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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觀瀾面無表情的看著三太太。 三太太沒想到沈觀瀾居然真的要跟她作對,還在一眾下人面前護著徐宴清,頓時氣得臉都要歪了。可她再怎么橫,也不敢真的跟沈觀瀾來硬的。畢竟沈觀瀾身后是沈家的四尊大佛,哪一個她都得罪不起。 她氣得把煙桿往椅子扶手上一砸,那金貴的煙桿就被砸出了裂紋。她憤恨的瞪了徐宴清一眼,留下一句“這事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命人抱起小玉的尸體走了。 驪兒第一個撲過去看徐宴清的傷勢,只是徐宴清這回傷在屁股上,沈觀瀾立刻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去掀衣擺,幫著自己把徐宴清扶起來。 徐宴清只被打了三下,但那棍棒有半個手掌那么寬,一下都夠他受的了。見他站不住,沈觀瀾把他背起來,小心翼翼的回到了房間。 徐宴清趴在床上,傷口火辣辣的,身上柔滑的衣料也變成了受刑的器具,一點輕微的摩擦都疼的他發抖。 沈觀瀾讓秀瑩立刻去自己房間娶藥箱來,又讓驪兒去打熱水拿剪刀。等她們把東西都拿來后,沈觀瀾把兩人都趕出去了。 驪兒急了:“二少爺你干嘛啊?奴婢要伺候四太太啊。” 沈觀瀾把她推出去,讓秀瑩拉著她:“他這次傷在屁股上,你是姑娘不能看,我來就好。” 說完,便“嘭”的一聲把門鎖上了。 第十章 沈觀瀾擰了一把熱毛巾,先擦掉徐宴清臉上的汗,又拿了條干毛巾遞到他嘴邊:“咬著。” 徐宴清喘了幾下,艱難的回頭看他:“你要干嘛?” “幫你清理傷口,我現在沒有麻藥可以止痛,你先咬著,不然一會兒容易咬到舌頭的。” 徐宴清推開那條毛巾,還沒開口拒絕就扯到了傷口,他疼的“嘶”了聲,一口咬住了手背。 沈觀瀾知道他還在生自己的氣,也不勉強他了,掀開長衫下擺,拿起剪刀就沿著布料下手,發現徐宴清又動了動。 沈觀瀾忙道:“別動。” 徐宴清的聲音比他還急:“你別剪!我自己來,你先出去!” “你別犟了才是!傷成這樣了你還能自己擦到藥?還是說你不想我這個男人碰,就想要驪兒那個大姑娘來脫你的褲子?”沈觀瀾知道徐宴清是在介意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故意這么說。徐宴清果然被激到了,恨恨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不說話了。 沈觀瀾看他這樣,真是又想氣又想笑。這人明明稍微低下頭就能好過許多,怎么就偏要擰著一口氣呢?難道不知道這樣倔到最后受罪的還是他自己嗎? 不過沈觀瀾也沒空去想這些了,他拿著剪刀,小心的沿著傷口四周剪開來,很快就看到了傷處。 徐宴清只被打了三下,但那些板子是實心的,已經變成青紫色的血印子了,幸虧沒有其他的外傷。沈觀瀾檢查后便放下心來,這回打的地方是屁股,rou多,要好起來也快。 他看著看著手上的動作就停下來了,注意力也偏了,開始觀察傷口以外的部分。 他知道徐宴清白,還是那種不見陽光的蒼白。可他卻沒想到,徐宴清的身子也白凈。一個男人,皮膚居然比他那位正值妙齡,每天擦美白香粉的meimei還要光滑。沈觀瀾瞇了瞇眼,覺得被自己剪開來的部分還真是恰到好處的大小,把那渾圓的弧度襯托的像極了壽包,戳一下還軟乎乎的。 床上的人忽然縮了縮,徐宴清不知道沈觀瀾在干嘛,又不好意思回頭看。沈觀瀾也愣了,他盯著自己的手,他剛才怎么想什么就做什么了,居然真的摸…… “你快點行不行?”見他一直都沒動靜,徐宴清忍不住了。 他們現在做的事本就尷尬,要不是徐宴清自己疼的不行,又不能真叫驪兒進來,哪會讓沈觀瀾留在這里。眼下沈觀瀾磨磨蹭蹭的,他又不能一直回頭盯著,心里都快臊的不行了。 沈觀瀾咳了一聲,板起臉,開始給他清洗傷口敷藥。 沾了碘酒的棉球輕輕碰上傷口,徐宴清疼的繃直脊背,咬著手背不肯發出一點聲音。沈觀瀾用空著的那只手輕撫著他的腰背,哄著他放松。直到擦完了,徐宴清才松了口氣,額角又滿是冷汗了。 沈觀瀾打開一個褐色的瓶子,里面裝的是祛瘀活血的藥油。他讓徐宴清忍著,又低下頭去,在兩處擦多了碘酒的傷口上輕輕吹了幾下。 他本意是吹干好擦藥,可不知是不是他吹的太輕了,身下的人又繃直了身體,一聲輕飄飄的“嗯……”從他頭頂傳了過來。 沈觀瀾一怔,抬眼看了看徐宴清。 那呻吟很輕,但沈觀瀾聽到了。他眼珠轉了轉,忽然起了個念頭,又低下去對著剛才的地方吹了幾下。 他這回是故意的,吹的極慢,還涼絲絲的,像根羽毛蹭過去。惹得徐宴清忍不住了,又是一聲從鼻腔里漏了出來。 盡管徐宴清立刻就捂住了口鼻,沈觀瀾還是又聽到了。不但聽到了,還覺得這聲比剛才的更好聽。他打量著眼前的風景,莫名有了種口干舌燥的感覺,想要找點東西來潤潤嗓子。 “沈觀瀾!” 徐宴清的聲音像一塊石子砸進了湖里,把本就起了漣漪的湖面攪得更不平靜了。沈觀瀾怔了一瞬,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徐宴清已經轉過頭,羞惱的瞪著他了。 一對上那雙清亮的眼眸,沈觀瀾就反應過來了,忙找借口搪塞:“碘酒擦多了,我只是給你吹干了好敷藥。”說完便把藥油倒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