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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注入一點靈氣,便可以看見里面留下的東西。 牧笛長老看不見,眼下就只有云漣能認(rèn)得出這件東西了。 溫肅不是修士,沒有修為,自然是無法注入靈力,開始琉影石了。他沉思片刻,只好將琉影石交給云漣。 云漣從他手中接過,攤在掌心,在溫璨期待的凝視下,掌心運(yùn)起一道靈力,注入進(jìn)琉影石中,霎時石頭在掌心閃出一道白光。 琉影石的光投到了壁畫上,里面赫然顯現(xiàn)一道熟悉的身影,素衣合身,墨發(fā)一絲不茍的挽起,發(fā)髻上只簪了兩只極素淡的銀釵,與壁畫上清雅溫和的美人逐漸重合。 溫肅怔了一瞬:蘅兒 他未曾想過,有生之年還能再見一次活生生、會動的阮蘅,這大概是在夢里才能有的。 琉影石里的美人斜靠軟塌,精致的妝容掩不住面容的憔悴,顯然,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時日不多了,所以才特意留下這個東西,以備后來人自己能夠發(fā)現(xiàn)。 阮蘅垂眼一笑,掌心輕柔的撫著軟塌旁的一個小嬰兒,面上滿是慈愛,她說:阿璨,我想,等你能看見這個琉影石的時候,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長大了吧,你爹那么傻,一定不會很快就找到我給他留的東西的。 灝兒像你爹,所以我覺得,你一定會像我,十幾歲的翩翩少年,樣貌清俊,不知是不是娘親心中的模樣。可是不管你長成什么模樣,你都是娘親最愛的阿璨。 你一定也會好奇自己的名字是怎么來的吧?我給你取名溫璨,是希望你以后的生活能夠陽光璀璨,做最明媚的太陽。你爹啊他是個粗人,只會舞槍弄棒的,我才舍不得把你的名字交給他呢,所以連你成人禮的字娘親也一并取好了,叫以均,溫以均。 第九十六章 (倒v結(jié)束)他也有那么一個想要生死相隨的人。 琉影石輕輕晃了晃,映著溫璨彎彎的桃花眼,瞳孔閃爍,和壁畫上柔弱的美人如出一轍。 云漣偏了頭,將溫璨的神色看在眼里,長袖下緊攥的手都在微微發(fā)抖。 盡管那些人對他喊打喊殺,覺得是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虧欠了所有人,是他該死。但其實在這個家里,最可憐的還是溫璨。 旁人是擁有過,又失去了,所以覺得痛苦,可他們所謂的久別再見,有生之年,卻是溫璨第一次親眼見到會溫柔跟他說話的娘親,而不是一塊冰冷的壁畫,和旁人不善的言語。 阮蘅哽咽了一句,紅著眼眶笑了笑,均其實是平均的意思,我希望他能平均的對待你和灝兒,不要因為我的離開而遷怒于你。但是阿璨,如果有一天他真的這么做了,請你一定要原諒他,不要讓他連最后一點關(guān)于我的念想都沒有了。他也只是舍不得我離開而已,而你恰好又那么像我。 阿璨,娘親對不起你,以后你成長的每一天我都不能親眼看見了,想著不能在你哭泣的時候擁抱你,歡笑的時候也不能陪著你,娘親就覺得遺憾,可是娘親真的撐不住了 最后我把《參同契》也交給你了,這是我唯一能留給你的東西。如果你以后不想要了,就幫我送上清玄山,交給離淮仙尊的弟子,也算是我沒有白入凡塵這一遭。 壁畫上的人說著話,呼吸卻越來越重,她拼命地想穩(wěn)住聲音,但其實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到幾乎要聽不清了。 隨即,阮蘅猛地咳嗽一聲,畫面突然中斷,然后就消失不見了。 很顯然,是她的靈力已經(jīng)不足以支撐她說完后面的話。 溫璨落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將掌心掐出一道猩紅,強(qiáng)迫自己保持清醒。可腦海里的身影卻還是隨著琉影石的消失,而逐漸模糊。 原來,他的字,他叫溫以均的原因,是為了要讓他爹平均的對待自己。 他以前只知道自己叫溫璨,是娘親希望他能有一個明媚璀璨的未來,像太陽一樣。 他還從來不知道,原來這一切娘親早就為他預(yù)備好了。 可是即便知道了一切,他又真的能不恨嗎? 這近二十年發(fā)生的一切,從他出生開始就圍繞著自己的昏暗的生活,所有的壓抑和上輩子直到最后發(fā)生的一切,不都是因此而來的嗎? 溫璨再一抬眼,溫子豫已經(jīng)被容姑推了出去,云漣攙扶著牧笛長老,偌大的書房里,只剩下溫璨和溫肅兩個人。 溫肅道:這么多年,我從未盡到過做一個父親的責(zé)任,阿璨,你恨我嗎?即便你恨我,也是應(yīng)該的,如果我早一點發(fā)現(xiàn)蘅兒留下的話,知道她所背負(fù)的使命,我一定不會 您會的。溫璨道。 溫肅不明所以的看他。 溫璨解釋道:您會的,您還會這么待我,只是您會更加愧疚,在愧疚與恨中折磨自己。因為你愛她,勝過一切,哪怕是你自己。要不是還有溫家這么個爛攤子,或許今日我和溫子豫,也是孤兒了。 他和溫肅彼此糾纏了兩輩子,恨了兩輩子,他再了解不過。 溫肅是因愛生恨,因為愛他娘,所以恨自己的無能,但又因為溫璨和他娘親那么像,所以每每看見他,溫肅就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是自己的過失,才害死了阮蘅。 如果自己當(dāng)時沒有離開,一步也不離開,說不定就不會是今日的結(jié)果了。梟月尊就算再厲害,再有手段,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鏟平一個世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