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金枝 第121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一不小心攻略了黑蓮花、荔枝微微甜、被流放后我又成為了將軍[蟲族]
她動作僵住,紅著眼圈凝望跟前的謝言岐。 四目相對,是無聲靜寂。 緊接著,屋外再次響起蘇承澤的聲音:“殿下……殿下?” 接連喚的這幾聲,也一下一下地,扯動著初沅的心弦。 莫名的,她有些緊張,下意識地撒手,松開謝言岐,往后倒退半步。 …… 隔著一扇門扉的外邊,蘇承澤始終沒能得到初沅的應答,心中不免狐疑。 他還以為,是初沅已經離開。 又或者,方才的那一眼,只是他的一個錯覺。 蘇承澤靜待片刻,到底遺憾地轉過身,準備離去。 就在他走遠幾步的時候,屋內卻忽然傳出一陣動靜。 好似是,桌椅拖動,擦出的刺耳聲響。 蘇承澤腳步一頓,霎時間,心潮起伏。 如果昭陽公主就在里面,那他方才,剖白心跡的一番話,她一定能聽到。 盡管是有些唐突,也有些為難。 但他還是很想,當著她的面,鄭重地,復述一遍。 橫豎他的心意已是曝光。 不如,就光明正大地告訴她。 蘇承澤定住心神,復又轉身,再次叩響屋門,“殿下,是你嗎?” …… 初沅坐在桌沿,頎秀脖頸后仰,承接著謝言岐強勢壓下的吻。 他扣著她月要肢抱她起來,放到桌上,欺身逼近的動作有些大,致使原本臨窗的桌案挪動幾寸。 他們徹底沐于窗牖透進的天光之中。 謝言岐單手握住她的后頸,唇吻來回輾轉,疾風驟雨般掠奪著她的呼吸。 初沅覺得渴求有所紓解,卻又因為瀕臨窒息,搭在他肩上的小手既想摟住、靠他更近,又想推拒。 她渾身乏力,因著謝言岐極具攻略性的吻,不斷后仰。纖腰彎出月牙的弧度。 就在他們將要倒在桌案上的時候,蘇承澤的聲音,驟然傳來,響徹耳畔。 鬧出這樣的動靜,不可能再佯作屋內無人。 謝言岐扶住初沅的后腰,又帶她慢慢坐直。而他的吻,也貼著她的唇角、下頜,寸寸下移。 這時,蘇承澤的聲音再次透過門扉傳來,“殿下,你在里面嗎?” 初沅無力地扶著謝言岐的肩頸,神識熏熏然,瀕臨于渙散。她櫻唇微啟,幾番翕動,難耐地仰起下頜,卻只能吐出急促的呼吸。 謝言岐俯首,額抵著她的鎖2骨,啞著嗓音輕聲笑道:“怎么,殿下是想讓他發現我們的事情,還是……讓他替臣救你?” 就像方才,急著和他拉開距離。 是想找這個姓蘇的,來救她么? 思及此,謝言岐不免冷嗤,近乎懲戒地,貼著凝肌輕咬。 作者有話說: 第120章 初沅不禁打個激靈, 吃痛的同時,意識也跟著清醒幾分。 水霧浮現在她的眸中,她顫著呼吸, 用手抵住謝言岐的肩膀,想要推拒。 但她渾身綿軟, 這點力氣, 根本就微不足道。 她目光迷離地望向屋門。 但見天光正盛,傾斜地將蘇承澤的影子拓在門上。 他身形清瘦,立如芝蘭玉樹。稍微側著首, 似乎在仔細聆聽屋內的動靜, 又像是在耐心等待著,她的回答。 初沅驟然回過神, 心跳錯漏半拍。 她極力地平復著,但是謝言岐完全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始終錮著她的腰, 粗重的呼吸忽遠忽近、時有時無地掃過她胸|前肌膚,灼得她想要佝僂。她貝齒輕碾下唇,抑著喉間將要溢出的嚶嚀,紅|唇印出一道慘白痕跡。 好在蘇承澤并無擅闖之意, 他對著緊闔的門扉,屏息凝神地靜待須臾,隨即又定住心神, 道:“殿下若是不愿見我, 那么……臣就站在外面說。” “不知臣方才所言, 殿下可有聽到?” “盡管有些唐突, 但臣還是想說, 臣的那些話, 字字發自真心。” “殿下是金枝玉葉,出身高貴,又知書達理。臣對殿下的詩文,嘆賞不已。此生能和殿下相遇相識,臣已是倍感榮幸……” “臣對殿下的傾慕,完全是出自內心。” “是出于對殿下的欣賞,更是出于對殿下的仰慕。” “……天地可鑒。” 他一字一句說的鄭重,話語中透露的,盡是誠摯情意。 溫潤的嗓音透過門扉,不緊不慢傳至屋內。 話音甫落,謝言岐也慢慢地停住動作,但掐著她細腰的手勁兒,卻是在逐漸地收緊。他從初沅的懷里仰起首,沉默地凝注著她。黑眸中情浴未退,好似望不見底的深淵,幾乎要將她吞噬。 他也在耐心等待著,她的回答。 可惜蘇承澤的這些話,初沅卻聽得不是很真切。 她渾身發軟地坐在桌沿,意識處于混沌之中。 天光透進窗牖,將空中的微塵都映照得清晰。她的弧領垮到肩膀,弧度深邃的鎖|骨盛著光,冰肌玉骨剔透,印著幾枚吻痕,襯著她臉上不正常的潮紅,端的是活色生香。 她攥緊謝言岐肩上的衣衫料子,極力地平復著,許久之后,方才因為蘇承澤在外邊的一聲輕喚,倏地回過神來。 ——“殿下,您在嗎?臣……可以進來嗎?” 蘇承澤靜待良久,忐忑的一顆心,也逐漸在這陣緘默中,歸于平靜。莫名地,還有幾分懷疑。 他很確定,屋內是有人在場,不然,適才也不會傳出桌椅挪動的聲響。可不論是無關的外人,還是昭陽公主,都應該對他的話有所回應才是。 為何、這么久過去了,愣是半點響動都無。 蘇承澤動作遲緩地將手抵在門上,帶著些許猶豫,慢慢往里推。 門扉微動,發出吱呀聲響。 這下,初沅的整顆心,是徹底高懸。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顫著嗓音喊道:“蘇公子。” 蘇承澤驟然止步,停在門前。 為著醒神,初沅咬住下唇,用力到唇色發白,“多謝你的這番心意……只是,你我不過是因緣際會相逢,泛泛之交,你又如何能知曉,我究竟是怎樣的秉性,又有著……怎樣的過往呢?” 她的嗓音帶著顫、帶著谷欠,且嬌且柔,無異于這世間最為動人的迷魂調。 勾魂攝魄。 謝言岐抬手摁住她的下唇,輕輕摩挲,眸色深沉晦暗。 她的過往…… 她和他的過往。 就這樣讓她介懷? 因著他的動作,初沅的心神又跟著一恍。 她輕顫著呼出紊亂氣息,凝眸望著他的眉眼,眸光迷離又渙散。 謝言岐知道,她這應當是,快要撐不住酒中的藥性了。 ——她飲過的這杯梅子酒,被人加了些不該有的東西。 初沅難耐地蹙起眉,垂下首,額頭靠著他的肩,背后的蝴蝶骨隨著她的呼吸,不斷地開開合合。原本放在他肩上的小手,也不自覺地寸寸下滑,穿過他交疊的衣襟。 她僅僅維持著三兩分清醒,答著蘇承澤的話,余下的大半意識,則拉著謝言岐一道沉淪。 霎時間,一陣難言的恥意和難堪,無聲無息地涌上了心頭。 她迷迷糊糊地知道,這實在是,太不應該。 謝言岐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只半垂著眼簾,長久靜默地睥著她,喉結來回提動。 隔著一扇屋門。 里面是意|亂|情|迷、繾綣的曖|昧,外邊是近乎凝滯的等待。 聽見初沅的這番回答,蘇承澤不免有些神情恍惚,到底是他,太過心急。 他停頓一下,依舊不緊不慢地應道:“殿下說的沒錯,也許是我們相識的時間太短,不足以交心。還請殿下恕臣冒昧,唐突至此。” “但臣可以篤定的是,殿下定是,蕙質蘭心的女子,絕非臣可以高攀。臣惟愿殿下,能順遂無憂。” 說完,他對著門扉拱手作揖,笑意無奈。 最后,他是何時離開此處的,初沅全然不知。 謝言岐伸手抬起她的下頜,唇吻貼著她的嘴角,忽而輕笑問道:“殿下當真是,對他無意?” 他嗓音暗啞,吐息帶著溫熱,輕掃過她的面頰,激起一陣難以言喻的酥||麻。 初沅那點僅存的理智,登時又在暗涌的情愫中潰決。她雙眸輕闔,兩扇睫羽振翅輕顫,紅艷的櫻唇微啟,呼吸紊亂且急促,幾乎快要窒息。 她單手勾住謝言岐的肩頸,廣袖層疊堆在腕間,露出的手臂細白,欺霜賽雪。另一只手則穿過他的領口,頗有幾分生澀、幾分急切地,要將其撥開。 謝言岐知道,她在酒中藥性的促使下,究竟是想要些什么。 他喉結微動,目光不錯地逼視著她,漆黑的眸中零星綴著笑意,卻沒有接下來的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