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中歡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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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傷害過他一次又一次,他還是愿意無條件的相信和原諒她。 可也正是如此,他太好了,好的讓自己覺得更加不能毀了他。 虞汐語重心長道:“沈欲,如今的我,已經不是過去的虞汐了,我沒有辦法跟你談情說愛,也沒有辦法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和你重頭開始。我想你應該知道,當初去救你,也不過是一個任務而已。” “任務?絮絮,我受傷時你哭的時候,陪著我的時候,為了我寧死也不愿意說出我下落的時候,這些真就只是任務?你何必自欺欺人。” 沈欲逼近她,“這世上什么樣的人我沒見過?真心和假意,我瞎的時候便分得清,更何況現在?” “……” “我知道,虞家的事情不解決,你就不可能真的安心。所以我說了,我可以等。八年我都等了,不差這一會兒。” “不,你不知道。叛國罪要重判,并沒有那么容易,也許這個過程要三年五年,甚至三十年五十年。你難道不管不顧一直跟著我到處跑嗎?” 沈欲理所當然地攤手,“為什么不可以?” 虞汐從未像現在這般希望他能聽勸過,“我希望你的人生,是為自己而活著,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改變。也不需要你這樣無條件的陪伴著我。” “我當然是為自己而活的,找到你,跟你在一起,就是我活著的意義。”沈欲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道。 他本就是該死之人。 要不是她的出現,他早已做好了屠殺所有人后,自戕的準備。 可就是因為她,他才有了活著的欲望。 沈欲繼續道:“我答應過你,要陪你一輩子的。” “那些話你真的不必當真的。” “你又為什么要當真呢?”沈欲反問,“你怕我跟著你毀了仕途,怕我因為你牽連家族,這難道不是你在當真了嗎?” “……” 虞汐理虧,終是難以反駁。 她能承受這世上所有的惡,偏偏無法承受這樣的好。 所以,她習慣用金錢來衡量一切關系。 沒有人不會被金錢打動。 可偏偏只有他。 什么都不要,要的又是她最難以給得起的情感。 沈欲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她若回憶起,他便敢明目張膽地問她,“當初是你要我保護你,陪伴你,不放棄你的,你怎么能先放手?” 虞汐剛想說什么,沈欲的手卻伸了過來,一把扣住她的后腦勺,俯身直接吻了她,堵住了她所有的話。 虞汐腦海里瞬間一片空白,要說的全給忘了。 陌生又熟悉的氣息如此近距離地靠近自己,舌尖guntang,燒得她整個人都做不出任何反應。 空氣越發稀薄,她被禁錮在他的懷里,她掙一次,他就用肆虐而瘋狂的方式讓她乖巧。 他的吻青澀而無章法,卻又帶著獨占的桀驁和溫柔的小心。 虞汐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從一個男人的吻上,感知到他所有的情緒。 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就聽到沈欲貼著她耳畔的呢喃,“絮絮,你對我如何,我感受得到,你要再說我不想聽的話,你說一次我就吻你一次了。” “……” * 經過沈欲這霸道又不講理的強吻,最終,虞汐還是答應了沈欲,帶著他一起去往鄴都。 因為確定她此時想起了過往,沈欲雖更直白,卻也依舊沒有肆無忌憚。 她知道,他在給她時間。 兩個人保持著心照不宣的默契,似乎都在等著此事解決,然后再提及關于他們的事情。 好在沈欲素來知分寸,除了那天越矩的行為,其他也就沒再做什么了。 他一直很在意虞汐的情緒,所以,兩人這一路的相處也不至于太尷尬。 半個月后,他們順利的抵達了鄴都。 作為虞汐從小長大的地方,她對鄴都再熟悉不過了。 要不是后來因為父親做生意,到處跑,實在沒什么機會回來,她其實更喜歡留在鄴都的。 畢竟這是自己的家鄉。 只是,進了鄴都城才發現,這里竟是大變樣了。 曾經繁華熱鬧的城邦,如今蕭索了不少。 就連街上往來的行人,在最熱鬧的早上,也七零八落。 要不是街道依舊熟悉,她都差點以為又回到鹽寧郡了。 可再往里走,那些名貴的酒樓,商鋪,卻也依然富麗堂皇。 如果說華京的繁華是奢靡,鹽寧郡是寥落,那么這里就介于二者之間。 富裕之地極度奢靡,貧困之所窮困潦倒。 可見這里的貧富差距已經到了失衡的地步。 她記得上一次回來的時候,這里還不是這樣。 雖抵不上夜安的富貴,卻也不至于此。 不過三年,怎會到這般境遇? 沈欲畢竟也不差錢,所以挑選了這里最貴的一家客棧。 可剛踏進去,里面的掌柜就將二人攔在了門口,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虞汐嗎?” “大家快來看,虞家虞大小姐回來了!” 聽到有人認出自己,本該是高興的事情,可虞汐卻聽得出來,他們的聲音里沒有喜悅,極端刺耳。 因為他這一句話,原本還在客棧的人,紛紛跑了出來。 就像是圍觀猴耍一樣的看向她。 “你還好意思回來啊?真是不要臉,你們全家叛國,哪里來的臉回來?” “就是就是。聽說她現在還是個妓呢。” “對啊,誰不知道啊,真是晦氣,老板,你要是敢讓她住這客棧,我們以后可都不來了。” “放心放心,她也配進我這店嗎?我這就讓她滾……” “……” 虞汐怎么也沒想到,曾經的鄉親們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歡迎”她。 客棧掌柜更是氣勢洶洶地指著她,“這里沒有人想看到你,還不快滾。”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和謾罵,虞汐也僅僅是愣了一會兒,就平靜下來。 三年前虞家剛出事的時候,比這難聽的話她都聽過了,這些又算得了什么? 可沈欲哪聽過這些? 沈欲要動手,虞汐拉住了他,不想和這些愚民計較,“走吧,我們換個地方。” 沈欲都舍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他們哪來的膽子說她的? 可是,她的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袖子。 他猶豫了。 她不想跟這些百姓計較,但他們卻沒有停下的打算。 后面的罵聲還在繼續,仿佛虞汐的出現打開了他們宣泄的口一樣。 “……這虞曇也是,都叛國了,當今圣上怎么也不把人給殺得更干凈些?” “可不就是嘛,虞曇以往自詡為國為民,要不是他,咱們這里怎么會淪落到這般田地?多少人吃不上飯,混不下去,都是他造成的!” “聽說這虞汐在華京也是,一門心思斂財。真是跟他爹一樣,是個貪財鬼。” “貪財也就算了,你看看虞曇把我們害成什么樣了?要我說,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虞汐的腳步一頓。 她可以接受任何人罵自己,但卻不能聽到別人罵父親。 尤其在鄴都。 最沒有資格罵父親的,就是鄴都的百姓。 一個城市的興衰榮辱,從來靠的都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所有生活在這里的人。 父親在時,鄴都不過是一個落后小村,要不是父親,這里怎么能發展到成為一個城邦? 他曾為這里打下的基礎,足夠百姓安居樂業生活至少十年。 這才三年,他們自己把這里霍霍廢了,怪到父親的頭上? 父親至死,都在想著大周的百姓,都在想著如何讓百姓過得更好一些,可他們呢? 虞汐扭頭,忽然笑了。 看來有些愚民,你不跟他計較,他永遠都不會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會越混越差。 大家看到她笑,忽然覺得毛骨悚然,一個個頓時噤聲了。 “你……你笑什么?”掌柜莫名地問道。 虞汐視線掃過在場眾人: “就憑你們,也配提我父親?” 作者有話說: 虞汐:你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