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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重生后 第40節

    彥桓試著站在程錦的位置上猜度過她的心思,隱約明白了程錦在怕什么。程錦大概是在怕他對她的好都是假的,或許是怕她對他存有希望,卻只是被他利用,被他哄騙。

    彥桓易地而處,他若是程錦,也不敢輕易相信自己這個所謂的夫君。畢竟這個世道對于女子不公,男子在婚事上有許多退路,但女子一旦擇錯了郎君,無路可退了。便是尋常人家可以和離,那女子的終身也誤了,若不嫁人會被娘家嫌棄,被外人欺負,若是再嫁人,可選的好人家也少了。而男子只要有身份有地位有錢財,便是和離了休妻了,也總能找到好女兒娶的。擇錯了郎君,信錯了郎君,再把一顆心拿出去給人踐踏,這樣的癡心女子會被逼死的。

    許多尋常夫妻都做不得彼此互信,更何況他們這樣的人家。所以阿錦不信他,并不是阿錦的錯,是這世道的錯,是哪怕身為帝王或許都無法輕易更改的這個世道錯了。

    彥桓知道,或許他納個側妃再多收幾個沒人,不對程錦這么好,或許程錦反倒會安心一些。

    但那樣,他和程錦就永遠只能做一對表面上琴瑟和鳴的夫妻,程錦就只能是他的賢妻,彥桓并不愿意這樣。

    或許讓程錦相信他,可能需要很久。可能五年,可能十年,可能一輩子才能等到程錦真正信他。也可能一輩子也等不到,也可能中途他會像程錦擔憂地那樣,變了心腸。那樣的話,程錦防備他提防他,甚至有心殺了他,倒也不是件壞事,最起碼他的阿錦能夠保全自己。

    一生太久了,彥桓看過一些少年的恩愛夫妻,最后反目成仇。也見過一些男子一邊抱著新納的美妾,一邊寫下緬懷亡妻的詩詞。他的父親和祖父倒是只鐘情一個女子,但結果都不好。

    彥桓并沒有好的例子可以參考,他只知道自己并非如自己的父親和祖父那般是個什么情深偏執之人,所以他的阿錦必然不會像他的母親和祖母那樣,她會比他們都活得好,活得成就。他甚至應該會比程錦早死一些,這樣自然也不會抱著美妾緬懷程錦。將來若是真反目成仇,那就讓阿錦殺了他吧,反正他的命都是她救的。

    等程錦做了太后,或許她就安心了。畢竟雖然兒女也多有不省心的,對于女子,卻還是比夫君牢靠多了。畢竟哪怕是皇帝,都得顧及著些孝道一說。

    彥桓看著程錦對他笑了,輕笑著問他:“我怕什么?”

    彥桓知道程錦是不高興別人全然看透她心思的,她許多的心思,或許連珍珠都不知道。但彥桓如今似乎卻能明白了一些,他在回到京城的這幾年,再見不到程錦,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再見到程錦的那些日子里。他反復地想著和程錦在一起的每天,她說過的每句話,想著她在想什么。

    彥桓這才驚訝地發現,他的阿錦或許早就知道了他身份,而且她還給他指明了方向。她的所知,絕對不是一個尋常五品官職女兒應知的。其實有些事,她是不該跟他說的。但是為了他能再回宮之后,更好的活下去,她還是對他說了。就像她明明知道他的身份,清楚救了他會帶來怎樣的危機,她還是救了他。

    是因為程錦的指點,他才能想到去刺殺襄陽王的小兒子彥鐘。他才懂得在回宮之后,對成帝說,他本來想殺襄陽王為父報仇,卻沒想到打探錯了消息,只看到了出來狩獵彥鐘。但他想起當初彥鐘曾經當眾羞辱過自己的父親,說先太子福薄,原就不配太子之位,便就順勢殺了彥鐘。所以他才在傷好之后,聽到成帝終于給他封了王,他終于有了一爭之力。

    最后更是程錦及時帶了糧草去戰場上,他們才打贏了那場仗……

    所以,這么好的阿錦疑心一下他又何妨?藏著些心思,藏著些秘密又如何呢?她又不會去無緣無故地害人,她也只是在她心里給自己留一方藏身之地罷了。

    彥桓便沒有說破,只笑著說:“怕成婚啊,阿錦別怕,我都懂的,我都會的。到時候,我會教你的。”

    程錦微微一怔,便想到彥桓雖無心納側妃,卻未必沒經過男女之事。畢竟按照大家的規矩,男子十五歲就能往屋里放人了。宮中雖然沒有個女主人想著這事,難擔保下面的人不往彥桓跟前送美人,不過沒有名分罷了。

    程錦聽著這話,便覺得若是如此,彥桓倒是和顧玨大不一樣。程錦心里稍安,臉上卻燒紅了。

    什么叫做他會教她啊?

    程錦從未遇過這種事,聽過這種話,一時慌亂,也不知該做什么,該說什么。她竟只紅著臉,呆了好一會兒。

    彥桓原本是只是心說婚禮上的禮儀,若是程錦有不知道的,他會幫著提點。但一看程錦臉上燒紅,彥桓立即明白程錦誤會了。

    彥桓本想要解釋,卻見程錦羞得可愛。他自己又想了一下自己說的話,竟也羞紅了臉。余下時間,兩個人竟都沒說什么,只就這么紅著臉,看著彼此。

    待彥桓離府的時候,臉還是熱的。他心里又數過一遍距離成親還余下多少日子,隨后便想他既然夸下了海口,回去可得買幾本好書仔細看看,免得成婚當夜,讓他家阿錦覺得他是靠不住的人。

    作者有話說:

    第71章 成婚

    臨近成婚前, 程遠也帶著珍珠等一行人來到了京城。只是關嫣如今做得生意大了,有不少人認得她。程錦和關嫣都不想兩人的關系在明面上太過張揚,兩人在信上商量過后, 關嫣這次便沒有來。反正之后, 總能找個機會悄悄地見上一面。

    程遠見了程錦,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只是反復囑托了程錦不要忘了顧家對他們的恩德,讓程錦成婚之后千萬要謹慎和順,要懂得為衡王殿下分憂。

    程錦一一笑應了后,將程遠安頓好后, 便去跟珍珠好好說說話。程錦將珍珠抱了好一陣,然后又細細看了看珍珠。

    見珍珠曬黑了一些, 瘦了一些, 程錦便輕聲囑托了許多類似要好好吃飯、要戴好帷帽的話。

    珍珠一邊抹著眼淚, 一邊連連點頭答應,然后才小聲問程錦:“姑娘,那個衡王真的是小珊瑚么?”

    程錦點了一下頭:“他真的是珊瑚。”

    珍珠便氣道:“我這些年還攢了很多珊瑚首飾,等著那天見面了, 把珊瑚首飾都給他的。如今看來, 都用不上了。他可真會騙人, 在我們家那么久, 都看不出來他竟不是個女孩兒。”

    珍珠說著, 便壓低了聲音, 靠在程錦耳邊低聲道:“那姑娘可得防備著他些, 免得再被他給騙了, 萬一他還有別的圖謀呢?他是個王爺, 本就厲害, 心眼還這么多……”

    程錦笑著點頭:“嗯,讓小珍珠為我費心了,我都牢牢記下了。聽說你也長進了,胭脂鋪子經營得不錯。”

    珍珠撇了撇嘴:“還是沒有流月jiejie做得好,我比不過嫣jiejie就罷了,如今流月jiejie都趕在我前頭去了。不過流月jiejie對我好,她做得好了,也跟嫣jiejie一樣提點我,我這才像個樣子,不然我都不好意思教其他小丫頭做事了。這一次流月jiejie本也要來,可家里的生意總要有人看著,我又是必須得來的,她就讓我了。”

    程錦笑著聽珍珠絮絮說了好一陣話,待珍珠說渴了,她就為珍珠倒茶,并拿了幾個精致的小點心喂在珍珠嘴邊。珍珠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喝著茶,竟一直說到了傍晚。

    雖然已經許久不見了,但程錦再見到珍珠,兩人就瞬間和先前一樣,仿佛從來就沒分開過一般,兩個人晚上還睡在一塊兒。

    彥桓第二天過來的時候,就恰好正聽到程錦笑著對珍珠說:“都已這么大了,怎么還睡得這么不老實?”

    彥桓愣了愣,心中又驚駭又委屈:是啊,都這么大了,怎么還睡在一起?

    彥桓心里微酸,但進到屋里卻是一副很大度溫和的模樣,先是免了珍珠的行禮,又笑著任她偷偷打量,端莊得體的仿佛是哪家賢良的正室夫人。

    只在珍珠稱呼他為殿下的時候,彥桓笑著說:“誒,不必這么生分。阿錦從來都把你當做親meimei一樣,你就叫我姐夫吧。”

    原本低垂著腦袋的珍珠忽然抬起了頭,看著那張還殘留著七八分舊時樣貌的彥桓,她如何也無法對著小珊瑚叫出“姐夫”來。珍珠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喚了一聲:“姑爺……”

    雖然姑爺沒有姐夫好,但也足夠彥桓得意的叉起腰,出一出多年的悶氣了。連程錦跟珍珠又睡在一處,他都不酸了。反正他跟阿錦往后有的是時日在一處,他這么大方的人,也不在乎這一天半日的。再過了一兩年,把珍珠給嫁了,不信她還能好意思纏著程錦一起睡。

    彥桓這一天也有心讓珍珠看看他如今與先前大不一樣了,穿得格外體面,頗有錦衣還鄉的模樣。他頭戴玉冠,身穿洋紅色織錦蟒袍,一條金絲帶勒住窄腰,腳著黑色朝靴。他本就容貌好,如今難得穿了一回紅色,就更顯得容貌昳麗明艷。見珍珠看著他呆了,彥桓便露出手腕上和程錦手上一樣的翠玉手串,擺弄了一下腰上掛著的玉佩,這玉佩可是程錦除夕時給他的生辰賀禮。

    見珍珠又低下了頭,彥桓便笑著跟程錦說了一陣他已見過程遠的事,又跟程錦商量了一陣婚禮上的事。臨走前,彥桓還對珍珠笑著囑咐了一句:“小珍珠既然來了,就好好的陪著阿錦說說話吧,往后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見呢。你又不似我,以后我和阿錦可是夫妻了,可是會天天相見的。”

    珍珠低著頭,悶聲應了。待彥桓走后,珍珠才貼在程錦身邊,小聲氣道:“姑娘,他……他這是故意氣我呢?”

    程錦笑道:“他逗你玩兒呢……”

    程錦說著,小聲對珍珠道:“他也是待你還跟之前一樣,才這么鬧的。如今他擔子重,也少見這么孩子氣的時候。”

    珍珠點了點頭:“我知道的,我之前還很擔心呢。結果剛才一看他,倒是放心了不少。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同了,但還能看出是小珊瑚來。我就是氣我們這里要分開了正難受呢,他倒是高興極了。”

    珍珠說著,不免越發難過:“就如他所說的那樣,往后我和姑娘再見怕是難了。要不姑娘把我帶過去,我繼續伺候姑娘吧……”

    程錦笑著摸了摸珍珠的后背:“你現在不是有更喜歡做得事么?你說起那幾間小鋪子那么高興,真的舍得撇了它們?”

    珍珠帶著哭腔小聲道:“我更舍不得姑娘。”

    程錦笑道:“可是我喜歡珍珠說起胭脂鋪子的樣子啊,我們就算以后少見面。但彼此都好好活著,就算少今年了,心里也”

    珍珠抿了抿唇,靠在程錦懷里小聲地哭。

    人跟人的悲喜并不相通,隨著婚期的逼近,珍珠是總忍不住偷偷地哭,彥桓卻一天比一天高興,一天比一天得意。即便彥桓在外面有意藏著些情緒,卻終會泄露出一二。一些明眼人便知道了,衡王殿下這是極滿意這門婚事的。

    自珍珠來了之后,程錦倒是少了許多不安。而且程錦上輩子也是成過婚的,對于大婚的禮節也算了解,旁邊又有喜婆提醒。到了成婚這天,程錦天還沒亮就起身裝扮,待復雜又漫長的婚禮儀式完成后,程錦都沒有出現一絲錯漏。

    程錦被扶進洞房后,她就腰背挺直的坐在床邊,她的頭上蓋著紅色蓋頭,等著彥桓來掀蓋頭。這時,程錦才隱隱有些慌亂。她上輩子就這么蓋著這塊紅蓋頭等了很久,等到了天亮,隨后又等到了天黑,卻一直都沒有等到顧玨。以后該怎么做,她就沒有經過了。

    但程錦并沒來得及慌亂太久,因為彥桓并沒有讓她等,他幾乎是在喜婆剛說完一些掀蓋頭的吉祥話后,他就立即把程錦頭上的蓋頭掀開了。

    程錦看著眼前遮天蔽地的紅退去,露出了少年那張欣喜至極的面孔。他的眼睛很亮,眼中只有她。

    他對她笑著說:“終于娶到你了,阿錦。”

    程錦也想要笑一下,但才剛翹了一下嘴角,一滴淚就莫名落了下來。原來,也有人不用她一直等著的。

    彥桓立即伸手輕輕擦去了那滴淚,原本還一臉欣喜的少年,竟因程錦的這滴淚,也瞬間紅了眼眶。他也一直都在忐忑,總怕最后一刻出了差錯。掀蓋頭的時候,他手心都是汗,也怕蓋頭一掀開,結果看到的不是程錦。

    還好,還好沒發生什么差錯,終于讓他娶到了程錦。

    還好他的侍衛及時發現了顧玨,把他制服后關了起來,才沒有讓婚禮生亂。

    彥桓現在一想到顧玨這個名字,心里就恨極了。這個人竟從南邊逃到京城,還想要搶親,他果真是瘋了不成?別說他搶不搶得成,一旦這事沒有及時處置好,傳出風聲去,那讓程錦這個衡王妃如何自處?

    但彥桓心中驚懼怨恨沒有在程錦面前流露出來,他和程錦飲過合巹酒,仔細做完之后的儀式后的,便笑著對程錦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吧?你先吃些糕點,把頭發松松。我去前面待完賓客,就回來找你。”

    見程錦笑著點了點頭,彥桓便出去了。他出去之后,主要是跟替他招待客人的顧珩說顧玨的事。顧珩聽完之后,大驚失色,萬沒想到顧玨竟這么大膽。彥桓便讓顧珩去料理顧玨的事,隨后依舊笑著招待來客。等到賓客散盡,顧玨也已被悄無聲息地帶去了忠郡王府看押起來。

    彥桓在一些勛貴公子眼中是很和氣大度的人,雖然彥桓是王爺。但他們也敢鬧一鬧,因此彥桓不免多喝了幾杯。

    彥桓回到洞房的時候,頭還是昏的,拉著程錦的手,一個勁兒的問程錦:“阿錦我們當真成親了吧,不是我又在做夢吧?”

    程錦開始還是笑著回他,回答了幾次,聽彥桓還在問,便拉著彥桓的手摸到她的臉上:“是真的。”

    彥桓笑著捧著程錦的臉,不住的流著淚,笑著說:“是阿錦,是我的阿錦。阿錦,我終于娶到你了……”

    曾有大膽的人問過彥桓:程錦對于他算是什么呢?程錦就那么好么?怎么就非她不可?

    彥桓當時對那個人笑了笑,沒有回答,彥桓不想讓別人窺見太多他對程錦的心意。

    但彥桓心里是有答案的。

    就像是一個常年病痛纏身的人,這一天突然沒了病痛,他可以自在的呼吸,他可以自由的行走,他換上最好的衣服,騎著最喜愛馬,吃著最喜歡的食物,去見最喜愛的人。

    這天陽光也好,風也很好,一切都很好……

    程錦對于他,就是這一天。他忍過了病痛,熬過了孤獨,才等到的這一天。

    作者有話說:

    第72章 不真切

    程錦設想過千萬種洞房之夜的場景, 甚至想著彥桓也有可能和顧玨一樣舍下她離開,卻萬萬沒想到彥桓能哭成個淚人。這讓程錦都顧不上不安,忙哄起了彥桓。好在彥桓心里惦記著還有“大事”要辦, 只哭了一陣, 就擦去了眼淚,忙去沐浴更衣了。

    彥桓洗得很快,程錦只覺得她才喝了兩口茶跟一塊點心,一個香噴噴的美少年就只穿著里衣貼在她身邊,在床榻上坐下。彥桓先前在宴席上被人纏著敬酒,他怕程錦一個人穿著禮服僵坐著太累, 就讓人知會程錦,讓她先沐浴更衣。程錦自然也是樂得輕松的, 得了這句話, 就很順從的沐浴更衣過了。

    如今兩個人只穿著里衣緊挨著坐, 溫度從大紅色的絲綢里衣透給彼此。程錦低垂著眼簾,看起來很鎮定,但手心里卻出了一層薄汗,心也在亂跳的。她兩世為人, 還從沒經過這事, 心里既羞又怕。程錦心中想著, 還好彥桓是會的, 是懂的, 這次她只要隨著他做就行了。

    彥桓看起來也很鎮定, 他早就心里盤算過了無數次這種事。他挨著程錦做了一會兒, 就很鎮定地讓人退下, 很鎮定將軟枕擺好, 讓程錦躺下, 然后一個個揭開程錦的里衣服暗扣,褪去她的褻褲,解開她的肚兜帶子……

    程錦半閉著眼睛,目光落在大紅的床幔上,順從地由著彥桓脫下她的一層層衣服,彥桓甚至還仔細的將程錦的衣服折好了。只是當最后的肚兜被輕輕扯掉后,程錦試圖抓了一下身邊的被子,但只抓了一下,程錦就松開了手。但之后彥桓就沒了動作,不免好奇地看向彥桓。就見彥桓竟是一直看著程錦,像是把程錦一寸寸地都記下來。

    程錦被看得不知該如何好,便忍不住伸手勾過了被子想要擋一擋。當程錦一動作,彥桓就似突然被驚醒了一樣。他輕輕摁住了程錦的肩膀,然后近乎兇猛地親上程錦的嘴,她的耳朵,她的脖子……

    他一邊親著,一邊撕扯掉自己的衣服。跟小心翼翼地褪去程錦的衣服不同,彥桓是用力撕扯掉自己這身礙事的衣服。因為太過用力,甚至聽到幾聲“撕拉”的聲響。

    程錦被親地有些暈,心里還想著彥桓果然是會的……

    但到了之后的關鍵時刻,彥桓卻還是露出了馬腳。他為了表現自己像是個熟手,總想著一次能成,試了一次不成,就有些慌了。程錦被像面團一樣任由彥桓擺弄了好一陣,又見彥桓身上已蓄勢待發,卻總尋不到門路,彥桓額頭上已急出了一頭薄汗。

    程錦有些意外,難道彥桓是沒做過這事,也是不會的?程錦便忍不住好奇地看向了彥桓,莫非他這些年竟沒經過男女之事?

    彥桓知道程錦已看出來了,他又急又氣又是不好意思,身上又難受得厲害。他竟委屈地帶著哭腔,對程錦小聲嘟囔:“那些書上并沒細寫這里……”

    彥桓說著,又小聲跟程錦告狀:“那些畫也畫得不真切……”

    程錦一時有些想笑,又怕她一笑,就當真把彥桓給氣哭了。這樣的彥桓,她先前怎么會以為彥桓會是顧玨那種人的?她當時真的是糊涂了。

    程錦便強忍住羞,輕輕親了一下彥桓的嘴角:“沒關系,我們慢慢來。”

    兩個人便笨拙地探索著對方的身體,等終于成了事,便不由得程錦“慢慢來”了。

    程錦最后都覺得彥桓瘋了,連她求饒地話都不聽了,狠得像是只終于吃到了rou的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