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中歡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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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歡 虞汐這一句話, 讓所有人都炸鍋了。 怎么不配? 哪里不配了? 他一個(gè)叛國的罪人,事都做了還不讓人說了? 虞汐冷眼望向他們,本不想和他們計(jì)較, 但實(shí)在無法忍受蠢貨。 “你們倒是說說,我父親怎么讓多少人吃不上飯了?”虞汐問道。 人群中有人站了出來,一副要好好教育一下虞汐的架勢,說道:“當(dāng)年這里百姓誰家沒有余糧?誰家過的差?鄴都甚至都成為周圍的核心地區(qū), 可自從你父親叛國以后, 再也沒有人來了。大家都覺得晦氣, 你父親待過的地方誰碰誰倒霉。要不是沒人來了,如今鄴都能寥落成這樣嗎?” 虞汐簡直要笑死了,“我父親十年前便主要定居華京, 一年回來不了幾次, 每次來待幾天就走。照你這么說,那不是華京更晦氣?怎么沒見它越來越差?” 那人臉色變了變,道:“那是天子腳下, 不一樣。” “黃天之下莫非皇土,有什么區(qū)別?” “……” 虞汐覺得他們也說不出什么有水平的話來, 索性直接接上道: “這條街,是鄴都最繁華的市集,曾是我父親一手打造, 每一戶入住的店, 都是他精心選擇, 每家每戶本是極其親民的, 而街道外還有流市, 甚至一些小商販還能和酒樓合作, 販賣一些小商品和吃食, 如今呢?” 虞汐看了看客棧掌柜,“為了你們所謂的特別,你們驅(qū)趕了多少商販?一夜十兩銀子的天字房有多少人能住得起?” 掌柜愣了愣不服氣道:“沒錢住不起那也是他們的事。” “所以啊,是你們選擇了客源,是你們淘汰了那些給不起高昂價(jià)格的百姓,關(guān)我父親什么事兒?” “……” 虞汐步步緊逼,“他給了你們多少機(jī)會(huì),創(chuàng)造了多少條件,你們可曾珍惜過?還有,吃不上飯?這里有多少土地?有多少人從事勞作?” 虞汐看著面前這些打扮或精致,或富貴的人們,“我來的時(shí)候,外面的地都荒了,取而代之的是這里數(shù)不清的賭場,妓院,酒樓,試問這里還有多少人,是真的靠雙手在勞作換取糧食的?” “你們說我父親害了你們,敢問哪一樣是害的?是建造街道,留出商鋪,還是逼你們自甘墮落了?你娘把你生出來,你自己要去殺人放火做了惡,還怪她生你嗎?好吃懶做,不愿付出就想不勞而獲,混得差有什么錯(cuò)?” “你……” 眾人被她的話給堵得心塞,卻一個(gè)字都反駁不出來。 虞汐瞥了他們一眼,指了指周圍的每一個(gè)建筑,“這里……這里……哪一樣不是我父親拼了命的掙錢,建設(shè)起來的?不要把你們的無能怪罪到他頭上。要沒有他,你們還不知道在哪里喝西北風(fēng)呢。” 虞汐回到家鄉(xiāng)很多人都認(rèn)識她,同樣的,她也認(rèn)識他們很多人。 所以,她直接指著客棧掌柜的鼻子罵道: “你,鄉(xiāng)里鄉(xiāng)親我還有點(diǎn)印象,當(dāng)初你就是一個(gè)乞丐吧,不是你跪著求我父親借錢給你吃飯的嘛?現(xiàn)在有錢了做老板了,就忘了當(dāng)初是誰在你活不下去的時(shí)候,伸出的援手?” “虞汐!” 客棧掌柜沒想到她會(huì)把矛頭集火到自己身上,氣得哆嗦道:“你區(qū)區(qū)一個(gè)官妓,一個(gè)賤奴,你有什么資格罵我?你們虞家就是賣國了,就是背叛的大周,有錯(cuò)嗎?陛下就該殺了你們。” 虞汐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所以,你是在教陛下做事?” “……” 客棧掌柜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順著她的話就梗著脖子道:“我不是教,我就是替他惋惜!” “你也配?” “你……”掌柜氣得跳腳,“我說不過你,但這是我的地盤,你給我滾出去!你們還愣著干什么,來人啊,給我把她轟出去。” 說著,客棧里的小二們沖了上來,就要繼續(xù)推虞汐。 沈欲卻率先一步,擋在了虞汐面前,卻并沒有反抗,而是任由小二把他推到了一邊。 然后,沈欲高興地笑了。 小二們看到他笑,有股寒意瞬間從腳底升到了頭皮。 ??? “你……你笑什么?” 沈欲沒說話。 忽然,人群中有人呼喊了一聲。 “縣大人來了!” 眾人的視線立馬看了過去。 圍觀的人群讓開了一條道。 一個(gè)看上去書卷氣很濃的高挑官員,匆匆茫茫地走了過來。 他的身后還跟著不少官兵。 眾人看到他來,像是忽然有了底氣一樣,更加囂張地喊道: “齊大人,快給我們主持公道!” 虞汐打量著趕來的縣令,看得出來,他比較得民心。 大家對他的眼神里都帶著敬重。 可是,齊賢一出現(xiàn),誰也沒搭理,反而率先沖虞汐行了一個(gè)拱手禮。 所有人瞬間懵了。 拱手禮意味著尊重。 怎么回事? “大人,她可是官妓!天下哪有士子對官妓行拱手禮的道理?”旁邊有人忍不住喊了起來。 簡直離譜! 齊賢沒有理會(huì),行完禮之后,才重新看向虞汐。 對面被人群包圍著的女子,面若桃花,氣質(zhì)出眾。 一身風(fēng)塵仆仆,卻依舊美艷動(dòng)人。 這么多年了,她好像也沒怎么變。 好看是真的好看。 即便淪落教坊司,那一身的氣度,也是普通名門小姐所沒有的。 反而因?yàn)榧业乐新洌砩隙嗔艘环荽嗳醺校屓烁奶哿恕?/br> 虞先生若在,她又怎會(huì)遭受這些? 齊賢捕捉到了虞汐眼底的震驚,但也只是禮貌的笑笑,隨后,轉(zhuǎn)身看向眾人,“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掌柜:“大人,你要為我們主持公道!讓這虞汐滾出鄴都!咱們這里不能留著她!” 齊賢沒理會(huì)他,而是揚(yáng)聲問道:“我想問問,這里有多少人在世世輩輩都生活在鄴都的?” 有一些人舉了手。 “又有多少人,是舉家搬遷到這里的?” 又有一部分舉手了。 齊賢看向第一次舉手的那些人,“我想問問,當(dāng)年你們窮得只能生活在地下的時(shí)候,是誰讓大家吃上飯的?” 眾人沉默了好一會(huì)兒。 “是……虞先生。” “當(dāng)年大家都沒住的地方,是誰給你們建的房子?” “是虞先生。” 齊賢又看向了那批外來的人,“你們這些無依無靠的人,搬來的時(shí)候,又是誰給你們分田分地分糧食的?” “……” 沒有人說話了。 虞家對鄴都的影響和貢獻(xiàn),那是真沒有人能磨滅的。 齊賢等眾人沉默下來,才一字一句道:“即便如今虞先生被判了罪,但他為大周做的一切卻不該被淹沒和遺忘。這里本是連朝廷都放棄的地方,但虞先生不曾放棄我們,即便如今的發(fā)展已大不如前,他為鄴都做的,也夠多的了。人活著就不能忘本,全國所有人都可以罵他,但生活在這里的人,是最沒有資格的!” “我不知你們?yōu)楹螘?huì)覺得虞家的人不配回來,這里是他們的根,甚至也是先皇賞賜給虞家的封地,就算這只能留著一個(gè)人,那也只能是虞家的人,而不是你們!” 聽著齊賢的一席話,有些人臉上實(shí)在掛不住,忍不住小聲地沖虞汐說了一句“抱歉。” 虞汐笑了,“一句抱歉就算了嘛?人,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jià)的。” “你什么意思?” 沈欲很有默契地看向齊賢:“敢問齊大人妄議朝廷決策,是什么罪?” “重則拘留,輕則杖二十。”齊賢說道。 在場的人嚇了一跳,“不至于吧?偷個(gè)東西都沒這么重?不就隨便說了兩句嘛?” 歷代刑法,涉及朝堂之事判得都是極重的。 更何況,是議論了天子決策。 虞曇甚至還是天子之師,律法都是他參與修訂的。 齊賢直接開口道:“剛才都有誰議論朝政了?” 虞汐面無表情地掃了一圈眾人,“他們都說了。大人,就全都罰了吧。” 所有人:??? 話音剛落,齊賢帶來的官兵已經(jīng)沖上來了。 客棧掌柜都急了,“不是,齊大人,你還真要?jiǎng)邮职。俊?/br> “不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