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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手上的棉花糖這樣尷尷尬尬,重似千斤,她也不想把它交出去的。咬了咬牙,莊小棗坦誠地說:真的對不起,我是和相澤出去了,也接受了他的表白。 方楚,你看你總在為莊小棗找借口,人家貌似不領情呢。上次也是你說,什么從熟人嘴里得知了莊小棗的消息,現在自己打臉了吧。楊漾瞥著方楚,語氣不善。 算我自討沒趣,莊小棗,你這次確實過分了。方楚放棄了,站到了楊漾的陣線。 你不是說相澤那種條件怎么能看上我嗎,好像真的就是看上你了呢?你說他不是瞎了眼嗎。楊漾上下打量著莊小棗,話中帶刺:我說,你喜歡就喜歡,直接了當說出來會怎么樣嗎?還是你就要重點來對我展示一番啊,你楊漾得不到的東西,我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啊,也從來也沒那樣覺得過。莊小棗的聲音被微微地哽住了,鼻子在泛酸。 啊?你不會要哭吧?楊漾裝作很擔心的樣子,嘴上一句沒有放過:你這么委屈的樣子,搞得我像是個拆散情侶的惡婦一樣。你委屈什么呀? 莊小棗沒開口,她自顧自地說下去。 啊,我知道了,是相澤主動來找你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他一直追著你不放,然后你才勉強答應了他,對吧?那真是挺委屈的,畢竟你也說了嘛,你對他一點興趣也沒有。哈哈哈,但你一點興趣沒有,也能跟他約會約得這么開心啊?挺難得的。 莊小棗把頭低得更低,拼命忍住不哭,哭了只會讓楊漾更討厭她罷了。 能借給你的朋友我看看嗎?你們的定情信物,不給我看看我怎么好祝福你呢?楊漾伸手去奪那個棉花糖。 莊小棗委屈地握緊竹簽,不想讓楊漾拿走。她也真是瘋了,在這樣的時刻,還能記著相澤說的那句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一朵花。 啪。 細嫩的竹簽在拉扯中斷掉了一大截。 還是壞掉了。 莊小棗的眼淚忍不住地跟著掉下來了,滴在棉花糖上,變成一個深粉色的坑。 楊漾把手中的竹簽往地板上一扔,不和她搶了:嘖,真是太小氣了,借我看一下都不行,真把我當成惡婦啦? 莊小棗,你長得確實不像是會奪人所愛的人,一臉純良,恨不得在全身上下都寫著好好學習。但你這種人最可怕,裝作無害的樣子,在背地里做了什么事別人都不清楚,還認為你是真心朋友,是好人呢。你知不知道,我只要想起你上次還義正言辭地說什么,一直把你當朋友,感謝緣分讓我們遇到,就覺得很好笑。 至此,楊漾徹底撕破了臉皮。 選吧,這里有我沒她。你們要站莊小棗那邊的,就今天說清楚了。 如同上次的結果,只是附和的聲音中少了莊小棗。 我支持楊漾。林慧舉起右手。 我也支持楊漾。方楚跟著舉起右手。 然后至此,莊小棗被整個宿舍孤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給我的讀者送花,久等啦。 看到這里就意味著甜的時光總是太短暫,于是這就沒啦。 下次發糖還要再醞釀醞釀了。 大家不要心塞,最近會幾章比較虐,但是你們懂的嘛,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larr;真是個老套的說辭 明天還有更新,嘿嘿。 ☆、來咯打響反擊戰 雨淅淅瀝瀝地下了一整夜,像是天空在小聲地嗚咽。 嗡。短信的聲音吵醒了莊小棗。 她睜開眼,看到一片白晃晃的天花板。現在大概六點多,宿舍里還很安靜。 ^_^,早上好,今天可以出來嗎相澤。看著短信上的笑臉,她有些微微地出神。 用指尖輕輕地劃過相澤兩個字,當屏幕暗了,她就把它再點亮。 不知這樣做了多久,回過神時,她的手機都在發燙了。 把亮著光的手機貼在自己的胸口,這樣的話,心里也仿佛能感受到相澤這兩個字傳來的熱度。 真是著了魔了,對他。 即使被朋友排擠,仍舊覺得和他在一起是非常幸運的一件事。 整顆心,都像找到了歸宿一樣的滿足。 莊小棗依偎著暖暖的枕頭,又沉沉睡去。 這邊,相澤在不寬大的床鋪上抱著手機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隔壁床的段嘉終于受不了地發出哀嚎:相大帥哥,求求你睡覺好不好!昨晚你一個晚上沒睡,不停翻來翻去,一直到今天早上,抱著手機又不知道在搗鼓什么。好不容易搗鼓完了吧,又成了個永動滾輪。是有什么事讓你輾轉難眠啊,說出來讓兄弟們幫你好不好! 不好。相澤捧著手機拒絕他。 啊,果然是太早發短信了,莊小棗還沒醒呢,他看著沒有反應的手機想。 相澤最近實在太反常了,一會兒傻笑又一會兒面無表情,張雄也醒了,盯著相澤的臉提出個建議:要不要我們放假去廟里幫相澤求道符吧,感覺他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 你才不干凈的東西呢!相澤生氣:是一個好東西被我纏上了好嗎?要求的話還不如幫我求個姻緣的,能把人拴在一起生生世世那種,我付你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