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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肅張了張嘴,還想解釋,誰道溫璨突然轉過身來,說道:但我不會恨你,因為我能夠理解。 他也有這么一個想要生死相隨的人。 溫肅怔了一下,眉梢微斂,似乎是下意識地看向門外,那一道純白的身影。 溫璨沒開口,算作默認了。 但,我和你不一樣,我只會為了他,變得更好。 直到溫璨走出書房的門,才輕飄飄的落下了這么一句話,聲音很低,像是在告訴他,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已然是上天的恩賜了,他不會傻到再重蹈覆轍的。 走過靜謐的長廊,紫荊藤花已經落了大半,茂密的葉片環繞,遮住長廊上那一束天光。 溫璨松了緊握的手,一派閑適的走在溫家的院子里,這大概是他除了上次決定一塵不染的離開溫家后,第二次這么瀟灑的環顧這個熟悉又不那么熟悉的院子了。 以前溫璨走過這里,總是行色匆匆,怕被他爹逮到,又怕他爹看不到,心里總是矛盾的。 他不能理解為什么同樣是溫家的孩子,他也不是撿來的,為什么他就是不能跟溫子豫一樣。直到后來,他的期待越來越小,直至完全消失,不再期待了。 可是現在,他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不理解,但是又有點能夠理解,這世界總是這么矛盾,他卻已經學會接受了。 云漣跟在身側,余光瞥著他的神色,道:想說的話,都說完了? 溫璨茫然回頭,一道斑駁的天光落在他的側臉上,映出一點微弱的光。他張了張嘴,問:你怎么知道? 云漣垂眼笑了一下:你說過的。 溫璨道:什么時候? 他都不記得,自己還跟云漣說過這些話了。不過云漣一向記性好,他記性不好,所以不記得也是有的。 微風吹拂,將溫璨的發絲吹起,云漣伸手撫著他額前的碎發:在崇靈島的時候,你喝醉時說的。 溫璨還有點詫異,我那時候竟然說了這么多話? 果然喝酒誤事啊,這話還不是假的。 云漣收了手,遠遠地望向墻外的方向:嗯,說了很多。 多到他第一次認識那樣的溫璨,一個超出他想象,非同尋常的溫璨。 溫璨小跑追了一步,歪著腦袋看他:那我有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我都不記得了,你跟我說說。 云漣抿著嘴,搖搖頭,沒再開口。 哎,說說嘛,我總要知道自己有沒有在你面前丟臉啊。 盡管溫璨千求萬求,但云漣依舊不為所動,堅定地一個字也不肯透露。只有云漣自己知道,他說了,很「過分」的話。 兩人從長廊出來,就見容姑帶著牧笛長老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但容姑的面上有些嚴肅。 溫璨只遠遠地聽見容姑說了一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見兩人走過來,容姑沉了口氣,隨即又變成了往日的笑容,朝他們招招手:聊完了? 嗯。溫璨上前應聲。 容姑看了眼身側的人:正好,牧笛長老有事要同你們說。 牧笛長老年歲大了,若是按凡人的年紀,算得上屈指可數的長壽了,此時他修為盡廢,比常人還虛弱不少。容姑攙著他坐下,微微喘了口氣。 他說:蘭溪那騙人成仙的道士,你們都聽說了吧? 云漣頷首:方才來時已經見到了,交過手,想來短時間不會再出現。 牧笛忽然抬頭,空洞的白布條對上云漣,問道:那你也知道,是誰了。 這話的語氣是肯定的,很顯然,牧笛長老也猜到了。 云漣垂眸,是。 兩人都沒直白的說,礙于容姑還在,但容姑將他們的話聽在耳朵里,就已經大概能猜出來了。 容姑給他們倒了茶,神色自若:沒關系的,不用顧慮我,我曾經做錯過一次,不會再錯第二次了。如果有需要,我也愿意彌補我的過失。 她犯了最大的錯,就是把阮蘅的消息透露給了梟月,盡管那時她并不知道阮蘅的身份,更不知梟月尋她是為了什么,但她還是辜負了溫肅的期望,和阮蘅待她的好。 所以,她在那之后約了梟月在鳳棲山決戰,假裝自己死了,就此遠離凡俗的紛爭,替阮蘅照顧兩個孩子,也算是彌補了一些。 牧笛也就不再掩藏了,說道:梟月會這么做,必定是被逼到了盡頭,否則他不會那么快暴露自己的。 只要沒有人能出來揭露他的真面目,他就能假裝無事的掩藏一輩子,這是他的本事。 他現在應該是遭到了禁術的反噬,急需找到《參同契》,想要最后一搏了。 若是他的修為不能更進一層,彌補上禁術反噬的空洞,那接下來等著他的,就只有走火入魔,修為盡失,他所籌謀的一切,也會消失殆盡。 云漣應聲道:他的修為,確實不敵從前了。 方才跟梟月尊交手的時候,云漣就察覺到了,但他只是覺得有些異樣,并沒往那方面去想,現在聽牧笛長老這么一說,便覺得不對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