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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胭脂奴在線閱讀 - 胭脂奴 第55節

胭脂奴 第55節

    只要她不熄滅,她就永遠在他人的目光里跳動。

    謝留難得盯著她發呆出神,讓胭脂疑惑片刻,在他古怪專注的眼神下清了清嗓子,“你到底想說什么?”

    謝留瞬息便恢復清明。

    他道:“說我同云徊見過面的事。”

    胭脂聽見這個名字,當場臉色冷淡不少,“哦……你說這個,剛才我確實從謝慍嘴里聽見了。不過我不介意,她是你軍中恩人,傾慕你,對你一片癡心,你與她藕斷絲連也是應該的。”

    她又在陰陽怪氣地說話。

    謝留聽著也極為不悅,但他忍了下來,蹙著眉道:“我沒那么想。”

    胭脂輕嗤道:“那你怎么想?都是嫁作他人的婦人了,你……哦對,你我還未復婚,我在貴府不過是個寄宿的前妻,我管不了你。所以我說了,我不介意。”

    “你們私下里想怎么見就怎么見。”胭脂掙了一下,“說完了吧?說完我走了。”

    然而謝留拉著她袖子的手紋絲不動。

    等到胭脂回頭不耐煩地望去,對上謝留的眼睛時,她微微一愣。

    那雙總是凌厲深邃的眼睛里,仿若淌著一條能叫人溺水的河流,沉默中泛起一絲憤怒,和一絲隱忍難過的波瀾。

    第45章

    良久。

    謝留聲音有些啞澀地道:“年前,我在豪紳家找到你,帶你回京都,叫你們在府里遇見,那時我跟她無事發生。她是來找我幫忙的,她生母病重……”

    胭脂打斷他,“你只說這回怎么回事,怪不怪你,我心中自有計較。”

    無怪她心軟,都是近來跟謝留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她已經沒有辦法無動于衷了。

    “好,那說方才。”

    謝留眉頭不展,冷冷漆黑的眸子顯得有絲煩悶不快,“并非是謝慍說的‘偷偷見面’,他不知實情,只是恰巧撞見云徊來尋我而已。”

    “我讓他不要告訴你,同樣并非是故意要隱瞞你,而是我與她之間是清白的,所以不想讓你知曉平添誤會。”沒想到還是讓胭脂發現了。

    謝留繼續說:“她這回也是為了尋我幫忙。”

    胭脂好笑地問:“哦?難道又是她什么人病了……”

    她笑意漸淡,不是有意要這么出言諷刺,而是在胭脂看來,云徊雖然嫁給了旁人,但卻三番四次來找謝留幫忙,實在是……實在是好像她那個夫君是擺設一樣。

    據她所知,云徊的夫家是謝留讓徐家,徐亦塵的母親幫著相看的,畢竟選夫婿這些世家圈子里的婦人才是老手,最為清楚。

    而幫她找一個好歸宿,是謝留答應云徊,還她恩情的條件之一。

    謝留沉默了片刻,“她夫婿想升遷,與他競爭的有家人勢頭比他大,所以來求我幫忙。”

    胭脂輕聲問:“她對你就有這么大的恩情,讓你一幫再幫,是不是她有所求,你就要全都回應?”

    謝留沉聲道:“她生母那有扳倒龐家的一部分罪證,全都交予了我。”

    胭脂頓時啞口無言。

    這恩情不算大么?算的,所以謝留幫她無可厚非,更無可指摘。

    反倒是她耍脾氣,剛才的言語顯得過于刻薄小氣,胭脂木著一張臉,沖謝留自嘲地道:“原來如此,還有這種有情有義的事,她也算大義滅親吧?不容易,是我小肚雞腸,恩將仇報了。”

    “你繼續幫,以后她有求什么,看在這事的份上你多幫襯些,我不會說什么了,也不會同你發脾氣怪你什么。”

    然而胭脂這么說,謝留并未覺得有一絲高興。

    他松手后眼疾手快地摁著胭脂的肩膀,如若發誓,告訴她,“我同她說過了,這是最后一次,且若她夫婿能夠被選拔上,會被派往外地,她也會隨行。以后要還有這種情況,我必先知會你。”

    為什么要這么說?難道真的在意她的想法?

    胭脂因謝留的保證而怔怔出神。

    ……

    不知不覺到了清明雨季的時候,寒意復攏,胭脂把前些晴日脫掉的后衣裳又套上。

    前日他們去祭拜了謝陳兩家仙逝的親人,今日要在家中宴請,謝留在軍營里的兄弟徐亦塵、宋霄煉會上門做客。

    因來的人不多,都是熟人,胭脂也就小小安排了一番。

    到了那日,庭院剛經歷了一場雨,路面濕潤,吃菜喝酒的地方便換到了棋室。

    胭脂剛看過伙房準備的吃食,確認沒出什么差錯,就等來來做客的一行。

    很快謝留率先出現在胭脂視野,其次便是勾肩搭背的宋霄煉、徐亦塵,后者看上去并不怎么情愿被宋霄煉sao擾,臉上神情甚是煩悶。

    他們身后還有一個,胭脂眺望了一眼,是提前下學正偷著樂的謝慍。

    他本是在徐家上族學,想來是徐亦塵要來謝家,所以恰好捎帶了他一程。

    人齊了,這個三兩知己好友的宴會便開始了。

    胭脂是頭一回同謝留的好友心平氣和地坐在一桌上,聽他們吃酒閑談,她想起最開始認識他們的時候,宋霄煉可是對她很不敬,還出言調.戲過。

    徐亦塵倒是很有分寸。

    不過后來,這二人還是親眼見證過她被休的一幕,尤其宋霄煉,替謝留針對過她。

    正想著,一個小小的瓷杯遞了過來,“論歲數,我比謝靈官還小數個月,該叫你聲‘嫂夫人’。不過,我這人隨性慣了,不太愛講那些規矩,我又比你大,是以你我間直呼名諱,可以吧?”

    宋霄煉朝著胭脂笑,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胭脂就是因為從前的事不待見他,這時也不好說什么。

    她點頭以作回應。

    宋霄煉道:“這杯酒,當是我敬你的,從前當眾對你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也不求你原諒,這杯酒先當賠罪。日后遇著事了,我一定再予你補償。”

    胭脂萬萬想不到他們這種心高氣傲慣了的人會向她陪酒道歉,不由地朝謝留瞧去。

    這桌上其他人反應都不驚訝,倒像是宋霄煉說了幾句最平常不過的話。

    謝留眼神安撫胭脂,“他本就該敬你了。”

    隨后又對宋霄煉昂首,“你欺她婦人心軟么?一杯怎就夠了。”他嗤了一聲,如同在表達對宋霄煉酒量的鄙夷。

    果然很快引起對方軒然的反應,“那你說要喝多少?”

    謝留:“喝夠另說。”

    于是一伙人便比拚起來,直到喝到吐。

    宋霄煉一邊對著下人端來的桶,到外頭嘔吐,一邊朝著屋內擺手示意認輸。

    這時謝留也已醉眼朦朧,徐亦塵同樣熏熏然呆坐在一旁,里頭唯二意識還算清醒的,就屬胭脂跟謝慍了。

    徐亦塵忽然問:“你們既已重修于好,打算哪個吉日復婚,婚書該重新送往官府登記入冊吧?”

    此話一出,就是有些不在狀態的謝留也詫然呆住。

    下一刻逕自看向胭脂,意味很明顯,不是謝留不同想復婚,是胭脂一直沒松口。

    面對幾雙眼睛好奇的窺視,胭脂愣過之后恢復自然,“再說吧。”

    這讓她身旁得到回應的謝留茫然地眨了眨眼,清冷的俊貌瞧著有一絲無辜的委屈,像是半天才反應過來,周身的氣勢也變得低迷起來。

    酒宴結束,宋霄煉同徐亦塵離開。

    謝慍還有課業未完也先走了,只剩胭脂同謝留在。

    眼看他久坐不動,一言不發,胭脂以為他是真的喝醉了,便差人進來,讓有力氣的下人把謝留送回房中。

    結果在路上,不知什么緣由,沒有跟著去的胭脂聽到下人來報,說是興許路面濕滑,照顧不周的緣由,使得喝醉的謝留在路面摔了一跤。

    他那樣的武夫還能摔跤,叫胭脂感到不可思議。

    可床榻上躺著昏睡的人又是事實,換下的衣裳都濕漉漉的還有污漬。

    胭脂靜靜看著謝留安靜的睡顏,見他沒事才松了口氣。

    難道她沒答應復婚,對謝留的打擊這么大么?好好一個男子漢,竟連學步的稚童都不如。

    真是……

    翌日天明,尚在謝留的休沐期。

    縱使他難得賴床不起一次,胭脂都覺得是正常的,昨日飲了那么多酒,酒窖都快被搬空了,不睡到日上三竿豈會罷休。

    胭脂來瞧過一次,見謝留睡得安好,便讓下人不要出聲打擾,自己先去忙了。

    隔了半晌,婢女來尋她,“夫人,郎君醒了。”

    胭脂這才親自端了醒神湯過去,然而到了院子里,本該進去服侍的婢女都在外邊跪成了一排。

    察覺到事情有異,胭脂沒有多問,把湯藥給了婢女,獨自推門進去。

    她剛踏入就問:“謝靈官,你怎么回事?”是發脾氣她不在,還是在鬧別扭?

    床榻上沒人,屋內看著空空如也,可婢女說,謝留就在里邊。

    一道黑影從她身后閃過,讓胭脂心神繃緊,“誰啊?”

    “誰啊?”

    “謝靈官,你學我說話?”

    裝神弄鬼,胭脂聽到謝留的聲音,頓時安定不少,過了片刻最終在一根柱子后找到了他。

    只是一見他人,胭脂便愣住了。

    那個年輕威武,一臉冷酷的將軍,竟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謝留縮著肩膀,學著胭脂呆呆的樣子,最后在她不可置信的后退下嬉皮笑臉地迎上去,“你,你是誰啊?你怎么學我說話?”

    這一瞬間,胭脂渾身都冒出了冷汗。

    “你別裝……”

    “你別裝。”

    又是鸚鵡學舌。

    “謝留,你,你怎么了,你不認識我?”

    “不認識了,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