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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韻的手握了握,沒有辦法,想要橫下一條心去接那酒杯,至于她喝完酒會是什么樣子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大公主,臣可幫公主對下這酒令。”然而蘇韻軟綿的小手還沒碰到酒杯,蘇攝遞過來的那酒杯就被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半路托底截下。 蘇徹一直侍立在一旁看著蘇韻這邊的情況,早已捕捉到了蘇韻的難色,當下蘇徹恭敬的說道,掩蓋住了眼下的冷然。 “哦?”蘇攝的視線從進了這個屋子起第一次落在蘇韻身旁這個白衣侍讀身上,對這個突然做出逾矩之舉的侍讀很是感興趣,嘴角噙著笑說道。 “那你對來聽聽?” 第40章 公主X質子 = 只見蘇徹將酒杯端過,目不斜視,面色平靜,清冷的嗓音緩緩對道:“被中雙錦鸞,小兒嬌艷艷,不知關外民泣淚,斷橋血戈染,何日三軍同卸甲,將士良人罷遠征,春日好景,共飲山河闊。” 蘇攝聽罷,已經有些醉意的眼中劃過一絲欣賞,嘴角勾勒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這些年母皇爭霸之心大熾,大凰年年急于擴張領土,窮兵黷武,表面祥和,實際上早已外強中干,邊關女兵將士就算英武,也歸途無期,她帶兵在外多年,最是清楚,當下豪氣一笑,將手中筷子拍在桌上。 她當這些皇宮里養出來的人都是長日里泡在紙醉金迷里的才是,沒想到一個小小侍讀也會有這般見識。 “來,那你我同飲一杯。”說是飲杯,蘇攝卻是直接拿起酒壺,哈哈大笑,同時手腕一打,宮中鎏金酒壺就沖著蘇徹飛去。 她蘇攝平生看人不問出處,哪怕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侍讀,見識高遠,同樣有與她同飲的資格。 酒壺飛過來的力量頗大,被蘇徹穩穩接在手中,同時衣袂獵響,就已舉首與蘇攝共飲佳釀。 夜漸漸深沉,風吹雕欄屏障,蘇攝瞇著眼睛看了看蘇韻身后躬身而立的蘇徹,目光又游移到自家小妹的臉上,長樂公主是所有公主王子中唯一被母皇賜有封號的子嗣,可見母皇對于長樂的有意。蘇攝心中有數,母皇心憚自己殺氣太重,不喜二妹浪蕩不羈,大凰的太女之位才會空缺這么多年,現在長樂癡病好了,只怕未來這天下母皇是想要交給長樂。 而這白衣侍讀既是小妹的侍讀,那在未來也定是和小妹站在一處,能兼濟蒼生之人,往上提提也無妨。蘇攝想著,待她將要回邊關之時,或許可以和母皇舉薦一番。 大公主蘇攝走了之后,蘇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可以去睡覺了。蘇韻看著坐在榻上的蘇徹,面目依然是沉靜的,然而那眼底里的清醒在蘇攝走后就慢慢被迷蒙所覆蓋,蘇韻打量片刻后莞爾一笑,剛才看徹jiejie和大公主喝酒還看不出什么呢,原來是早已醉了呀。 蘇韻叫人傳了沐浴,而后屏退侍女們,獨自向福康宮的浴池走去,然而身后之人宛如被她牽動一般,蘇韻走一步蘇徹就跟一步。 “徹jiejie……今日不用啦,韻兒自己也可以的。”蘇韻想要把蘇徹按回榻上,讓女人先行休息,但反復如此,蘇徹也沒有再回到榻上。 自從上次為了救小侍臨楓劃了傷口之后,為了避免走漏風聲,蘇韻就不再讓其他侍女服侍她洗澡了,本來沐浴也沒有多難,在現實世界中誰不是自己洗澡的,可自從蘇徹發現蘇韻傷口的那一夜起,便一連幾日要同蘇韻一同沐浴,少女推脫不過,也就一直這般了。 其實說是蘇徹陪蘇韻沐浴,但自從蘇徹明曉自己的心意以及對韻兒表明心意之后,大多數時候蘇徹與蘇韻的相處都是克制的,就算是陪伴沐浴二人之間也是隔有屏障的,只有那撩水之聲就足夠蘇徹心動,然后回到榻上時抱著少女安然入睡。 然而今日可能是因為飲酒的緣故,蘇徹的自持并沒有安然保持到天明,沐浴時的氤氳熱氣,榻間少女的瓷白肌膚和香軟,和那看向自己的純凈眼眸,這些都險些讓蘇徹控制不住。 被親到嗚咽的少女,被修長的手臂扣入懷中,最終控制不住的困倦入眠,而女人的手仍在隔著褻衣沿著少女的脊骨上下反復撫摸著,燈火迷糊,醉意朦朧,長夜里女人的嘆息克制又沙啞。 “韻兒……快些愛上jiejie吧……” 女人摟著少女的手指輕拍,無法自持的將鼻尖埋入了少女的清香鬢發。 時日一天天的過去,秋獵將要用到的馭術在長樂公主不斷的練習下已經很有進步,連帶箭術一起,將要去正式的皇家練習場所城外南山去練習。清晨一大早,長樂公主就已小心地騎著御馬在南山里的林間小道上奔跑,其實蘇韻心中是暢快的,可能是現實世界中在城市里呆久了,能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到大自然的機會,就讓人心情都變得很好。 御學在南山之中的御營設有篷帳,今日武學太傅給長樂公主留下的任務是射到一只小兔,少女在前面騎馬尋覓,蘇徹就在背后目光謹慎地追隨。 突然馬蹄踏過的草叢亂響,一只白色團影飛出,蘇韻見狀一喜,趕快夾馬去跟,她拉弓不是很有力氣,需得離得近一些才有把握。 “韻兒!”眼看著少女的飛馳偏了正經的軌道,蘇徹趕快去追,兩匹駿馬直奔入了深山之中,蘇徹眸光微急,沿途做下記號,前方有亂林峭壁,草木深而雜亂,蘇韻的馬兒奔入深草,幾個轉彎中從后面已經難以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