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267節
顧亮晨卻說:“要是爸早點回來,我寧愿沒有禮物。” 其實不只是他們,顧明南兄妹三個也渾身不自在,以前大哥天天都在的時候沒感覺,這幾天他不在,總覺得家里頭少了點什么。 被一家老小惦記著的顧明東,這會兒正在遭受非人攻擊。 第169章 黑手 謝南山的動作極快, 才過兩天,顧明東就接到他遞過來的消息。 好不容易避開馬秘書,趕到了地方, 顧明東剛進門坐下, 手里頭就被塞了一碗東西。 他沒提防,低頭喝了一口,差點沒直接吐出來:“這什么味兒,你哪兒買的豆漿,都壞了。” 謝南山拍著桌子大笑起來:“這可是我們老北京特產,豆汁兒,怎么樣,味道不錯吧?” 顧明東回過神來, 再見謝南山那架勢, 哪里還知道他故意逗自己玩兒。 謝南山見他放下不喝, 繼續說:“哎,這可是我特意為你買的,千萬別浪費了。” “一股泔水味兒, 你愛喝自己喝, 我喝不習慣。”在吃上頭,顧明東從來不為難自己, 愛吃的多吃點,不愛吃的就少吃點, 討厭的就不吃。 至少豆汁兒、魚腥草這些美味,他是無福消受。 謝南山卻不樂意,哄著他再試試,還說:“一開始喝是會覺得味道古怪,等喝多了你肯定就喜歡了, 到時候每天都離不開這一口。” “我跟你說,豆汁兒可是好東西,酸香可口,這么小小的一碗下肚,清熱解毒還能養胃。” 說著自己喝了一口,一副享受的樣子:“兄弟,咱這日子朝不保夕的,就得對自己好點,好好保養才能多活幾年。” 顧明東索性將豆汁兒推到他面前:“你這么喜歡,那你多喝點。” 他寧愿吃不養胃,吃起來油膩膩的沙琪瑪,更香更甜。 顧明東連著吃了兩個,才算是把豆汁兒的味道壓下去了。 哪料到他這幅樣子,倒是讓謝南山哈哈大笑起來。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謝南山就覺得眼前的人不尋常,總是一副勞神在在胸有成竹的穩重模樣,如今見他嫌棄豆汁兒的味道,倒是平添幾分幼稚。 人一幼稚,身上原本的距離感都消失了,又因為兩家人的淵源,謝南山倒是真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 見他真的不感興趣,謝南山也不客氣,津津有味的喝了一大口,臨了還往里頭放辣咸菜:“美味。” 顧明東挑了挑眉:“看出來委屈你了,溪源鎮可沒有地道的豆汁兒吃。” 謝南山笑道:“沒辦法,比起美食,還是我的小命最重要。” 吃完飯,兩人才收了笑鬧的表情。 “查到了什么?” 謝南山放下碗筷,幽幽吐出一口氣,細細的打量著顧明東:“你是不是長著千里眼順風耳,明明第一次來北京,居然摸到了這么重要的線索。” 顧明東挑眉不語,等著他繼續說。 謝南山也沒再賣關子,繼續說道:“順著顧元和那條線往下查,他姓顧,很可能確實是當年顧家的后人。” 為了這些消息,謝南山也是把能用的門路都用了,還撒出去不少錢和票,這才能在短時間內摸透了。 也是他在北京經營多年,又有謝家老一輩留下來的人脈,否則換個人真打聽不到。 “暫時查不到這位顧老先生,跟上河村的顧家有什么關聯,他的履歷十分清白。” “但這位顧老先生身世坎坷,幼年父母早逝,娶妻生子之后,一雙兒女卻都沒有活過十歲,后來便是夫妻兩個相依為命。” “乍一看,倒是跟我們謝家的命運很像。” 若只是這樣,那顧家就是跟謝家一樣倒霉罷了。 謝南山話鋒一轉:“這只是明面上,我細查下去,才發現顧老先生居然還有一位兄長。” 顧明東心頭早有猜測,看向謝南山。 后者卻誤會了他的想法:“這個兄長跟你家應該沒關系。” “顧元和的大哥早年離開顧家,改名換姓另起門戶,你猜猜他改成了什么姓氏?” “錢。”顧明東淡淡道。 謝南山聳了聳肩:“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 “沒錯,他改為母姓,姓錢,膝下有三個兒子,早年打仗死了一個,還活著兩個,老大錢柏,老三錢松,其中老大頗有一些地位。” 說到這里,謝南山心底升起懷疑,畢竟早在溪源鎮的時候,顧明東就曾經提起過錢家。 “錢柏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就是你們村的知青——錢知一。” 顧明東早有猜測,但聽見這話依舊面露震驚,錢知一原本姓顧,他們家便是從守珠人手中,借走了佛骨的家族之一。 這么一來,當初小香爐中,那顆被折騰的黑漆漆的舍利子,豈不就是當年的佛骨? 一個個信息自動對號入座,讓顧明東窺視了真相。 謝南山也猜測道:“顧家分成兩支,一脈改為母姓繁衍生息,倒是很符合古代氏族的做法,不過我總覺得哪里有古怪。” “只是改姓的話,為什么錢家跟顧家會老死不相往來?”顧明東提醒道。 謝南山一愣:“是啊,這不合情理。” “而且改姓就能活命的話,為什么不都改,顧老先生難不成迂腐到這個地步,連自己和一雙兒女的性命都不管了。” 謝南山摸了摸下巴:“顧明東,你說我去改個姓氏試試看怎么樣?” “聽說現在很多人覺得自己的姓不好,直接改姓黨了,我也可以改啊。” 顧明東被他這突發奇想弄得啼笑皆非:“你可以去試試。” 謝南山可憐兮兮的聳了聳肩: “時間過得太久,這些年也亂,從明面上看你們兩家并無關聯,但是背后誰也說不清楚,也許有過,只是被人抹去了。” 話雖如此,其實聽謝南山的意思,心底是懷疑兩個顧家是一家的,不然沒法解釋顧元和遇到的事情。 但想到顧明東這次來北京,主要是為了解決自己的問題,謝南山又咽下了這些話。 在他看來,顧家既然能在溪源鎮繁衍生息,那他們的問題就已經解決了,而錢家也過得好好的,甚至混的很是不錯。 既然如此,顧元和那邊豈不是意外? “還查到其他的消息了嗎?”顧明東又問道。 謝南山攤開一個本子:“其他的都在這兒,錢家和顧家的工作單位、住址、成員,還有他們經常出沒的地方。” 顧明東直接翻到錢家那一頁,果然寫的很詳細。 除了錢柏現在住的一個筒子樓之外,連他們祖宅在京郊一處農莊都查到了。 顧明東將本子塞進口袋:“這個我帶走了。” “哎,這就走了?” 謝南山皺了皺眉,拉住顧明東:“顧老先生是個讀書人,看事實講道理,可錢家人手不干凈,很不好惹。” 在查找的過程中,謝南山就被長輩警告過離錢家人遠點,他們的原話是:錢家人很邪門,手里肯定不干凈,別人卻抓不到把柄。 這幾年錢家下滑的厲害,可算是如履薄冰,但也不是一個來自上河村的普通農民可以撼動。 “能查到這些就夠了,咱們慢慢找原因,總能找到的。”謝南山又說了一句。 這話倒是讓顧明東有些意外,他還以為謝南山比誰都著急,畢竟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下一刻,卻見謝南山笑嘻嘻的問:“你說我到底要不要改姓?” 顧明東翻了個白眼,謝南山還要再說,卻見他邁著大長腿已經走遠了。 門口,謝南山無奈道:“這是用過就丟啊,這家伙肯定有秘密瞞著我。” 顧明東自然是有秘密的,還不止一個,都是不能被別人知道的。 尤其是異能的存在,即使家人和鄭通也對此一知半解。 離開謝家,顧明東的目光落到錢家的祖宅上,他有預感,一切的答案就在那里。 錢家就是顧家,那原主呢,原主這個姓顧的,跟當年的顧家到底有沒有聯系? 鄭通曾說過,借運禁術的反噬十分厲害,那為什么錢知一小麻煩不斷,大麻煩沒有? 也許他該去錢家看看。 打定了主意,當天晚上,馬秘書睡著之后,顧明東悄無聲息的起了床。 伸手輕輕一按,原本熟睡的馬秘書就陷入了昏睡。 “對不住了。”顧明東幫他蓋好被子,直接從窗戶離開了招待所。 順著地址找到錢家祖宅,顧明東看了看周圍,頓時十分意外。 原來這錢家人所在的生產隊,居然是距離謝家最近的一個。 雖然兩者之間的距離不算太近,不至于出個門都能碰面,但這絕對不是巧合。 錢家大宅年久失修,外表看著也十分破落,在深夜之中像張開血盆大口的惡獸一般。 還未靠近,顧明東便感覺一陣不適,似乎里頭藏著什么可怕的東西。 異能也嫌棄的搖擺起來,可憐巴巴的靠在他耳邊不動了。 來都來了,顧明東不可能因為厭惡而退卻,他迅速翻墻進入了內院。 顧明東的夜視能力極好,這一晚正是圓月,他能清晰度看見院中積雪。 積雪未動,看起來這院子像是荒廢已久,很久都沒有住人了。 顧明東卻沒被這假象欺騙,目光直勾勾的落到后院。 異能越發的躁動不安,像是渴望,又像是畏懼。 顧明東微微皺眉,安撫了一下異能,慢慢靠近。 從遠處看,錢家的老宅子不算大,位置也十分偏僻,竟是坐落在生產隊最角落的位置,可以用荒無人煙來形容。 積年累月下來,慢慢的,這宅子還傳出了鬧鬼的傳聞,一直到破四舊的時候才被人踹開了門打砸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