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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橡實在線閱讀 - 5. 曉靈:一樣的向日葵(二)

5. 曉靈:一樣的向日葵(二)

    習慣有時候是可怕的,它悄悄潛入生活,緊抓著皮膚與血rou。當人意識到它的存在并欲擺脫,他必須親自把早已嵌入在身體的每一處的習慣拔掉,過程痛不欲生。但曉靈感激習慣的到臨,她現在能自然地與怪異共存,穿越后不會慌張失措,而是冷靜地觀察周圍,抓緊珍貴機會來了解新的領域。健文上次出現的的狀態是個黑影,看不到他的模樣,曉靈卻能一眼認出站在小男孩旁邊左顧右盼的正正是健文。

    「你就是健文對不對?」曉靈上前興奮地問好,機會難逢,她有點抑制不住情緒,整個人捬cao踴躍的。

    他似乎被嚇到了,發怔一會后問道:「曉靈?」

    「對。」好不容易冷靜過來,她點點頭,掃視著健文的裝扮。八十年代的男生與二十一世紀的發型完全不一樣。她年代的男生喜歡鴨尾頭,把頭發全往后梳,并噴上發膠來固定。但健文把瀏海放下并燙捲。他穿起褐色的西裝外套,黑色高領毛衣與破洞的牛仔褲。穿著風格與她的年代倒沒太大分別,只是換上一條高腰黑西褲,在街道上走路也不會覺得健文是未來人。

    「今次終于見到你的樣子。」健文習慣地淺勾嘴唇道。

    「你不會廣東話?」明明他上次用流利的廣東話聊天,怎么這次用國語了?

    「哦,忘了。」健文用國語回話。說罷,他的眼神聚焦在藍天的一處,曉靈跟著他抬頭,沒有異樣,就是清空與白云。一會兒后他用廣東話問道:「現在可以嗎?」

    曉靈微笑頷首,暗忖著他剛才看著天邊時,是不是在想著怎樣用廣東話回話。他的廣東話說得太流利了,可能健文根本不會說廣東話,而是倚賴某些科技把他的話即時傳譯。健文長得有點像陳百強,雖然樣子算不上清秀的,鼻子不算十分高挺,鼻頭圓潤,幸虧鼻樑筆直,而且有著濃眉大眼。眸子圓滾滾的,這是在精靈活潑的小孩子臉蛋才找到的那種,然而健文的眼窩凹陷使眼周蒙上陰影,眼神意外地帶著濃郁沉鬱的色彩。即使他現在微笑著,眸眼依然離不開黑暗,且不帶絲毫愉悅。曉靈好奇陰影下到底藏著什么,才會讓天生動人的眼睛變得空洞。

    「上次在你給我香蕉,我又不明所以的回到現實。我沒有仔細逛過動物園,這里是不是像香港的荔園嗎?」曉靈從沒來過臺灣,對這里的一切毫無概念,她只能以香港的景點作比對。

    「荔園?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香港的迪士尼樂園和海洋公園。」她沒有聽過這兩個公園,曉靈猜想這些應是未來建立的樂園。不過曉靈對于他沒有聽過荔園一事感到詫異,荔園在她的時代可是無人不曉的旅游熱點。

    「反正都來了,我們來參觀吧。」曉靈聳聳肩

    「我們上次來過了。」健文臉帶厭惡地微呶嘴巴。

    「你不想來嗎?」曉靈輕聲試探。世上沒有人是由衷地討厭樂園的。就算他討厭玩機動游戲,討厭這里的動物或景點,都不會憎厭樂園的本身。這會不會就是他陰影下的秘密?

    曉靈凝視著久站不動的健文,他的眼眸如一處荒塚,墓地被藤蔓野草重重裹扎著,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夠拔除。他一定是在這里經歷過什么了,她怕說錯話不慎觸碰他心里的患處。曉靈嘗試改變氣氛,神態故作輕松地說:「那就不要去好了。」

    「你不會失望嗎?」健文猛發一怔看著她,似乎被她的懂事嚇倒了。

    「不會。」曉靈昂頭看著他道。

    健文如發現珍禽異獸于鬧區出沒,難以置信地盯望她。曉靈的眼睛骨溜溜一轉,抬頭向他展示一個淘氣的笑容后續道:「你不去好了,我還是會去。」說畢便鑽進人群里。

    「早就料到你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健文有氣沒力的道。

    「你要體諒我,我可是大老遠從香港飛來臺北的。而且以你的時空來說,我可比你大十幾年,你應該尊重長輩的決定。」曉靈說得頭頭是道似的,但這是事實,嚴格來說,健文應該稱她姨姨,而不是把她當作叛逆的小丫頭。

    「你不是在上次見面時強逼我祝你生日快樂嗎?那時候你才十九歲,怎么現在又變成我的長輩了?」健文一邊跟著他走,一邊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他進步了,竟然會跟她說笑。曉靈輕刻意挑釁他:「時間是由我來定義的,我喜歡把這刻定作哪個年份就是哪個年份。在我的現實里,今年是一九八五年,所以我今天是十八歲。」

    健文給了他一個白眼后道:「知道了,快點走吧!」

    兩人沒有目的地跟著人群走著,曉靈主動地打開話題聊天。她問健文臺灣以前有什么好玩的,他說以前很常去保齡球場、電玩游樂場。他對香港的認識似乎比曉靈深,說了很多她從沒聽過的事情。健文說上一次去香港時,吃了雞蛋仔。曉靈當然知道什么是雞蛋仔,但健文說他吃的是抹茶朱古力口味的。雞蛋仔在八十年就只有原味,沒想到三十幾年間,發展成香港的名產,而且還推出了這么多奇怪口味。曉靈從沒聽過抹茶,健文解釋這是抽乾水粉的茶粉。又問她有沒有喝過綠茶,曉靈說沒有,她只喝過西冷紅茶。

    二人談起音樂,健文說自己喜歡鄧麗君。他問:「你們年代的人喜歡聽什么歌?」

    「我自己喜歡聽張國榮的歌。你知道他是誰嗎?」曉靈問。

    「當然知道,他是亞洲巨星呢,在日本、韓國也很有名的。對了,你知道嗎?他在四十多歲時離世了。」健文低語。

    「離世了」這三個重重的轟進曉靈的耳朵,瞳孔猛烈擴張化成一片烏云,云朵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遮蓋了炎陽。四肢力量被風吹至散落一地,背倚在燈柱才能勉強站立。曉靈把手心洶涌的汗抹在牛仔褲上,用力深呼吸來舒緩缺氧帶來的暈眩感。她盡力壓住顫動的聲線問:「他是怎樣離開的?」

    「從酒店房間墮下。」健文一臉惘慌地看著曉靈。

    「是意外嗎?」曉靈艱難地吐出話。

    「他是自殺的??是憂鬱癥,而且??不是心理的那種疾病。」健文囁囁嚅嚅。

    「原來是這樣??」聽畢《阿修羅》廣播劇后當晚作的夢,她夢到張國榮跳樓了,而在哥哥身旁的女生臉孔,是她自己。想到這里,曉靈打了數個冷顫。健文應該以為曉靈聽到張國榮的死訊而過度驚嚇,從不知哪里拿來一瓶水遞給她。她一口氣咕嚕咕嚕地喝完整瓶,但因為喝得太急而嗆到。健文輕拍她的,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眼噙住淚,手依舊抖動不停,曉靈緊握著拳頭,手背上本來不明顯的青筋如茂密的竹林乍現眼前。

    「你想哭就哭吧。」健文扶著她在到水生植物園附近的木椅坐下。勒住的眼淚因一句話而決堤。曉靈最初保持矜持,拘束得流一滴淚,便抹一下臉。后來她越想越難受,反正這里除了健文,全部都是甚么非真人玩家,沒有靈魂的。她不管了,她放聲大哭,哭聲傳至隔壁園區的林旺耳中,牠哞哞地安撫曉靈。健文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適時遞上紙巾。困在最深處的悲傷終于得到釋放,哭聲漸漸變小。她一邊抽噎啜泣,一邊重覆說著幾個句:「這么才華洋溢的人??嗚??怎么會這么早死??嗚??天無眼?好人就是早死??」擤了一把鼻涕,確認手不再抖后,曉靈跟健文訴說那個夢,儘管心情才剛剛平伏,說話因言語的組織能力受影響而冗長,他依然耐心地傾耳啼聽著。滔滔不絕的單向對話在半小時后完結,他除了點頭,就沒有給任何反應。兩人安靜的欣賞湖上的鴨子,畫面回復平靜。稍過些時健文掛著招牌的微笑并道:「這里太熱了,我們去看企鵝。」說罷他一手拉起曉靈走到南極園區。

    這是曉靈第一次看企鵝,這次看的是國王企鵝,身體園滾滾的,有點像梁叔叔。在密封的場館里,三隻企鵝圍在角落互相賴著睡覺,另外兩隻則靠近水池沿觀察著群眾,他們才是企鵝的游客。左邊比較矮小的不時拍著羽翼,另一隻則偶爾搖頭。還有三隻則一直盯著保育員的食物桶,但當保育員拿出魚放在牠們嘴巴底下,牠們卻倨傲地無視直走。南極園區其實并不大,游客通常在這里逗留十五分鐘便會離去,但曉靈花了一小時觀察企鵝。貼著玻璃的是個不太深的水池,企鵝只會在旁邊的假雪地走過。她等了半小時,體型最高的企鵝噗一聲跳進水里暢泳,其他企鵝在旁邊等待,過了幾分鐘后,第二隻又跳下去了。如是者,每當有一隻企鵝跳下水,另外一群企鵝就會在旁邊等待幾分鐘。看到沒有事情發生的話,另一隻企鵝會跳下去。曉靈猜測企鵝是害怕水域會出現天敵,例如海豹、鯨魚等大型海洋生物,因此靜觀其變才會下水。而且牠們是群體動物,做任何事都是一同行動,所以只要有一隻英勇的企鵝愿意身先士卒,其他企鵝也會緊隨其后下水覓食。曉靈看了好久才看到最后一隻企鵝跳下水,她全程不語,剛才哭得太厲害了,聲音沙啞,眼睛乾澀,現在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張國榮離世與那場夢所引起的難過不安進館前還擠在胃內翻騰,曉靈坐在地上目不轉睛地望著企鵝,感覺出奇地沒那么難受了。健文默不作聲地跟她坐在一起觀察,看著看著,半空中忽然出現一瓶水,他接過后把水遞給曉靈。當他們從館里出來的時候,人流只有小貓三兩隻。夜幕低垂,正當曉靈想說是回家的時候之際,健文卻帶著一臉平淡道:「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她默默地跟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