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中香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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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情好處理,以后呢,她根本不知道司燼會發什么瘋,以前他動怒,她還能順毛安撫下來,現在幾乎不可能。 桑棉深呼吸,覺得有必要找一趟盛時和和平。 * 盛時伸長脖子,忍著內心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等了半天終于等司燼回來,就見他陰沉著臉,俊臉上還隱隱有指印紅痕,頓時傻了眼。 草,司哥被小棉花打了?這是干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逼得兔子咬人?除了棄軍從商那一次,司哥被老爺子揍了,好像就沒被人打過吧。 小棉花,牛! “哥,你的臉?” 司燼懶洋洋地抬眼,冷冷說道:“打是親,罵是愛,我喜歡被她打,有問題?” 盛時微笑:“沒問題,絕對沒問題。” 敢情您可是個抖m。 “所以,你們談崩了?沒約會?沒久別重逢勝新婚?” 司燼內心煩躁,草,只是吻的過分了點,一時沒控制住咬破了她的唇角,她就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后面還怎么約會?更別提勝新婚了。 盛時傻眼:“不是,哥,你到底說啥干啥了?怎么每次都搞的這么慘烈呢?你說出來我給你參謀一下,至少咱沒被姑娘打過吧。” “是沒被姑娘打過,回回都被騙不少錢。就你那撒錢的勁兒,我也不舍得打。”司燼冷笑,摸出煙盒,發現里面空了,頓時煩躁地丟了打火機。 “說的也是,這招對小棉花不管用,不然你就用錢砸到她心軟,愛你愛的要死要活。” 司燼冷嗤,她怎么會不愛錢,她最愛的分明是權勢地位,當年要不是被他撞破她們的計謀,她就會一直演戲演到他跟所有人決裂都要娶她。 內心有個微弱的聲音反對著,可是她這些年一直過的很清貧,他們以前在一起時,騎單車爬山看日出都很快樂,分手時,她甚至都沒有找他要分手費,直接斷的干干凈凈。 司燼呼吸不暢,該死,好像哪里出了問題。當年他以為她會跟林木深一起出國,以為方靜宜會給她五百萬,以為不去打擾就是仁慈,竟然沒有考慮到錢的問題。林木深真是太廢物了。 更可惡的是,她寧可找江衍這樣的紈绔子弟,都不愿意找他。 第39章 桑棉一走, 高教授也就提前走了,將空間留給年輕人,江衍等人面面相覷。 群里, 人人都在蹲相親的后續,全都在艾特江衍。 狐朋狗友1:“江少,求直播相親。” 狐朋狗友2:“江哥, 今晚是抱得美人歸還是直播倒立喝稀飯?” 狐朋狗友3:“哥幾個能不能盼著點江少好,肯定是抱得美人歸。沒看江哥都沒時間搭理我們嗎?” 江衍內心猶如日了狗一樣, 他連跟桑棉說話都機會都沒有, 全都被和平截住了,直播個屁,而且旁邊還有兩個煞星虎視眈眈。 江衍泄氣地問道:“和平, 你給個準話, 桑棉真是司燼的人?這不能夠啊。” 要是真是司燼的人, 還能出來相親?明明他表姐說人沒對象的。 和平:“人來了, 你自己問吧。” 說話間, 就見司燼和盛時慢悠悠地走過來, 司燼還拿著一個冰袋在敷臉,本就是一派斯文俊美的做派,平添了幾分戰損的危險, 看的江衍心突突直跳。 他可以不問嗎?他想回家。 司燼漫不經心地抬眼,黑眸如點墨,淡淡說道:“問吧。” 江衍擠出笑容:“沒, 對了,今晚我請客, 飯錢我結。” 開玩笑, 還問個錘子。 “賬單司哥買了, 對了,晚上有二場,哥幾個去嗎?”盛時雙手插在口袋里,笑道,“喲,林哥也在,這幾年因為司哥,你都不敢回國,現在誤會解除,司哥說,他做東,給你接風洗塵,吃完飯正好打牌。” 林木深表情一言難盡,敢情是故意喊他出來宣示主權的,不過看情況他跟桑棉之間的誤會并沒有解除吧,不然也沒時間在這里跟他嘰嘰歪歪了。 “我還有事,就不去了,江少去吧,你們人正好夠了。” 江衍眼珠子都要瞪出來,草,把他往火坑里推?他看起來很傻嗎? “不不不,我回家還有事,我跟我姐就先走了,你們聊。” 江衍拽著江璐,火燒屁股地往外跑,跑出老遠還回來看,生怕人攆上來。 江璐猛翻白眼:“你從小怕司燼的毛病還沒改過來呢?” 江衍:“你從小喜歡和平的毛病不也沒改過來?扭捏了一晚上也沒跟人說上話。” 裝了一晚上淑女的江璐一把子揪住他的耳朵,叫道:“你給老娘再說一遍,那是你未來的姐夫。” 江衍哀嚎,這日子沒法子過了。 相親的事情不了了之,一連數日,江衍夾著尾巴做人,不敢在群里吭聲,權當這事沒發生過,只是偶爾想起有過一面之緣的桑棉,頓感惋惜。 怎么就看上司燼那個惡霸呢。 * 眨眼就是12月尾。廖昌平這段時間回了南城,北城這邊的事務大多交給了桑棉,桑棉跟科研站的同事工作了一段時間,也漸漸熟悉起來。 圣誕節前夕,秦嬌將她拉進了京大的宿舍群里。群里宋曉媛和袁莎都在,看見桑棉進來,頓時歡呼著撒花。 宋曉媛:桑棉,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回北城也不告訴我們,我們還是聽秦嬌說才知道你現在聲名赫赫,已經是數學界的名人了。 袁莎:恭喜,難得我們都在北城,找時間出來聚聚?我做東,就當做給桑棉接風洗塵。 桑棉:好。微笑.jpg。 秦嬌:那太好啦,桑棉,你什么時候有空?現在我們四人中,就你最忙。 桑棉:元旦以后都可以。 京大的講座安排在12月的最后一天,后面基本都有空。 宋曉媛:今晚平安夜,姐妹們,我先撤了,我們家烏先生要帶我去吃燭光晚餐,等會給你們上圖,mua~ 袁莎:生無可戀.jpg 。 秦嬌打語音電話過來,險些笑的拍桌子:“桑棉,我現在都能想象袁莎的表情,你不知道,宋曉媛沒事就在群里秀恩愛,曬娃。剛才我還跟袁莎打賭,說你一進來,她必要秀恩愛,結果賺了小富婆200塊打賭費,你晚上有事嗎?沒事我們去吃火鍋。” 桑棉聽著忍不住唇角上揚:“晚上沒事,等會就可以走了。宋曉媛跟烏良辰結婚都有孩子了?” 秦嬌:“一畢業就結婚,第二年就有了娃,現在小姑娘都四歲了吧,長得挺可愛的,宋曉媛畢業之后就沒有上班,直接當了全職太太,沒事朋友圈曬曬美食、曬曬包,曬曬娃,秀秀恩愛,別提了,只有社畜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群里,宋曉媛突然艾特桑棉:@桑棉,你跟你小男友怎么樣了?我們家烏先生還記得你那小男友呢,說回頭一起出來吃飯。 桑棉楞住,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嬌也傻了眼,不可思議地說道:“宋曉媛魔怔了吧,秀恩愛秀到走火入魔了?她不知道你前男友的身份嗎? 棉棉,我一直沒敢問,你前男友是不是跟林木深差不多的家世?” 因為桑棉太忙,秦嬌也不好問她感情的事情,不過那日在酒吧,司燼氣勢壓過了林木深,后來的學術交流會,盛時又出面幫桑棉撐腰,她就算是榆木疙瘩腦袋,也知道司燼那群人來頭不小。 當年人家在山里度假,壓根就是看在桑棉的面子上,低調罷了。 桑棉淡淡說道:“可能不知道吧,我沒說過。” 秦嬌:“嘖嘖,咱也不理解這是什么心態,我馬上就能下班了,我們研究所離科研站不遠,我來找你,你好好想想,晚上吃什么火鍋。” 秦嬌匆匆掛了電話。 桑棉在群里簡單發了一個“好”字,然后發了一會兒呆,其實再也沒有機會一起吃飯了吧。 唇角的傷口已經結痂,只是她跟司燼再也回不到過去,他們現在就連心平氣和地說話都做不到。 桑棉垂眼,收回思緒,埋頭做著手頭的論證公式,等再抬頭,已經天黑,科研站的保安室打來電話:“桑博士,有人找你。” “好,謝謝。”她飛快地收拾好桌面,穿上大衣,戴上圍巾,下樓出科研站。 外面寒風冷冽,天寒地凍,桑棉搓了搓凍紅的耳朵,一路小跑到了科研站的門口,四處看了看,沒看到秦嬌的身影,轉身問著保安室的大爺。 “是位先生找你,院里非內部人員不讓停車,他就說開車繞個圈,順便等你。”保安室的大爺雙眼發亮地指了指繞一圈回來的黑色庫里南,“在那呢。” 桑棉回頭,就見司燼將車停在路邊,天寒地凍的時節,他穿著黑大衣軍靴,圍著深藍格子圍巾,面容俊美,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握住她的手,沖著保安室的大爺說道:“大爺,謝了,馬上就開走。” 桑棉被他溫暖干燥的大掌握住,渾身一僵,回頭看了一眼保安室的大爺,見大爺一臉吃瓜的表情,不好在科研站門口跟他拉扯,咬了咬唇,跟他上車。 車內暖氣十足,桑棉一上車就縮回自己的手,問道:“你找我什么事情?” 司燼掌心的溫香軟玉消失,長眸忍不住瞇起,淡淡說道:“找你吃飯。” 司燼視線落在她凍的有些發白的菱唇上,吩咐常秘書將暖氣開大點,去東江路。 桑棉急急說道:“我今晚有約。” 她剛說完,就見司燼臉色冷峻,視線幽深地看過來,冷淡說道:“推了。” 桑棉:“……” 秦嬌的電話適時進來。 “棉棉,我馬上到你們科研站門口了,你快下樓,我帶你去吃一家巨好吃的火鍋店。” “對不起,我臨時有事,嬌嬌,過幾天我再找你,好嗎?”她聲音有些壓抑,低啞地道歉。 秦嬌聽出她情緒不好,愣了一下:“沒事,你先忙,沒事我們再約,桑棉,你要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桑棉掛了電話,深呼吸,想找本書看,這才想到自己出來急,只帶了手機和鑰匙,她偏過臉,看著外面的夜景。 車內氣氛凝固,桑棉不說話,司燼也沒有開口,常秘書額頭不自覺地冒出冷汗,恨不能將油門踩上200碼,這誰頂得住。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給司少臉色看,第一次見司少逼著人小姑娘爽約陪他去吃飯,咳咳,多少有些活該。 車子沒多久就開到了東江路的一家私人菜館,司燼下車,見桑棉小臉低垂,被冷風吹的眼角微紅,高大的身軀走到她側邊,替她擋住寒風,低沉說道:“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桑棉沒看他,一言不發地進了菜館,不大的門面,外面建筑有些復古,連個店名都沒有,一進屋,經理就迎上來,恭敬客氣地說道:“司少,女士,今天老爺子也在,是分開吃還是?” 桑棉一驚,就聽見司燼淡淡說道:“一處吃吧。” “兩位請。”經理在前面引路。 桑棉抬眼看他,沒動,司燼見狀,低沉一笑,懶散說道:“吃個飯而已,又不是見家長,慌什么?” 走在前面的經理腳步一頓,笑容險些掛不住。都見鹿家老爺子了,這規格可比見家長還要高。 “我還是先回去吧。”桑棉咬唇,要走,手腕被人用力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