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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佑宴趁人群被氣勢壓到的瞬間,微微回頭對公孫說道:“先生,老夫不敢說保你平安,但是他們想要再傷你,除非弄死老夫先!” 圍上來的人被孫佑宴的氣勢怔到,一時間竟無人再上前,只是沒一會,忽然有人尖銳得喊了一聲“殺人兇手”!接著一拳重重擊在孫大人的右臉上,孫大人被打得一下崩出好幾顆牙,他疼得大叫了一聲,捂住右臉又趕緊回去擋在公孫身前。 人群又開始逼過來,孫佑宴一手擋著眾人,一手推著公孫往里,囫圇著吼道:“老夫,老夫今兒個就是交待在這,也不得……不讓你們碰先生!” 他呸了一口混著牙齒的鮮血出來,右邊臉一下子腫的老高,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眾人仿佛瘋了般圍上來,對著兩□□打腳踢,孫佑宴疼得嗷嗷叫喚,扔不忘用身體擋住公孫。 星密的拳腳,毫無節制落在兩人身上,最終兩人都痛得暈死過去…… 眼前一切都成了鮮紅色的血影,最終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116章 彌影詭陣 墨茳縣, 墳村。 展白兩人在詢問了堰邶斷崖的位置后,便趁夜趕了過去,等到了斷崖那兒,只覺得狂風呼嘯, 又冷又潮, 略帶腥味的風把人吹得很不舒服。 展昭騎著馬在斷崖上走了一圈, 并沒有發現什么特殊,又下馬到崖前往崖下眺望, 也沒什么發現,于是回到白玉堂身旁,見白玉堂若有所思得看著周圍, 便問道:“怎么了,耗子,有什么不妥嗎?” 白玉堂皺了皺眉,指了指不遠處一些石塊:“這里的山石和林木被人擺成了一個陣法。” 展昭聞言朝那些石塊看去, 但左看右看也沒發現有什么不對勁:“看不出來啊,感覺就是些路旁邊的普通石頭。” 白玉堂點頭道:“不會錯的,這兒有個彌影陣, 是利用了這邊的地形地勢,再輔以山石林木的位置擺成, 這個手法……跟當年尾島上的海中陣有點相似。” 展昭心道這耗子不愧是奇門遁甲的行家,只消一眼就能看出個中詭異,換了尋常人真的是啥也感覺不出來, 就覺得這兒風吹得耳朵生疼,比如他自己。 “那這個陣有什么作用呢?” “簡單來說, 這個陣就是起一個障眼法的作用。”白玉堂說著走到一旁,撿了幾塊石頭敲了敲, 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樹,口中喃喃了幾個方位,數著步數將石頭擺好,忙活了一會后,他招呼了下展昭,“貓兒,你過來看。” 展昭走到白玉堂身旁,不解得看著他,只見白玉堂將自己的刀插入土中,展昭正想問這是要干嘛,突然那把刀就憑空消失了! “你的刀呢?”展昭瞪大眼睛,“明明剛才……” 白玉堂笑了笑,忽然踢翻了四周的幾塊石頭,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方才那把消失的寶刀露出了半截刀身,就在原來的位置。 展昭有些驚訝得看著白玉堂,白玉堂拔出刀解釋道:“我利用這邊的陣,擺了個縮小版的,其實陣中的東西并沒有消失,只是會讓人看不到,只要破壞了陣法,這東西就會顯露出來。”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這邊的陣法里藏了一樣什么東西,可能就在我們面前,但是我們身處陣中就無法看到,在這邊無論怎么走,怎么勘察,都覺得這兒只是一個普通的斷崖,想要知道這兒隱藏了什么,除非破壞了這個陣,這東西才會無所遁形。” “嗯,沒錯。而且這邊的彌影陣范圍極廣,如果我判斷不錯,他隱藏的,應該是一個類似入口一樣的地方。” “那只要破壞了這邊的山石結構,就可以知道究竟是什么了嗎?” 白玉堂搖搖頭:“他這個陣法非常大,我剛才只不過為了方便你明白,所以做了個簡單粗暴的,這邊的石頭無論我們再怎么挪動,那東西也不會露出來,除非你想發揮愚公移山的精神,直接斷了這邊的山脈。” “那怎么辦?” “辦法倒也有,貓兒你知道金鐘罩鐵布衫嗎?” “知道但沒學過,破陣要用到這功夫?好家伙,那我現在學還來得及不?”展昭卷了幾下袖子。 白玉堂笑道:“自然不是,只不過這個陣法就相當于有一個金鐘罩,外力再怎么用力打,也破不了他的防御,但是金鐘罩畢竟不是不死之身,只要持續不斷得打擊,總有一天能將他擊穿,這就跟水滴石穿一個道理。” 展昭扶著劍嘆了口氣:“聽上去是個耗時又耗力的事兒,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那什么金鐘罩不都說有個罩門什么的嗎?這個陣是不是也有呀?” “沒有的。” “難道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換成別人,應該是沒有了,但是……” 展昭兩眼放光:“但是?” “我有一法,雖然不能馬上讓那隱藏的東西現形,但是只要是在這個‘金鐘罩’里面的活物,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反噬傷害,這個傷害的程度大小以他們自身的資質而定,資質強一些的,可能感覺不到什么,但資質弱一點的,就會逃陣而出,到時候就能順藤摸瓜了。” 展昭似懂非懂得點了下頭:“隔山打牛嗎?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白玉堂道:“等會我布陣,你緊跟著我,別被誤傷。” 展昭朝白玉堂靠近了一步:“這樣?” 白玉堂頓了一下,看著展昭搖頭:“再近一些。” --