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條男龍 第136節
“字面意思。”遲迢搖搖頭,低聲道,“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總之你這樣推斷就好。” 應向沂壓下心中的震驚,喃喃道:“如果是和東祝他們兩個熟識,確實有一個人選。” 遲迢心里一緊,抬眼對上他的目光:“我也想到了一個人。” 作者有話說: 是誰呢是誰呢是誰呢? 感謝在2022-08-28 02:08:09-2022-08-29 19:03: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表示吐槽無力 10瓶;明安 5瓶;是二三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9章 逍遙劫(十七) 應向沂和遲迢四目相對, 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敢置信。 大荒時期的好友團總共有四人,天上天的神君、神界的百花之神、魔界的魔祖東祝、冥河底誕生的閻羅一殿。 此四人中,花神洛臻死于重天雷劫, 魔祖東祝如今是冥府的六殿閻羅,一殿閻羅活得好好的,只剩下一個人。 應向沂連連搖頭:“不會是他的,我親眼看著他赴死, 他不可能還活著。” 別說有沒有可能詐尸,九寶閣閣主的性格和神君南轅北轍,根本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可是除了他, 還有誰會喜歡……”遲迢話音一頓,狀似無意地抹了把臉, “我想不出還有誰有通天的本事,能cao縱六界, 還能讓一殿心甘情愿跟著他離開。” 他更想不出來, 除了神君,還有誰會這么喜歡他這張臉, 這張酷似神君愛人的臉。 那句話太膈應人了,遲迢不想讓應向沂知道, 他每每想起,都覺得一陣惡寒,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慌。 “不僅僅是好友和交情能讓一個人心甘情愿的追隨。”應向沂突然開口, 語氣里帶著點莫名的意味, “在我的故鄉有一句話, 沒有永遠的朋友, 只有永遠的利益, 也可能我們思考的方向都錯了。” 遲迢抬眸, 眉心的暗紋影影綽綽:“你的意思是,九寶閣閣主手里有一殿想要的東西。” 應向沂將他臉側滑落的頭發別到耳后,語調輕柔:“想要的東西,想知道的事,想見的人……總之能引起興趣就可以了,這并不是一件難做到的事。” 日暮黃昏,陽光向西墜下,熏暖的顏色將山谷四周染成溫柔的橘色,讓人無端想起大漠的落日,和人間燦爛的金秋。 應向沂沒有收回手,順勢點了點遲迢的額頭:“迢迢,你這里的痕跡越來越明顯了。” 遲迢心志堅定,入魔不會令他失去意識,但長此以往,也不是修煉的正途,到突破飛升的時候,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心魔侵蝕。 遲迢下意思晃了晃腦袋,額心在他指腹上蹭了兩下,故意眨巴著眼睛:“非亦總吹他們魔族的魔紋別有一番風情,那阿應覺得,迢迢這樣好看嗎?” 應向沂心口一窒,這口氣差點沒上來。 他見過許多樣子的遲迢,驕橫霸道的、炸毛傲嬌的、乖軟溫順的、意氣風發的……唯獨沒有見過遲迢在他面前刻意賣萌撒嬌。 就算是裝成條條的時候,遲迢也謹記自己身為妖尊的包袱,只會用尾巴尖來表達喜愛。 可剛才是身為妖尊的遲迢,在對著他撒嬌,雖然有些生硬,卻能撩得他渾身燥欲難耐。 應向沂一直都知道,遲迢對他有著過分的吸引力。 現如今,不解風情的小白龍學會了如何運用這份吸引力。 話題被輕而易舉帶開,終止于情難自禁的深吻。 不用應向沂伸手,遲迢自覺地閉上了眼睛,幾乎是獻祭一般,將整個人送進了應向沂的懷里。 應向沂克制著將人揉進骨血的欲望,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迢迢好乖。” 遲迢仰著頭,碰了碰他的唇:“回到妖界之后,我們就結契吧,我送你一個盛大的結契大典,你還我一個洞房花燭夜。” “迢迢是在向我求婚嗎?”應向沂垂下眸子,笑意微啞,“按照國際慣例,這是我該做的事,迢迢是小娘子,只需要被我寵著就好。” 旁邊突然響起一陣辣耳朵的琴聲,打破了旖旎的氛圍,嚇了兩人一跳。 非亦對破壞他們親熱的事就輕駕熟,隨手撥弄著琴弦,笑得惡劣:“離開云海秘境之后,我打算帶著小閻羅回魔界一趟,你們兩個要一起嗎?” 他還在記應向沂的仇,存心臊他們:“說完正事再抱行嗎?這幕天席地的,怎么也不太符合二位的尊貴身份。” 遲迢目光一凜,冷著臉起身:“看來你我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 應向沂臉色也有些難看,調動起靈力,抑制住蠢蠢欲動的部位,沒有再阻攔遲迢。 非亦屬實欠教訓,要不是他打不過,都不用遲迢動手。 六殿抱著小虎崽遠離戰場,他沉默不語,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應向沂問道:“此去魔界,要做什么事嗎?” 他很在意遲迢告訴他的事,六殿和東祝是同一個人,這其中不知有什么秘密。 六殿回神,搖搖頭:“他是胡說的,我不去魔界。” 小虎崽被他擼得很爽利,攤開肚皮,全然看不出曾經張牙舞爪的兇相。 應向沂暗自為非亦掬了把同情淚:“我以為你會好奇自己的……嗯,身世,一殿對你頗多照顧,九寶閣閣主將你當成朋友,還有魔尊,他對你狀似用情至深。” “是了,還是小應仙君看的清楚。”六殿淡然一笑,無所謂道,“他所用之情并非對我,那我又何必因其苦惱,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只想做個普普通通的閻羅,至于那些個把我當朋友的人,我也都不在意。” 應向沂仔細打量著,發現他表情不似作偽,是真的不在意。 他們都糾結于六殿的身份,可當事人從未將自己當成過東祝或者其他人,他好像無心無情無所求,這世間沒有什么能夠傷到他的存在。 聽遲迢提到過,魔祖東祝以逍遙入魔道,隨心所欲,所向披靡。不愧是同一個人,從六殿的身上,還能看出幾分東祝的影子。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能破了東祝的逍遙道,令他死于非亦之手? 應向沂搓了搓指節,越來越好奇。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也不知當年困擾過東祝的,時隔千年,會不會令六殿重蹈覆轍。 遲迢和非亦點到為止,兩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火氣,打了一通也算是發泄,收手后立馬一笑泯恩仇了。 非亦將琴塞進六殿懷里:“我練完手了,還你。” 六殿偏了偏身子,沒有接:“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正好還給你。” 消下去的火氣又燃起來,非亦眼神陰鶩:“你非要和我劃清界限嗎?” “不是我要和你劃清界限,是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六殿抬步,擦過他的肩膀,頭也不回地走開了,“魔尊請自重。” 遲迢拍了拍非亦的肩膀,幸災樂禍:“看來人家不愿意和你回魔界,你要一個人走了。” 非亦橫了他一眼:“你們呢?” “我要留在仙界討債,然后和阿應回妖界,籌備結契大典。”遲迢笑意狡黠,“屆時記得來喝喜酒。” 非亦:“……” 人比人氣死人,他這邊剛撥云見霧,又開始冷戰,遲迢和應向沂都有結契了。 魔尊慪得慌,沒好氣道:“眼下六界異動,還有九寶閣閣主一事沒有查明,你這時候結契,是覺得自己太閑了嗎?” 遲迢小聲嘀咕:“這時候不結契,誰知道之后還有沒有機會。” 九寶閣閣主的出現,給了他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山雨欲來,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非亦皺眉:“你嘟囔什么呢?” 遲迢收斂情緒,驕矜地哼了聲:“你結不了契,就羨慕我能和心上人結契,嘖嘖嘖,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在嫉妒。” 嫉妒是無法隱藏的。 被戳中了心思的魔尊啞口無言:“……” 好氣。 雖然六殿說了不去魔界,但非亦還是亦步亦趨的跟著他,神色平和,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 應向沂頗為疑惑,非亦對東祝執念太深,怎會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遲迢撇了撇嘴:“別看他裝的像沒事人一樣,心里指定想的是怎么把人拐回去。” 應向沂驚詫:“他要用強?” “魔頭可不是白叫的,用強才是他的本性。”遲迢拉過他的手,“不說他們了,我們來商量一下結契的事。” 結契是修士之間締結親密關系的儀式,和人間的拜堂成親差不多,但妖族與修士結契的事聞所聞問,具體要怎么安排,還需要從長計議。 應向沂思忖片刻,搖搖頭:“我沒有太多要求,你按你的想法準備就好,不用請太多人。” 他不是一個愛熱鬧的人,以前自己的店開業,都不會弄得太隆重。 不過遲迢性子驕縱,應當喜歡大張旗鼓一些吧? 應向沂突然想到這一點,悄悄打量著遲迢,如果他想辦的轟轟烈烈,那依著他也無妨。 “好啊,我也是這么想的,就請非亦這幾個熟識的人就好。” 仙界和妖界向來不和睦,堂堂妖尊和一名修士結契,還為對方穿了嫁衣,肯定會引起妖族的不滿。請的人越多,越容易節外生枝,質疑的言論也少不了。 這些人什么時候解決都可以,遲迢不想在大喜的日子上清理門戶。 應向沂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他:“你不用所有的事都遷就我的,我只有一個底線,就是你,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委屈自己。” 遲迢怔了下,突然撲進他的懷里,雙臂環著他的脖子,聲音發悶:“我知道。” 應向沂扶著他的腰,拍了拍他的后背,心里的小鹿快撞死了。 他家迢迢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你不希望委屈我,那就給我做娘子,好不好?”遲迢眨巴著眼睛,一派天真無辜,“你的底線想得寸進尺一下,可以嗎?” 應向沂:“……” 可愛個屁! 應向沂把人從懷里挖出來,沒好氣的警告了一通:“收起這些可怕的想法,不然我可要親自修整一下你這條底線了。” 離開云海秘境之前,遲迢在山谷中站了許久,應向沂在一旁的樹林中尋覓,看他望向遠處,不由得有些好奇。 這次秘境之旅,最大的贏家莫過于非亦和六殿,得到了神品法器,至于應向沂和遲迢,收獲可以忽略不計。 云海秘境是花神沉眠的百花冢,樹林里有很多稀奇百怪的花草,散發著靈氣,不似凡俗的草木。應向沂零零碎碎地摘了一些,都收在儲物戒里,也不算白跑一趟了。 腳步聲在身后響起,遲迢眉眼里的郁色褪去,朗聲道:“都摘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