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條男龍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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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向沂彈了彈小蛇的腦袋:“我也沒說你是條條,就是覺得你們兩個挺像的,等從這里離開,我介紹你們兩個見一面,好不好?” 遲迢:“……” 我見我自己?大可不必。 如果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他一定不會裝成小蛇崽去親近應(yīng)向沂。 應(yīng)向沂心中后悔不已,一個謊言要靠很多個謊言去圓,不能再拖下去了,等離開云海秘境,一定要把條條的事情說清楚。 最差的結(jié)局,不過應(yīng)向沂生他的氣。 自己在渡微州做了那么大的讓步,應(yīng)向沂就算再生氣,也不至于不要他了吧。 遲迢安慰完自己,又有了底氣,軟乎乎的鱗尾再次纏上應(yīng)向沂的手腕:“等離開這里再說吧。” 應(yīng)向沂挑了挑眉,在他身上親了一口:“好。” 柔軟溫?zé)岬淖齑劫N在身上,沒有堅硬的鱗片阻擋,觸感更加真實。 遲迢默默蜷成一團,整條龍昏昏沉沉的。 應(yīng)向沂那一口親在靠近他尾巴尖的地方,換到人身上,就是腰腹附近。 太刺激了。 妖界第一純情男龍暗暗腹誹,這沒幾個時辰,他都緩不過來。 然而遲迢暈了沒幾秒,就被傳進識海里的聲音強行扯回了思緒。 “非亦給我發(fā)信號了!” 小蛇三下五除二躥到應(yīng)向沂肩上,貼著他的耳朵。 冰涼的感覺令應(yīng)向沂渾身一震,目光微沉:“他說了什么?” 遲迢略有遲疑,不確定道:“他說山谷里沒有埋伏,百里舒也不在,只有一殿和一個穿著斗篷的人,那個穿斗篷的人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山谷外圍,風(fēng)穿過樹林,帶來一陣草木清香。樹葉沙沙作響,陽光將葉片分割成不同的陰影,落在山谷之中,明明暗暗,交織融合。 應(yīng)向沂恍惚一瞬,按了按眉心:“他有沒有說是怎么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沒有。”遲迢篤定道,“不過他好像很驚訝,應(yīng)當(dāng)不是他太熟悉的人。” 大荒時期的人一個接一個詐尸,聽到非亦的話之后,遲迢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東祝。 但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真是東祝的話,非亦不可能那么冷靜。 “我們要現(xiàn)在進去嗎?” 應(yīng)向沂戳了戳肩膀上的小蛇。 遲迢思索了一下,拍板決定:“進去吧,既然山谷里沒有埋伏,我也想看一看,那個讓非亦有熟悉感的人是誰。” 應(yīng)向沂「嗯」了聲,將他按進衣襟里,隨即便躍進山谷。 非亦和六殿進的不深,兩人就在山谷中的空地上,對方是一殿和不知身份的斗篷人。 一殿瞥了眼應(yīng)向沂,神色平靜:“來了一個,還有一個呢?” 應(yīng)向沂在非亦和六殿身邊站定,打量著面前的兩人:“一殿閻羅,幾個時辰不見,你就找了新的同伴,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一殿想說什么,被穿著斗篷的人攔了一下,邪肆的笑聲傳出來:“應(yīng)向沂,許久未見。” 他一身黑袍,衣袖邊緣用金線繡著法紋,斗篷兜帽之下,還戴了一張黑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 應(yīng)向沂皺了下眉頭:“閣下認識我?” 這人的打扮有些眼熟,可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 那人悶悶地笑了聲,似乎在極力壓制著興奮,聲音有些變質(zhì)的毛骨悚然。 他伸手挑開斗篷的兜帽,長發(fā)在陽光下泛著灰白的幽光,面具之外的瘦削下巴十分蒼白:“這樣子,會不會讓你有些熟悉感?” 小蛇在胸口竄動,想要鉆出來。 應(yīng)向沂呼吸一緊,一把按住他,瞇了瞇眼睛,聲音沉冷:“你是九寶閣閣主?” 當(dāng)初去九寶閣查嫁衣鬼一事,他站在第九層,往下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了被簇擁著的九寶閣閣主。 那時候,對方也是這副打扮。 輕快的笑聲流淌在山谷之間,摻著幾許得色:“我有很多身份,為了見你,特地選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用的裝扮,你應(yīng)該感到榮幸。” 傳聞九寶閣閣主出身仙宗,與十四州州主俱有淵源,他能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不是匪夷所思之事。 應(yīng)向沂攥緊了拳頭:“昭南城失蹤的九十九個女子全都被殺害,尸骨放置在九寶閣之中,你是兇手,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是遲來的問詢。 魂火繞著九寶閣燒了一整夜,九十九道冤魂指認兇手,盡管有歡喜棺保她們免于魂飛魄散,但一切罪惡的根源還沒有挖出來。 “我們還沒好好打個招呼,你怎么就開始審問我了?”他撫弄著衣袖口的金線紋路,笑意溫吞,“你這樣會惹怒我的。” 他在笑著,卻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六殿抿了抿唇,疑惑的目光落在一殿身上:“為什么?” 一殿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沖他招招手:“過來。” 非亦一把抓住六殿的胳膊,神色凝重:“那個人很危險。” “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和……六殿可是老朋友。”九寶閣閣主嘖了聲,罕見的不滿道,“瞧瞧,這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凈了。” 一殿瞥了他一眼:“別怪他。” 九寶閣閣主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露出個溫和靦腆的笑:“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會怪他,你知道的,我很想他,也想你。” 應(yīng)向沂上前一步,和非亦一同擋在六殿面前:“閣下的啞謎打夠了吧,不介紹一下你的其他身份嗎?” 方才這人提到過,他有很多身份,九寶閣閣主只是其中之一。 九寶閣閣主攤了攤手:“十分不好意思,我生病了,過去的身份都記不清楚了。” 一殿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后者無奈聳肩:“好吧好吧,我不說了,那什么……六殿,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 他小聲咕噥:“這破名字真難記,不如你之前的。” 咕噥完了又推推一殿,尋求認同:“你是不是也覺得難記,我們幫他變回從前,好不好?” 一殿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直接把人拍昏了,抬眼看過去:“六殿,過來,該走了。” 六殿怔忡:“我……” 胳膊上的手越抓越緊,痛感傳到大腦,他擰眉抬起頭,對上一雙陰鶩的眼。 非亦眼圈發(fā)紅,表情猙獰:“你敢!” 六殿心尖一墜,到嘴邊的話說不出來了。 這位混不吝的魔尊,就像是要哭出來了一樣。 一殿眉心緊蹙,長長地嘆了口氣:“你還要做出這樣的選擇嗎?” 六殿踟躕不前,欲言又止。 一殿沉默了一會兒,從儲物法器中拎出小虎崽丟了過去:“不要后悔。” 他面無表情,帶著九寶閣閣主離開。 應(yīng)向沂接住小虎崽的時候,藏在他懷里的遲迢悄悄溜了出去,跟在一殿身后。 一直離開了山谷,一殿才停下腳步,他扶著的人笑嘻嘻地抬起頭,目光準(zhǔn)確地看向遲迢的藏身之處:“小白龍,別躲了,出來吧。” 遲迢神色冷肅:“你沒有昏過去。” 九寶閣閣主語氣無辜:“配合一下我的朋友嘛,免得我控制不住自己,把東祝擄走……誒呀呀,我是不是不小心說漏嘴了?” 一殿額角青筋暴起:“你再不閉嘴,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遲迢心里一咯噔。 沒錯,六殿果然就是東祝。 “我保證是最后一句,我等了這么長時間,這句話一定要告訴小白龍。”九寶閣閣主伸了個懶腰,站直身子,鄭重道,“我很喜歡你這張臉,記得保護好,不然我會……發(fā)瘋的。” 陰冷的目光緊鎖著面前的人,遲迢不寒而栗。 一殿沉默兩秒,一把扣住九寶閣閣主的肩膀,強行將他拖走了。 那人堅強地伸出胳膊,擺了兩下:“快點離開云海秘境哦,我給你們留了個禮物,不離開會死的。” 遲迢在原地站了許久,頭頂是燦爛的陽光,他卻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應(yīng)向沂和非亦等人趕過來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亂跑什么,你想嚇?biāo)牢覇幔俊睉?yīng)向沂心有余悸,將人拉進懷里,上上下下摸索了個遍,“有沒有受傷?” 遲迢搖搖頭:“我沒事。” 他將剛才發(fā)生的事說了一下,下意識省略了九寶閣閣主對他說的那句話。 六殿垂著眸子,一下一下擼著懷里的小虎崽:“他們在故意做戲,提醒我們快點離開云海秘境。” 非亦神情冰冷:“是敵是友還說不清楚,別被他們騙了。” 他看不慣一殿要帶走六殿,也看不慣那什么九寶閣閣主的熟稔語氣。 遲迢拉了他一把,眼前不著痕跡地落在六殿身上:“你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那人叫了……你師尊的名字。” 非亦渾身僵直:“真,真的?” 猜測和被證實的事,終究存在區(qū)別,真的確認六殿是東祝時,沖擊遠比他想象中要大。 遲迢點點頭:“我覺得他不像是在騙我們,盡快離開云海秘境吧。” 其他人都沒有異議,非亦的注意力全都在六殿身上,也閉了嘴。 應(yīng)向沂神色凝重。 遲迢拉著他的手,十指相扣:“阿應(yīng),你怎么一直魂不守舍,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個人是誰,除了九寶閣閣主,他還有什么身份。”應(yīng)向沂撓了撓他的掌心,“他和一殿、六殿都很熟稔,關(guān)系匪淺的樣子,可我們知道的人中,沒有這樣的存在。” 遲迢斟酌了下,悄聲道:“你別把六殿當(dāng)成六殿,你……將他看成魔祖東祝。” 應(yīng)向沂猛然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又看向一旁的六殿:“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