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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巴掌的余韻還在,她嘆息一聲,委委屈屈泄恨地認真咬了下去,又順便還學著嗲調抱怨著:“人家都被你吸干了啦!哪里還有力氣?” 這一口她不僅用了十成力氣,留下一排深深的咬痕,微微滲出血珠來,甚至還下意識探出舌尖舔掉血珠,讓唇中溢滿血腥味。 反應過來時,云識驚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道她區(qū)區(qū)一棵草是怎么流汗的,但事實是,聽到大老虎越發(fā)粗重的呼吸聲,她整個腦子都是懵的。 直到又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徹在洞xue中,伴隨著君寅并不平穩(wěn)的呼吸聲及催促聲:“就是這樣,你做得很好……” “繼續(xù),把我咬得高興了,我就不吃你。” 這是反派第一次夸她,云識高興之余還有些迷茫,怎么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但她根本來不及多想,害怕君寅的爪子再一次落下來,將她打得落花流水。 她只能認命地又在她脖頸處挑了一個新的地方,一口咬下去,用力撕咬著,等到嘗到血腥味后輕輕舔舐一番,再次挑下一個地方。 君寅的手漸漸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捏得生疼,她想不明白,她明明那么疼為什么還要讓她這樣? 難道是,因為黑化了,心中陰暗苦悶,所以要靠疼痛來緩解心底的疼痛? 這樣一想,她也太可憐了。 漸漸的,云識更加用心了,即使貝齒的撕咬毫不留情,但過后也會輕輕柔柔地用舌尖撫慰女人的頸項。 不知不覺間,本白嫩的頸項此時已布滿了血色梅花,殘忍又曖昧。 她停下來,已經無從下口,可不知為什么,心中升起一股憐憫同情心的同時,在剛剛那段時間里,感覺到有水草里的水分流到了老虎身上。 她極其不好意思,生怕反派下一句又惡劣地問她那個問題,又追問她是什么感覺。 可這回,君寅只是猛地攥緊了她的手腕,她抬頭看向她的一瞬間,卻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君寅本就長了一張冷臉,即使那雙眼睛是灰暗的,卻渾身冷漠又帶著股肅殺意味,可此時,漂亮清冷的美人那雙失明的眼睛里卻落下眼淚來,嘴角噙著一抹笑容。 放在云識的眼睛里,那笑容詭異,又些許變態(tài),讓人心驚,直到女人察覺到了她明晃晃的視線,又收斂了笑容,聲音嘶啞,說出的話也讓她膽寒。 “你都看到了?” “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別哭了。”云識下意識就承認了,又連忙伸手討好地用冰冷的掌心替她擦眼淚。 可沒曾想,以往冷漠又暴躁的反派此時卻跟換了個人似的,微微閉上眼,用臉頰去蹭她的掌心,詭異地喟嘆了一聲:“好涼啊……” 接著,女人握著她的手腕牽引她來到了老虎肚皮下。 云識渾身僵硬,似乎將手摸到了巖石的縫隙,摸到了從巖石中透出的汩汩山泉,潮濕的。 這,這還怎么睡。 她要趕快離開這里,離開這要命的地方,她都能想象到等會君寅會怎么嘲笑她。 以往都是跪著療傷的時候這樣,頂多被她摸到發(fā)現了,可現在,真是都想把頭塞到石頭縫里去。 不怪她,只怪反派太犯規(guī)了,總感覺應該是她當鬼時候的理想型,不然她反應不可能這么大。 而她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去跟她道歉:“我,對不起……” “我馬上把我的東西擦干凈。” 可她想動,卻又被君寅死死抓住手,她的聲音帶了幾分不悅和暴躁感:“擦什么擦?還有我的。” “啥?” 啥? 她震驚了,腦子里一片空白,不是說反派是個冷淡者嗎? 她渾身有些抖,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懵是對的,現在該怎么辦? “現在繼續(xù)。” 君寅仿佛回答了她的問話,可繼續(xù)啥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女人就又說話了:“你不用猶豫,也不要妄想我會和你伴侶儀式讓你成為我的雌性,我只是和你玩一玩,如果你不照做我現在就吃掉你。” 她的聲音聽起來冷漠至極,仿佛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事,也也許她長在獸世對這種事已經看多了習以為常。 總之,無論她前面說的什么,云識只在乎最后一句,而且甚至多長了個心眼,提前問她:“只要能讓你開心,無論我做什么你都不會生氣是吧?” “對。”君寅回她了,她這才厚著臉皮先是緩緩低頭吻上她滿是傷口的脖頸,探出舌尖輕舐。 和剛剛相比,君寅反而呼吸平穩(wěn)了很多。 云識這才從洞中大老虎的呼吸推斷出反派想要的是什么。 原來,這只暴躁又殘忍的大老虎,也是只重口味的大老虎,就喜歡玩狠的,越狠她越開心。 云識漸漸放空自己的腦袋,只一心想著保住自己的命,緩緩咬下去。 直到她又去摘了一顆櫻桃,吃進嘴里,咀嚼著。 她吃得越歡,洞內猛獸的呼吸聲便越發(fā)濃重起來,她便又像往日里給她治療傷口般,撫慰著破皮的傷口,咬破自己的舌尖,讓僅剩的些許草葉涂抹上去。 漸漸的,大老虎的身前也開始布滿了不少傷口,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她只能又一寸寸撫慰著傷口。 每一道新添的傷痛似乎都讓君寅微微發(fā)顫,刻骨銘心,那敷上冰雪,又融化成雪水的涼意更讓她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官,黑暗中,每一種感官都格外敏銳,讓大腦愉悅著,驅動體內的血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