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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重生后 第3節

    兩個丫鬟,一個叫做芷蘭,一個叫做流月,也是一直伺候著顧玨,原本是備著給顧玨做姨娘的。兩個丫鬟相貌都極好,當中芷蘭更是針織刺繡的好手。這般好的丫鬟,在侯府里也是都被嬌養的,跟半個主子無異。這次跟著顧玨來到燕州,雖然心中百般不愿,卻也無可奈何。誰讓單她們兩個被郡主點了名,要她們跟著呢?

    另一個姓文的管事婆子,為人很是刁鉆,卻是個腦子不夠用的。侯府中的管事婆子,數她不機靈,數她愛充大,不然也不會被發派到燕州來。

    程遠快步走到程錦面前,他應召回到京中述職,已前后走了近兩個月。

    兩個月未見自己的女兒,程遠再見程錦,先說的卻是:“小侯爺來我們這邊養傷,要好生照顧,你快見過小侯爺。”

    程錦面上帶著笑,就上前一步對顧玨行禮:“見過顧家大公子。”

    程錦隨后又對侯府來的那一干人笑著問了好,兩個小廝立即打千兒回禮。那文mama卻腰背挺直,只上下打量了一番程錦,又瞟了眼躲在程錦身后的珍珠,冷哼一聲。隨后文mama就像是沒看到程錦一般,流月也學著文mama的樣子裝作沒看見程錦。只有流月對程錦輕點了一下頭,因為礙于文mama,也沒多說什么。

    程錦面上笑容不變,牽著珍珠在前引路,,帶著一眾人去了西廂房。看到顧玨住得是西廂房,旁的人還沒說話,程遠就先皺眉道:“怎么能讓小侯爺住……”

    程遠的話沒說完,就頓住了,就見屋子里收拾的干凈齊整,東西一應俱全,家具看起來倒是比正房還好些。

    程遠驚喜道:“這都是什么時候置辦的?”

    程錦道:“剛得了消息,就置辦起來了。只是我今兒才得了消息,這來得及收拾出這間屋子來,來不及別人收拾地方,今天就要委屈幾位了。

    文mama皺起眉頭,她進去轉了一圈兒,用帕子捂住了鼻子:“怎得也不熏熏香?”

    程錦笑道:“聽說顧家大公子病了,怕先熏了香跟大公子近些日子吃的藥相沖,就沒敢貿然熏香。我已備了檀香、丁香、烏沉香等香料。大公子想要熏什么香,我這就配來。”

    “香……”不知聽進去了程錦的哪一處話,坐在木輪椅上的顧玨竟然開口說出了一個字。

    但侯府來的一干奴仆奴仆沒沒什么反應,程錦也看都不敢顧玨一眼。只有程遠興奮道:“小侯爺要熏香,錦兒你好生配個安神的香料,給小侯爺用。”

    “大姑娘竟然還會配香呢,那就配吧。反正到了這里,也沒什么可挑揀的了。”文mama瞥了眼顧錦,不咸不淡地說道。

    珍珠聽著文mama的語氣不對,怎么都覺得文mama像是嘲諷程錦。珍珠立時有些惱了,剛想要說幾句話嗆回去。但是程錦卻仿佛早料到珍珠會惱,立即悄悄輕捏了下珍珠的胳膊,珍珠就沒敢應聲。

    方才還說沒有什么可挑揀的文mama,過了一會兒就又挑揀起來:“你們程家就沒有別的地方么?我們玨哥兒從沒住過這么破敗的屋子。”

    程錦倒也不惱,只笑著說:“那mama四處看看,瞧見了中意的,就住過去。”

    文mama竟也不客氣,當真四周轉了一圈兒,連正房都仔細看過,都不如意。隨后又見顧玨哪里都不肯住,就只肯住在西廂房,文mama就只得皺眉道:“罷了,天也黑了,就先住讓玨哥兒這里吧,也讓玨哥兒早些歇著。”

    文mama說著,就抬起眼皮掃了程遠一眼。

    這一路文mama轄制慣了程遠,便嗤笑道:“你也不再是當初的養馬小子了,說起來也要叫你一聲程老爺了。但mama我到底比你長了幾歲,也算是你的長輩吧。你如今是燕州守備,也是五品官了,怎么就將日子過成這般模樣?做了這么多年,竟只賺下個兩進的院子不說,連像樣的家具都沒幾件。不去比別的五品官,便是七品官也沒見過住這樣的院子。按道理,守備也該有些油水的,怎么就過得這般落魄?是不是腦子不夠活絡,只守著每個月的月俸,不知道另尋營生。”

    程遠連連點頭,羞慚道:“是,是,mama教訓的是。

    文mama隨后就道:“我家那小子已跟你提過了,最是機靈的。你身邊要是有了他……”

    程錦聽到這話,卻笑著出言打斷:“這位mama,許多玩笑可說不得。我爹爹是個老實人,知道是mama的玩笑還好,若是以為這是侯爺和郡主的指派,當真這般做了,那mama可是不僅害了我爹爹,可是連侯爺和郡主的名聲都拖累了。為官清正,這是侯爺當初囑托父親的,如今咱家日子雖然清貧些,但也對得起侯爺囑托父親的四個字。”

    “我倒不知道做官的,除了盡心當差拿月俸,還能做什么別的營生?還能有什么油水?mama你是內宅里伺候人的,哪里知道官場的兇險。你們宅子里是可以搜刮些油水,mama你習慣了,并不當回事。可你們內宅就算被抓住了,主子還能開開恩念念情的,不去追究你們的錯處,把你們放了。侯爺和郡主又是極好性兒的,更不會要了打殺了哪個兒。但法不容情,哪里容得了官員搜刮什么油水?”

    程錦說著看向程遠:“爹爹,這要是讓旁人聽了,可怎么好?侯爺和郡主本就有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哪好從我們這處再給他們落下話柄來。”

    程遠是極看重侯府,可這看重程度,也分個輕重緩急。在程遠最要緊的還是侯爺和郡主,其次是侯府兩位小公子,再次才是這些侯府奴仆。

    程遠聽得自家女兒提到侯爺的聲譽,立即提起了精神,忙對文mama說:“mama,這種話,可不好再說了。”

    文mama氣得深吸幾口氣:“好,好,我知道,你如今做了大官了,不是當年的喂馬小子了。我已經說不得了。”

    文mama說完,只對著程錦方才那幾句扎心窩子的話,厲聲道:“我又哪里搜刮油水了?我在侯府里本本分分當差,哪里就做慣了搜刮油水的事,你這小姑娘當真會胡說。”

    文mama說著,忙回頭看了眼從侯府出來的人一眼。她的聲音雖厲,卻是心虛得厲害。

    程錦笑道:“mama氣什么?我不過是順著mama教導人的話,說幾句玩笑話罷了。我還以為mama能這般把什么搜刮油水話的說出來,是經得起玩笑的。”

    文mama從上到下再重新打量了一番程錦,她剛才見到程錦,并沒把程錦放在眼里。程遠能生出什么伶俐的姑娘來,不過是跟他一般憨傻罷了。

    誰能想到,這憨傻憨傻程家兩口子,倒是生了一張伶牙利嘴的姑娘。

    文mama原本來燕州時,就是受了別人的幾句哄,說什么小侯爺去燕州就能把病治好了,只是去個一年半載,回來誰不把她當功臣敬著?這一路上,文mama越想越不對勁兒,本想著來到程府后,程遠又是個憨貨,她就被當成老祖宗伺候著,倒也過得去。卻沒想到,程家也就比農家戶強一些,只是教導了程遠幾句,竟然就被這個程家姑娘夾槍帶棒的嗆回來了。

    文mama氣道:“老奴可經不起這幾句玩笑,如今屋子我也不敢再看了,姑娘只管隨便給哪處房子,就安排在哪里吧。”

    程錦笑道:“mama既然覺得我安排的好,那就按我定得來吧。如今顧家公子既然安頓好了,幾位看起來也是一心只有主子的人,見主人安頓的好,也不會挑揀什么。但既來了我們程家,不管是主是仆都是客,我們家里還有兩處空屋子,物件倒是一樣俱全,只是還沒來得及收拾。一會兒,擦擦灰彈彈土,倒是能歇著。等明天,再好生收拾收拾。但這終究不是待客之道,我在這里,先給各位賠個不是。”

    程錦的話驟然和軟下來,讓文mama有火氣也發不出來,只悶哼一聲,也不敢再說話了。

    文mama不肯說話了,余下的幾個人就更不敢言語了,只任由程錦安排去了。

    一直到了吃飯的時候,文mama才又發作起來,如何都不肯跟程家一道吃飯,口口聲聲的只說自己配不上。但是她話里話外就只諷刺如今程遠發達了,就是忘了本。文mama既不肯吃,那旁得一眾侯府的人,自然也不肯吃。

    程遠羞臊地滿臉通紅,也吃不下幾口飯,見侯府的一干人走了,便也回屋躺著了。

    程錦也不去管文mama,只笑著將旁人的飯菜都準備好送進各自的屋里,尤其是顧玨的飯菜,更是精心挑了幾樣他能吃的,送了過去。

    好在傻了的顧玨比較好伺候,并沒有挑剔什么,老老實實的挑了兩樣菜,老老實實的吃了,倒不算太討嫌。

    第5章 報答

    程錦看著一大桌子菜,倒是不受任何影響,坐下來繼續吃飯。

    鹵肘子、醬鴨、豆腐泡燉排骨、蘑菇燉雞、紅燒鯉魚、四喜丸子,蘿卜絲魚丸湯,涼拌白菜。雖然這八樣菜對于侯府的那些人看來,是粗陋簡單的菜色,但都是她跟郭mama一道辛苦做出來的,哪里能就是白費了?

    他們這里沒有侯府那么大的冰窖,存不了多少青菜,入了冬就是蘿卜白菜的變著樣的吃。也沒那些魚蝦蟹子,能夠吃口鮮的。其實因為人口少,再加上程遠做著官,程錦又比較在意吃食。程家也是在燕州,程家已經算得上吃得極好的了。但即便這樣,也遠遠比不得京城定國侯府里吃的講究。

    郭mama看著一桌子席面都沒動,臉色登時不好了,小聲問:“姑娘,怎么了?是這些菜哪里做得不好么?”

    程錦笑道:“沒有,mama的手藝好著呢。他們不吃,我們吃的。”

    程錦說完,就笑著把郭mama扶著坐了下來。見郭mama還一臉驚慌,便小聲對郭mama說:“郭mama別擔心,他們是惱我,才不愿意吃飯,不關mama您的事。”

    郭mama皺眉道:“姑娘這么好性兒的人,怎么可能有人惱你?”

    珍珠氣道:“便是再好性兒的人,也經不起那些刁鉆人的挑揀。”

    程錦就將珍珠也扯著坐下:“都別氣了,我們先吃些。”

    珍珠因為氣著,飯量都少了許多。但是程錦卻飯量不減,吃了一碗飯,還喝了一碗湯。吃過了飯,程錦還對郭mama安排了明天的飯菜:“今天剩下的鍋巴,明天過油炸得脆脆的,配些腌蘿卜和白粥。今天剩下的鹵rou切一些,剁碎了,包幾個包子。中午再把四喜丸子碾碎了,借著rou腥味炒個茄子干,再將蘑菇燉雞重新熱一下……”

    郭mama皺眉道:“這……這……咱家自己吃是可以的,可那侯府來的人,怎么能吃得了剩菜?”

    程錦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還是郭mama想得仔細,可那又怎么辦?銀子都花出去了,用來給顧家那個尊貴小侯爺買家具物件了,如今手里也沒有銀子。這樣吧,我去問問爹爹,讓爹爹拿主意,看看能不能再騰挪出銀子來。”

    郭mama忙囑咐:“姑娘可要好好跟老爺說,老爺雖然脾氣倔些,又太顧著侯府了,但他心里也不是沒有姑娘,也只聽得進去姑娘幾句勸。這些年來,除了跟侯府有關系的事,旁得哪樣事不由著姑娘呢?家里的銀子都歸姑娘拿著不說,姑娘想要出去走走,老爺也沒攔著過。便是姑娘想要去蜀州看看,老爺雖然擔心路遠危險,但也沒攔著啊,只尋了幾個知根知底的人護著姑娘。”

    “姑娘出去后,我是在家里的,老爺當真擔心的好幾天都睡不著覺吃不下飯。這些年為老爺說親的人也不少,但因為怕姑娘受委屈,老爺都沒有應下來,說是將來要把整個家給姑娘做嫁妝的。再看看旁的人家,哪有對女兒這般盡心的?我們家那口子也算疼惜女兒的,卻還是跟更看重兒子啊,從來沒想過給女兒留些銀子,如今還想著養個小的,生個兒子呢。”

    程錦點頭笑道:“爹爹疼我,我是知道的。放心,我不會跟爹爹吵鬧的,我很會哄爹爹的。”

    程錦說罷,就站起身拿了一盤菜。隨后程錦又切了些鹵rou,再盛了些晚飯,放在托盤上。程錦托著托盤,就走進了程遠的屋子。走到房門口,程錦輕喚了聲“爹爹”,聽了里面應了一聲。程錦就進到屋里,就見程遠背對著門躺著。

    程錦將托盤放在了炕邊,就輕聲喚道:“爹爹,起來吃兩口飯吧。小侯爺那邊已經吃了,我過會兒再給他配個安神香,讓他好好睡一覺。今天天晚了,天又涼,不好洗澡。等到了明天,我再讓郭mama好好燒一大鍋水,讓她們給小侯爺好好洗個澡。”

    程錦繼續道:“我知道爹爹氣我把文mama惹惱了,可她說那樣的話,我當真是嚇到了。誰不知道郡主她是當今圣人的親外甥女,雖封號是郡主,但處處都用按照公主的份例來的。如今太子不在了,京城里面不安分,郡主也被人盯著,我真怕有人借此抓了郡主的把柄。爹爹,那文mama雖然也值得敬著,可我們得先顧著是侯爺郡主還有小侯爺呀。如今小侯爺也吃了飯,也沒挑出什么錯來,爹爹也寬寬心,不要這般難受了。”

    程錦的這番話,倒是合了程遠的心意,他這才坐了起來,悶聲問道:“你也吃過了?”

    程錦點了點頭,微微帶著哭腔道:“女兒吃過了,只是心里掛念著爹爹,沒什么胃口。”

    程遠這才起身,看著圓潤的程錦,皺眉道:“你身子弱,無論記掛著誰,都不能耽誤了吃飯。過一會兒,再填補一些,省得半夜挨餓。”

    見程錦乖巧的點了點頭,程遠就大口吃了幾口飯菜,一邊吃一邊說:“這鹵rou燉得好,燉得香。過一會兒再給我切一盤子rou來,給我再溫壺酒。好久沒喝我家閨女釀得酒了,我也饞了。”

    程錦見他面色好轉,就輕聲嘆道:“鹵rou雖好,但不能總吃的。而且明天的飯菜還沒有著落呢,我正發愁呢。我本來想今天吃剩了這么些飯菜,明天熱一熱,再添些新菜,也是能吃的。可是郭mama提醒我,侯府的客人金貴,哪里能吃些剩菜。但銀子我都用來給小侯爺屋里添置東西了,手里也沒有銀子,如今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呢。”

    程遠皺眉道:“我的月俸銀子都放在你手里了,你也就在吃喝上有些花銷,哪里就能都沒了?”

    程錦哭喪了臉:“我的好爹爹呀,你也看到小侯爺屋里的家具擺件了。那都是我聽了小侯爺來的消息后,就立即買來的。爹爹也是會看物件的,那是不是個個都是好東西?文mama那么挑剔的人,不也沒說什么物件不好的話么?這銀子自然都花到這上面。小侯爺有病得這么重,往后吃的喝得用得,還有養病的藥,哪里能節省了?不止小侯爺的吃食不能節省,文mama他們也得好好供養著啊,爹爹的月俸怕是不夠呢。”

    程遠眉頭緊鎖,立時連飯都吃不下去了:“侯爺和郡主將小侯爺交托給我,可不讓小侯爺跟著我吃苦的。京中如今局勢復雜,他們怕小侯爺被人害了,才讓我把小侯爺帶了出來。要是小侯爺過得不好,我怎么不得起侯爺和郡主的托付?”

    顧玨能被丟到燕州來,固然是因為京城局勢比較亂,但也是因為好面子的靖陽郡主,不愿意有個又癱又傻的兒子在京城給她丟人,就用看病的名義把他安排到了燕州。畢竟靖陽郡主和定國侯還有個伶俐乖巧的小兒子,并不缺兒子繼承香火。而且按照他們的年歲,再生出個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上輩子,當程錦追著顧玨趕到京城時,定國侯府已經連小侯爺的稱呼給了顧玨的弟弟顧瑜。

    程錦皺眉道:“爹爹,侯爺和郡主那么心疼小侯爺,這次都派了五個人來照顧小侯爺,對小侯爺都沒有什么安排么?”

    程遠動了動嘴唇,過了一會兒才說:“我雖然百般推脫,但侯爺還是給了一千兩銀子。我本不愿意拿這份錢,也不會管錢的,路上什么事都是文mamacao勞,我就把銀子放在文mama那里。那銀子雖是侯爺給小侯爺使的,但小侯爺來我們這里住些日子,總不能吃個飯還動用那筆銀子吧?我想等著小侯爺治好了傷,就將那些銀子原原本本的讓文mama帶回去。錦兒,大不了我就將院子抵出去,總能換些錢回來。”

    雖然程遠的話一如程錦所料,但當真聽了這些話,程錦卻仍不免為了父親的沒用到正地方的愚忠惱火。也難怪上輩子的時候,當侯爺聽了她爹爹的這份“忠心”,氣得直接摔了杯子,罵他糊涂!

    上一世,就是為了供養小侯爺,她的這位爹爹不僅把院子抵出去了,還在外面借了許多錢。程錦跟著程遠吃了許多苦,倒是肥了文mama一家子。當文mama的事查出來后,文mama竟然還有臉在她貪來的大宅子里,提她在燕州如何勞苦功高地照顧過顧玨。

    其實文mama何止貪了這一筆錢?侯府再如何舍棄了顧玨,也只是不讓他再京中露面,不讓顧玨繼承爵位罷了。堂堂定國侯府的嫡子哪怕癡傻了癱瘓了,又怎么會在吃用上受委屈?顧玨竟要來吃用程家的,那不是失了侯府的臉面?除了侯爺給的一筆銀子,郡主也給了大一筆銀子,隨后侯府還陸續派遣人送來了幾筆銀子。

    只是侯府送來的那幾筆銀子,在侯府的時候就經過幾番盤剝,送銀子過來的人又刮了一層,落在文mama手里的銀子并不十分豐厚罷了。

    程錦既然知道了這些事,就不能再割了自己的rou,去喂養文mama他們。

    程錦輕吸一口氣,壓下了怒氣,只輕聲嘆道:“爹爹啊,你怎么敢把銀子放在她那里?爹爹可聽得今天她說的是什么話?文mama那是一個吃慣了拿慣了的人啊。銀子落在了她的手里,哪里能原原本本的拿出來么?”

    “我們受些委屈倒沒什么,可小侯爺怎么能跟著我們受苦?有了侯爺給小侯爺的這筆銀子,我們再填補些,不是能讓小侯爺的日子過得更舒坦么?侯爺這筆錢本就不是給我們的,是給小侯爺的。我們怎么能為了自己的臉面,為了讓別人夸我們一句忠誠可靠,只為了讓別人覺得丁點不貪圖侯府銀子,就至小侯爺于不顧呢?爹爹,你從小就教導我要報答侯府的恩典,可如今我看爹爹怎么比起報答侯府,更在意自己的名聲呢?一個不貪圖銀子的名聲,難道在爹爹心中,更重過侯爺和郡主?”

    程錦一套話下來,就把程遠說愣了,他反應過來后,就謊忙解釋:“要是能報答侯爺的恩德,我怎么會吝惜自己的名聲?”

    程錦說道:“那好,女兒這就豁出臉面去問文mama要銀子。就當我舍了名聲,去報答侯府的恩典了。”

    程錦說罷,也不等程遠說話,就直接掀開布簾子出了程遠的屋子。

    “誒……怎么這就去要銀子了?”程遠愣了一會兒,才慌忙下炕,連鞋都來不及穿。

    但程遠光著腳沒走幾步,就退回到屋里,皺眉低聲道:“難道這次當真是我做得不對?”

    第6章 交接

    程錦先去廚房讓郭mama切盤鹵rou,溫壺酒送到程遠屋里。程錦就轉身去了文mama與芷蘭、流月歇著的屋子。程錦走到門口,才慢下腳步,就聽文mama和那兩個丫鬟低聲抱怨著。

    “我還當程狗兒如今做了官,人能體面些大方些,沒想到還是一副憨憨呆呆的樣子,生的閨女也忒不懂禮數了。看看她今天這夾槍帶棒的樣子,哪里有官家小姐的樣子?她那是沖著我么?她是沖著侯府來的。這沒良心的小婦,竟全都忘了侯府的恩典。小時候倒是個乖的,如今竟生得這般刁鉆。我們來了這里,不敬著我們些就罷了,竟還處處刁難我們。她是在刁難我們么?是在打侯府的臉!”

    “別的倒也罷了,程府怎么連粗使丫頭都沒幾個?我們哪里是做些活的人?我的手都粗了許多,費了好多玫瑰香膏來擦,這會兒才好些。還要三個人一間屋子,我們哪里睡過這么小的房子,我不信這程家就沒有別的屋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京城……怎么就我們這般倒霉要跟著來燕州……”

    “流月,不好亂說話。我們是來照顧小侯爺的,我們既是小侯爺的,就要一直跟著小侯爺。”

    “你這會兒倒是個忠心起來了,當我沒看到你悄悄抹眼淚呢。我倒不信,過個十天半個月,你還能說出這番話。到時候你的手也粗了,你怕是連花都繡不得了。我們這個月的月錢,還不知道該怎么發呢?我們不能既吃了苦頭,手里又沒落到錢吧。”

    “月錢?月錢?你們就想著月錢!有這想著錢的功夫,不如都費些心思在小侯爺身上。小侯爺要是早些好了,我還要管你們叫主子呢。”

    “錢都放在mama那里了,mama自然是不急的……”

    程錦故意在門口跺了幾下腳,做出腳步聲。等屋里說話的聲音停了下來,程錦才敲了敲門,進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