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264節
他倒是沒有多想,只以為自己曾經在老師面前提起過顧明東,很是贊賞,這才讓老師有了些許印象。 反倒是顧明東有些驚訝,難不成自己真的是大眾臉,最近怎么老遇上覺得他面善的人。 “上河村的顧明東?”顧元和臉色微微一變,卻又迅速收斂。 顧明東卻沒錯過他的神情變化,心底疑惑:“顧老先生,您好,我叫顧明東,您稱呼我阿東就好了?!?/br> “明東……”顧元和念著這兩個字。 “日出東方漸漸明,是個好名字?!?/br> 顧明東覺得,自家爹媽起名字的時候,肯定沒想過這么深奧的含義,不然后頭也不會有東南西北四個,明東還好說,明西可就不對味了。 顧元和卻似乎一見到他便有好感,甚至還問起上河村的風景來:“聽說你們生產隊的水土很是不錯,就連水稻都長得比別的地方好,不如你坐下來跟我說說。” 顧明東還沒回答,顧師母不答應了:“你這才剛醒過來,不想著好好休息談什么水稻?!?/br> 洪教授也拖后腿:“是啊,老師,你先好好休息,阿東同志還得多留一段時間,等你好一些再問也不遲。” “我現在去喊醫生過來,還得做個全面一點的檢查,這樣我們也好安心?!?/br> 顧元和只得笑了笑:“是我心急了?!?/br> 倒也沒有再追問,卻又不同意做檢查。 這次洪教授和顧師母不答應了,顧師母一次次的勸,最后還是紅了眼眶,讓顧元和同意下來。 洪教授到處跑,顧明東推著人,上上下下的把檢查統統做了一遍。 顧元和被抱著上下樓,忍不住說了句:“其實我自己能走?!?/br> 洪教授卻說:“老師,阿東勉強也算我半個學生,我的學生那就是你的徒孫,讓他幫個忙有啥不好意思的。” 說完使勁給顧明東使眼色。 顧明東也說:“顧老先生,我還想等你好了,跟您老學一學地里頭的知識?!?/br> 顧師母瞧著笑了起來:“你啊,多大人了就別不服老了,有學生孝順著還不好嗎?” 顧元和只得答應了。 畢竟年紀大了,又昏睡了那么久,才說了一會兒話,顧元和便有些精神不濟。 沒等結果出來顧元和就扛不住睡了,嚇得洪教授拉了醫生過來做檢查,折騰了一番,確定老師真的沒事,這次是真的睡著而不是昏迷,這才松了口氣,帶著顧明東走出醫院。 “神了,你剛才做了什么?”離開醫院,洪教授就忍不住開口問了。 顧明東卻苦笑道:“我什么都沒做,走過去洪教授就醒了。” 就像上一次,謝南山明明在昏睡,但也在他出現的時候忽然就行了,甚至還能推到東西給他報信。 這其中難不成有關聯? 要不是確定自己什么都沒做,異能也沒搭手,顧明東都要以為自己是天降紫薇星了。 洪教授卻已經把老師醒過來的功勞,全部推在了顧明東身上。 “你就別謙虛了,我知道干你們這行的有規矩,現在也不好大肆張揚,放心吧,這事兒連老師和師母我都不會說?!?/br> 說完壓低聲音解釋:“不是我想搶功勞,我這位老師別的都好,就是為人死板固執,他對封建迷信那一套深惡痛絕,聽了不但不會感激,說不定還以為我們合伙糊弄他。” 這倒是正合了顧明東的心思:“老人家能醒過來就好,本來我也沒做什么?!?/br> 洪教授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頭:“鄭老先生收了個好徒弟啊。” 顧明東試探著問道:“方才見顧老先生對上河村很感興趣,他以前是不是去過?” 這話讓洪教授覺得奇怪,但還是搖頭道:“應該沒有,大概是聽我提起過所以才感興趣吧?!?/br> “老師年紀大了,從我認識他開始就長居北京,不太喜歡出門。” “那年輕的時候呢?” “年輕時候倒是經常走南闖北,但他肯定沒去過上河村,不然上次我提起,他肯定得說一說?!?/br> 顧明東有心再打聽,但繼續問下去就太明顯了,只得暫時止住了話茬。 倒是洪教授又說道:“難得老師喜歡你,等他好一些我們再來,他主攻的是林業,但農業都是相通的,跟他多聊聊總能學到不少。” 顧明東自然是點頭應下,卻又狀若無意的問道:“老先生都病了,怎么不見兒女在床前照顧?” 洪教授嘆了口氣:“老師與師母曾生育過兩兒一女,但都早早夭折,以后你在他們面前不要提起兒女的事情,免得他們聽了傷心。” 姓顧,名元和,膝下兒女都是早夭,這讓顧明東不得不懷疑這位老先生的身份。 顧明東沒急著打聽,接下來幾天,他依舊跟著馬秘書往農科院跑。 洪教授既然是打著糧種的名義把他們請來的,自然也得擺出架勢來,倒是踏踏實實的“互相交流”了幾天。 每天到了下班的點,洪教授就會騎著自行車去醫院,確實是比親兒子還要孝順。 但第一天之后,他卻再也沒帶上顧明東,只說顧元和還沒恢復,再等等。 這天也是如此,弄得馬秘書人感慨道:“洪教授平時看著脾氣不大好,沒想到對自己的老師這么孝順,也是難得?!?/br> 顧明東笑了笑,又問:“今天結束的早,我想在附近走走,一起去嗎?” 馬秘書有些心動,但還是拒絕了:“我得先把白天的資料整理了,要不然隔天就忘了?!?/br> 比起顧明東,馬秘書得把每天的交流經驗都記載下來,這些都是要帶回去交差的。 顧明東原本就沒打算帶他,笑著說道:“那我就自己去了。” “早點回來。”馬秘書知道他會認路,只囑咐了一句。 他不知道的是,顧明東離開招待所,很快就上了公交車,轉了足足三趟車才抵達目的地。 抵達之前,顧明東還以為謝南山住的,即使不是四合院,那也不至于太狼狽。 誰知道在胡同巷子里東拐西拐,最后在一個破舊的屋子前停下了。 “叩叩叩。” 大門一敲,木頭渣子開始往下掉,看得顧明東都擔心這門直接掉了。 門后傳來一陣腳步聲,打開一條縫,伸出一條手臂直接把顧明東拽了進去。 一進門,顧明東才發現破房子里內有乾坤,外頭瞧著像是沒人要的危房,進門一看,即使雜物將屋子原本的模樣遮住了大半,卻依稀能看出原本的精致來。 謝南山正吊兒郎當的站在那里:“您老可算來了,我這等得花兒都謝了?!?/br> 顧明東微微挑眉:“你一直沒出現,我還以為不急。” 謝南山翻了個白眼,領著他往里頭走:“得了吧你,回頭還不是我求著您辦事兒。” “進來坐?!敝x南山給他倒了杯茶,“屋子沒人住,啥都沒有,只能湊合一下了。” 顧明東喝了一口,看得出來謝南山完全不會虧待自己,喝的茶葉都很香,估計這幾天都忙著置辦東西去了。 不只有熱茶,桌上還放著點心,蜜三刀、沙琪瑪和蜜棗。 顧明東嘗了一口,味道十分不錯:“你還挺會享受?!?/br> 謝南山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從小我就知道有今天沒明天的,在再不對自己個兒好點,那這輩子可算是白活了?!?/br> 別說,顧明東還挺欣賞他這生活態度。 同樣的,從這一桌就能看得出來,謝南山雖然離開北京,可他的人脈關系都在,這里頭有些東西,可是花了錢也不一定能置辦到的。 謝南山也挺得意,等他都嘗過了才說:“你不是要看看我家祖宅嗎,這就是。” 這話倒是讓顧明東很是驚訝:“這里?” “是不是覺得我家老祖宗威風凜凜,子孫后輩就得在恭王府住著?” 謝南山自我打趣了一句:“早前倒是也風光過,后來,哎,總之是一言難盡?!?/br> “我不騙你,這確實就是謝家的祖宅,看著是舊了點,破了點,也幸好這樣才留得住?!?/br> 要不然早些年就得被收回國有重新分配了,謝南山那幾年又是生病,又是波瀾,過得也是心驚rou跳。 但他也是個不會向人示弱的,并未細談這些。 屋子里頭這么亂,看著這么破,也是謝南山故意為之,免得他出門在外的時候,自家的宅子反倒是成了別人家的。 顧明東這才起身,仔細看著這棟破舊的宅子。 謝南山叼著一個沙琪瑪,解釋道:“原本左邊右邊后邊都是我們家的,不過后來分出去了?!?/br> 顧明東繞著老宅子走了一圈,卻毫無發現。 異能安靜如雞,完全沒有任何激動的意思。 “怎么樣?”謝南山有些心急的追問。 經歷過無數次失望,謝南山覺得希望不大,但顧明東的身份不同,再想到上次就是他進門救了自己,謝南山又期待起來。 顧明東搖了搖頭:“什么都沒有?!?/br> 一聽這話,謝南山頓感失落,連嘴巴里頭的沙琪瑪都不香甜了。 “罷了,都這么多年了,我也該認命了?!敝x南山吐出一口郁氣,發泄似的將剩下的半個沙琪瑪全吃進了肚子。 顧明東也很失望,原以為他能找到那三顆舍利子,讓異能更上一層樓,結果白走一趟。 沒找到舍利子,顧明東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你是本地人,那你認識農科院的顧元和教授嗎?” “顧元和?” 謝南山想了想:“沒印象,上次你跟我打聽元和這兩個字,就是在找這位教授嗎?” 瞧他的模樣,是真的完全不認識。 顧明東嘆了口氣:“前些時候他病了,病癥很奇怪,跟你一樣無緣無故的昏迷不醒?!?/br> 謝南山聽完,頓時精神一震:“一樣的癥狀,姓顧……難道他是顧家人?” 兩人都知道,他口中的顧家,就是跟謝翎一樣,從守珠人手中借走佛骨的那家人。 謝南山越想越覺得可能性極大,他眼底露出幾分雀躍來:“說不定還真是。” “爺爺說顧家早就沒落,到了他那一輩就沒什么人了,沒想到他完全猜錯了,顧家不但還在,甚至分成了兩條支脈?!?/br> “其中一脈搬到了上河村繁衍生息,還有一脈卻留在了北京?!?/br> 古時候,有些大家族為了保存血脈,會讓家族子嗣前往不同的地方定居,以求遭遇戰亂等天災人禍的時候,能最大程度的保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