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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沉瀟咬著唇,隔著那一層薄薄的簾幕,視線幾乎要把它燒穿了。 她竟然寧愿棄了這馬車走回去也不愿跟他在一塊了。 他就這么討她厭嗎?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就成親(推眼鏡) 第73章 成親 時間便在這種并不怎么愉快的氛圍中緩緩流逝, 在宮里的海棠花落盡,紫薇花開了一簇又一簇時,婚期將至, 燕沉瀟也難得地遵循了禮制,從一個月前便不同她見面,詭異地、令人驚奇地認真準(zhǔn)備著這場婚事。 而甘棠這段時間除了準(zhǔn)備婚事,也時常去“一枝春”同衛(wèi)櫻聊天,衛(wèi)櫻活力充沛, 常常妙語連珠, 甘棠盡管有時候聽不懂,也覺得十分有趣。 那兒大概是京城里頭少數(shù)能讓她舒心的地方了。 與此同時, 甘凌和江無情也回到京城了, 甘棠甫一見到平安無事的他們,整個人都放松了許多,渾身都泛著明媚的氣息。 若說世上有什么最讓她牽掛的東西, 大概便是這個家了。 一家人回到府中,把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都一同說出來。 甘凌還是那樣吊兒郎當(dāng)?shù)? 乍一聽甘棠說了阮家的事情, 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說道,“原來是這樣,娘真沒想到。” 江無情皺眉,臉色微冷, “如此不厚道,虧了爹當(dāng)初還覺得覺得阮家郎君人不錯。” 現(xiàn)在看來, 因為一己之私而隱瞞退婚的事情, 還是太過小家子氣了。 他看向甘棠, 有些懊惱,“早知當(dāng)初爹便留在京城。” 說不定他留下來就沒這么多糟心事發(fā)生了。 甘棠手掌抵著側(cè)臉,笑道,“爹不必自責(zé),如今事情都過去了。” 江無情嘆了口氣,“是啊,轉(zhuǎn)眼你也要成婚了。” 他的表情看起來并不是非常愉悅,甚至還有幾分忿忿不平,半晌低聲問道,“棠棠,那長樂殿下……你對他可還有半分情誼?” 一想到自己女兒竟然要被迫同這個惡劣的殿下結(jié)為妻夫,他便覺得心臟一陣不舒服。 甘棠見他滿臉憂慮,已經(jīng)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舔了舔下唇,說道,“不知道,或許吧。” 江無情:“……” 算了,至少比怨偶好得多。 他不再追問。 甘棠也松了口氣,私心上,她并不想讓她爹擔(dān)心,而一個含含糊糊的回答便可以避免這種不必要的cao心,何樂而不為呢? 反倒是甘凌,瞅了甘棠半晌,但什么也沒說。 一家人并沒有太多的閑暇日子,甚至十分忙碌,這種狀態(tài)越臨近婚期便越發(fā)明顯,饒是江無情不喜燕沉瀟,也不愿在這種事情打馬虎眼,從早到晚忙碌著,人都憔悴了不少。 終于,六月初九,正是小暑,宜出行、冠笄、婚嫁,大婚的日期到了。 這日的太陽格外的大,澄空萬里無云、一碧如洗,沒有任何遮擋的陽光幾乎灑滿了每一個角落,連青石板路反射著刺目的光。蟬鳴尖銳,鑠石流金,路邊的樹葉黏答答地下垂,軟乎乎的失去了生氣,柔弱地隨風(fēng)飄蕩,叫人一看也覺得喉中干渴、燥熱難忍。 極目望去,甘府滿目的紅,紅綢帶、紅燈籠、紅色的“囍”……明亮的顏色幾乎鋪滿了整個府邸,映著金燦燦的陽光,光彩鮮明、視之耀眼。 炮竹炸響,混雜著人們鼎沸雜亂的笑聲、賀喜聲,熱鬧得幾乎要把甘府燃燒了。 甘棠同樣是一身的紅,赤色的喜服,其上繡了騰空盤旋的金鳳,綴以明珠寶石,華美高貴。烏發(fā)雪膚,偏偏臉頰被熱得泛著潮紅,唇瓣也因為她無意識的舔舐顯出嫣紅的顏色,像是含了一枝桃花。 她騎在一匹高大俊俏的棕紅色馬上,華麗的衣擺下垂,領(lǐng)著綿長的迎親隊伍緩緩駛往燕沉瀟的府邸。 周圍的百姓十分熱情,反觀甘棠卻冷靜過了頭,表情淡淡,仿佛自成一方天地,絲毫沒有被外頭的熱烈影響。 隊伍在嗩吶聲、鼓鑼聲中漸漸抵達燕沉瀟的府邸,甘棠下了馬,由宮人領(lǐng)著去往燕沉瀟所在的寢屋,最后停在在門前,雙眼被蒙上了一個紅絲帶,層層疊疊,除了滿目的紅,什么也看不見。 一旦她進門,便需要準(zhǔn)確地找到燕沉瀟,否則便會有“懲罰”,具體如何,由新婚夫郎而定,而這條紅絲帶,也只有正確找到人后才能拿下。 燕沉瀟也穿一身赤色金鳳纏花的喜服,樣式同甘棠配套,朱唇粉面,蛾眉螓首,往常閃亮的雙眸被一條紅絲帶掩住,繞過烏黑的發(fā)在腦后打了細結(jié)。與新娘有所不同的是,新郎頭上的紅絲帶只能在禮成之后由妻主解開,倘若中途散開或掉落,皆視為不吉之昭。 此次大婚,燕腹蕊也來了,她站在燕沉瀟身旁,面上帶著溫柔的笑,正如同一個為兄長出嫁而感到喜悅的meimei,至于心里想的如何,沒有人知道。 周圍是嘈雜的,唯獨燕沉瀟心里很安靜,但并非平靜,事實上,他的心臟幾乎要躍出胸腔了,隨著呼吸一張一弛,將躁動傳遍全身,就連指尖都在跳動。 期待了這么久的成親,終于實現(xiàn),他怎么能不緊張? 他幾乎要緊張死了!隱藏在紅絲帶下的眼睫微顫,一顆心好像被綁到了風(fēng)箏上,越飛越高,最后停留在云端上,小心翼翼向下望時,高度令他眩暈。 寢屋的門被打開了,淹沒在喧鬧的人聲和樂聲之中,幾乎沒有任何人聽到,可燕沉瀟還是無比精準(zhǔn)地捕捉到了這道聲音,而與此同時,他安放在衣袖下的手也禁不住攥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