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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我選暴君 第78節

    謝瑛揪著袖口,抬眸咬著唇輕聲道:“沒有孩子。”

    周瑄渾身一震,愕然驚訝的瞪向她。

    “我只想惹你生氣,自始至終都沒有孩子,你知道的,你一直喂我吃調理月信的藥,怎么可能有孩子?!?/br>
    她沒有回避他的眼神,只是眸色漣漣如小鹿一般,楚楚可憐的望向周瑄,呼吸也變得異常輕柔。

    “陛下,是我做錯了,你怎么罰我都好?!?/br>
    長睫眨了眨,眼眶立時浮上水霧,細嫩的頸子自烏發中露出,她低下頭,宛若真的知道悔改,模樣溫順乖巧。

    周瑄笑,隨即冷了臉,一手握住她的下頜,肅冷著音調低問:“當真沒有?”

    “沒有。”

    嗓音愈發松軟,甜膩膩的與熏香攪纏在一起。

    周瑄倒退了兩步,慢慢坐在對面的圈椅上,再度開口,很快平復下來,他眼底清冷,帶著一絲審視懷疑,對上謝瑛明凈的眼神,打量了少頃。

    “也好,你身子總是不太康健,朕也不愿讓那勞什子孩子折騰你。”

    謝瑛微怔,旋即又低下頭去,起身福了一禮。

    “謝陛下寬慰?!?/br>
    搖曳的紅燭渡在她身上生出迷離的光暈,素手覆在衣領,抽開系好的綢帶,披風掉落,露出婀娜纖細的身段

    謝瑛緩緩往上一挑,眸光勾人一般,直直落在周瑄唇上,她捏住圓領,細密的呼吸噴在手背,緊接著,手指沿著扣子一點點滑到腰間,綠腰如薄玉,令人挪不開眼。

    周瑄等著,殿內燃著的龍涎香熏得骨頭酥軟,他仰靠在椅背,一瞬不瞬看著她動作。

    然她忽然不再抽解,男裝下的小人,肩膀瘦削,小腰纖纖,她始終抬著頭,如春風拂面般走近,繡鞋被踢出袍下,滾了幾圈,撞到案腿。

    她赤著腳,腳趾繃的很緊,余光瞟到那抹瑩白,周瑄不可遏制的滾了下喉嚨,便在他重新掀開眼皮的瞬間,謝瑛衣袍內的里褲墜落,猶如一簇光火,噗的委頓一團。

    令人頭昏腦漲的香氣,激的周瑄手掌收緊,俊美的面上閃過別樣情緒,飛逝而過仍舊面沉如水。

    他抿著唇,只覺喉嚨愈發干癢,出于某種自尊刺激的心思,他克制著自己的行為,不讓自己太過迫不及待,同時,他更想看謝瑛究竟意欲何為。

    空蕩蕩的袍中,偶爾露出細白的腳趾,她走到跟前,抬手搭在周瑄手背,抬眸,周瑄眼底慢慢蓄上殷紅,呼吸漸漸濃熱。

    隨著她橫起長腿,白膩的皮膚如玉石般瑩潤,只短暫的閃現片刻,便在她屈膝朝向周瑄的時候,悉數掩映在衣袍當中。

    右腳踩在椅面,左腳墊著腳尖踩在地上。

    虛虛坐在他膝,衣袍的褶皺破壞了整體美感,將那肌膚硌出些許紅痕,周瑄伸手,扯下她的袍尾蓋住露出的身體,蓋得嚴實綿密,他挑起眼皮,輕啞著嗓音:“謝瑛,你...”

    話未說完,大臂被她抓住,掐的緊緊,另一只手捉住他搭在扶手上的手,慢慢帶到衣袍下。

    他手指骨節分明,指腹處有堅硬的繭子,握過刀,拿過劍。

    粗糲擦過她內側的肌膚,謝瑛禁不住頓了下,牙齒緊緊咬住下唇。

    周瑄輕笑,他拇指上帶著白玉扳指,恰好硌在那處。

    謝瑛嘶了聲,頭往后仰,下意識的動作是想要逃離,然只不過瞬息,她又忍著不適折返,小手握著他的手,找到拇指,她睫毛顫了顫,對上周瑄布滿情/欲的眼睛。

    手去被他反握住,捏著柔荑不懷好意的抵在原地。

    謝瑛腮頰如火,去摳他的拇指,那枚扳指又滑又潤又膩,極難拔下。

    待她得逞,幾乎沒了氣力,只將扳指隨手放在圈椅旁的矮幾上,聲音像被擠壓過,“陛下,可以了?!?/br>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周瑄呼吸在她耳畔,盡量維持表面的平和。

    謝瑛點頭,重新捉了他的手。

    他教她寫過字,練過字帖,正是這雙手,握著她一點點糾正下筆方法,也是這雙手,為她剝開蓮子,取出蓮心,將白嫩嫩的蓮子放在她手掌。

    而今,她領著他,像勇猛的將軍,探尋那期盼許久不曾肆意妄為的角落。

    她的背挺拔筆直,脊骨劃出絕美的線條,彎出弧度后,又兀的挺直。

    如此不知有多久,謝瑛出了汗,靠向那結實的胸口。

    發鬢早就散亂,簪起的玉釵掉在地上,碎成兩截,她環著他的頸,由著他心意,由著他任性,更由著他索取所求。

    四角平紗燈影,照的那小臉光滑如雪,眸光淺淺散開,眉心皺成小山,越來越深的霧氣在那匯聚涌動,她極力舒展,像蜷曲著不得不打開的花瓣。

    周瑄指腹力道強硬,時緩時急,知道她何時偽裝,何時難/耐,亦想看她在手下通紅了臉蛋,指尖攥的發白,卻還輕呼他的名字“明允,明允。”

    他刻意停下。

    聽見她驚聲尖叫,繼而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肩膀,唇如血,潔白的小牙咬在上面,汗津津的臉上又潮又熱,她想說話,可卡在喉嚨說不出來,只得深深呼吸,又吐出渾濁的氣息。

    周瑄的手指,像是刀刃入鞘,嵌在熱/意之中。

    謝瑛的腿合攏,模樣又欲/又純,既想逢迎,又難以承托。

    周瑄自然能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怎么,這就受不住了。”

    明知道她有所企圖,周瑄沒有點破,只看她用盡全力討好周旋,做從未做過的低微之事,便是現下這種情形,他們兩人從未嘗試。

    他想過,從前卻被她各種說辭推拒,他不敢強她所難,哄了好久都沒能得逞。

    她終究是面皮薄的,哪里聽的了那些“紙上得來終覺淺”的葷話。

    今夜,她很是不同。

    平心而論,周瑄沉浸且享受,甚至巴望她做的更加出格,大膽。

    他心跳如雷,覺得既驚險又刺激,那眼神便不覺愈發幽黑深邃。

    待她靠在自己胸口連連喘/息時,周瑄抱著她從圈椅起身,踢開擾人的靴履,大步走向羅漢床。

    重疊浮蕩的羅帷,緋色光影來回交織流動。

    龍涎香的氣息猶如浸入骨里,在汗液的催發下,散出更為強烈的香甜。

    他眼底波濤如猛獸般翻涌激蕩

    微紅的眸,鼻梁,額頭皆是細密的汗珠。

    他手臂后背健壯結實,在朦朧的光線下,宛如抹上桐油般锃亮。

    額頭的汗匯聚成流,啪嗒啪嗒滴到謝瑛眉上,隨后沿著眉尾滑落,洇濕在枕面。

    掌心握劍一般,堅定而又強勢,逼她仰起下頜。

    唇落在唇上。

    一聲嘆息。

    羅漢床“咚”的撞到墻壁。

    謝瑛指甲猛地一摳,淚都涌到眼眶,然下一瞬,她生生憋了回去,咬著唇,雙手拉下他的頸,用力埋進那濡濕的黑發里。

    盡管不斷咬到舌尖,她還是勾住那強硬的頸子,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陛下,我可以做你的雀兒,但求你如我心中所愿....”

    嗓音都啞了,卻還記著自己的目的。

    及至天蒙蒙亮,帳內的溫度才慢慢消散。

    金狻猊獸首三足爐內,香料燃到了盡頭,周瑄撩著她的青絲,卷在手指,那小臉雖睡著,眉心仍蹙成小結。

    是他多此一舉了。

    要什么香料,都抵不過謝瑛輕輕勾過手指,拉他共赴沉/淪。

    他想著她說的話,心里明鏡一樣。

    她回來不是因為她想回來,她回來,是為了謝蓉,跟他,沒有半分干系。

    起身,撿起地上的衣裳穿好,開門時,承祿遞上狐裘氅衣,道:“陛下,謝娘子是要安頓在哪個宮里?”

    周瑄回眸,沉聲道:“暫且住在清思殿?!?/br>
    晌午,謝瑛爬起來,由著宮婢服侍穿好衣裳,去用了幾口膳食,便覺沒甚胃口,正欲推開,那宮婢像是早有預料,小聲道。

    “娘子,陛下吩咐,讓您務必用完一碗?!?/br>
    謝瑛蹙眉,少頃又俯下身去,忍著難受用了個干凈。

    謝瑛覺得自己跟昌河公主著實有緣,回宮后第一日,便遇到她。

    宮人抱著個粉雕玉琢孩子,從頭到腳都裹得周全,只露出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他剛會走路,適逢下雪便非要去踩踩,宮人不敢撒手,領著他在雪地上一通亂踩。

    謝瑛過去時,那團子還在高興的蹦。

    不知是扯滑了手還是怎的,那團子一屁股蹲到地上,摔得很是瓷實,連謝瑛都聽到咚的一聲重響。

    便見遠處暖閣急急走來一人,粉色披風,帶著兜帽,明媚的臉上滿是焦躁指責:“怎么看的孩子!”

    那宮人也不知該去抱孩子還是該去跪地求饒,反應的怔愣,謝瑛撈起團子,給他拍了拍雪,輕聲道:“年紀不大,哭聲不小,好了好了,萬幸沒摔到腦袋?!?/br>
    團子抹了把鼻涕,淚汪汪的看她。

    昌河公主一把拽過團子,也沒顧上謝瑛,她蹲下身來,左看右看沒有傷著,這才佯怒訓斥:“下次仔細牽緊小郎君的手,若摔出個好歹,定要你們拿命來賠?!?/br>
    幾個宮人連忙道是,接過團子。

    昌河公主扭頭,卻在看見謝瑛的一瞬,險些魂都沒了。

    “你..你怎么還沒死?”

    說完,也知道自己表達錯了意思,遂補了句:“珠鏡殿大火,你不是被燒死了嗎?”

    “我屬貓的,九條命呢。”

    謝瑛拍拍手,站起來,緋色氅衣迎風綻開,她看了眼昌河公主,又看向團子,隨后轉身往前走去。

    昌河公主看她離開,忽然打了個冷顫,青天白日,難道自己看花了。

    她揉了揉眼睛,回去時才聽趙太妃說,謝瑛剛回來,昨夜都驚動半個宮城,陛下親自率金吾衛去宮門迎接,陣仗之大,前所未聞。

    “母妃,皇兄是瘋了嗎?”昌河公主低呼,懷里的團子扭了扭,睡得不大安生。

    趙太妃接過去,拍打著團子的后背,瞪她一眼,嗤道:“你這口無遮攔的毛病,到底何時能改,變不怕會給你招惹禍端?!?/br>
    昌河公主咂咂舌,縮進趙太妃懷里,邊逗弄團子邊問:“皇兄不會真想立她為皇后吧?!?/br>
    “為何不會?”趙太妃沒有意外,笑了聲,淡淡看向昌河。

    “她可是嫁過人,又顛沛流離離開了宮城,誰知她中途發生過什么,就算沒有發生什么,一個離宮幾乎一年之久,下落不明的女人,怎么可能成為皇后,朝中大臣定會上折子參她?!?/br>
    “那是你不懂陛下,從前我覺得他沉穩老成,可自打他御極后,我在他身上越來越能看到先帝的影子,周家都是情種,先帝是,陛下也是,你擎等著吧,沒準本朝真要出個二嫁皇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