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跑出樓,眾人的心臟狂跳,腿腳打顫,后背直冒冷汗。 梁成怪張亮不聽勸,早點出來不就沒這事了。 張臉的臉色慘白,后怕地直搖頭。 忽然,周建斌說:“馬文元呢?” 身后空空如也,只有三個人站在漆黑的夜里,馬文元不見了。 三個人慌了,不會被鬼抓走了吧。三個人相互看看,又看看矗立在黑夜里如同怪物的宿舍樓,誰都不敢再進去。 梁成道:“張亮你進去找他,你不是說你膽子大睡過墳頭嗎。” 張亮趕緊擺手,“我那是吹牛b,忽悠你們的。” 梁成無語,“那怎么辦,總不能把他扔下吧。” 周建斌提議三個人一起進去找,可是一想到那白瘆滲的東西,三個人又膽怯了。 張亮道:“要不咱們到門口看看,叫一下他。” 另外兩個人也同意這么辦,三人一起到門口,叫:“馬文元!馬文元!”沒有回應(yīng),張亮用手電朝里照,也看不到人。 三個人害怕了,要是找不到他該怎么辦。 張亮提議,大家保密,就說不知道馬文元去哪里了。 梁成道:“他們都看到馬文元跟咱們一起出來了啊。” “就說他后來反悔了,沒跟咱們一起。” 三個人相互看著,在良心與害怕之間搖擺著。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再不決定就來不及了。張亮再次慫恿,“難道你們想被退學(xué)?你們想想,你們費了多大的勁才考上的大學(xué)!” 梁成和周建斌動搖了,開始自欺欺人,“也許馬文元已經(jīng)跑出來了呢。” “對對,我記得他跑在我的前面。” “如果他還在里面,剛才叫他的時候,他會答應(yīng)的,我們喊的那么大聲。” 三個人相互欺騙,相互找借口開脫,在宿舍熄燈前回到了宿舍。 可是馬文元并沒有回來,他的床鋪一直空著。 另外的舍友問他們馬文元呢,他們說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們也沒有找到。 直到第二天中午,神志不清的馬文元突然出現(xiàn)在校園里,沒有人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又是怎么從舊宿舍里出來的。 聽完江勝宇的講述,辦公室內(nèi)雅雀無聲。 祁家寶十分憤怒,“虧他們還是馬文元的同學(xué),因為害怕,沒有一個人進去找他。” 楊大偉嘆息,“怪不得馬文元瘋了,可是我和老溫進去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403也沒有他們說的白色的東西。他們是不是看錯了?” “一個人會看錯,他們?nèi)齻€人不可能同時看錯。” 顧放摸著下巴,“會不會有人故意搞鬼?我們再去趟舊宿舍,小沈你也一起去。” 沈星言點頭,祁家寶鬧著也要去,于是顧放帶上兩個新手去了工業(yè)大學(xué)。 他們先上到四樓,從四樓往下巡查。 白天的樓道一點兒都不陰森恐怖,反而有陽光照進來,能看到灰塵在陽光下起舞。 地上的腳步印雜亂,已沒了參考價值。 顧放走在前面,沈星言兩人后面跟著,停在了403門口。 郭莘悠自殺后,顧放曾經(jīng)來過幾次。遺書經(jīng)過字跡鑒定,確定是郭莘悠的字。但是她的生活順遂,她的舍友,朋友,同學(xué),從未聽說過她有什么煩惱的事情。 她自殺的莫名其妙。 門半開著,顧放推了下,門順暢的開了。他看向郭莘悠的床鋪,郭莘悠住在正中間。他過去,摸了下床扶手,看向手指腹。 沈星言站在他旁邊,“有問題?” “灰塵比別的地方要少。” 沈星言摸了下別的床位,手指腹上有很濃重的灰塵,而顧放的手上則少多了。 沈星言:“有人來過?” 顧放看向地面,靠近郭莘悠床鋪的地方,腳印明顯多。沈星言蹲下身子測量,“是同一個人,37碼,身高160左右,50公斤,左腳輕,右腳重,走路時右腳后跟習(xí)慣性拖地。” 祁家寶雙眼冒出崇拜的光芒,“光一個腳印就能推斷出這么多?!” 顧放看不上他大驚小怪的樣子,“收起你那不值錢的樣子,這是基本功。” 祁家寶垂下眼簾,“顧隊,不帶這么打擊人的。” 顧放輕笑,臉色隨即凝重起來,“馬文元他們看到的會不會是這個人?他/她為什么會經(jīng)常來這里?” “來悼念郭莘悠?會不會是她的同學(xué)?” 顧放搖頭,“我們排查過郭莘悠的社會關(guān)系,她是獨生女,父母是雙職工,跟同學(xué)和朋友的關(guān)系都是不親不遠的。” “她沒有好朋友?” “她父母說她小時候有一個無話不談的朋友,但是那家人搬走了。”他忽然看向沈星言,沈星言也看向他,兩人想到了一處,“她回來了?!” 顧放道:“去教務(wù)處!” 三人朝樓下走,沈星言在最后,一邊走一邊翕動鼻翼,時不時看向走廊,走到二樓,她忽然停住腳步,道:“等等。” 顧放回頭看她,“怎么了?” “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 祁家寶皺著鼻子聞,“沒有啊。” 顧放轉(zhuǎn)身朝通道里走,“很淡。”他打開201的門,朝里看,房間里只有一個破爛的水杯扔在地上,連床鋪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