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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被別人指著鼻子說是小叁,脾氣再乖巧懂事都想跳起來打人,白線委屈生氣,卻沒有像朱靈雯那樣沒有素養的破口大罵。 當朱靈雯不顧嚴昀警告面目猙獰的怒問白線要多少錢才離開嚴昀時,白線再也忍不下去,揮開嚴昀的手,面無表情地對發瘋的朱靈雯說:“你想要就給你好了,最討厭這種跟別的女生不清不楚還招惹別人的男人!” “白白!”嚴昀緊追白線:“我不喜歡她!跟她只是一起長大的朋友!” 身后的朱靈雯哭著,莫名與白線統一戰線,指著嚴昀大罵:“對!嚴昀他媽的就是那種招叁惹四的男人!渣男!” 白線推開嚴昀,憤懣地大步向門口走,驀地想起魏云里和吳姐都和她說過男人不是什么好東西的話,委屈的鼻子一酸,眼眶濕潤。 她就像叛逆跟長輩打賭,最后發現長輩說的都是實話的無知女孩,被敲了一棍子,這一刻心里很堵很難受。 嚴昀從后抱住她,死死的,雙臂摟緊她的身體,害怕她走了,就跟父母走了一去不復返一樣:“別拋下我,我不是那種男生,我只喜歡過你一個,真的!” 他抱得她呼吸困難:“你先放開我?!?/br> “放開你就走了。” 父母被酒架的小型貨車闖紅燈撞的,遺體有分離,需要修復,肅穆的葬禮上嚴昀沒哭,他一直逃避壓抑,直到白線出現,給他帶來灰暗之外的明亮,讓他重新感覺到愉悅和樂趣。 嚴昀也不知道白線對自己到底有多重要,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一直被壓抑在心底的悲傷像被針扎破的水球,濤濤覆卷,窒息的難受。 水滴滴在脖子上,白線抬頭便看到嚴昀眼眸子浸在淚水里,愣住之際,嚴昀埋進她脖頸,鼻音濃重,極力克制哭出聲:“不要一轉身就拋棄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br> 遠處觀望的幾人都安靜了,包括朱靈雯。他們沒有看到嚴昀的眼淚,但看到了人前一向自尊自持的嚴昀低微挽留,伏在自己女友的肩膀,溫聲懇求。 …… 白線從書店出來天下起了下雨,沒有帶傘。來自嚴昀的好幾個未接電話與未讀消息,白線忽略,正要點開打車軟件,前面停下一輛車。 后車窗下降,是和嚴昀有點像的嚴楓:“剛好路過,送你回家吧?!?/br> 雨勢越來越大,白線想起之前在他面前的穿衣窘境,下意識要拒絕,嚴楓已經下車,撐著一把黑色雨傘走到白線前。 厚重成熟的男性香水味鉆入鼻中,黑色雨傘下白線感到他身高與穩重氣質帶來的一種壓迫感,傘緣落下的雨滴形成一簾雨幕,把他們隔絕在狹小空間里。 白線雙腿縮在后座的空隙,雙手乖巧拘謹的放在膝蓋,說了住址,車里安靜得只剩雨水打在車窗上的聲音。 嚴楓轉動佩戴在小拇指上的銀色戒指,身邊的女孩不安的揪著自己裙擺的小動作讓他笑了聲,打破安靜得氣氛,他問她:“和阿昀吵架了嗎?” 昨天晚上嚴昀來找他借印泥,沒說要拿來做什么,到他下樓路過嚴昀房間時看到嚴昀把指印按在一張紙上,并且神情嚴肅,估計寫的是道歉小作文和保證書。 白線所處的環境告訴她學生不允許早戀,早戀會被老師和家長痛批拆散,而身為嚴昀哥哥的嚴楓,看過她露著大腿不好好穿衣服的家長,她不知道他心里對她的印象有多差勁,所以回答時格外小心:“沒有。” “真的嗎?”嚴楓笑容似有似無,眼神溫柔,但莫名讓白線感到不舒服。 “真的。”白線低頭看橫放在自己腿上的書本。 嚴昀已經解釋過與朱靈雯的關系,一塊長大的朋友沒什么,單向箭頭喜歡也沒什么,白線感到難受的是那天她滿心歡喜的去和他見朋友,卻被別人指著鼻子罵。 嚴昀應該早點處理好其他感情問題,不該讓她那天受委屈的。 嚴楓不再多問,車里又安靜下來,倒是白線本人很想問嚴楓對于弟弟和她談戀愛的看法,可偷瞄見閉眼假寐眉頭微鄒,心情不是太好的嚴楓,她把這沖動給壓了下來。 車子無法開入狹窄的巷路,停在路口,嚴楓紳士的開門撐傘,環顧青磚綠瓦的四周,雨霧朦朧,待她抱著書本從車上下來,意境很奇妙,嚴楓總算知道自己弟弟為什么天天往這里跑了。 電話不接信息不回,著急又難受委屈的嚴昀拿著自己寫的小作文,在雨里的小洋樓門口等,雨變大的時候他故意把雨傘打側,讓雨淋濕了自己的褲子和腰。 等撐著同把傘的白線與嚴楓看到嚴昀,他像個被主人拋棄的可憐小狗,沮喪半濕的蹲在紫藤蘿綠植下,見到了白線,立馬像看到了曙光站起來,又很疑惑白線的身邊為什么是自己的哥哥:“哥,你怎么跟白白……” “路上遇見她在書店門口等車,幫你送過來了。” 白線冷淡的看著嚴昀,嚴楓對傻愣的弟弟使眼神,嚴昀立馬明白,跑過來將雨傘舉在白線頭頂。 嚴楓自然后退將女友還給弟弟,他對還在賭氣鬧別扭的小情侶說了一句“我去忙”后離開,只是在轉身之前望了眼綠色粉飾的小洋樓,和穿著裙子立在雨中的白線。 嚴昀聳拉著眉毛,可憐巴巴的:“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噩夢,夢到我掉水里了,要淹死了,你猜誰來救我了?” 白線賭氣道:“不知道?!?/br> “是小線團。”嚴昀彎腰說:“小線團游到我面前,惡狠狠的對我說——‘哼!這就是讓mama不開心的下場!’?!?/br> 白線沒繃住嘴角淺淺上揚,輕咬粉唇。 嚴昀把寫好的小作文從口袋拿出來,不曾想讓雨淋濕下半身,忘記了小作文就放口袋里。 濕透的紙張上字跡已經模糊成一片,看不清一完整的句話,右下的指紋印也糊紅一角。 嚴昀崩潰懊悔,所有的情緒變化都給她呈現,最后十分心痛的說:“啊,這是我昨晚噩夢驚醒后寫的,還按了手印呢!都怪雨下得太大,把我衣服都淋濕了!” 白線這才把視線往下,果然他的褲子濕透了,上半身的后背也濕了大塊,心尖一軟,對他好像沒那么生氣了,又看在他連夜寫小作文按手印的份上,白線不和他計較了。 “先進去再說?!?/br> 嚴昀笑開眼:“好噠?!?/br> 褲子濕了不想弄濕沙發沒坐下,嚴昀站在白線面前,雙手規矩的放在兩側:“對不起,那天讓你難堪,是我的問題,但我和靈雯只是一起長大的朋友,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感情,我已經和她還有她的家人說清楚了,說我嚴昀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子?!?/br> 朱靈雯回家之后鬧沒鬧嚴昀不知道,不過他打電話給朱靈雯的父母,解釋自己婉拒他們邀玩的原因,又表明了自己和朱靈雯不可能發展成戀人關系。朱靈雯的父母雖然感到可惜,卻也沒有因此對嚴昀有什么不滿。 白線眼睛觀察著嚴昀的表情,他很認真嚴肅,她覺得他說的可信:“那就好……我不是故意不接電話的,剛才在書店開了靜音?!?/br> “我知道,但是……”嚴昀露出低落受傷的表情:“但是以后不要這樣了,不方便接電話就給我發消息,要不然我會胡思亂想,心里難受,要你抱抱我才可以~” 突然發現他除了小心機多得不行,還很會順桿子爬,明明是她生氣他來哄,怎么就變成她要給他抱抱才算解決呢? 白線不想慣著他:“不要,你快點去洗澡換衣服,要感冒了?!?/br> “你先抱抱我?!眹狸谰髲?。 白線怕他一會真感冒了,站起來,手臂還沒有張開,猛地被人抱起來原地轉了兩圈。 天旋地轉后,他也沒有放她下來,而是輕而易舉的顛起她屁股,迫使她下意識的圈住他腰身。 “讓你去洗澡,你想干嘛?”白線摟著他脖子。 嚴昀嘿嘿一笑:“就想……深入了解一下?!?/br> 白線臥室的浴室對于高大的嚴昀來說有些迷你。 站在花灑下卻發現自己比花灑高,嚴昀不禁感到可愛和好笑,溫熱的熱水淋在胸口上,浴室的門沒關實。 他探出半個身體,看到白線一手抱著貓,一手從衣柜里挑出他之前放這里的衣服。 “小白白……”白線看過來,他接著說:“你的浴室有點問題?!?/br> 白線把小線團放被子上,拿著干凈的衣服走向他:“什么問題?” 嚴昀一把抓住白線遞衣服的手,強行將她拉進浴室,白線拒不配合的掙扎幾下,腰后貼著他平地高山,生氣的抬頭惱一聲“流氓”,嚴昀不怒反笑,低頭咬她耳朵。 她浴室的花灑矮,浴缸也小,兩個人擁擠不堪,激烈運動過后她虛脫的倒在他懷里,水面漫過她胸口,他大手撥水撫著奶子,像要把雪白團子上的咬痕給洗掉似的。 “體力真差,是不是都不鍛煉呀?”她失神而現呆滯空洞的眼神,嚴昀寵溺的手指刮過她臉頰,嘴上這樣說,心里卻快因為她被自己cao壞的樣子而開心得不行。 白線癟嘴:“都怪你?!?/br> …… 夏令營總共有十一個學生參加,大巴車從學校到繩灘四個小時的車程,到時正是太陽最毒的時候,老師組織大家搭帳篷,分工合作很快就搭完。 暑假是海邊的旅游旺季,靠近海岸線的地方早就人滿為患,他們不得不在離海邊十幾分鐘腳程的山腳下扎營。 “大家別氣餒,也就走幾分鐘就能看到海啦?!迸砝蠋熤钢砗蟮纳胶筒贿h處的海平面:“山頂是看日出的絕佳位置,咱們這叫占據地理優越,明天一早肯定比別人早爬上山頂?!?/br> 也沒幾個人在聽老師講話,大家都對一望無際的大海充滿向往躍躍欲試,不過主要的行程安排老師還是要說一下的:“海邊兩天一夜結束后,明天下午去地里博物館,晚上在天文觀測站邊的旅館住,帶讓你們看星星,后天呢,去物理博物館,最后就回學校上幾天課哈。” “原來補課才是最終目的啊,早說呀!”發現被套路的眾人集體哀嚎,不過也只是哀嚎,補課在學霸眼里不算什么,現在去海邊踩踩水更要緊:“老師,能自由活動了嗎?” 彭老師看表:“五點鐘準時點名數人?!?/br> 得到自由的男生們歡呼著跑向海邊,白線和女生們走一起,家里開美甲店的唐詩詩把帶來的指甲油送給她們,鬧哄哄的你挑我選之后,安靜的白線最后上前,盒子里面只剩兩瓶。 一瓶白色的,一瓶藍色的。 唐詩詩:“白線,你要白色嗎?白色很適合你,不過藍色也很好,和大海很配?!?/br> 白線想選白色,猶豫了一下拿了藍色瓶:“我要藍色的吧,謝謝你?!?/br> 在他們中,最先因為競賽而得到保送的人是付堂耀,這意味著暑假結束之后付堂耀會去大學讀預科班,夏令營過后他不再是他們的同學,他會與白線分開。 這是最后的機會。 付堂耀暗暗握緊拳頭,回頭看女生中最安靜卻最亮眼的白線,在心里為自己鼓氣,不要畏畏縮縮,只是告訴她自己的喜歡而已。 在嚴楓的安排和交代下,嚴昀與一個對他們有幫助的叔叔吃了一頓飯,酒桌上交談要留很多心思去品味解讀,挺累人的,所以把叔叔一送走,嚴昀就立馬跑去找了白線。 想要抱抱她揉揉她,就跟蹂躪小線團一樣,快樂和治愈建立在她氣鼓鼓的樣子上。 晚上七點多,天空漸漸變黑,他們圍著篝火,玩接龍游戲,老師坐在中間出題,先是數學題,一個人說一種解題思路,接下去說不出來的人獎勵一張試卷。 不管是數學題還是物理題,只要是高中范圍不超綱的,總共的解題方法不會多到說不盡,白線在里面不是最優秀的也不是最差的,輪到她前,別人簡單或復雜的解題方法已經說了好幾個,所以輪到她時,盡管腦子飛速運轉,她也想不到還有其他解法。 彭老師:“噢,白線同學想不到其他辦法了,哪位同學想到了?幫幫白線同學呀!” 其他人也黔驢技窮,就在白線要認輸領試卷時,付堂耀緩緩舉起手:“老師,我?!?/br> 白線感激地對付堂耀一笑,付堂耀不自然的扶了扶眼鏡。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好幾下,帶付堂耀說完,白線道謝,免去領試卷的懲罰,偷偷拿出手機看了眼,是嚴昀要她發定位給他。 ……… 是不是沒人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