷身,我替你氣過了,你就別氣了……”

    程錦聽著彥桓的話,便琢磨過來的彥桓的心思。程錦就靠在彥桓懷里,低聲道:“哪里能說不氣就不氣了,我都?xì)馑懒恕K麄兲^了,氣得我的心都疼了。”

    彥桓忙不再嘟囔了,一邊給程錦揉著胸口,一邊小聲問:“這么揉著,還疼么?”

    程錦就往彥桓懷里靠了靠,低聲道:“還疼的,你再揉一會兒吧。”

    程錦抱著彥桓的腰,一邊讓彥桓揉著胸口,一邊輕聲道:“眼看著就也要到夏天了,又到難熬的時候了。如今我們這里能用冰了,我這身子卻不好用了,你可要多替我吃兩碗酸梅湯。對了,你之前抱回來的貓,免得有人用它來生事,我已挑了個小丫頭把它養(yǎng)在外面了。那丫頭給貓兒起了個名字,叫做團(tuán)團(tuán),我聽著挺好的,就讓她們這么叫了。據(jù)說養(yǎng)得挺好的,什么時候等我生了再去看它,怕是它要變成個大肥貓了。”

    彥桓便也隨著程錦的話,低聲道:“既然她養(yǎng)得好,就讓她好好養(yǎng)著,養(yǎng)了貓就沒有老鼠。我最討厭老鼠了,當(dāng)初總偷我的飯吃。我藏起來的半個饅頭,都被它們偷走了。”

    程錦笑道:“我看團(tuán)團(tuán)不似個能捉老鼠的模樣,你把它抱回來這么些天,也沒見它捉上一只老鼠。大概還像先前莊子里那只三花貓似的,是個只知道吃小魚干,不懂得抓老鼠的。”

    彥桓便皺了眉:“那是三花貓還跟老鼠一起偷過我的點心吃。它都已那么胖了,竟還偷我的點心吃!它如今如何了?”

    程錦笑道:“據(jù)說更胖了,還是不捉老鼠……”

    彥桓嘆道:“它倒是逍遙快活……”

    彥桓這么和程錦說著話,先前的氣就慢慢散了,一時也覺得餓了,便讓廚房做了兩碗素面,跟程錦兩個人吃了。洗漱過后,再躺回床上,彥桓笑著問程錦:“還氣么?我再給你揉揉。”

    程錦便故意輕哼一聲:“怎么能不氣呢?我大約得生個三五十天的氣才能好,你就好好給我揉著吧。”

    彥桓知道程錦是故意這么說,只是為了引著他把心思轉(zhuǎn)在別處,把氣消了。

    彥桓卻還是伸手給程錦輕輕揉著胸口,他輕聲笑道:“沒想到阿錦竟然氣性這么大,我還當(dāng)阿錦是個大度的呢?”

    彥桓的聲音里竟然有些得意。

    程錦便順勢道:“我哪里大度了?我最是小氣的,尤其是那些欺負(fù)到我夫君的人,礙著我夫君眼的人,我最是記仇了。你等著看好了,往后我必然要為你報仇雪恨的。”

    聽得程錦這么說,彥桓雖在心里記了顧家一筆,但最后的一點氣也都消了,他抱著程錦,笑道:“阿錦,娶了你真好,如今竟也有幫我報仇了。”

    程錦點頭應(yīng)道:“我知道,我若是個男子,我都想娶自己的。”

    彥桓這才笑出聲來,一邊笑著,一邊將程錦好生抱在懷里。

    作者有話說:

    第77章 毒蛇

    因為有了身孕, 程錦身子比較沉,也比往常貪睡了許多。等她睡醒了起來,彥桓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 他今天有課, 老師是禮部尚書陸照,已經(jīng)教了他三年。

    程錦也是嫁了過來,才知道彥桓的課業(yè)竟也算繁重。除了課業(yè),彥桓還有別的事務(wù)要忙,還要參加一些不可避免的宴會。如今新婚的假過去了,一樁樁被大婚壓過去的事浮出來, 程錦才知道彥桓竟有這么多事。

    程錦都不知當(dāng)初她在元家待嫁時,彥桓是如何騰挪了時間跑到元家來見她。他在程錦面前時那么輕松, 就仿佛有大把空閑的時間, 讓他能靜守在程錦身邊, 看著她慢慢地繡出朵花,等著她親手烹的一盞茶,跟她在雨中閑散地走著……

    程錦起身后,被丫鬟婆子們伺候著洗漱、換過衣服、梳洗了頭發(fā), 便獨自吃了早飯。程錦的飯菜都會早一天定下的菜單, 她獨自吃飯的時候, 都吃得簡單, 也并為有了身孕就吃得過多。早飯不過是一碗白粥、一碗糖蒸酥酪、一碗清蒸蛋、還有兩碟小菜。

    程錦吃過之后, 漱了口后, 才問香桐:“王爺走的時候, 也有什么話吩咐?”

    香桐垂首回道:“王爺起來后, 就讓我們不要吵到王妃, 讓王妃睡夠了再起來。王爺早飯也是吃得這些, 只是比王妃多吃了五個rou包子,臨走時,又帶了些果仁蒸餅。只是在出門時,遇到了顧姑娘來向王妃問安。她見到了王爺,就跟王爺行了禮。”

    “王爺便也跟姑娘說了幾句話,王爺先說顧姑娘不必來問安,顧姑娘說她既來了,就要守王府的規(guī)矩。王爺就說王府的規(guī)矩是他定的,就是不必每天來問安。后來因顧姑娘用了香粉,王爺聞到后,讓她往后不要用,說自從王妃您有了身孕,我們府上的所有丫鬟婆子都不能用香粉香料。她雖才來,也要守著規(guī)矩。顧姑娘就掉了眼淚,王爺便說既她舍不得不用香粉,王府也不好委屈了她,那她往后就不要往王妃您這里來了。在她的院子如何用香粉,都不會有人管的,只是讓別人看著她些,別到處亂走,讓香粉味浸到王妃這里來。”

    “然后王爺就走了,顧姑娘見王爺走了,就也哭著走了。王爺走出去后,沒過了半刻鐘,就又折了回來,吩咐我們不要把這事告訴王妃知道,還讓我們把院子守住了,別什么人都往院子里放。”

    程錦便問道:“他說了這些話,別耽誤了時辰吧?”

    香桐回道:“并沒耽誤時辰,王爺離府的時候剛到卯時。”

    程錦這才笑了一下:“卯時啊……”

    顧茵茵也是有備而來,連彥桓何時去上課都是知道的,單等著這個時辰過來,看來這個顧茵茵倒也是個有志向的。

    程錦便問道:“顧姑娘可用飯了?用得什么飯?”

    香桐回道:“顧姑娘早飯給送了四樣小菜,兩樣點心,一碗碧米粥,但只吃了兩口碧米粥,隨后就又哭了,方才躺了一會兒,看著是睡著了。”

    程錦點了下頭:“聽說她家里是南邊的,讓廚房中午和晚上都照著南邊的口味再做八道菜來,三葷三素兩道涼拌的,再加兩道點心,并把今天新進(jìn)來的新鮮瓜果送過去些。看看她動用了那些,把她動用的菜色記下來。她若是想要什么菜,就把她要的菜報給廚房,若不是太過麻煩,就能給她做就給做了。她如今大概也不會開口要東西,茶水上就先換著給她用些,看她多喝哪樣,往后就給她哪樣。讓她身邊的人安撫一下她,讓她多想想家里的父母姊妹,別傷心得太過了。其他的,就按照王爺吩咐地來。”

    程錦對香桐提點道:“可以根據(jù)她的飲食習(xí)慣,看看她究竟是哪里的人。”

    香桐點頭道:“婢子記下了。”

    程錦笑道:“你也歇一陣子,今天光線好,我一會兒做做針線,你不必守著。”

    香桐便躬身退下了。

    程錦耗費了兩個月,終于把那兩根小竹子給繡好了,她打算給彥桓做了一個荷包出來,如今只差一點就做好了。但程錦剛動了兩下針線,就接到了關(guān)嫣的來信。關(guān)嫣在程錦成婚之后,在王府小住了兩天,才離開。程錦原本以為是關(guān)嫣寄過來報平安的信,可程錦展開信后,看到關(guān)嫣藏在信中的密語,程錦立即皺起了眉頭。

    關(guān)嫣信中說,襄陽王在暗地里收了大量的糧食!

    關(guān)嫣發(fā)現(xiàn)這件事,是因為最近糧價漲了不少。關(guān)嫣如今經(jīng)營著酒樓,一直盯著糧食的價格。如今莫名其妙漲了這么多,才知道有個大商戶一直在收糧食。然后關(guān)嫣再著人暗中細(xì)查,才發(fā)現(xiàn)這個大商戶背后的人竟是襄陽王。

    程錦看了下關(guān)嫣信尾的落款日期,便將信燒了。程錦舒展開眉頭,她抬手輕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心道:看來這個孩子,還真逼急了一些人。但若是想要動兵起事,大軍從雍州到京城,不過兩三日的時間,哪里能用得著屯這么多的糧食?而且這個時候也不是起兵的時機(jī)。可襄陽王如果不是起兵,那他們想要做什么呢?

    程錦慢慢站起,對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吩咐道:“今天天氣好,扶著我出去走走吧。”

    程錦也并不走遠(yuǎn),只在自己的院子里閑散地走著。但彥桓當(dāng)初開府的時候,是將闔府最好的地方留給了程錦。程錦這么閑散著走,大約走了小半個時辰,程錦便理順了整件事。

    想通之后,程錦忍不住又氣又恨,心道:有這樣心狠手辣的兄弟,難怪成帝瘋成這樣。

    程錦長呼出幾口氣,才勉強(qiáng)平復(fù)了情緒,然后笑著由著丫鬟婆子扶回了屋。回到屋里,程錦便讓丫鬟把慶國輿圖找出來,程錦仔細(xì)看著渭河一帶的郡縣,用手指點了點一個叫做望縣的地方。

    彥桓回來的時候,天已黑了,他進(jìn)到屋里,就見程錦正歪在榻上歇著。聽到彥桓回到了通報聲,程錦才起身對彥桓笑道:“回來了?”

    隨后程錦立即讓丫鬟布菜,程錦跟彥桓吃過了晚飯之后,才遣走了別人,對彥桓低聲說道:“關(guān)嫣來信了,說襄陽王在大量的收糧食。”

    彥桓原本還笑著試圖去抱程錦,只聽這一句,就立即皺眉站起身:“他要反?”

    程錦搖了搖頭:“這個消息若是確實,我覺得不像要反的樣子,這不是起事的時機(jī)。陛下健在,顧遠(yuǎn)山也在京城。襄陽王手里是有兵,但這么師出無名打起來,他們可沒有多少勝算,不應(yīng)該是直接起兵。但他們必然是有大事要做,他們在宮中留下的人消耗了不少,經(jīng)過父王的事,如今能用的大概沒有幾個了。原指望著挑唆了瑞王和成帝弄個兩敗俱傷,結(jié)果偏有出來個你,如今又有了子嗣。他們也知道北蠻之后,陛下必要對付他們,他們怎么能不急呢?”

    彥桓皺眉道:“既不是要反,那他們?yōu)槭裁创罅渴占Z食?”

    程錦低聲道:“或者是他們料到今年會糧食短缺吧,他們做這個舉動,既能把糧食提前儲備起來。也能把別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們是否起兵上,忽略了其他地方。”

    彥桓低聲道:“糧食短缺?那不是大水就是大旱,欽天監(jiān)是有所今年雖然雨水會多一些,難道會有洪災(zāi),但他們怎么會知道?”

    程錦冷聲道:“因為他們會造出來的……”

    程錦說著,對彥桓展開輿圖:“禹州和襄州都是產(chǎn)糧大州。當(dāng)中禹州位于渭河之南,之前每逢汛期,總被水患所擾。陛下繼位后,在渭河筑了幾處堤壩,讓禹州少了水患,自此禹州便成了產(chǎn)糧的大州。若是在汛期炸開堤壩,尤其是這個望縣的堤壩,再加上大雨,那就會造成一場大洪災(zāi)。禹州這些年人口增了不少,又太平久了,一場大洪水,能要了數(shù)萬百姓的性命。大水之后,必有大瘟。禹州斷了一年糧食,若是襄陽王再把控著糧食不放,那今年必定鬧個□□出來。”

    程錦看向彥桓:“賑災(zāi)和安撫百姓,都需要銀子和糧食。之前對抗北蠻,國庫耗盡,如今還沒緩和過來。若是再有大災(zāi),該如何應(yīng)對?這不是逼著百姓反么?百姓先反,他們再以為民請命的名義起事,倒也不算師出無名了。襄陽王手里可還捏著一紙遺詔,說是陛下不仁,他們可以取而代之。洪災(zāi)大旱,不正是帝王不仁,才會降下的天罰么?”

    彥桓輕吸一口氣:“他們膽敢如此?”

    程錦低聲道:“他們敢的,他們怎么不敢?他們的狠辣手段太多了。襄陽王這些年也不是白修仙煉丹的,他手里有一份炸藥的方子,更穩(wěn)定,威力也很大。只要分量足夠,就能炸開望縣的這處大壩。”

    彥桓沒問程錦如何知道的這些事,他只是低聲道:“原以為他們借我的手,害死了我的父王,已夠狠毒了。”

    彥桓說著,看向程錦:“他們?nèi)羰钦嬉龃耸拢匀粫氤鲋T多狀況。只是禹州最有可能,因為望縣大壩,是陛下繼位后,我父王監(jiān)工做建造的。父王的忌日也快到了,若是一旦發(fā)生水患,大壩毀掉,露出事先做好的石碑,直指向我。在民怨沸湯之時,陛下不會保住我的。或許他們不需一兵一卒,就能達(dá)成所愿。”

    程錦抿了下嘴唇,輕聲道:“這自然是他們所設(shè)想地最好結(jié)果,起兵倒是次選。若是真被他們弄出個大災(zāi)來,即便他們不起兵,也能再拖個四五年,讓我們緩不過來對付他們。”

    襄陽王就是條毒蛇,可笑這樣的毒蛇竟還捏了一紙遺詔,去審視成帝是不是仁慈。

    第78章 另一世

    程錦伸手給彥桓倒了一杯熱茶, 遞到了彥桓面前,并把一碟蜂蜜栗子糕往彥桓跟前推了推,輕聲道:“今天的蜂蜜栗子糕做得很好, 我吃了好幾塊, 差點止不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