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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夜雨十年燈 第186節

    進入雙蓮華池宮,忽見一道道兵刃白光閃過,眾人急忙后退,只見兩排殺氣四溢的衛士手持長刀攔住了去路。

    楊鶴影呵呵陰笑著走出來,“慕教主別來無恙啊!”側眼瞥見楊小蘭,沉下臉罵道,“賤丫頭你來做什么!”

    楊小蘭一聲不響的推開蔡昭,走上前去,緩緩解下綁在身后的包袱,托出兩個菜瓜大小之物,并排放在地上。

    眾人一看,齊齊抽氣,地上赫然竟是兩個人頭,面目依稀可辨,一個是沙祖光,另一個竟是沙夫人。

    要說上官浩男等人也殺人不眨眼的角色,兩顆頭顱本不會叫他們吃驚,然而楊小蘭素來一幅瘦伶伶怯生生的模樣,滿身的溫順柔懦,竟然不動神色的背了兩顆死人頭顱,直是驚掉了眾人的下巴。

    慕清晏一歪頭,“這個你知道么?”

    蔡昭想到這一路來楊小蘭的背囊中都裝著兩顆人頭,覺得渾身發毛,“我知道她殺了沙氏兄妹,但我不知道她把首級帶在身邊??!”

    楊鶴影被駭的一個踉蹌,定睛再看地上頭顱,果然是愛妾的面容。

    他目眥欲裂:“你,你竟敢弒殺母舅,簡直禽獸不如!就算沙祖光行事不謹,你庶母只是一介女流,你居然也趕盡殺絕!你這般行事,與邪魔外道有何區別!”

    “楊老匹夫你省省吧,也不怕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心頭發毛歸發毛,蔡昭立刻跳出來替楊小蘭辯護。

    “沙家兄妹都是作惡多端殘害無辜之輩,手上不知有多少條人命,小蘭meimei這是替天行道?。∮绕涫沁@位嬌滴滴的沙夫人——我都打聽過了,但凡看見哪個女子稍有姿色的,她就放出惡犬將人家撕咬的面目全非血rou淋漓,簡直死有余辜!”

    楊鶴影神情猙獰,厲聲痛罵:“長輩再有錯處也是長輩,做小輩的竟然動手殺人,老子這就清理門戶!”說著就一掌拍向楊小蘭,楊小蘭正面迎上,砰的接下這掌。

    父女倆同時后退數步,只不過楊小蘭神情冷靜,楊鶴影面色一滯,心道這賤丫頭何時修為這么高了。

    楊小蘭靜靜道:“上有天,下有地,究竟誰才是禽獸不如,天下人都知道,爹爹就不必色厲內荏的叫罵了?!?/br>
    她抖開腰間的皮袋,探出一對閃著銀光的兵器,那古樸簡潔的紋路兼作血槽,透著森森冷意,寒芒吞吐,也不知當年飲過多少人的鮮血。

    楊鶴影瞳孔收縮,“風雷子母鉞!”

    “對,外祖父成名兵器,”楊小蘭將皮袋遠遠丟開,雙手各持一鉞,鉞刃微搭,蓄勢待發,“外祖父受傷歸隱之后,就偷偷托人送了給我。”

    黃老英雄全盛時期的威勢如何,作為女婿的楊鶴影再清楚不過了。

    若論單打獨斗,黃老英雄的武力幾可直追青闕三老,只可惜他出身草莽微賤,又重情念舊,為了庇佑百姓耗費太多精力。不但得不到大門派的支持,還屢受父老鄉親的拖累,導致修為遲遲無法更上一層,最后落得晚景凄涼。

    楊鶴影瞇眼:“敢向生父亮刃,看來你今日真要做個豬狗不如之人了?!闭f著他手一揮,身后的衛士層層擠到父女之間。

    慕清晏使了個眼色,游觀月與上官浩男會意,二話不說領著手下殺了上去。

    雖說敵眾我寡,但游觀月與上官浩男和他們帶來的幾名部眾,都是尸山血海里拼殺出來的悍將,以一敵十不在話下,雙蓮華池宮內一時殺聲四起。

    楊鶴影一看情形不對,轉身欲走,楊小蘭恰好攔在他的去路上。

    “父親,請吧,今日你我父女只有一人能活下來。”

    楊小蘭鼻端仿佛嗅到了淡淡的松木氣息,宛如無數個天光將亮的晨曦,清風將墻外的松木氣味緩緩送來。習以為常的勤修苦練后,汗水將內衫沾濕,她舒展全身,感受著筋骨酸痛帶來的暢快。

    簡陋的小小宅院中還無人醒來,她獨自坐在青石上,再次展開外祖父偷偷送來的書信,在清晨的靜謐中獨自閱讀。

    信中一片溫暖柔軟,外祖父的豪邁鼓勵,舅舅舅母的殷殷關懷,還有年幼的表弟表妹們期盼能早日見面,一起玩耍。

    她短短十幾年人生中唯一的溫暖,已隨風飄逝。

    “外祖父,娘親,還有舅舅舅母們,都在天上看著我們呢。”

    她平靜的比開子母鉞,鉞刃雪亮,嗜血如饑渴兇獸。

    第139章

    蔡昭本想給楊小蘭掠陣, 卻被慕清晏連拉帶拽的拖走了,留下上官浩男與游觀月等人料理駟騏門的狗腿。

    “……你自己父慈母愛,還要在旁看人家父女相殘的人倫慘劇,你長點心眼吧, 是嫌小蘭姑娘還不夠慘么。趕緊走, 去救你的凌波師姐!”

    蔡昭怒而甩手, “你放開,我自己走!”

    慕清晏靜靜道:“你已經知道地宮在何處了, 莫非想甩開我自己前去迎戰戚云柯?!?/br>
    蔡昭甩頭:“我的事不用你管。慕教主智計無雙,常人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算計了去, 小女子委實懼怕,還是分道揚鑣的好?!?/br>
    慕清晏道:“我不會再騙你了。此去迎戰戚云柯,沒有我的幫忙,你一個人是不成的?!?/br>
    蔡昭冷笑道:“幫忙?誰知道你心里還打著別的什么主意。慕教主心計深的很,我猜不到也不敢猜, 總之我是再也不敢相信……”

    “我找到慕正揚的尸骸了?!蹦角尻毯鋈坏?。

    蔡昭一怔, 隨即道:“那又如何?!?/br>
    慕清晏道:“就在你逃出瀚海山脈的另一側山洞通道中。他是死于你姑姑之手, 半個身子幾乎被艷陽刀劈開了?!?/br>
    蔡昭咬牙道:“他把我姑姑騙的好慘,正是死有余辜!慕清晏我告訴你, 若你也做出那樣傷天害理的事……”

    慕清晏打斷她道:“我不會學慕正揚的?!?/br>
    他定定的看向女孩, “我不會學慕正揚那樣, 把事情做絕,生生斷了自己的姻緣, 也斷了自己和心上人的性命?!?/br>
    蔡昭倔強的站在前方,一言不發。

    慕清晏上前一步, 一字一句道:“你信我也罷, 不信我也罷, 總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走上你姑姑獨自應敵的老路?!?/br>
    蔡昭扭過頭去,悶聲不響的飛奔而去。

    兩人依照宋郁之的指示,從一座圓形漢白玉花壇后的幽徑進入,左繞右繞,擰開機關,順著堅硬方正的石階,進入不知名的深處幽室,纖長的走廊地面上鋪著光可鑒人的紫金磚,高高的穹頂上懸下一盞盞用水晶碗盛放的長明鯨油燈。

    “尹岱老兒好大的手筆啊?!蹦角尻套匝宰哉Z,“他哪來這么多錢?名門正派不好明目張膽的斂財吧?!?/br>
    蔡昭沒搭理他。

    慕清晏自問自答:“難怪他要收郭子歸當關門弟子了,看來不單單只是為了跟周老莊主斗氣。嗯,也是。郭家本是江東首富,可當郭氏夫婦過世后,滿園只找出數百兩銀子——也不知是誰陸續搬空了郭家?!?/br>
    蔡昭依舊不理他。

    慕清晏繼續道:“廣納殺手,收斂巨財,密布暗室,這位尹老宗主端的是一位當世人杰啊,與聶恒城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br>
    蔡昭終于忍不住了:“其實姑姑應該先殺了尹岱才是,沒有尹岱,許多人的結局都會改變了?!?/br>
    慕清晏柔聲安慰道,“真小人好除,偽君子難誅。你姑姑殺聶恒城時,天下人紛紛叫好??伤粢獨⑶嚓I宗尹宗主,你看眾人的唾沫星子淹不淹死她。她也是為難的很?!?/br>
    蔡昭從沒見過尹岱其人,可是透過這段日子逐漸揭穿出來的樁樁件件,她發現似乎每個人的冤孽背后,都有尹岱的影子。

    “要是當年師父沒有設計害死尹岱,如今會是什么光景呢?”她忍不住想。

    慕清晏譏嘲的笑了笑,“自然是兒孫繞膝,后繼有人,內外勁敵皆消,寰宇共贊英明,尹大宗主好不快活!”

    那些善良的,正直的,勇敢的俠士們,那些高傲的,決絕的,果敢的梟雄們,或敗或隱,非死即殘,尹岱卻如陰影中的寄生蛆蟲,依舊活的強壯滋潤。

    想到陷害了無數人的罪魁最后竊取勝利果實,得享長壽尊榮,蔡昭不禁打了個寒顫。

    兩人順著纖長的走廊小心的往前走著,沿途注意機關陷阱。

    “就殺尹岱這事,我覺得師父做的對?!辈陶训吐暤?,“可他不該害死那么無辜的人,周伯父,法空上人,令尊,還有常伯父和塢堡里的人,他們都是好人,不該那樣死……”

    慕清晏臉上笑著,眉間卻是化不去的陰戾之氣,“對,不該那樣死?!?/br>
    蔡昭聽出這話中的恨意,忽想到一事,“……你在那支血蘭上動了什么手腳?是下毒么?!?/br>
    “差不多,以金針送了些東西入枝葉根莖。”

    蔡昭停步,抬眸道,“七蟲七花追魂丹?不會被師父發現吧。萬一他在修煉《紫微心經》時發現中了毒,沒準已經逼出來了?!?/br>
    慕清晏笑道:“七蟲七花毒在我教用了兩百年,受藥之人哪個不練功,哪個不是武藝高強?七蟲七花丹只在催發毒性時才鬧騰,于運功調息毫無妨礙。”

    “慕教主真是家學淵源呢?!辈陶巡粺o譏諷。

    慕清晏皮笑rou不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何必這么見外?!?/br>
    “這里!”蔡昭在磚壁上摸到一個壁燈模樣的白石蓮花苞,用力一擰,左側夾壁緩緩打開,兩人往里走去,內側豁然開朗。

    蔡昭甩出左腕上的銀鏈,上下左右亂甩一氣,眼見毫無陷阱機關,她便急急的要沖進去,卻被慕清晏一把拉住后心,如同包袱般向后一扯。

    蔡昭慍怒:“你做什么!前面沒機關啊!”

    陰暗中,慕清晏俊美的面頰微微扭曲,“……我絕不再看你的背影。”

    蔡昭一愣,愕然察覺兩人自從重逢,他似乎就有意的不讓她走在他前頭。

    “你為什么這樣?”她不解。

    慕清晏沒有理她,沉默的向前走去,蔡昭只好隨上。

    前方出現一團光亮,兩人推開一扇半掩的石門,里頭赫然是一間巨大的圓形功房,當中是一尊用整塊青玉雕成的打坐蓮臺——戚云柯正盤腿端坐其上,一旁擺放著一塊黑乎乎的石頭,正是被奪去的紫玉金葵。

    “師父!”蔡昭沒想到這么容易見找到了人。

    自佩瓊山莊后才分開短短半個月,戚云柯已是神采大變,曾經敦厚柔和的面孔徹底變了模樣,兩頰瘦削,顴骨高聳,眉宇間滿是陰鷙偏狂之氣,蔡昭想象不出眼前這人居然是慈愛疼惜了她十幾年的‘戚伯父’。

    戚云柯淡淡瞟了兩人一眼,“你們終于找來了,楊鶴影與宋秀之果然廢物,連半日都攔不住你們?!?/br>
    蔡昭正要開口,忽聽到一個‘嗚嗚’的女子聲音,兩人轉頭去看。

    蓮臺對面一東一西鑄有兩個鐵座架,第一個鐵座上鎖著昏迷不醒的戚凌波——見她還活著蔡昭先松了口氣,另一個鐵座上鎖著尹青蓮,此刻她滿頭亂發披散,嘴上綁了布條以至于無法叫喊說話,只能發出‘嗚嗚’之聲。

    記得一個多月前離開青闕宗前往廣天門時,蔡昭與宋郁之樊興家曾來拜別青蓮夫人。

    當時的尹青蓮雖是滿臉輕愁的修道念經,但皮膚白凈嬌嫩,容顏姣好,身上的穿戴每件都精致妥帖,望之只有二十來歲。

    然而眼前的中年婦人滿臉是淚,憔悴不堪,皺紋布滿面龐,曾經引以為傲的漆黑光亮長發已然灰白了一半。

    尹青蓮不斷掙扎,瘋了似的想撲向數丈之外的戚凌波,然而她手腳俱被縛住,徒勞無功。

    蔡昭被這光景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想過去給尹青蓮松綁,戚云柯指尖彈出一顆石子,啪的激射在她的去路上。

    “師父!”蔡昭驚呼,“要殺便殺,你做什么要這樣對待她!”

    戚云柯道:“我不會殺她。我要她活著,活著看自己此生最重要的人一一死去。就像我當年,眼睜睜的看著你姑姑成了廢人,看她纏綿病榻十余年,最后看著她咽氣。”

    蔡昭艱難的吐出話來,“師父你這么做,難道姑姑會高興么?”

    戚云柯抬頭望向巨大的圓形穹頂,陰狠道:“你姑姑這輩子從來只會委屈自己,我只盼著尹岱地下有知,能親眼看到自己女兒受的苦?!?/br>
    蔡昭焦急道:“師父,難道你真要致凌波師姐于死地么,她是你親生骨rou啊!”

    戚云柯道:“凌波脾氣不好,品性更是不好,但這罪不至死。只可惜她投錯了胎,生成了尹岱的外孫女。就當是我對不住她吧,她會在昏迷中斷氣,無需面對這些慘變?!?/br>
    慕清晏忍不住插嘴:“既然你這么痛恨尹家人,為何留下宋郁之?他不是尹岱的外孫么?!?/br>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這樣!”蔡昭急的要跳腳。

    戚云柯抬起眼皮,觸及那張他記恨了半輩子的俊美面孔,霎時雙目中精光爆射,仿佛恨不能生啖其rou。

    他閉了閉眼睛,平靜道:“慕教主真是心計了得,當初我的確懷疑過‘常寧’的身份,卻沒想到居然是你假扮的。之前我從未見過你,也未將你這黃口小兒放在眼里。我還當你受了聶喆和孫若水的暗算,已然身亡了。素子香與千尋木之毒本是無藥可解,你居然能熬過去,算你命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