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了櫻桃,綠了芭焦 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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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豆并不是饞蘋果。她現在沒有那么貪食了。她決定小留一會,完全是顧弈那股黏糊勁兒的眼神,以及手心作祟的指尖。 算啦,依他。 青豆身上每一寸纖維、每一個毛孔,染滿顧弈的味道。皮膚上奶味的香皂,刺兒頭上的檸檬海鹽味的洗發膏,毛衣外套上桉樹還是薰衣草的植物花香洗衣粉,一切的一切,包括口腔深度交流的液體,混在一起,把她熏得云里霧里,意志叛逃。 轉至亮堂的燈下,再對視,他們都有些不自然。 顧弈刀工極好,削蘋果,蘋果皮完全不斷。這不是最厲害的,他的優勢是心理素質極好,每回展示都能發揮穩定。不像青豆,別人往她削蘋果的動作上多逗留幾秒,她的控制便立馬失掉準星。 一個紅富士,切成小丁,插上牙簽,一串過程完全承襲鄒榆心做派。 青豆乖巧坐在桌前,目光一會落在他肌理線條分明的小臂,一會落在餐桌上方的七彩拼面琉璃燈。 這一刻靜謐淌過的時光,慢幀般一格一格,美好得像假的。 他們沒提wen,隨口扯了兩句閑話。說話時,嘴巴好像什么禁地,根本看不得。 蘋果他一口沒吃,等青豆將蘋果消滅至一半,他們才又親上。身體距離拉開,雙手雙腳不自在,一旦距離為零,眼神交流立馬流暢。 c瓣相貼,黑暗中按停的音樂又在腦海中續唱。 青豆身量低,被迫仰頭。燈光照進眼睛,刺得她睫毛打顫。 不用她開口,下一秒,燈啪一聲熄了。 青豆背對月光,半張臉掩暗處,留一雙清目流轉,換氣時小聲提醒:“九點四十五我要走的。” 顧弈整張臉被月光照得透亮,w后的氣息吹起冷天里的團團煙云,像夢里的人。 他一點點啃噬,垂眸藏住狡黠,答應得干脆利落:“嗯。” 去掉暗房初體驗的新鮮,轉換陣地,“交流”溫情不少。他不再勢如破竹,親一會說一會話,一點點誘時光流向不可挽回的截點。 青豆低哼:“你騎車送我。” “累了?” “有點。” “很累嗎?”他問,“你今天干嗎了?” 青豆喘了口氣,眼波流轉,仔細回憶,怎么是空白的?“忘記了。” 他聲音啞得像橘子汽水的氣泡,每一個拖長的字,都有啵啵的爆破感。“那就還不累。”說著,潮熱的氣息再次沖撞臉龐。 s潤的戳印一記一記烙在她額頭鼻尖臉頰眼皮c角耳側...... 到頸窩,青豆嫌癢,偏頭要躲。 顧弈拿鼻息拱拱她,再換個話題,重復循環。時而顛倒,上上下下,時而按序,輕輕重重,時而蓄勢卻徘徊不進,時而纏綿又猛然破關,勾得青豆呼吸困難,仿佛有人掐住她的喉嚨。 青豆這么謹慎一個人,居然信了男人的鬼話。 中間,她嘀咕,好久了...... 他啞聲蠱惑,明知故問,“什么好久了?” 青豆咬他c,他回攪s頭,吮吸得她口中一緊,就這么糊弄了過去。 她一次次抬眼看時間,越品越不對勁,等意識到中計,北京時間已過十一點。 這是這晚的第二件懊惱事。 時間流逝,快得嚇人。 廚房的掛鐘和客廳的立鐘早被心機深重的顧弈扣掉了電池。時間停在九點半,耽誤了灰姑娘回宿舍的南瓜馬車。 青豆欲哭無淚,又無可奈何。 “那能怎么辦?”顧弈挑眉無辜,給她出正人君子的主意,讓她睡顧夢房間。 青豆擔心的是查寢。不過今天是周六,又臨近期末,舍管阿姨估計會放松一點。她咬牙切齒,恨自己意志不堅定,中了美男計。 等她乖乖浴室洗澡,顧弈嘴角拽過一絲壞笑。 水聲響起沒多會又停了。青豆再次被一淋蓬頭冷水澆得哆嗦。 這是冬天,不是夏天,冷水澡要人命啊!青豆使勁調水,左右左,右左右,龍頭擰到死,一滴熱水都沒,真要命。 她赤足走到門口,見弄濕了地磚,又咬唇走了回去,硬著頭皮洗起冷水澡。 冰涼的水澆濕發燙的頭顱,打在她腫脹的c瓣和發酸的腮幫,恰好降溫。她擰脖沖洗汗膩,才后知后覺,自己的頸脖后仰一晚,酸得厲害。 旖旎的心思逐漸冷卻。奶味皂香中,青豆通體赤條地倒抽冷氣,邊呼氣為自己取暖,邊為今日的荒唐低笑出聲。 怎么會......她想破腦子,也想不到,自己的初w會是這樣熱烈漫長。 《廬山戀》騙了她。很多年來,她都認定自己的初c也會如熒幕第一吻一樣,濕氣彌漫的大瀑布下,陽光熱烈,他們蜻蜓點水,再回甘數年。哪里想到,竟與隨手提筆的魚娘書生暗合,沒頭沒腦,上來就是轟轟烈烈。 即便重翻幾小時前的事,青豆也難以置信。 這絕對是她循規蹈矩的人生中最出其不意的一個意外。 - 一門之隔,顧弈額頭抵著浴室門框,貼門而斜立,粗c磨鐵杵。青豆洗澡挺快的,約莫五六分鐘就出來了。她秋衣外還搭了件棉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顧弈才懶得看她穿衣服的樣子,低頭側身,交接棒式地扎進浴室。 澆上冷水,他才想起下午洗澡熱水用光了。再偏頭確認,發現內鏡上沒有水蒸氣。 顧弈喊道:“程青豆!” “啊?”青豆回頭,豎起耳朵。 “你剛剛洗澡......”后面的話,被花灑水聲淹沒。 青豆正在擦頭,以為自己什么東西落在浴室,推門而入嚇得逃往門外。 天哪。不過十步路,連房門都沒進,這廝居然已經剝光站在了淋蓬頭下。 她背對門口,皺眉氣道:“你叫我干嗎!” 顧弈也沒想到她會進來,輕咳一聲,“你剛洗澡是冷水?” “是啊。我不會調。”青豆被這龍頭折磨了兩次,心中發誓以后還是老老實實買票去學校浴室,不在這里蹭澡了。 “冷水你叫我啊!”顧弈奇了,這有什么好憋著的。 青豆沒好氣:“下次知道了。” 顧弈又說:“不過今天確實沒熱水了,我下午把熱水用完了。” 青豆“哦”了一聲,再次蹙起眉:“你下午洗過了,怎么又洗!” 一天洗兩回澡,什么大戶人家! 瓢潑涼水澆熄腰下失智神兵,顧弈終于有力氣嗆聲:“老子運動了!出汗了!” 剛剛他欲望纏身,整個人低三下四,苦苦懇求:“別走”,“留一晚”,“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賴皮話犯賤式的說盡,程青豆才滿臉防備地決意過夜。 現在冷靜下來,真他媽丟臉。不過也好,不然依照他的性子,很大概率會說出“那你回宿舍吧,看你進不進得去”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話。 青豆不再理他,哆嗦著往顧夢房間走。零度的夜晚洗冷水澡,她現在就是個冰坨子。 身后傳來:“你門不也帶一下!光屁股呢!” 青豆氣得翻白眼,光著好了,反正也沒人看。 顧夢許久沒著家,床上仍有滿滿的陽光的味道。可見鄒榆心經常來收拾。 水聲一止,青豆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往這間房走來。 她心中飄過:不會吧,他不會往我這里來吧。沒兩秒,擦頭發僵住的動作被他推倒。 顧弈得寸進尺得厲害。青豆被壓在床榻,氣到失語:“你瘋了!” “凍死了,給我焐一會。”大冬天沖涼水澡,他這種鐵漢子都受不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吃得消的。 青豆:“我也冷。” 顧弈圈她更緊:“那我給你焐。” 他的重量壓在身上,有很強的壓迫感。青豆感覺自己呼吸困難,胸腔被壓得只有一口偷氣的空間,雙手掙扎推他:“別……我喘不上氣兒。” “那我幫你。”話音一落,故意戲弄地嘬她一口,親完利索滾至床尾,躲開她伸出的九陰白骨爪。 青豆秋衣外穿上了粉紅毛衣,是去年過年穿的那件。軟糯糯的,像只兔子。 顧弈不怕兔子咬人,也不怕兔子伸爪,躲開完全是為了一些情趣,激發她的斗志。 果不其然,他閃身,她便開心,以為自己能弄痛他,膝蓋一撐,嬌軀發起攻勢。顧弈勝券在握地兩手一伸,將她整個摟進懷里,貼耳耳語:“現在能喘上氣了吧。” 青豆被陌生又熟悉的氣息包裹,心跳隆隆。她終于懂什么叫陰陽調和了。或許沒完全懂,但這股懷抱的踏實感,讓她暫忘掉好多事情。 是問她名字,她也要想幾秒才能作答的程度。 他們互相取暖,碎碎低語。 青豆罵他流氓,不穿衣服。顧弈說,在家干嗎要穿衣服,又沒外人。青豆埋首,偷偷漾起酒窩。 顧弈問她今天累嗎?青豆點頭說累,眼皮都重了。顧弈輕啄一口,“那我幫你提提神。” 說著伸手給她捏肩,青豆今日敏感,經不得碰,縮脖子左右躲閃,嬌y叫喚。 顧弈將她摟緊,問她親脖子為什么要躲,是不是怕癢?青豆咯吱窩趕緊夾緊,更怕他撓自己,“我怕癢的,你不許弄。” “我弄了會怎么樣?”他的氣息噴在頸間,全是危險。 “不許!” 全是輕浮話,沒一句正經,但好好笑。青豆咯咯傻樂,沉浸在陌生的喜悅中。 他抱著她,手禮數地游移在背脊,“怎么這么瘦啊。”壓在身上,輕如無物。 青豆說自己不瘦,“我就是正常的體型。” “你是正常體型,那別的姑娘會氣死。” 青豆擠出一邊酒窩,好奇問:“你抱過別的姑娘嗎?” “什么?”怎么會問這種問題。顧弈好笑反問,“你覺得呢?” 青豆想也沒想:“肯定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