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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事有蹊蹺。求姻緣?說來聽聽,是哪個女的上輩子拯救了宇宙啊,被你相澤垂涎? 別多問,沒空答。相澤盯著手機,怕自己錯過了短信,說不定下一秒莊小棗就醒了呢。 喲呵,我們學校這么多美女,從沒見你多看一眼。這么神秘,難不成不是女的,是個男的?杜北探頭問。 相澤放下手機,冷冷地睥了八卦三人組一眼。 宿舍溫度驟降五度,大家紛紛縮回被子,不敢開口了。 良久 叮鈴。這聲音動聽得猶如天籟。 一把抓起手機,打開收件箱,相澤看到莊小棗寫:可以^_^ 降溫什么降溫呀,相澤覺得,是升溫才對,你看,他的春天都來了! ** 呀,我的花。 趿著拖鞋去洗漱,莊小棗看到自己立在筆筒里的棉花糖縮成了一團糖塊。 啊,對了,下雨了,所以棉花糖就受潮了。雖然屋里的暖氣很足,可是有人忘了關窗,濕氣就進來了。 莊小棗用手捏著一小塊糖,放到嘴里。那味道并不好,太甜了,甜得發苦。好可惜,保護了半天,臨睡前還神經兮兮地鎖緊了書柜里,也還是沒了。 一口一口的把棉花糖吃掉,她感覺喉嚨口一陣沙沙的疼。試著咽了口口水,發現鼻子也塞住了,大概是有點感冒了。 感冒,想起這個她就有點感傷。 她們宿舍的人都很少得感冒,一有要感冒的征兆就會被楊漾喂藥。楊漾從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她家里給她備的藥很多,都是那種又貴又好的名藥。 楊漾一看她們吃藥店買來的那種感冒沖劑就回以嗤之以鼻的表情,所以她們也漸漸不買了,病了就直接從楊漾那拿她的藥。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貴的比較好,楊漾的藥確實很有效。 現在她和楊漾這種情況,是肯定不可能再去她那拿感冒藥了。 昨天楊漾她們已經跟她說過了,近期內會找輔導員換宿舍,當然不是她們走,而是把她換走。莊小棗沒有提出異議,因為她們沒有要和她討論,只是純粹通知一下她罷了。 不過,換宿舍可不是容易的事。輔導員先要核查理由、上報,再和其他宿舍的人協調,看看有沒有空位。這一系列事情下來,順利的話也得一兩個月了。 莊小棗想,先回家住幾天也許比較好。說她是懦弱、愛逃避,她都接受。 楊漾現在正在氣頭上,她不想和她起正面的沖突。這不代表她放棄這段友誼了,她是想等個三四周,再住回來。 到時候,希望楊漾的氣能消一點,如果她還是一如既往討厭她,那等輔導員那邊的結果也不會等得很久了。 莊小棗的家離大學城有兩個小時的車程,一來一回得要四個小時。 上午她上完課就回來收拾東西回家了,免得趕不上和相澤的約會。 林慧和方楚在宿舍里,楊漾還有課。她們看見莊小棗回來二話不說就埋頭開始收東西,都有些欲言又止。 看莊小棗已經把行李收得七七八八,方楚忍不住先開口了:其實沒必要這么急,輔導員決定下來還要很久,說不定還有變數。 林慧看著莊小棗拔走了手機充電器,也有點按耐不住了。她的充電器接口破損了,充不上電,一直借莊小棗的用的。 嗯,是不急的,剛說完就走也太她想了會兒,也想不出用哪個形容詞形容,說到底,也是她們提出要她走的。 我就回家住幾天,會再回來的。莊小棗抬頭,對她們笑了一下。她就知道,她們都是嘴硬心軟的女孩子。住在一起這些日子,多多少少都是有點感情在的,到臨別時刻,那點感傷就出來了。 很可惜,這里面不包括楊漾的。 楊漾打開宿舍的門就看見了莊小棗收拾好的行李,語調也頓時輕快起來:這是要走了嗎?走好,不送。 把包包往莊小棗空出來的書桌上一扔,她用手指著方楚和林慧說:我說,你們勸人家干嘛,說不定她是要趕著和新男友同居呢。沒眼力勁兒,攔住別人尋找幸福。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再這樣人家可要把你當惡婦了。 莊小棗幫楊漾把包包掛好,心平氣和地對她說:真心的,對不起。雖然你總愛說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但就算沒用我也說了。你接受和不接受,我都已經道歉了,接下來希望你能冷靜地祝我幸福。 要祝福?好呀,那就送你八個字好了,楊漾用食指點住莊小棗的肩膀,惡意滿滿: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她捂著嘴咯咯笑:哎呀,真是意外的合適你們呢。 這世界上最下三濫的罵人,就是把對方重視的人連著一起罵的。波及無辜算什么本事?別忘了,兔子急了也學著咬人的。 我不認為我是婊.子,你先喜歡上相澤,但你們不是男女朋友關系,我們就屬于公平競爭。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不是你喜歡的,就一定得是你的。之前的我為我的勝利感到愧疚,是因為我覺得我的勝利害我的朋友不快樂了。而當你說出這句話后,我的愧疚已經一筆勾銷了。楊漾,其實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把我當做朋友。 朋友,搬出這兩個高大的詞是想嚇誰?我確實沒把你當朋友,我跟你又不是很談得來,裝什么朋友啊?楊漾瞪著莊小棗,眼睛里全是怒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