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重生后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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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低頭看了下手腕上殘留下的淤痕,用袖子蓋住,對香茗笑了一下:“先回到席上吧,出來的久了,也歇夠了,咱們回去跟別人說說笑話。” 直到宴席結(jié)束,程錦就盡量不用左手,不讓手腕上的淤痕被人看見。當(dāng)宴席散去,眾多賓客離開,程錦先去見了靖陽郡主和忠郡王。 程錦說有話要對靖陽郡主和忠郡王單獨說,等把旁人遣走,她才微微撩起袖子,露出還留著些許淤痕的手腕,含淚看向靖陽郡主:“郡王殿下,郡主娘娘,今天我遇到了世子殿下,他對我說,要我跟他走。因為眾多賓客在,我不敢聲張,只能先哄住了他,這會兒才來告知……” 靖陽郡主與忠郡王立即站起身:“什么?” 程錦輕聲啜泣:“我說得句句屬實,不怕跟世子殿下對證。說句大不敬的話,便是下了圣旨,只要郡王殿下與郡主娘娘有心讓我跟著世子殿下離開,我絕無二話。我的父母都是郡王府的人,我也一直都把自己當(dāng)做郡王府的人。別說郡王殿下和郡主娘娘讓我逃婚,就是現(xiàn)在就讓我去死,我也可以立即去死。郡王殿下與郡主娘娘,這主意到底是世子殿下一個人的主意,還是郡王殿下和郡主娘娘給我做得安排。若是郡王殿下,郡主娘娘安排,我……” 顧遠(yuǎn)山怒道:“我怎么會安排這種事?我瘋了不成?” 靖陽郡主卻還在怔愣中,嚇得拿帕子的手都在發(fā)抖。 程錦倒吸一口涼氣:“那……那世子殿下是受了何人蠱惑?” 程錦說著,捏緊了帕子:“先前我就聽過世子殿下這么說,還當(dāng)是郡王殿下與郡主娘娘的主意,只一味應(yīng)了,不敢多想。但想在想起,當(dāng)真后怕,聽說世子殿下前不久還為了瑞王妃打了宣平伯家的公子,如今又跟我說這樣的話,若是我當(dāng)真他走了。那他不是跟兩個王妃都有牽扯,攏共才有幾個王爺呢,世子殿下竟要占全了……” 靖陽郡主顫聲道:“快別說了,快別說了……” 顧遠(yuǎn)山顫抖著嘴唇:“他被關(guān)起來這段日子最開始還在鬧,但這幾天很安靜的。我看今天是郡主生辰,我就把他放了出來。我今天就看著他奇怪,這么大個宴席,穿了件皺巴巴的衣服就過來了。我想讓他回去換了,他竟負(fù)氣而走。更沒想到,他竟然差點闖出彌天大禍來……” 別說程錦有沒有跟顧玨做,就是顧玨和程錦私下見面的事吵嚷開,他們郡王府又如何自處? 程錦和芮湘可是下了圣旨,定下的王妃啊! 顧玨先跟芮湘糾纏不斷,又試圖拐走程錦,這是把瑞王和衡王都不放在眼中啊! 連如今最有力繼承皇位的兩位王爺都不放在眼中,旁人怎么能不多思量一些忠郡王意欲何為? 忠郡王,這個“忠”字,既是嘉許,也是告誡。 作者有話說: 第67章 世子 程錦也沒急著再繼續(xù)說, 待顧遠(yuǎn)山和靖陽郡主稍微定了定神。 程錦才上前扶著靖陽郡主坐下,然后仔細(xì)看過顧遠(yuǎn)山和靖陽郡主的臉色,暗暗揣度著他們的心思, 輕聲勸道:“郡王殿下, 郡主娘娘先不要著急,此事尚未有定斷,還得找世子殿下問過了,才能有個決斷。或許是小女聽錯了,或者領(lǐng)會錯了世子殿下的意思,這都也不一定。而且即便是真的如此, 或許也并不是世子殿下的本意。郡王殿下和郡主娘娘也看得出來,世子殿下對我絕對沒有男女之情, 不然……不然我也不會應(yīng)下跟衡王殿下這門親事的……” 程錦說著, 似是說到了傷心處, 語氣酸澀:“世子殿下跟我說這番話,絕非出于本心,應(yīng)該是受了什么人的唆使。這事但凡我一時昏了頭當(dāng)真應(yīng)下,或者傳出去一星半點, 咱們忠郡王府和衡王殿下都不會好過。只是不知道什么人, 說了什么話, 竟能讓世子殿下連骨rou親情都不顧了, 一心為著他籌謀……” 靖陽郡主咬牙恨道:“還能是誰?肯定是芮湘那個賤婦!只有她能哄著世子做出這樣的事!當(dāng)初她已害了世子一回, 我們看她畢竟跟我家連著親, 并沒有為難她, 只是懶得理她罷了。她卻總裝出一副可憐樣子, 仿佛我怎么欺負(fù)她一樣。如今她又來挑唆世子做出這等禍?zhǔn)拢∷@是不看到我們家倒霉, 不甘心啊! 靖陽郡主越說越恨:“怕是她聽到了有人議論瑞王冷落她, 是因為她和世子先前的事。她就鼓動了世子來拐帶了錦丫頭,這樣她不僅能害了我們郡王府,讓衡王殿下丟了臉面,還能把跟外男糾纏不清的名聲推出去。這么狠辣的心腸,世子怎么能被她迷了心竅?” 雖然靖陽郡主的話,與程錦想要聽到的有些不同,卻也聽著別致有趣。但既然想到了芮湘,那離瑞王也不遠(yuǎn)了。即便靖陽郡主一時想不到,但是顧遠(yuǎn)山也應(yīng)該會往 顧遠(yuǎn)山冷沉著臉,只對靖陽郡主說了一句話,卻極有分量:“別再叫他世子了!他做的事,哪里有一點世子的樣子?” 靖陽郡主聽到了顧遠(yuǎn)山話里的深意后,心頭一震,先是想要給顧玨求情。但轉(zhuǎn)瞬想起顧珩,靖陽郡主就歇了求情的心思,只捏著帕子,輕聲哭道:“早先好好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就被芮湘那個賤婦禍害程這個樣子,我這個做娘的好心痛啊。” 程錦看到靖陽郡主與顧遠(yuǎn)山如她所料做出這番作態(tài),程錦也覺得這對父母對顧玨有些薄情了。但他們固然薄情,卻還是不及顧玨的薄情。如今這一切,都是顧玨應(yīng)受的。不提前世如何,顧玨屢次招惹麻煩,繼續(xù)坐在這個世子位置上已不妥當(dāng)了。 程錦既已達(dá)成目的,就也不想再多留,便站起身,輕聲道:“郡王殿下、郡主娘娘,此事既然郡王殿下、郡主娘娘已經(jīng)知曉,那小女就聽從郡王殿下與郡主娘娘的決斷了。為恐旁人生疑,小女不便久留,就先行退下了。” 顧遠(yuǎn)山和靖陽郡主都點了點頭,靖陽郡主嘆道:“好孩子,你也嚇到了,快回去歇歇吧。這事終究有傷體面,可不要對外面泄露出分毫來,尤其是在衡王殿下面前。” 顧遠(yuǎn)山也皺眉道:“你在衡王殿下跟前兒,還要更加盡心才是,不能再想著先前的事。雖你一心護(hù)著咱們郡王府,也不要再他跟前表露出來,還要處處以他為先。” 程錦點頭應(yīng)道:“小女謹(jǐn)遵郡王殿下、郡主娘娘教誨。” 程錦說罷,就退了出去,帶回一眾丫鬟婆子回到了元家。 程錦一走,顧遠(yuǎn)山先讓靖陽郡主避開,他一個人沉思許久,才讓人把顧玨帶來。顧玨一來,顧遠(yuǎn)山便遣走其他人,只留幾個心腹。顧遠(yuǎn)山冷冷盯著顧玨,看著顧玨俊美的臉,看著他寬寬的肩膀。他這個兒子,本該成為京中最好的兒郎,成為郡王府未來的主人啊! 顧玨不是個全然無能無用的人,他有成為良將的資質(zhì)。他因傷病耽擱了那么些年,回來之后,不過幾年,就能把箭術(shù)練得很好。顧遠(yuǎn)山曾經(jīng)真的以為顧玨能把顧家?guī)У母h(yuǎn),可是現(xiàn)在顧遠(yuǎn)山對顧玨失望透頂。 顧遠(yuǎn)山甚至沒心思再對顧玨發(fā)怒了,只冷聲問:“今天你是不是纏著程錦,說什么要帶著她走的話了?” 顧玨猛地抬頭看向顧遠(yuǎn)山,他厲聲問道:“誰說的?是芷蘭還是其他什么人?你們?yōu)槭裁炊家獢r著我跟阿錦在一起?” 顧遠(yuǎn)山看著他的這個兒子,竟笑了:“竟是真的?你竟真的打算帶著程錦走?你知道程錦是下了圣旨定下的王妃么?你竟然想要拐帶她走?這是違抗圣意啊!我之前跟你提過了多少次了,要讓你娶程錦,你不是不同意么?怎么這會兒就變了心思,一心覺得程錦好了?你就沒想過是程錦告訴我們的?” 顧玨臉色先是一白,隨后搖頭道:“不,絕不可能,阿錦不會這么做的,她答應(yīng)了跟我走!你們誰都會不要我,但是她不會。你們誰都會舍棄我,但是她不會。你們都不心疼我,但是她只偏心我!她最偏心我!” 顧遠(yuǎn)山搖了搖頭,低聲道:“我看你不是被芮湘騙得昏了頭,你就是瘋了。你竟然還一心為了芮湘,在這里胡言亂語!程錦哪里像你說得這樣?這世子你就別做了!我不能讓滿府的人,被你拖累死!” 顧遠(yuǎn)山說著對周圍的心腹使了個眼色:“大公子神志不清,把大公子押下去吧,好好看管。過幾天……過幾天送到南邊莊子上……” 顧玨愣了愣,隨后竟笑了起來:“我早就知道父親是有心舍棄我了,我也不要世子之位了。我就要阿錦,我要帶阿錦走!我……我其實早就中意她,但是我先前不明白。我先前跟芮湘有約,說要對芮湘好,她又為我耽擱這么些年。可,可芮湘她跟瑞王有了婚約,我已經(jīng)隱約明白自己的心思了,我想娶她的,只是出現(xiàn)了衡王……為什么你們不再問問我想不想娶她?為什么不問過我,就讓阿錦定下了婚事?你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們點了頭,阿錦才跟衡王定下來的。你們點了頭!” 顧玨說著,指著顧遠(yuǎn)山,哭著怒喊道:“你們應(yīng)下之前為什么不再多問我一次呢?知道我以為要籌辦我和阿錦的婚事時,多高興么?我想要好好跟她過一輩子的,我想過的!” 顧遠(yuǎn)山看顧玨如此,倒一時不敢咬定顧玨當(dāng)真沒有對程錦上心。但是顧遠(yuǎn)山只猶豫了片刻,就又拿定了主意。無論顧玨是因為芮湘如此瘋魔,還是以為程錦如此瘋魔,顧玨終究是廢了。甚至顧遠(yuǎn)山如今還更希望顧玨是為了芮湘如此,畢竟如今眼看衡王榮登大位的機會更大。他們顧家,怎么能由一個惦記著未來皇后的人當(dāng)家做主? 顧遠(yuǎn)山心思一定,對身邊的人喝令道:“還在等什么呢?還不快那他拿下?我的話也不好用了么?” 這時,站在一旁的人才撲過去,將顧玨壓制住。顧玨也知道一旦受困,就將被送到南方看押起來,此后就再難見到程錦。他跟程錦都約好了,三天之后他們就離開京城。如果他被困住,那程錦要在那里等多久?她最討厭等他了,她會生氣的。 她會紅著眼睛,質(zhì)問他:“你去了哪里?為什么三天了都不回來?大婚之夜你留我一個人獨守空房?顧玨!” 她好可憐,她一直穿著嫁衣等他,龍鳳蠟燭燃盡了再續(xù)上,她自己親手繡的蓋頭被她用力攥在手里。 有丫鬟婆子在偷偷笑她,她眼睛都哭腫了,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 哪怕在戰(zhàn)場上,哪怕是她身受重傷,險些死在他懷里的時候,她都沒有凄慘可憐過! 他不會再讓程錦等他了! 這次絕對不會了! 顧玨拼盡全力的掙扎,卻還是寡不敵眾,被人壓制些,摁倒在地。 “讓我去見阿錦,讓我?guī)甙桑恰俏业摹鳖櫕k大睜著眼睛,突然頓住。 程錦是他的什么人?是什么人? “她是我的……”顧玨動了動嘴唇,終于輕輕地小心翼翼地說出了那個稱呼:“妻子……” 是啊,程錦是他顧玨的妻子! “她是我的妻子!她是跟我出生入死,拜過天地,許諾白頭的妻子啊!她跟著我回到了京城,跟著我去了戰(zhàn)場!她是我的阿錦!”顧玨嘶聲哭喊道。 那些曾經(jīng)模糊的記憶慢慢清晰,曾經(jīng)突然出現(xiàn)的女聲找到了主人。 原來真的有一個女子會在他癡傻癱瘓的時候,依舊喜歡他。真的會有一個女子,在追隨著他回到京城,又去了戰(zhàn)場。 在他都想要退縮,不相信自己能打贏那場戰(zhàn)爭時,只有她相信他們能贏。 她是他的妻子,他的阿錦! 作者有話說: 第68章 哄我 程錦輕抿了幾口茶, 將茶盞放下后,就見彥桓還在生氣。少年生氣的樣子雖然依舊明艷動人,但總這么氣鼓鼓的生悶氣, 卻是要做病的。 程錦便低垂著眼簾, 輕聲啜泣一聲,試圖去引彥桓分分神。 正為著顧玨試圖拐帶走程錦而生悶氣的彥桓,聽得程錦的一聲啜泣,果真就立即收斂了怒色,忙向著程錦走了過去。 彥桓半蹲在程錦的塌旁,握住程錦的雙手, 輕聲道:“阿錦定是被昨天那個畜生的行徑嚇到了,這么多年過去了, 他如今也不傻了, 怎么還是如此禽獸?竟想要拐走你, 實在心腸歹毒!” 因為程錦昨天回到元家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彥桓第二天來看程錦,才知道了程錦跟顧玨發(fā)生的事。彥桓聽到此事之后,氣極怒極, 不禁想起在燕州的往事, 怒罵了顧玨好一頓后, 就又獨自生了好一陣子的悶氣。程錦原本跟彥桓說顧玨的事, 不過是為了讓彥桓心里有個準(zhǔn)備, 別到時候忠郡王府里換了個世子, 他都還不知道怎么回事。程錦卻沒想到自己錯估了彥桓的氣量, 若是知道會惹得彥桓如此生氣, 她就再換個柔和的方式說了。 彥桓這邊越說越氣, 最后竟紅了眼眶, 低聲道:“都是我太貪心了,我想跟阿錦在一起,才讓阿錦不得不和他們周旋,受那畜生的欺辱。我要是再本事一些……” “倒也沒到欺辱那么……”程錦說到這里,就見彥桓一雙淚眼看著她。彥桓倒是不氣了,卻露出一副委屈至極的可憐相。彥桓都不必說話,程錦就看出了彥桓的心思,這是覺得她是為顧玨說話了。 程錦就忙道:“顧玨這個畜生,說起來我就很生氣!” 程錦說著,就對彥桓低聲哄道:“跟你定下婚事,哪里是你在貪心?是我實實在在得了好處,是我的幸事。我若沒有這件婚事,就會任由顧家擺弄,他顧玨想要厭惡我就厭惡我,過會兒想要娶我就能娶我。娶了我把我放在屋子里當(dāng)擺件,懶得理睬我,也無人會說他什么,我又能如何呢?我連拒都拒不了,更別說還能廢了顧玨。” 程錦說著,又輕聲問:“既然我也受了些委屈了,那你為什么只顧著生氣,不來哄哄我?” 程錦這句話問的又軟又糯,讓得一貫在程錦面前很伶俐的彥桓一時都忘了生氣,竟有些呆地順著程錦的話問:“那我……我該怎么哄?” 程錦也不說話,只抿了一下嘴唇,看了眼一旁的熏爐,又看了眼一旁的幔帳。 然后程錦又咬了下嘴唇,看了眼彥桓,就又把臉轉(zhuǎn)到一旁。把當(dāng)初彥桓在馬球場受傷后的作為,學(xué)了個十足。 彥桓見程錦如此,哪里還有閑心思去生顧玨的氣?彥桓看了眼周圍,見丫鬟婆子都懂事的避開了。彥桓就忍不住笑著,伸手將程錦的臉勾過來,輕輕親上程錦的嘴唇。 連親了幾下,程錦都被親的有些膩歪了,連連說她已經(jīng)被哄好了。但是彥桓卻笑著又親了程錦好幾下:“我覺得還差一點才能哄好……” 等彥桓終于覺得自己“哄”好了程錦,就歪靠在程錦身上,捉著程錦的一只手玩兒。 程錦微微側(cè)身,用空閑的那只手拿出來個匣子,她把匣子拿給彥桓看:“這是前兩天他們從燕州帶過來的,你的弓也帶了來。他們還說你的那匹小馬,如今都已又生了小馬了。等了年后,就把它們那一家子都帶到京城來。” “也不知道它還認(rèn)不認(rèn)得我了,若是把我忘了,我可是會傷心的。”彥桓一邊輕聲笑道,一邊起身接過匣子。彥桓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匣子,因怕碰碎了里面的草編螞蚱,彥桓也不敢伸手觸碰,只笑著仔細(xì)看。 程錦笑道:“你可以直接拿起來看,這螞蚱浸過了藥,又涂了層清漆,不會那么容易碎的。” 彥桓笑著看了眼程錦,就將螞蚱拿出來,看了好一陣,才把草編螞蚱重新放進(jìn)匣子里,抱著匣子笑道:“這可是阿錦對我用心的見證,我可得好好留著。” 程錦見彥桓高興,這才將昨天整理出來的名單,交給了彥桓,笑道:“這是昨天那些跟我過來說話,有意衡王側(cè)妃之位的人家……” 彥桓聽到“側(cè)妃”兩個字,就先皺了下眉頭,隨后就強逼著自己眉目舒展開,伸手接過了名單。 翻了幾頁,彥桓就驚訝地看向程錦:“這可不止是名單,這是這些家族的關(guān)系圖。” 程錦笑道:“我是往里添了些自己聽到的事,想要與你衡王結(jié)親的,都用紅筆勾畫了。你們在外面多說得公事,這些后宅婚嫁的事,還是我聽得比較清楚。其實這些東西都是明面上的,只是麻煩一些。我正好閑得厲害,就將這些理了理。整理的過程中,倒是看出了一些細(xì)微的事,倒是有趣。” 程錦說著,翻找出一頁,笑著說:“比如這位戶部侍郎汪大人,兩個女兒分別嫁了兩家。一家送了個庶女去瑞王府做侍妾,一家要拿嫡女來給你做側(cè)妃。不知道你手里有沒有一些官員的履歷,拿來和這些對照,大概就會知道誰為什么在那個時候拿了職位。” 彥桓點了下頭:“我是能從吏部得到一些官員消息,但怕動靜大了,太過惹眼,就沒敢有動作。但我心里多少記著一些,雖只這兩三年的事,可也只能如此了。我畢竟根基淺,許多事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程錦聽至此,就笑道:“你既然沒有,我這里還有個粗略的,可以給你用。” 程錦說著,給彥桓拿出了有些舊的冊子,笑道:“我們在各地開酒樓,總是要和當(dāng)官的打交道,知道的消息也多些。就將搜羅來的消息自己整理出來,再自己校對過。雖然可能有漏掉的,但是絕對沒有錯的,你可以放心一用。” 其實不止是酒樓搜羅來的消息,還有程錦上輩子強記下的官員履歷。這輩子雖然和上一世不同,但在彥桓回京前,局勢仍舊沒變,程錦上輩子所記下的東西,大多都是能用得上的。兩個冊子結(jié)合來看,就能省了許多心思再去調(diào)查一個官員的背景。一些細(xì)微之處,甚至可以讓彥桓判斷出打算跟隨他的人,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程錦并沒有急著一開始把這些都給彥桓,畢竟隔了這么多年未見,程錦還不清楚彥桓的性情。若是彥桓在權(quán)勢斗爭中變了性子,可能會對她產(chǎn)生疑心,那程錦這些東西寧可關(guān)在柜子里一輩子,也絕對不會給彥桓看到。但程錦仔細(xì)看了彥桓這么些日子,覺得彥桓雖然對旁人會多考慮幾層,但對她卻不疑心。程錦便可以放心,把這個冊子拿了出來。 彥桓接過來,翻了一番,卻比他方才看的那本冊子更讓他震驚,彥桓輕聲道:“吏部怕也沒有如此詳盡的做過這種冊子,阿錦真是本事。” 程錦看了眼彥桓的臉色,見他并沒有疑心,臉上只有贊嘆、欣喜,還隱約有著點驕傲和得意。程錦便知她到底沒看錯彥桓,就笑著輕聲問:“你方才皺了下眉,我還當(dāng)你不高興看到這些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