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接著解剖頭部,頭骨很硬,鮑武滿頭是汗。何理放下記錄本,過去幫忙。 腦漿已經(jīng)干了,頭骨完整,沒有致命傷。 因為腹部被切開,內臟也被拿走,暫時無法確定死者的死因。 沈星言切了一塊皮rou組織,要做藥理和病理檢測,同時檢測下dna。死了這么久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檢測出,她決定試試,萬一呢。 顧放晃悠過來,問解剖結果。 鮑武把記錄本拿給他看,“目前無法確定死因,我們知道的很有限,除了是女性,有可能懷孕外,其他一無所知。你查的怎么樣?” “還在查,我把工業(yè)大學近五年的學生檔案拿回來了。” “你想把郭莘悠的案子并案調查?” “有這個想法,就看能不能找到相關的線索了。”顧放看了下腕表,“時間不早了,下班吧,我也回家了,最近都沒有好好睡過覺。”說著掃了何理一眼,何理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跟鮑武擺擺手,便走了。 鮑武叫沈星言回去休息,沈星言剛開始做藥理檢測,“我做完再下班,你們先走吧。” 鮑武和何理先后走了,只留沈星言一個人。她聚精會神的工作著,完全沒有跟一具被切割的干尸共處一室的恐懼感。 檢測結果沒有那么快出來,做好前期工作,沈星言準備下班。脫去白大褂,看著解剖臺上的尸體,嘆息道:“等我找到證據(jù)抓到他,一定讓他到你跟前懺悔,認錯。” 鎖上門,沈星言下了樓。二支隊的燈亮著,楊大偉和溫客還在加班,他們想多出些力,彌補過失。 沈星言跟他們打過招呼,離開了市局。 最近忙,沒有顧上找顧放,租的房子還沒有退,她得抽時間把房子退了,也不知道人家會不會退押金。想著跟顧放說一聲,回家后,打個電話給他。 還沒有上到三樓,便聽到了沈嵐的聲音,接著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腳下一頓,險些一個趔趄。快速走上樓,只見沈嵐圍著圍裙,頭發(fā)用夾子盤在腦后,端著砂鍋,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沈星言從沒看到過她這個樣子,就跟貓見了老鼠似得,連聲音里都帶著笑,“你一個人住,平常也吃不上像樣的飯,我剛燒好的雞湯,你拿去喝。” “阿姨,不用了,我已經(jīng)吃過飯了。” “留著明天吃嘛。”沈嵐還自來熟的跑到了人家家里。 沈星言扶額,真不想喊那聲媽。 顧放環(huán)抱著雙臂,靠著門框,笑得有點賤,“沈法醫(yī)回來了。” 沈星言呵呵兩聲,“你住在301啊,那你的惡犬?” “顧球球!” 一條黃色的拉布拉多跑了出來,耳朵耷拉著,兩只眼睛像黑葡萄一樣,看起來十分溫順。它蹭了蹭顧放的腿,朝沈星言叫了兩聲。 顧放蹲下.身子,撫摸著它的頭,“她叫沈星言,是我的同事,現(xiàn)在是我們的鄰居。” 顧球球汪汪兩聲,表示知道了。 沈星言替顧球球抱不平,“人家明明很溫順,你為什么說人家是惡犬。” “以后你就知道了,要不要到我家坐坐?” “不了,對了,你給我租的房子得退掉,你幫我聯(lián)系下房東。” “我已經(jīng)退掉了,剩余的房租和押金已經(jīng)給了阿姨。” “什么時候退的?你怎么知道我要退房子?” “當然是我告訴他的。”沈嵐站在顧放身后,笑瞇瞇的,“小顧特別熱心,搬家那天要不是他,我還不知道搬到什么時候呢。”接著板起臉,訓斥沈星言,“你也是,留下一句話就走了,害我一個人忙。” “阿姨別生氣,我們的工作就是這樣,隨叫隨到。” 沈嵐又笑瞇瞇的,“阿姨知道,可她一個女孩子,還做法醫(yī),我真怕她以后嫁不出去。” “不會的,小沈工作能力強,人也漂亮,阿姨不用擔心。” 沈嵐嘆了口氣,“怎么能不擔心。”她看向顧放,雙眼快要冒出綠光,“你有女朋友了嗎?” 沈星言的心里咯噔一下,趕緊推著沈嵐回家,“媽,我餓了,你燒的什么飯?” 沈嵐不肯走,“別推,我還沒有聊完。” “改天再聊。”沈星言朝顧放擺擺手,直接把門關上了。 顧放靠著門框,笑嘻嘻的,低下頭對顧球球說:“我們也回家。” 餐桌上擺著砂鍋,顧放打開,黃橙橙的雞湯散發(fā)著香氣。于蒸騰的熱氣中,他仿佛看到那張無數(shù)次魂牽夢縈的臉,溫柔慈祥地說:“小放,喝雞湯了。” 他拿起湯匙,喝了一口,并不是記憶中的味道,可他的眼眶卻濕了。 第26章 、校園詭手(九) 藥理和病理檢測的結果出來了, 在干尸的皮rou組織中檢測出了三價砷的成分,也就是說死者死于砷中毒。 顧放調出了郭莘悠的案件,在死因那一欄上寫著:死于砷中毒。 這兩起案件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呢? 沈星言檢測出了少量的dna成分, 在僅有的數(shù)據(jù)庫中做比對,并沒有找到相關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