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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過了深草,就見少女已經(jīng)下馬,在滿是泥土的小溪邊上跪著,手里正捉著一只小白兔。 “徹jiejie,你看!”少女興奮地給蘇徹展示到,到底還是被她捉住了。 蘇徹見狀本來緊繃著的心也放松了下來,不禁失笑,也跟著在蘇韻旁邊蹲下,把小兔接過放入狩獵袋中,從潺潺流淌的小溪之中沾了水為少女擦拭著手上和臉上的塵土,一邊勾起嘴角揶揄道:“那韻兒現(xiàn)在可還知曉回去的路嗎?” 聞言蘇韻一懵,發(fā)現(xiàn)四周的山林是如此的相似,眼睛眨了又眨。 蘇徹也不想再將人逗下去,笑著摸了摸少女的頭,在前方帶領(lǐng)著少女的馬,迅速地往回奔。 及至營帳,蘇韻翻身下馬去營帳里交小兔,蘇徹把兩匹馬拴好,也將上前,突然蘇徹敏銳的耳力捕捉到一陣兵刃破空之聲傳來,將頭一歪,毫無防備之下長發(fā)被斬掉一縷,飛來的兵刃帶著刀柄的一方紙張直直釘在樹上。 沖她來的? 何人敢在大凰的御帳門前就這么囂張。 蘇徹面色陰沉的思索著,難道是誰派來的刺客。 悄悄拽下紙張,上面的字跡讓蘇徹瞳孔驟縮。那紙張上清晰地用毛筆粗寫著。 “秋獵西南,慕容來見。” 第41章 公主X質(zhì)子 = 燭燈之下,女人長指夾著的紙張燃燒殆盡,不管這信息是不是真的,首先是不能讓大凰宮中的人發(fā)現(xiàn)。蘇徹壓著手指盤算著,上揚的瑞鳳眼中倒映著搖曳的燭火。 如果這是母皇傳來的消息,為何沒有任何憑證。她并不知道來人的身份,更不知道是不是陷阱。 蘇徹微瞇著眼睛,將手指靠近火焰能感受到灼燒,回到榻上懷抱著早已陷入沉睡的少女心中更是涌動萬千。為少女理去額間碎發(fā),蘇徹一遍遍逡巡著少女的臉,似是掙扎,似是不舍。 此番到底該不該賭。 倘若是陷阱,她死無葬身之地,而如果這個消息是屬實的……或許她就能獲得迎娶少女的資本。就是迎娶……蘇徹知道她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她想要的不是隨時會被搶走,隨時會被分離,她想要的是最篤定的愛意,是韻兒此生的日日夜夜。 蘇徹將抱著蘇韻的懷抱收緊,面龐流露出脆弱,咬著牙,不愿留下清淚。 離秋獵之時畢竟還有一段時日,她還有時間去考慮。 宮中休沐之日,公主御學也是不休息的,早早的蘇韻在武場練習拉弓,她現(xiàn)在被太傅加上主角教導(dǎo)的已經(jīng)有了一些力量,行動間不見最開始的軟綿,竟也多了幾分颯爽之氣。 凰皇抬手止住侍女見她駕到將要宣告的動作,目光凝在不遠處武場長樂公主練習時的姿態(tài),滿意的笑了一下。 旁邊的貼身辦事大臣見了,眼睛一轉(zhuǎn),連連悄聲夸獎道:“臣看長樂公主這姿態(tài),當真是個好女兒樣子,只怕未來前景不可估量啊。” 凰皇聽了更是滿意之極,心下愉悅。 等蘇韻今日練習結(jié)束,就有大臣來宣讓長樂公主午膳之后去往御書房聽旨。 “兒臣給母皇請安。”蘇韻拱手行禮之后,就見有貼身御用大臣俯身呈上了一個玉盤,其間是一片刀型金鑲玉石。 “韻兒也不小了,母皇給你些兵耍耍,怎么樣?”凰皇一邊放下批著奏折的朱筆,一邊抬眼緩緩說道。 她想她的女兒得到這虎令之三已經(jīng)是開心的才是,她幼時得到母皇給的虎令之一就曾立志要訓(xùn)練成最鋒利的精兵,為大凰開辟領(lǐng)土,穩(wěn)固江山。韻兒還小,虎令之三雖說是宮中駐城兵力中兵力最少的,但給長樂開始練手應(yīng)當已是足夠,并且虎令之三也會參與秋獵的防衛(wèi),她就是要讓朝中的大臣們都知道,她有意于傳位長樂公主。 “多謝母皇抬愛。”果然蘇韻領(lǐng)了那虎令,就十分恭敬的退下了。 殊不知出了御書房蘇韻的小臉就一垮,看來又有新的活干了,穿成公主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不過嘛……蘇韻覺得離她完成某項任務(wù)的距離應(yīng)該也不遠了,將虎令揣起,蘇韻抬起兩袖遮住下臉,她近日越發(fā)覺得目光無法再從主角身上離開,能和主角這樣能文能武的美麗之人戀愛,讓蘇韻覺得很開心。 想起徹jiejie看向自己的溫柔目光,蘇韻瓷白的小臉慢慢羞紅,如果徹jiejie能不動不動就那樣……就更好了。 蘇韻在現(xiàn)實世界中雖然沒談過戀愛,但她想過,倘若要開始戀愛,那必然是要忠貞的。 雖然還要一直做著公主該做的事,但她會一直照顧著徹jiejie,讓她能一直幸福下去,讓她能感受到被愛,她們會相互信任,她們會相愛,然后在這個世界里和徹jiejie度過幸福的一生。 宮中寧貴君自從上次梅園一事之后,就在心里和蘇徹結(jié)下了梁子,這枕邊風他該吹也吹了,卻一直沒聽到放出去盯著的人回來說蘇徹這小質(zhì)子受到了什么懲罰,他每次聽到回信都忍不住尖酸一笑,覺得實在是無聊。 本來他還在猜著不知圣上是會把這小質(zhì)子斬殺還是鞭撻入獄呢,幾次來報,人居然還沒事。 “回貴君,長樂公主的侍讀此月仍在福康宮中當差……”去探查的小仆哆哆嗦嗦地跪著回道,如果不是為了幾兩銀子,他真不愿意去做這個差事……每次來稟告不是被潑茶就是被寧貴君一起之下讓人打了板子。 這次他有看見寧貴君怒氣沖沖地舉起了茶杯,趕緊捂頭連連說道:“但是奴知道了別的……貴君讓我看的那個侍讀似乎和長樂公主……是那種關(guān)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