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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了櫻桃,綠了芭焦 第98節

    青豆忙點頭,告知情況,說自己跟雜志社溝通過了,四月就能見刊。

    洋洋說:“那家稿費給的還挺多的,看你在什么板塊,你字數多,錢應該不少。”

    青豆眨巴眼:“多少錢啊?”

    洋洋估計:“一百?”一萬字,一百應該是有的。

    “一百!”虎子驚呼,大腿一拍,“哥的第二春來了!”那架勢,好像他寫了就能中似的。

    素素下意識就是一個白眼遞過去:“少來!照照鏡子!”

    虎子撓撓頭,笑得全無嫌際:“等會去河面的冰上照照,這會大雪地里,撒泡尿也照不著。”

    素素咬唇,好似落下塊大石頭。她戳戳青豆的酒窩子,為她高興,當即要點火樹銀花慶祝。

    “還沒過年呢。”青豆攔住她。

    “誰說只有過年點的,以后你中一篇稿子,就給你點一盒。”素素說完,才意識到沒火了。

    虎子從兜里掏出打火機,往她眼皮底下一遞:“點吧,算我的。”

    他也為豆子高興。

    素素不滿:“怎么就算你的,是我買的,我給豆子點的!”

    他深吸一口氣,抄兜轉至顧弈身后,藏住不住要翹高的嘴角,清清嗓子,滿不在乎地吸吸鼻子:“行行行,算你的。”

    他們可算說話了。青豆高興。人人都要學會裝傻嘛,會裝傻,大家就都開心啦。

    也不知道顧弈虎子這煙抽得有多兇,素素手上的這個打火機也是不行的。她無奈翻白眼,只得進一樓的廚房,借燒水的爐子點了個火。

    家屬院去年裝了盞搖晃的小燈,掛在半截電線桿上,搖搖晃晃,此刻燈罩壓滿積雪,不堪重負,垂頭喪腦的。

    他們聚在燈下,一人捏一根火樹銀花,等著接火。

    青豆不敢點,就這么看著,等虎子點完束炸開的花,遞給她,她才接過來鐵簽,小孩子一樣漾起酒窩,癡癡地盯著呲呲火花。

    顧弈使壞,沒點別人的,就著她燃的桿兒點著,嚇了她一跳。

    素素說:“大作家,趁火花燃著,許個愿吧。”

    虎子說:“這兒有兩個作家呢,都許吧。今夜是文藝之夜。”

    洋洋擺手:“我不算了,工作后就沒寫過,讓青豆許吧。”

    顧弈說:“許吧。”

    素素切了一聲,“最該說話的人,怎么話這么少啊。”

    虎子緊接著搭腔:“你是不知道,下午發生了啥,哎喲,不忍直視,鬧別扭呢。”

    為了捧哏素素,虎子義無反顧出賣朋友。

    “我說呢,大冷天站雪地里吹什么風。”素素搡青豆,朝顧弈使了個眼色,添油加醋道,“我幫你都想好了,就許:永遠有人這么稀罕你。”

    “啊?”青豆眼睛一皺,還挺不情愿。

    顧弈看了她一眼,臉色比這大雪天還冷。

    朱洋洋到底是詩人,嘴巴甜:“就許青豆的酒窩永遠盛放。”

    喲,這話說了,說啥都比不上。

    素素朝青豆挑眉:“算啦,不管你許不許,都有人稀罕你。就許酒窩永遠盛放吧。”

    無所事事的雪夜,積雪高至腳踝,昏燈疲憊,人影橫斜。他們每個人眼里,都盛著一碗guntang的人間煙火。

    青豆幸福得酒窩深陷,盯著即將燃盡的火樹銀花,依依不舍,“不要稀罕我吧。就許:我們以后一直能聚在一起放煙火。”

    說完,她朝顧弈搖了搖盛放的呲呲花。

    火花熄滅,青豆眼前一黑,好一會才適應一盞昏燈的亮度。

    再抬眼,顧弈面無表情,朝她一字一頓比嘴型:關你屁事。

    第77章 1994·春 ◇

    ◎關系庸俗化1◎

    一盒火樹銀花十根。

    點完第一波的五根火樹銀花, 還剩五根。素素一向急脾氣,要今朝有酒今朝醉,一道點完。

    青豆猶豫,往三面環顧, 酒窩擠得又喜悅又遺憾。

    顧弈看了她一眼, 對大家說:“要不, 我們去錄像廳點吧。”

    “干嗎呀?這么遠的。”素素掏東西的動作一頓,十分不解。

    “給故事大王程青豆留個念。我的照相機在錄像廳。”

    虎子臭不要臉:“程青豆是故事大王?那我就是她祖師爺。”

    洋洋兩手抄在兜里, 應聲:“正好, 走走路,暖和。”雪風里頭點火樹銀花, 凍得手腳冰涼,鼻水直流, 還是走走路好。

    素素今日穿得漂亮,自然不會拒絕入鏡。

    這么一說, 又都高高興興, 結伴往錄像廳走去。

    洋洋是青豆的直系師兄。青豆高考志愿上的光電專業抄的朱洋洋, 然后又“傳染”給了金津。所以他的工作舒不舒坦, 對青豆來說至關重要。

    他畢業分配去北京做了工程師。青豆問辛苦嗎?

    洋洋說, 工作是不苦。現在科技是第一生產力,理工科大學生供不應求, 大學生稀缺, 待遇都很好,走哪兒人家都當你是個寶, 就是離家遠有點難受。

    他們在集體中長大的, 大了也想回到集體。去了外地, 說是鐵飯碗的集體工作, 到底還是有種個體的失落在的。

    北京急缺光電專業優質人才,分配前,學校做了大量的動員工作,鼓動大家去北京工作,支授首都建設。愛國熱情被幾場演講拔至高點,朱洋洋熱淚盈眶,奔赴北京。

    大部分大學生如果不能分配往家鄉,也想離家越近越好。北京離他們還是太遠了。

    因為大學生少,本省大學生畢業分配是雙向選擇,用人單位和學生互相選擇才能配對。

    洋洋對青豆說:“將來能留在本地,還是留在這兒,你是女孩子。”

    青豆陡然沉重:“離我好遠哦。”

    政策一天一個變,也不知道等她畢業會是什么情況。聽說要搞什么雙軌制,分自費生公費生,以前高喊的免費上大學的口號,似乎也要成為發展進程中的一頁紙。

    青豆都怕明年要收她學費。

    三年半以后,工作的事情不一定有她選擇的份兒。

    素素:“離你還遠?這不近在眼前了嗎?”

    虎子直搖頭,“那離顧弈更遠,感覺等他拔牙掙錢,我都兒女成群了。”上

    的什么學啊,跑去老遠讀七八年書。到底還是家里有底子。一般家庭真是禁不起這么造。

    青豆:“哈哈哈哈哈。”

    顧弈:“那可不一定。我這是個準數,你那全是變數。”

    虎子:“......”

    -

    行至百花巷,笨拙冬裝的幾人腳下也暖了,話題也熱了,不由加快步速。

    洋洋有一陣不在本地,聽聞素素和小海崩了,很自然地問起小海的事。不等旁人靈機岔話題,素素無所謂地“嗐”了一聲:“緣分盡了唄。”

    “也對。”朱洋洋掩住眼神。虎子垂頭踩雪,裝聾作啞。

    “那下一段緣分什么時候到啊。”青豆問。

    素素用腳鏟雪,給自己提勁兒:“緣分就在大馬路上,空了就去拾一段唄。”

    沒有人再好意思接話。他們縮起脖子,頂風前行,腳步趿拉至巷口,老遠望見一片白茫茫里,立著個孤影。

    一開始以為是兩人,近前幾步,才發現是一人一影。見他們走近,猩紅撂進雪里,熄的很快。

    虎子率先說的話:“不是說有事回家嗎?怎么又回來了?”

    傅安洲沒想到來這么多人,醒醒冰凍發僵的臉:“家里吵架呢,煩。”

    “那就一起。我們剛點煙火,說要拍張照,你算是趕著了。”虎子怕主題不明,又點了下題,“慶祝我們程青豆作家征程的第一步。”

    傅安洲覺得不夠:“那得買酒啊,光拍照嗎?”

    虎子怕賊,門上有兩把鎖,鎖眼都很小。

    他撇開擋光的人,對準天光,使勁搗鎖:“店都關了,也不早了,拍張照得了。”

    清南區里的居民睡得特早,這個點西寧區還歌舞升平,人來人往,好多小吃街鋪。一比較,這里就像個鄉下。

    傅安洲手搭在顧弈肩上,“今晚還睡這兒嗎?”

    顧弈手扶上左肩,活動了一下關節:“昨晚都沒睡好,肩擰了。”

    傅安洲活動活動脖子,“我也是。落枕了。”

    兩人隨口一應一答,說兩句有的沒的,下午的微妙仿佛沒有發生過。

    虎子問晚飯吃了嗎?傅安洲點頭,在奶奶家吃了饅頭。

    青豆在路上就蹦蹦跳跳,滿心滿眼都是拍照的事兒。她已經設計好了,有畫面了。

    門一開,青豆興沖沖拿起海鷗。

    這個相機在顧弈手上只發揮了一半功效,在青豆手上卻發揮了100%!現在,青豆已經從只敢按快門的小白,變成熟練撥盤、更換膠卷的cao控能手了。

    她捏開墻上的開關,又關上,在心里計算曝光程度。

    很快,把快門撥盤從1/1000調至b門。

    攝影社不是白加入的,那幫師兄爭先恐后炫耀知識點。其中一位海南籍的師兄告訴她,b門適合拍暗光線下的長曝光。

    雖然學期末,青豆第一次參加攝影社活動,就看出這是一幫好色之徒,不過好色歸好色,熱情是真熱情,有錢也是真有錢。

    在市面流傳“攝影窮三代”說法之前,青豆就已深刻明白,攝影這東西,真的是有錢人玩的。她小時候身邊最有錢的顧弈,也不過擁有國產海鷗。傅安洲喜歡拍照,也不過擁有一臺尼康f2。社里有個廣州小伙,居然一人坐擁富士尼康理光等六臺相機,還玩什么彩色負片、黑白藝術。

    青豆瞠目結舌。這人完全扛起了攝影社的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