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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別云后在線閱讀 - 別云后 第70節

別云后 第70節

    觀塵在瞬息之間想了許多,繼而開口答道:“貧僧的確年輕,處處思慮不周,還望周將軍明確告知。”

    周濮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灰,一派桀驁,“陛下身體抱恙,不日后將會移駕懸清寺休養。襄國公知道了,特命我前來知會一聲,望懸清寺早日做好準備。”

    早上剛傳出來的加封旨意,這會兒就把“襄國公”掛在嘴邊了。

    果然是得了勢,宮里還什么消息都沒傳出來,便能隨意對外說皇帝抱恙。觀塵自然不覺得是真話,不過是萬良傲為了架空皇帝而編出來的說辭罷了。若元徽帝幾日后真的來了懸清寺,宮內一空……

    他沒點頭,先問道:“周將軍不是說帶了皇命來嗎?圣旨在何處?”

    周濮身上空空蕩蕩,懷里也不像是藏了東西的樣子。被這么一問之后,果然什么也拿不出來,“沒有圣旨,不過這話是國公與圣上共議時說的,你難道敢不認?”

    既然如此,如今局面也就更加清晰了,觀塵因而收回了之前的幾分擔憂。

    萬良傲派人前來,卻拿不出圣旨,看來是正在宮中與皇帝僵持著。蠢蠢欲動,奈何時機沒到,只能先來懸清寺耍耍威風。

    他站了起來,握著那串佛珠,泰然答道:“若陛下親臨,懸清寺自然會盛禮迎接,多謝周將軍傳話了。”

    周濮哼笑一聲,“你們和尚就是會裝傻,實話跟你說了吧,將軍我今日來你們懸清寺,不只是為了帶話。”

    “洗耳恭聽。”僧人仿佛聽不出其中威脅之意,依舊平靜如水。

    周濮轉過身,透過門外望了一圈終于找到了那棟樓,抬手一指,“藏寶閣,我今日來是要替國公探探路,進去看看藏寶閣內有無機關,以免國公日后前來時被誤傷。”

    觀塵了然地“啊”了一聲,視線也望向遠處的藏寶閣,片刻后忽然笑了笑。

    “寶閣建成之后,只有明氏進去過,可貧僧記得將軍姓周?不如周將軍先回一趟宸京,找京兆尹府將姓名改了,再來問貧僧也不遲。”

    周濮將腰間佩刀取下,直指觀塵,“不過一個破廟住持,膽敢戲弄我?”

    “懸清寺的確破爛,不值一提,可山門外還掛著大梁太祖的題字。”觀塵雙手合十,卻并未垂首彎腰,“周將軍身為大梁朝臣,別忘了國號。”

    此話一出,周濮如同被架在半空之中,進退維谷。不出手的話臉上掛不住,若出手,真打起來了也不好看。

    正在僵持之際,角落處一扇屏風后面,聽了許久墻腳的季別云不耐煩地轉了轉手腕。

    他偏過腦袋,低聲問道:“你確定這人沒打你?”

    卓安平在他身后點了點頭,“真沒有他,打我的人在外面。”

    方慕之湊在屏風縫隙后偷看了好一會兒,收回目光,轉頭道:“萬一這人真的要去藏寶閣怎么辦?懸清寺不得亂套?”

    “外面不是有右衛守著嗎?”季別云答道,“觀塵提前布置過了,不會讓這些人進入藏寶閣的。”

    話音剛落,周濮便轉身朝外走去,一邊說著壯語豪言:“懶得跟你們這些和尚廢話,今日藏寶閣的門你就算不給我開,我也得砸開!”

    季別云頓時著急起來,趁著周濮轉身看不見他,從屏風一邊探出個腦袋,看向觀塵。

    僧人立刻注意到他,看見他臉上的焦急之后竟有些無奈,用口型道:“別暴露。”

    得了準許,季別云趕緊轉過身,眼疾手快地抓住卓安平的衣領,不顧這小兔崽子還沉迷在看熱鬧之中,一把提溜起來從旁邊的窗戶翻了出去。

    走之前還壓低聲音對一臉震驚的方慕之道:“借用一下,之后還是你來帶孩子。”

    待兩人落到朝暉樓旁的樹林中之后,他才松開手,他簡短交代道:“待會兒按我教你的來做,別慌。”

    卓安平此刻就已經慌亂極了,“做什么啊將軍?”

    “當然是趁亂揍回去啊。”季別云瞥了對方一眼,“你不想?”

    熊孩子糾結了一瞬,然后點了點頭,“想,將軍你教我打架吧?”

    季別云笑了笑,帶著人穿行在茂密山林之中,來到了廣場另一邊的暗處。

    “今天就教你實戰。”

    周濮領著兩百精兵直直朝著藏寶閣去,然而還沒走出朝暉樓前面的寬闊廣場,便已經看見不少右衛士兵朝這里奔來。

    在出發之前,襄國公讓他來懸清寺幫忙傳話,如果能進入藏寶閣則更好,以便對皇帝多添一份威懾。雖不是死命令,但周濮急于在國公面前表現自己,期望以后大梁換了姓,他也能掙個公侯爵位。

    然而這些右衛有些棘手。

    作為十二衛之首,這些人向來都難纏,更何況背后還有個賢親王。即使只是掛名的大將軍,并不掌權管事,卻也僅憑名頭就給了右衛不少支撐助力。

    季別云躲在樹木陰影后,看著不遠處一觸即發的局勢,“你說他們打得起來嗎?”

    卓安平聞言認認真真看了一會兒,答道:“來攔周將軍的是左衛還是右衛來著?”

    他又被氣得不輕。

    這熊孩子真是來宸京混資歷的,每日不是看熱鬧就是偷懶,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靠譜一些。

    季別云給自己順了順氣,也不問了,直接道:“待會兒打起來之后,你看準了那人就沖上去,不必害怕被刀劍誤傷,我在這里掩護你。他身上穿了盔甲,你也沒武器,就朝臉上打,實在不行打他眼睛。解氣了就跑,別被人逮住了,明白嗎?”

    若說卓安平心里沒氣那是假的,只是他獨自一人時沒有還手之力,只能忍氣吞聲。如果有季別云在場,替他看顧著,他還是有膽量上去拳打腳踢的。

    他咬咬牙,視死如歸一般點了點頭。因此也沒注意到季別云偷襲這招完全不似大將作風,雖然好用但有些無賴。

    季別云滿意了,轉頭看向廣場上,兩撥人還停留在嘴上交鋒的階段,沒人動手。不過周濮顯然已經氣急敗壞了,看樣子想硬闖藏寶閣。

    他等得不耐煩,索性輕輕一踢,將腳邊石子踢到空中再用手接住,隨即對準周濮的胳膊便打了出去。

    周將軍余光里瞥見了什么急速飛來的東西,緊跟著右手一痛,連忙拔刀,沖著對面右衛大喊:“誰的暗器!”

    話音一落又是一枚暗器飛來,擊中了他側臉,留下一道極深的紅印。

    于是便打起來了。

    季別云見自己打中了,終于出了一口惡氣,誰讓這莽夫剛才在觀塵面前大放厥詞。

    隨即在卓安平背上猛地一推,“揍不到三拳不準回來!”

    作者有話說:

    其實小云小時候就是這樣帶壞meimei的。

    第80章 金屋藏

    周濮的兵與右衛打得不可開交。

    雖然在對戰時,雙方都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打起來的,但心中都帶著怒氣。周濮覺得右衛搞偷襲不講武德,右衛覺得這些人不顧他們守衛懸清寺,帶刀在寺里橫行無忌,很傷他們右衛面子。

    正如不清楚如何打起來的,他們其中有一些人也不清楚那個一身便服的小孩是從哪兒跑過來的。

    這小孩赤手空拳,完全不理會其他人,直直朝著周濮手底下一個兵撲去。人還沒走到跟前,便見到那個兵手里的刀突然掉了,像是被什么暗器擊中似的。緊跟著便是那小孩一陣猛烈的拳打腳踢,每一拳都砸在了那人臉上,雖然身板有些像竹竿,但打起人來真是有力氣,把那壯漢都揍得節節敗退。

    眾人都忙著與敵人拿著刀互砍,根本沒有精力顧及這邊的鬧劇。有想去幫忙把那士兵救下來的,卻紛紛被暗器擊中,要么是疼得扔了刀,要么直接一個趔趄歪到一旁去了。

    那人大概被揍懵了,毫無還手之力,臉都被擦破了皮,腫了起來。

    然而那小孩將人揍退之后絲毫不戀戰,轉身就跑,很快便消失在了旁邊的樹林之中。

    季別云在樹林里觀戰,看到卓安平那瘋樣不禁笑了出來。等到那熊孩子跑回來之后,便拍了拍對方肩膀,“平復一下,帶你回去給方慕之炫耀炫耀。”

    卓安平喘得厲害,一張臉都激動得紅了起來,問道:“將軍,您能不能把我描述得更厲害一些?將軍不是會武嗎,自然也懂說書吧,您把我描述成那種縱橫沙場的驍勇大將就好了,再不濟也是未來的一員大將……”

    “行了你先閉嘴。”他忍不住打斷,有些想不明白,“首先我不會說書,另外,在方慕之面前你逞什么強,他連你都打不過,你還不如在戴豐茂跟前裝一裝。”

    熊孩子也不解釋,雙手作揖拜了拜,“就這一回,將軍行行好吧。”

    季別云不理解卓安平的想法,便放棄了,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行……那從今日起你回到右驍衛大營,跟在戴校尉手下認認真真cao練,絕不偷懶怠惰,我便答應你。”

    眼看著卓安平陷入兩難,他又添了把柴火,“不然我直接把你送回定州,讓你爹看看這段時日你在宸京都學了什么。”

    卓安平趕緊點了點頭,“我答應將軍,待會兒就回右驍衛大營!”

    他點了點頭,轉身走在前面,打算先回朝暉樓。

    不過心里始終想不通。

    卓安平為何會在意方慕之的看法,不過才相熟幾日,這就黏上了?難道是孤身在異鄉,父母不在身邊,把方少爺當自己爹娘了?

    季別云搖了搖頭。

    **

    右衛與萬良傲的手下在懸清寺打了一場,鬧得天翻地覆,把人家懸清寺廣場上的磚石都劈裂了幾塊。

    這件事傳了出去,不多時,襄國公便下了軍令,說周濮行事乖張,強闖懸清寺實為無禮,故而罰周濮杖刑十下,閉門思過七日。

    季別云聽到這懲處時都被氣笑了,萬良傲這是明擺著偏袒自己人啊,習武之人只挨十下板子,說出去只有給人笑話的份。

    然而皇帝那邊根本沒傳出任何旨意,仿佛變成了啞巴似的,但季別云猜測,元徽帝很有可能被萬良傲困在宮中不得自由。

    幸而御史臺一案終于結案,充州之案的內情也順帶公之于眾。

    御史臺當日便被貼了封條,該關押的全都被扔進了刑部大牢。而涉事的其他官員也都斷了官場前途,情節嚴重的抄家,不嚴重的也丟了官職,并永不再任命。

    丞相行事雷厲風行,且遵守約定,只用幾日便將御史臺完全擊垮。

    季別云旁觀著,覺得方綏并不能只用“賢相”二字概括,能在先帝手下當了二十年丞相,若沒有點雷霆手段和鐵石心腸怎么說得過去。

    如今這樣的結果,他沒有與丞相結盟便達到了目的,已經算是很不錯。

    唯一不足只有段文甫那人,只落得管束不嚴的壞名聲。

    他已經上了兩天的奏章,請皇帝把人撥給自己,都沒能得到批復。

    觀塵告誡他不用心急,只要他再堅持幾日,元徽帝必定會答應。可季別云怎可能不心急,眼見著段文甫縮在那府里不出來,任何損失都沒有,或許這會兒還在大開歡宴,他就覺得渾身難受。

    季別云其實也明白其中道理。

    元徽帝和萬良傲差一點就撕破臉了,皇帝不會再幫忙護著段文甫,不如將人交給他。如果季別云能從段文甫口中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興許還能挾制到萬良傲。

    道理是如此,然而元徽帝這人實在有些毛病,之前就想惡心他,萬一這會兒還是想惡心他怎么辦?

    季別云不安地在懸清寺住了兩日。

    幸好他之前在季宅時寫了兩份奏章,徐陽每日呈上去一份就行了,也不用跑來山上找他要。

    今日是第三封,也是季別云耐心即將告罄的一封。

    他藏在是名院里,搬了個椅子到窗邊,趴在窗沿望向庭院內的翠竹,惆悵不已。

    季宅他不敢回去,那位世子太過鍥而不舍,他害怕自己一回去就會撞上。

    但他也不敢將這事告訴觀塵,只能找了個避暑養病的借口,藏在是名院內。

    廊下擺著個小火爐,此時熄了火,屋內桌上也放著一碗沒喝完的藥湯和幾包藥材,都是從季宅送來的。

    他大有一副要在這里長住的架勢,原本想把觀塵帶回季宅藏起來的愿景完全破滅,反倒是自己像是被金屋藏嬌了似的。

    院門被推開,觀塵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