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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是這樣,也越發膽子大起來,會在早晨趁她不清醒喊她起床時蹭蹭她的臉頰,叫她起床。 君寅一向沒有起床氣,但真的很懶散,除了每日捕食泡泉水,其余的時間不是懶洋洋趴在地上,就是仰躺著閉上眼睛入睡,可某天忽然不知道怎么的,蹭得她惱火起來,暴脾氣瞬間上來了,便直接偏頭咬住了她的脖頸。 化為人形后的她只有兩顆尖尖的虎牙,尖銳的虎牙卻不帶絲毫猶豫地刺破她的皮膚。 疼得渾身一顫時,云識就后悔了,可大老虎卻漸漸吮吸起來,喝得老香,像被哺乳的孩子。 清甜的草香味成為了君寅一天的開始,她會摟著女人的腰,將她越摟越緊,正如那被吞入喉中的草汁,仿佛漸漸涌入了她的血液中,明明是冰涼的,可卻讓血液沸騰起來,奔流不止,也讓她越發惱怒起來。 還說沒血呢,這顆謊話連篇的草。 她粗暴地準備將這顆草的汁液吸干,再將她吃到嘴里嚼碎吞下。 感覺到反派渾身散發出的冷意和那猛烈的嗜血殺意,就像她無數次捕食般殘忍的快準狠,云識一直不敢作聲,只緩緩撫上她的頸項,忍受著身體里的草汁一點點被吸出去。 直到感覺自己眩暈起來,才猛然驚醒似的,無力地拍拍她,求饒著:“君寅,你放過我……” “就這么吃了我多不劃算,也只能勉強將你的傷治好,可是萬一下次你又受傷了呢?” “你可以養著我當你的仆人,只要受傷了我就可以替你治療,只要你不吃我,我的血可以一直供著你啊!” “君寅……” 眼瞧著這頭已經發了狂的老虎根本就聽不進她的建議,只想著將她吸干,搞不好等會還會一口吃了她,她絕望地,眼中泛了淚花,只能咬咬牙拼了,微偏頭一口咬在了反派的臉頰上。 即使她是一顆草,但在絕望前的掙扎也不可小覷,脖頸處有多疼,她就咬得有多狠,直到感覺自己的牙竟然磨破了女人的皮膚,感覺到女人放開了她的脖頸。 老虎的呼吸急促的,仿佛壓抑著怒火,下一秒就要將她生吃入腹。 云識怕得要死,連忙捧住她的臉頰,伸出舌尖舔舔被自己咬破的臉頰,一邊哽咽地眨巴著眼睛,眼淚瞬間落下來,又跟她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你別吃我……” 君寅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感覺,在被咬的那一瞬間,她的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興奮感,那跟她從小到大跟別的老虎打架,將別人打得遍體鱗傷落荒而逃而產生的愉悅感不同,甚至比她戰勝所有族人登上王位還要興奮。 仿佛有一道暖流。 她從小到大,從一開始,即使生她的女人逼她觀看那樣的場面,即使后來身邊處處都是那樣荒yin的場景,她也只覺得作嘔,未曾這樣過。 直到那顆草咬破了她的皮膚,那一瞬間,那樣對于她來說不過皮毛的刺痛感卻讓她呼吸急促,剛剛吮到身體里的草汁仿佛混合著血液沸騰著。 她變得特別奇怪,往往那像雪一樣壓在她身上的冰涼感此時卻像是雪水融化,像淌到身上,沁入皮毛,讓老虎都潤了。 那根草卻又慌張地,用冰涼的舌尖舐了舐她的臉頰,向她求饒,也讓她惱怒。 惱怒,她竟然因為一顆草這樣,而且,十幾年干涸的心,竟然升起一種想要繼續試一試的沖動。 君寅從小到大從未猶豫過什么,此時自然也不,于是她伸手,狠狠掐住女人的后頸,聲音嘶啞地朝她道:“我放你一命,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仆人。” “是是是!”云識欣喜若狂,直到又聽到她命令她的聲音:“現在,我要你咬我。” 她凝固了,不明白,為什么反派會提出這么無厘頭的要求,本來身上的傷就還沒好,這不是找虐嘛。 “你在猶豫?” 她還沒想好,君寅些許陰翳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 “不不不!”生怕她反悔,云識連忙接受了這個自找虐的要求,又有些膽戰心驚地問:“咬,咬哪里?” “隨便。” 得到回復,她又欲哭無淚地緩緩低頭,將臉埋到她的脖頸處。 …… 第一百零二章 “你在做什么?” 君寅略顯暴躁的聲音讓正湊在她頸項處發愣的云識猛然驚醒。 眼前的頸部肌膚看起來白而柔嫩,清晨的暖光和著晨間的清香侵襲著人的感官。 她這才連忙回著她:“我馬上,馬上就咬……” 尾音剛落,她便咬咬牙,一閉眼,猛地低頭視死如歸般輕輕咬在了柔嫩的頸項上。 那種感覺又來了。 黑暗中,老虎本就敏銳的五感變得更加通透了起來,即使只是一點點細微的潤感似乎也被放大了無數倍。 她皺緊眉頭,眼角處的傷口已經略微被新的皮rou覆蓋起來,一雙凌厲的鳳眸里毫無光芒,灰蒙蒙的,但微薄的唇瓣微張,呼出熱氣,唇中的小虎牙若隱若現。 剎那間,女人的爪子揮了下去,清脆的巴掌聲瞬間響徹在小小的洞xue中。 那一爪子正好拍在云識的屁股上,她被打得莫名其妙,直到反派微啞的不滿聲傳過來。 “沒吃飯嗎?” 是,是沒吃飯啊…… 她似乎明白了,找虐的反派是嫌她咬太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