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沈星言打開第間,有兩張床鋪,一張的床板沒了,另一張的梯子斷了,地上扔著破臉盆。 第三間…… 第四間…… 沈星言皺著鼻子,“味道越來越濃了。” 顧放:“我也聞到了,很像尸臭。”沈星言點頭,她對尸臭很敏感。 打開第五間,明顯尸臭味更重了。她看向墻邊的柜子,顧放先她一步走過去,打開柜門,一條被子團在里面,被子上布滿灰塵,破破爛爛的,棉絮露了出來。 沈星言走過去,戴上手套,一把掀開了被子。 祁家寶啊一聲,后退了幾步,臉色瞬間慘白,轉過身,劇烈地嘔吐起來。 第25章 、校園詭手(八) 尸體已經被風干, 沒有頭發,眼睛是兩個大洞,嘴巴大張, 給人一種很猙獰的感覺。干尸坐在柜子里,腦袋朝后仰, 身子歪靠, 雙臂下垂,兩只手交疊, 左手在上,右手在下, 放在盤起的雙腿上。 沈星言做檢查,“初步推算死了有兩年了,是名女性, 腹部有一道傷口, 被縫合過, 縫合線已經老化。”她把縫合線放進證物袋內, 繼續道:“這里應該不是第一現場。” 顧放也戴上手套,按了下尸體的面部, “尸體竟然沒有腐爛, 反而被風干了。” “如果正常推算,死了兩年, 應該是一具白骨了。” “我叫人, 先把尸體抬回市局。” 祁家寶忍著惡心, 站在離尸體兩米遠的地方。他每看一眼, 胃里都要朝上涌。他佩服極了沈星言, 顧放干警察時間久不怕尸體,她才干警察, 竟然也不怕。 看著沈星言在尸體上這摸摸,那看看,還伸著脖子聞,又是一陣干嘔。 他知道她是法醫,要解剖尸體,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真切切地看到又是一回事,他現在對沈星言的崇拜如滔滔江水一般,洶涌不止。 楊大偉聽說發現了尸體,和溫客一起趕了過來。 楊大偉慚愧道:“是我們疏忽了,我們只是開門看了看,沒有打開柜門。” 溫客也道:“我們太粗心了,想著廢棄這么久的宿舍,應該不會有重要線索。即使有,過了這么久也沒有可提取的價值了,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拋尸。” 沈星言看他們兩個大男人,羞愧的臉都紅了,寬慰道:“不怪你們,你們對尸臭不敏感,很正常。”要不是她提前知道了案情,也不會發現的,確實藏的太隱蔽了。 顧放也道:“別自責了,有疏忽很正常,又不是神仙。你們幫著把尸體抬走,再做下痕檢。” 即使知道提取到有價值的線索很渺茫,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萬一能查到呢。做警察的,就是在眾多事件中抽絲剝繭,找到最關鍵的那個。 尸體被抬上擔架,由于已經風干,尸體一直保持著坐著的姿勢,是以,蓋著的白布凸起一個大包。 警戒線外,圍了很多學生,學校里連續發生案件,學生們都惶恐不安。 宋熙君站在人群內,看到沈星言出來,朝她招手,“言言,言言。” 沈星言走過去,掀起警戒帶,“你怎么在這?” 宋熙君拉著她走到沒人的地方,“我聽說發現了尸體,想著你可能來,就過來看看。” “你們學校近幾年有失蹤的學生嗎?” “我也才研一,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可以打聽打聽。”宋熙君一說起案件,就雙眼放光。 “你別瞎打聽,兇手還沒有抓到,萬一你遇到危險怎么辦。”沈星言怕案件牽扯到宋洪泉,不想讓宋熙君插手。怕她危險也是真的,畢竟他們在明,兇手在暗。 “你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熙君,我說的是真的,兇手竟然將尸體做成干尸,說明他/她喪心病狂,我不想你有危險。” “那好吧,如果查到兇手你一定要告訴我啊。” 沈星言點頭,“你快去上課,別在這里看熱鬧了,我們也要收隊了。” 勸走宋熙君,沈星言跟著大部隊走了。 …… 法醫室。 干尸放在解剖臺上,依然是坐著的姿勢,雙腿盤在一起,手交疊放在腿上。 因為干尸很少遇到,鮑武的解剖基因蠢蠢欲動,決定親自cao刀,沈星言做助手,何理記錄。 何理的臉色很差,黑眼圈濃重,像是熬了好幾個大夜。他和玲玲的事,沈星言沒有問過,一來是他的私事,二來她也給不了意見,索性裝傻。 鮑武把干尸的腿鋸斷,再一塊一塊的拼好,胳膊扭斷,放在一旁。 先檢查了外觀,最惹眼的就是腹部的傷口,從肋骨往下直到肚臍眼三寸的地方,被切開,又縫合在一起。 鮑武順著切口劃開,因為尸體已經風干了,比其他的尸體下刀要困難。 打開后,鮑武愣了下,胃、腸、肝、腎都不見了,被塞進了很多草藥,zigong被切開,一截斷裂的臍帶落在zigong內。 沈星言見狀,道:“她有沒有可能懷孕了?zigong被切開,取走了胎兒。” “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鮑武把草藥拿出來,沈星言放到證物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