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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又朝他走了一步:“這樣行不?” 白玉堂觀察了下,又說道:“還得再近一些。” “再近?”展昭疑惑得又往前走了一步,手扶著白玉堂的腰,“這都貼你身上了。” “這樣就行了。”白玉堂拍了拍展昭的手,一幅很是滿意的模樣轉過身,接著握住某人的手開始全方位得布陣。 被白玉堂拉著走到東又來到西的展昭忍不住開口問道:“玉堂,雖然此處無人無需介懷,但是咱兩這姿勢也太怪了點吧?還有啊,我記得你方才說,在‘金鐘罩’內才能受到反噬傷害,可我們不是在外面嗎?按理對我應該沒什么威脅才對呀?” 白玉堂“咳咳”兩聲,頭也不回卻一本正經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展昭被噎了一下,又隔了一會他費解道:“你方才還說,傷害程度大小視資質而定,資質弱的逃陣而出,資質強的沒什么感覺,你這般緊張我出事,是覺得我資質弱嗎?” 白玉堂回頭,努力維持正色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展昭這才反應過來:“死耗子你誆我是吧?!” …… 最后展昭挑了個風小些的地方蹲守,看著白玉堂前后忙碌的身影,心想哪天有空得把這奇門遁甲的基礎惡補一下,不然就像現在這樣,一點忙也幫不上還被耗子耍。 而且吧,不能跟著白耗子學,容易出事……不過倒是能向公孫先生請教指點一下,想到公孫先生,離開這么久,不知道開封府現在怎么樣,算算時日,這西夏使團馬上就要進京了吧。 展昭的思緒飛得很遠,也不知過了多久,展昭覺得自己都快要睡著的時候,有人忽然在他身旁坐下,吁了一口氣道:“好了。” 展昭聞言起身,四周看了又看,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差異,于是不解道:“好像沒什么變化呀?” 他這話一說完,崖底那兒忽然傳出一陣響動,展昭一驚,急忙跑到斷崖邊上朝下眺望,只聽那些響聲越來越大,就像是,有成百上千只什么東西在撲騰一般。 崖底的江浪卷起,下一刻,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陣尖銳得叫聲,緊跟著有什么黑壓壓一片的東西,從崖底飛將而起,速度極快,展昭正心驚,身后有人將他的身子一把拽回。 數不清的黑色鳥兒沖天,如鬼爪般呼嘯著越過頭頂,展昭回過神,見白玉堂已經擋在自己身前,那些鳥兒依然尖銳得叫著在崖頂上盤旋,似乎在懼怕什么又不想要離開,展昭抬頭看去,只見那些鳥兒通體漆黑,眼睛跟鳥喙卻是血紅色,鳥尾狹長,尾端分叉有點像燕子,卻比燕子的尾巴長了許多。 “這是什么鳥?” “這是尸燕,是燕雀的一種,只不過它常年以動物的尸體為食,不傷人,但也不是什么吉祥的鳥類,一般出現在海邊或者江邊……尸體越多的地方,尸燕就越多。” “那這里這么多的尸燕,難不成,下面……” “我曾經在一個海邊的山洞里見過一具鯨魚的尸體,非常龐大,然后那個山洞就成了尸燕的窩。” “這樣啊,可這里是洛江,不可能有鯨尸,難道是什么動物的塚?” 白玉堂搖搖頭,想了想又說道:“說起來因為稀有,導致這個尸燕的燕窩非常昂貴,別看尸燕通體漆黑,但是他的燕窩確是雪白無比,而且起膠是普通燕窩的三倍。” “嚯,那會不會有人故意在這豢養這些尸燕,取燕窩賺錢呢?” “不會,這尸燕對環境的要求極為嚴格,溫度和濕度不是理想狀態它就存活不了,何況,要不間斷得提供rou類給它,否則它就會離開或死亡,成本太高,沒有人會去養。” 展昭點頭,忽然好奇道:“那耗子,你吃過這尸燕的燕窩不?” 白玉堂毫不猶豫道:“沒有,我對名字不好聽的東西,也有潔癖。” “……” 見尸燕飛得差不多了,展昭又往崖底眺望,只見崖底突然出現一個漆黑的洞,間或還飛出幾只掉隊的尸燕,他急忙拍了拍白玉堂,又拽著他往下看:“玉堂,你瞧,方才這崖底有這個洞不?” 白玉堂笑道:“方才的確沒有,這崖底的山洞,便是彌影陣想要隱藏的東西了。” “好本事啊,耗子!”展昭拍了白玉堂一記,“那我們下去看看?” “嗯,不過這洞在斷崖底端,又連著洛江,免不了有水路,貓兒你千萬要小心。” “好,你也要小心。”話落,展昭開始策劃下崖的路線,正琢磨著哪兒做落腳點合適,白玉堂拉過他,指了指另一旁說道,“彌影陣破了,這兒有條下崖的路也露出來了。” 展昭定睛一看,還真是有一條彎彎曲曲下崖的路,雖然又窄又不明顯,但是確實存在。 兩人一前一后下崖,走了一段路,前面的白玉堂突然停下腳步,展昭見狀問道:“怎么了,玉堂?”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何事?” “那鄧阿婆家的小山子,吃的似乎就是這尸燕的燕窩。” 第117章 洛江斷崖 展昭扶著崖壁, 邊走邊說道:“那看來這地方跟墳村脫不了干系。玉堂,此地濕滑,你走慢一些。” 白玉堂原本還對這地方有些抵觸,聽了展昭的話這些抵觸感瞬間消失了, 畢竟有貓兒的關心這比什么都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