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265節
被他這么一提醒,顧明東精神一凜。 但是很快,他皺眉道:“不太可能,如果是樹大分枝,怎么會一點消息都不給子孫后輩留下。” 就算沒留下家書記載,可人總歸是活的吧,算算年代,顧父不知道,顧家祖父難道也一無所知? 而且那位顧家老先生瞧見他的表情動作,可不像是看見血脈親人。 謝南山一想也是:“確實……但他也生了怪病,總不可能只是巧合。” 顧明東挑眉道:“這就需要你去查了。” “我初來乍到,在北京人生地不熟,冒然去查肯定會被人發現。” “你就不一樣了,說不定查完了,咱們就能弄清楚到底為什么。” 謝南山倒是也不推脫,笑著說道:“行,這事兒我來辦。” 顧明東臨走前,提醒了一句:“可以重點查一查,你,顧元和,跟錢家之間到底有沒有聯系。” “又是錢家。”謝南山皺了皺眉。 在此之前,他從沒聽家中長輩提起過錢家,但是為什么顧明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謝南山沒有追上去問,他知道顧明東不會無緣無故的提醒。 離開謝家,天色已經蒙蒙發黑,沒吃到舍利子的異能很是不滿,不停的在扒拉顧明東發絲兒,弄得他無可奈何。 忽然,顧明東停下腳步:“要不我們試試看?” 異能頓時支棱起來,使勁的慫恿主人趕緊快點。 顧明東挑了挑眉,轉身鉆進了一個公園。 第168章 試探 “嗡嗡嗡——” 銀色的小香爐懸浮在半空中, 異能那嫩生生的小藤蔓,很是賣力的往里頭鉆進去,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被催化。 顧明東的呼吸變得越發綿長, 恍惚之間, 小小的公園變身上河村的深山, 周圍的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摒棄繁雜的人息, 異能對舍利子的渴望在蔓延,不停地尋找著它所在的位置。 在來北京之前, 顧明東只打算看看謝南山家祖宅,找出謝家人短命的原因,并不抱能找到佛骨的希望。 畢竟在他得到的記憶中, 錢知一去往上河村就是為了舍利子,如果北京存在, 錢家為什么要舍近求遠。 但抵達北京之后, 意外的遇到了顧元和,卻激起顧明東的好奇心來。 異能饑腸轆轆已久,變強的渴望迫使它任勞任怨, 竭盡全力。 公園里沒有, 那就擴大一點, 周圍還是沒有, 那就繼續擴大范圍。 顧明東還是第一次體會這么大范圍的感應, 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想讓生疼的腦仁好受一些。 “悠著點。”他擰著眉頭,彈了一下貪心的小家伙。 異能討好的纏了纏他的手指尖,顧明東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長在他心口的小家伙是異能,又比異能多了靈動。 想到小家伙陪伴他走過兩個世界, 一起渡過了無數的日夜,他語氣中帶上了縱容:“急什么,只要存在,早晚都是你的。” 片刻,顧明東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異能拉扯著他的手指,似乎在催他趕緊動手。 顧明東也不耽誤,迅速的起身朝著小香爐牽引的方向走去,北京城那么大,他自然是沒辦法靠兩條腿,路上又得轉車折騰。 這種時候,顧明東就無比懷念快捷的交通工具,沒有四輪車,兩個輪子的也行。 隨著目的地越來越近,異能越發的激動活潑,像一個即將吃到糖葫蘆的小頑童。 顧明東臉上卻顯露出幾分驚訝來,只因為小家伙兜兜轉轉,居然又把他帶回到一個熟悉的地方。 五層樓的建筑,顧明東一抬頭,依稀能夠看到顧元和所在的病房。 “你確定是在這兒?”顧明東忍不住問道。 異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往上走。 顧明東相信小家伙絕對不會弄錯,可是明明幾天之前,他們在顧元和的病房里什么都沒發現,沒有黑霧,沒有煞氣,更沒有舍利子。 “上去看看。” 大晚上的,醫院里靜悄悄的,并沒有多少人。 顧明東輕而易舉的避開護士站,閃身到了顧元和的病房附近。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不用異能催促,顧明東也感應到舍利子的存在。 他神色微變,如果說之前只是猜測,那么現在,顧明東確定顧元和與守珠人之間存在什么聯系。 難道他運氣就那么好,此顧家,就是彼顧家? 一墻之隔的病房內,顧元和靠在床頭,這個點卻還未休息。 他身體底子好,醒來之后又被照顧的極好,這會兒瞧著臉色紅潤許多,只是眉頭緊鎖,倒不如昏睡的時候平和自在。 屋內不見顧師母,顧元和心疼媳婦,醒來之后恢復了一些,就不許她晚上陪床,把人趕回家休息去了。 驟然,顧元和打開抽屜,從里頭取出一個錦囊來。 那是個平平無奇,十分常見的藍布荷包,只有巴掌大小。 就是這個! 小家伙拼命跳躍著,恨不得顧明東現在就沖進去,把人敲暈了,把東西帶走。 顧明東自然不可能就這么闖進去,顧元和身份特殊,別說他還沒弄清楚顧家來歷,就算弄清楚了,他也不可能對一位德行兼備的老人家動粗。 就在顧明東安撫小家伙,兩個人拉拉扯扯的時候,走廊里突如其來一陣腳步聲。 顧明東下意識的躲進樓梯道。 通過門縫,他看見一個瘦削的背影。 病房門被打開,男人走了進去,他并未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人。 相比其他的平靜,顧元和臉上卻流露出憤怒、惋惜以及悲哀,兩人對視著,一場戰爭無形展開,彼此寸步不讓。 許久,顧元和閉上眼睛,遮住了眼底那些復雜的情緒:“是你做的?” “二叔,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男人輕笑一聲。 隔壁的顧明東心底一驚,因為洪教授曾提起過,顧元和無兒無女,無父無母,無兄無妹,就連朋友都很少,生活中只有師母和他們這一群學生。 可是現在,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竟然稱呼他為二叔。 顧元和臉色一沉:“別這么叫我,你們既然已經改名換姓,那就是親手斬斷了跟顧家的關系。” 男人輕笑了一聲:“二叔,這么多年過去,我那堂弟堂妹早早夭折,難道你就不后悔嗎?” 顧元和猛地睜開眼睛,臉上的青筋不受控制的抽搐著。 男人享受著他的憤怒,淡淡說道:“事實證明,父親選擇的道路才是正確的。” “背信棄義、首鼠兩端之人,他如今可有臉面去見顧家祖先。” 男人嗤笑一聲:“二叔,你瞧你還激動起來了,這都新社會了,你可是農科院的大教授,怎么還跟村婦愚民一樣信這些。” “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所以咱們得好好活著。” 顧元和冷笑道:“一個人為了活著,為了那些榮華富貴身外之物,便要舍棄做人的根本,那他的靈魂便早已經死了。” 可惜這些老生重彈的話,顯然男人并不放在心上。 “二叔,你自己聽聽這話像樣子嗎,咱要相信科學,人活著就是活著,靈魂那都是迷信。” 顧元和卻忽然暴怒不已,抓起錦囊就砸了過去:“壞透了心肝的畜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勾當,多行不義必自斃,早晚有你后悔的時候。” 男人一把接住錦囊,臉色也陰沉了一些。 他冷冷的盯著顧元和,見他罵聲中氣十足的架勢,皺了皺眉頭:“二叔,我倒霉對你有什么好處?” “可別忘了,您老人家能活到今時今日,也是多虧了我,你不想著感謝我,反倒是惡語相向,這可真是讓人傷心。” 這話卻讓顧元和越發憤怒:“你放屁,我這輩子行得正站得直,無愧天地。” 發現自己越是憤怒,越是被牽著走,顧元和靠在病床上,忽然冷笑起來:“任由你花言巧語,也改變不了事實。” “你偷偷將這東西送到顧家,不就是為了禍水東引?老頭子就是命硬,讓你的詭計無法得逞,” 男人冷著臉,陰晴不定的看著床上的人。 顧元和猜中了對方命脈,冷笑道:“姓錢的出事了,倒是想拿姓顧的來頂,世界上哪有這么好的事兒。” “老頭子就是撐著不死,我倒要看看這世上是邪能勝正,歹人得好命,還是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男人臉上的面具碎裂開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延續顧家血脈。” “放屁,你跟你父親一樣,都是人面獸心陰險狠毒之人,若不是你們貪心不足,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 顧元和平時看著挺斯文的教授,罵起人來倒是一點不含糊。 “你們害死了那么多人,至今不知悔改,我便要睜大眼睛看著你們會落到什么下場。” 男人拽緊了手中藍布袋子,嗤笑了一聲:“二叔,錢家會在我手中更上一層樓,你可要多活幾年,也好看見登頂之日。” “既然二叔不歡迎我,那我就先告辭了。” 扔下這句話,他起身打算離開。 畢竟之前做的小動作被發現,以自家這位二叔精明算計的性格,再想要動手腳難上加難。 可惜了,如今家中萬事不順,偏偏顧元和的命太硬,居然醒了過來。 “滾!”顧元和閉上眼睛。 他看似對面前的晚輩深惡痛絕,卻在發現問題的時候,第一時間幫忙隱藏,可見他心底并不希望此事鬧大。 男人也因為如此,才敢冒險過來。 走出病房,男人臉上的笑容卻再也掛不住,陰鷙沉郁的面色,讓護士站的護士都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